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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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吃完願望中的美食,林微眯着眼睛,懶懶的由得他摟着哄。她強撐着神:“虎爺他…”話才説出口,她又哽咽,當天虎爺鮮血鋪出的血路,即使是今夜的温柔綿雨,也無法沖淡那時的悲痛和愧疚。
聶皓天把她往自己身邊又摟緊了一點:“飽暖思什麼好呢?微微。”
“啊?”她登時警覺,緊張得把虎爺當天的樣子也沖淡了:“人家懷孕了。你不要總這樣…”她細細的求,他滿懷遺憾地恐嚇她:“除非你乖乖睡覺。”
“嗯。”怕再遇獸行的她,立即眯着眼睛裝睡。滴答的雨聲裏,他的吻落下來時,她睏倦的伴着雨聲睡着。
未到拂曉,便雨過天晴。窗外只亮出一絲魚肚白,聶皓天便整齊的穿好軍裝,肩膊上的星星槓槓顯示着他的尊嚴。
他信步走出去,上車之前,不捨的凝視了一眼睡房的台。
軍事檢察院的門前,陸曉跟了上來:“前天,已把部分徐展權的證據提了上去。”
“結果呢?”聶皓天踏上台階,陸曉搖頭:“果然不出你所料,如石沉大海。”
“這種類似於擦邊球的證據,老檢們自然不會輕舉妄動。”聶皓天冷冷地:“我要的,只是一種效果。讓徐展權坐立不安、狗急跳牆的效果。”徐展權一把掃掉桌上的文件,撐着手肘踱了幾步,又不解恨的一腳踹向桌子:“媽的,聶皓天還真的告了。”徐展權的得力手下全昆彙報道:“據檢察那邊,我們的人説:只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事,聶皓天光憑這些證據,便想治我們,異想天開了點。”
“聶皓天沒有把握,他會出手?”徐展權冷盯着前方,突然走向密室裏,室內,趙偉恩又驚又喜的呼喚着:“徐爺,你來了,你終於來了。”趙偉恩被徐展權的人劫回來已有三天。他自然知道,回到徐展權的身邊,自己是凶多吉少。
昨天開始徐展權便派了尖兵給他作檢查,把他全身上下,就連頭髮都拔出來搜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的竊聽和追蹤裝置,才把他送到徐展權這裏來。
趙偉恩哭跪在地下求:“徐爺饒命啊,你相信我,我從來就沒有出賣過你啊。”
“哼,沒有?”徐展權目兇光:“你沒對聶皓天示好,他會一直留你的狗命?”
“冤枉啊。”趙偉恩兩眼淚汪汪:“就是因為我什麼都沒招,姓聶的手上沒有證據,才故意向外放風,説我已背叛你,讓你恐慌,才會落入他的圏套。”
“你是説?”
“徐爺,我對你忠心耿耿,月可鑑。我哥哥為了我,都差點把新疆一兵團的特種兵都送掉了,雖然沒要了聶皓天的命,但也讓他打了這輩子最狼狽的仗啊。我們兄弟怎麼可能背叛你?”
“哼…你説有聶皓天的秘密爆給我聽,要親自見我,結果就是讓我信你所謂的忠心耿耿?”趙偉恩嚇得哆嗦,看着徐展權的臉越來越冷沉,以他對徐展權的瞭解,自己是再無生還的可能了。
他謊稱自己手上有聶皓天的秘密,本打算在徐展權面前演一場戲,還能有一線生機,結果…他無望的跪倒在地,抱着徐展權的腿哭求:“徐爺饒命啊,念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痛哭涕的兵,註定是個貪生怕死的鬼。
“我當初怎麼就養了你這個不忠不義的貨?”徐展權轉頭對着全昆惱道:“我不要再見到他。”
“徐爺,徐爺…”全昆領命,心中殺機已起,單手把趙偉恩從屋子裏拖出去。
他把趙偉恩扔進車廂裏,趙偉恩頑抗要逃,但全昆是徐展權在警界最信任最得力的頭號手下,不管是智謀還是身手,都比趙偉恩好上幾十倍。他既然已起殺心,趙偉恩便難有生機。
聶皓天抬手看向對面浮雲:“這個時候,趙偉恩的屍首應該已經涼了。”陸曉搖頭:“徐展權主僕皆無德,卻還想作天下第一。他就沒有稱一稱,他配不配得起?”
“他要沒有一點野心,也走不到今時今。但是,欠過的債總是要還的。”陸曉還是不解:“我不明白,你這一步棋,後面的殺着是什麼?”
“沒有殺着,曉子。”他閉上眼睛長嘆氣,聲音竟已有些微的顫抖:“我要的是生機。我兒子的生機。”暗沉的天,看樣子又要下雨。全昆的車子經過市區的通崗,紅綠燈前整整一條長街得滿滿。
“靠,又得到天黑半夜。”全昆浮躁地拍着車子的方向。
或長或短的急躁的司機們的喇叭催促聲裏,他被車折騰得發脹的腦袋,突然鑽進一聲讓他骨悚然的聲音。
“全昆,饒了我。求你放過我。”
“全昆,你會有報應的,你遲早也是這個下場。”
“救命啊!”
…
趙偉恩臨死前的呼喊哀求,竟在他死後的18小時後,陰魂不散?
全昆雖然在警界為官多年,但人卻殺得不多。只因職位更高的時候,尋常案子便不用他粘手,會牽連命案的,也大多有心腹手下去做。
這麼多年沒練過手,昨晚卻把趙偉恩扭斷脖子埋了,今天想起,手指關節還痠痛着。
如今,在紛亂的喇叭聲中,趙偉恩的聲音如鬼語催命,把他嚇得失神的東張西望。
側邊一輛黑越野車子尋常,並不顯眼,與他的車子貼着安全距離。越野車子裏的男人,側抬起手,指了指車子前的吉祥掛飾。
全昆把自己車子的掛飾取下,才發現裏面裝着一個小小的耳。他好耳,聶皓天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送過來:“昆爺風采不減當年啊。”聶皓天要談判,自然也得找徐展權才對,怎麼會找上他。全昆強壓着疑問,裝得沉靜地:“聶司令,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昨晚,我有幸參觀了昆爺和趙偉恩的對抗殺人遊戲,彩啊彩。”
“哈哈…聶司令,你這是,嚇我啊?”全昆握方向盤的手已顫抖了:“趙偉恩不是一直由聶司令你看住的嗎?什麼時候,能出來搞對抗了?哈哈哈…有人能從聶司令的手下搶出人來,不可能啊,不可能。”
“嗯。”聶皓天懶懶的很不在乎的樣子,全昆的手機上,突然傳來幾幅相片。
一幅相片中,兇相畢的全昆正扭着趙偉恩的脖子;另一幅:在沓無人煙的荒野外,趙偉恩倒卧在地,而全昆正把他的屍體拖進挖好的深溝裏…
車子側窗裏,聶皓天以手撐着車座,隔着玻璃窗子,他邊的笑意玩味:“如果你現在覺得,我還是沒資格和你談條件,那,我不介意讓你看看自己整套殺人行動的丰姿。不打碼,無馬賽克,童叟無欺,不含人工素添加劑。”陸曉在側邊忍笑搖頭,威脅人卻打起小廣告來,老大,你真是夠了。
玩智謀就是捉心理,聶皓天這近乎調戲般的淡定,讓全昆明白,自己已是捏在別人手心裏的螞蟻,怎麼掙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自己殺人的把柄被聶皓天牢牢的握在手,他還能跳哪裏去?
“聶司令,有話好好説!”
“這樣才對嘛!”聶皓天暗暗籲一口氣,不聲的道:“我會再找你。”剛剛還得像便秘一樣的大街,突然就像喝了一劑瀉藥一樣,藥到病除。伴着前方的車子,陸曉把車開進下班高峯期的滾滾車。
這一役,他們又要贏了。
聶皓天冷靜的注視着前方,一直悶聲不出的他,在轉高架橋時,突然伸手揪着陸曉的手脖子:“曉子,你説…”
“説啥呢?”
“在你孩子出生之前,我能見到我兒子不?”
“…能的!”
“好,一定能!”他重重的靠進後座,長久壓着巨石的口,稍稍平緩。車子轉回到大院子,他跳下車,廳裏安靜,他踏步便要上樓。
羣姐卻從廚房裏轉出來,急切的向他彙報:“林小姐去醫院了。”
“為什麼去醫院?”他的心擰到了一起,羣姐安道:“也許是她自己緊張的吧。也沒見肚子痛,哭着説產要去醫院找楊醫生,大生便開車送她去了。”他暗叫不好,拔通了楊紅的電話,楊紅在那頭訝異的説:“什麼產?她本就沒懷孕。”
“所以,我想問,她有沒有去找過你?”
“沒有啊,我今天沒手術,一直在辦公室,也沒見着她啊。”
“…”羣姐看見他轉灰的臉,覺一定大事不好,跺腳疼惜的説:“真出事了?唉,我就説,懷孕的人,那麼多的血。”他盯着羣姐:“很多的血?”
“對啊,簡直比來月事還要猛,這孩子恐怕…首長,你要放寬心。”他抱頭坐在樓梯角上,楊紅給林微打的推遲生理期的針,看來並沒有起到作用。他,沒能把她瞞住。
這是天意嗎?要你再一次這樣離開我!
他對陸曉下命令,語氣卻像是求助:“陸曉,她還揹着殺人的罪,全國警局裏都貼着她通輯她的相片,她還能去哪兒?”本書首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