木箱和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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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看了看手錶説:“十一點四十分。我今天必須趕到松本分社,打電話跟其他幾個人取得聯繫。
現在不比原先,彼此要通力合作。”他額上依舊富汗,倒不是因為秋天的太陽直的緣故,而是出於興奮。
“然後看情況打算去土歧津。”
“會上歧津?”
“嗯。去查一下發貨的經過。愛知商會大概是虛構的名稱,也許實有此商會。
萬一真有這個商會,那也是犯人擅自借用的名義。反正車站託運科一定記得送貨人的模樣。從這條線查下去,準能有點線索。”
“準能有點線索?”龍雄不覺口而出,表示懷疑。
“當然牌。怎麼啦?”田村不服氣地反問。
“他們如此處心積慮,不會出破綻的。而且站務員也未必記得顧客的相貌。
因為他們接待的顧客太多了,習以為常。你還記得吧?把屍體捆在行李裏託運的那樁案子,當時不論是夕留站,還是名古屋站,不是哪個站務員都記不得犯人的相貌了嗎?”
“晤。言之有理。”田村沒有反駁“但也不可因噎廢食。不去查一下,心裏不踏實。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嗎?我想,我不便妨礙你的工作,暫時先留在這裏,然後再回去。”田村已成為報社組織的、追查這個案子的“特別調查組”的成員之一。他要同“特查組”聯繫後才作下一步活動。——龍雄考慮到這一點才這麼説。
田村搭乘開往松本的火車動身走了。地方支線的火車車窗窄,他揮手向龍雄告別。龍雄站在月台上目送火車向南駛去。
這樣陌生的車站,這樣黯然的分別,不免在龍雄心裏引起一陣淡淡的哀愁。車站的木柵欄上,大波斯菊開得一片爛漫。花圃裏的花草盡情地着白的陽光。
下車的旅客只有很少幾個人。龍推站在他們後面,走到檢票口,正要把站台票遞過去的時候,旁邊有人“喂,喂”地招呼他。是方才去查到貨存時碰到的那位副站長站在那裏。
“您是方才報社的人吧?”名片是田村的,他以為龍雄也是報社的了。副站長好像有話要説。龍雄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副站長的表情,同剛才不耐煩的樣子截然不同,顯得好奇。
“關於木箱那件貨,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有點事要問你一下。”
“哦?”龍華沒有細説。對方頗為失望似的,可是他説出這樣的話:“您二位回去之後,我想起了一件事。關於那件到貨,原先有人來打聽過。”
“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龍雄向副站長靠近了一步。
“四五天以前。”
“是個什麼樣的男子?”
“不是男子,是個女的。”
“女的?”龍雄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畸,是個女的?”
“又年輕又漂亮,我們站上難得見到這樣的美人。從口音聽,誰是東京人。”是上崎繪津子!龍雄心裏怦怦直跳。她居然也來到這裏。
“她問的什麼事?”
“她清清楚楚説出發貨站和貨物名稱。問最近從上歧津站發出的電瓷瓶,有沒有到貨?”既然連這些事都知道,那麼發運屍體,不,恐怕所有內幕,上崎繪津子都掌握。
龍雄好像遭到了電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