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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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反擊黑衣男子拿着包包向後退,卻沒有給她想要的東西:“寶貝價值千金,哪能隨時帶在身上?”她冷笑,微挑眉:“那麼小的東西,難不成還藏不住?”
“在保險櫃裏放着呢,寶貝嘛!”黑衣男子想要速戰速退,轉身便往密林裏奔。半空一聲悶響,銷聲槍支發出的子彈貼着他的耳沿飛過,擊在前方的一枝樹椏上。他望着飄搖的樹枝,嚇得定住身子,回頭,林微持槍冷靜的指着他:“到底是誰?讓你冒充狂訊組織與我接頭?”
“嘿,我不是冒充,我,啊…”他一聲慘叫,右手臂中了一槍,鮮血涔涔而下,他撫着手臂,驚慌的望着她。
“把東西扔回來。”她慢慢走近,臉帶寒芒:“我好歹也是受過訓練的,你們這樣欺負我,也太看不起特種兵了吧?”
“你,你…”男子被槍指頭,美麗的女人面容陰沉,竟挾着一絲地獄般的黑暗之:“要腦袋還是要忠心,你自己看着辦。”他的忠誠敵不過丟命的恐懼,身體顫抖着搖搖墜:“是項飛玲,項飛玲…”
“帶我去見她。”她拿着包包木無表情:“要不然,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噢,不是,是見不到任何人。”死人,當然是見不到任何人的,一輩子。
項飛玲來到與陳坤接頭的秘密宅子。陳坤是趙偉恩手下的一員干將,曾一力承擔與狂訊接頭聯繫的任務。趙偉恩被逮捕,他便直接聽從徐展權的號令。
徐展權現今與聶皓天鬧翻,與項家的關係亦暗藏危機。
項勝文雖為前途與他結盟,但項勝文一生主政,天下太平,雖在後期個人前途上有所偏差,但卻確是有大智慧,心繫家國的領導人。與徐展權結盟後,深言淺,項勝文卻反而對徐展權的個人修為略有不滿。
項家謀定後動,最近都甚是低調。但項飛玲卻不能坐看林微子滋潤,不在聶皓天與林微生出嫌隙之時狠推一把,實在對不起她多年的慘淡努力。
聞説,陳坤已取得關鍵證據,而陳坤竟還截獲了林微的絕密信息:林微一直受狂訊鉗制的原因“寶貝”的終極下落,陳坤已然知曉。
她當然喜不自勝的坐等林微的“軟肋”這裏是項飛玲的秘密處所“華能”的軍需倉庫後方的平房小屋,自從在總參處辭職後,便進入華能。倉庫物資由她直屬管豁,她便在此僻了個秘密的屋子。
陳坤在外輕敲三聲,便推門進屋。項飛玲看着他渾身鮮血,不警惕的抬頭,陳坤痛苦的咧着牙,卻仍安撫她道:“不擔心,小傷…”陳坤高大的身子立在門邊,手裏舉着一個包包,包裏出的文件的一角,便是趙偉恩的親筆簽名。
項飛玲喜出望外:“居然真的拿到了?”
“那女人好本事啊,聶皓天也信任她,我們以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轉眼就辦成了。”陳坤像在嘆息,項飛玲興奮的走近他,扯過他的包包翻看:“等聶皓天發現這些關鍵的證據,被林微偷了,那才叫快。被最愛的人背叛,我也要他嚐嚐這滋味。”她正興奮的拿過包包,身前的陳坤卻向前重重一撲,她被這極重的身子壓下來,整個便撲倒在地,陳坤的身後響起一聲嬌脆的笑聲:“項飛玲,我有多壞,你以為聶皓天他不知道?”
“林微?”項飛玲慌亂中要站起,才把陳坤推開一線寬,陳坤的後腦勺上便忤了把手槍,越過暗的槍柄,林微笑得狡黠又陰損:“陳坤,你敢起來,我就一槍崩了你。”被槍指着後腦勺,陳坤當然一動都不敢動。項飛玲被一座大山似的男人壓得不過氣,正暈頭間,聽得林微冷冷的聲音:“陳坤,把她的上衣下來…”
“不…”項飛玲的哀叫聲被陳坤以手捂住了。
陳坤死到臨頭,別説是揩女人油水了,即使是被女人揩油水也認了啊,陳坤心底裏其實享受,這樣“**”的酷刑,能再演久點就好了。
林微一手持槍,一手看着面前抱得緊緊的兩個人:“項飛玲,如果沒記錯,你曾經有兩次是真心想殺我,一次在沼澤地,一次在觀音廟。你這麼個標緻的大家閨秀,為了搶個男人,做了這麼多的壞事,為什麼就沒有報應呢?聶皓天捨不得你,所以,我現在要靠自己了。”
“聶皓天他説:總有一天會死我。好,我就先把你死算了。但是,我還比較有良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她拿着攝好片子的手機轉身出門,身後項飛玲又羞又急的哭着求:“林微,你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我都依你。”
“好。”林微迴轉身,邊掠過狡黠的笑意。
像項飛玲這樣的女人,果然是血可、頭可斷、面子不能丟。要是今天和陳坤半光着相擁的片子被傳了出去,她還真是生不如死。
外人才不管,陳坤是壓在她的身上演戲未遂,還是真的把她吃幹抹淨。
名聲這東西,壞了就是壞了,何況是項飛玲這種從小到大,人前人後做榜樣做了一輩子的?
林微遠去,陳坤立在原地,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倉惶的逃了出去。
項飛玲呆呆的望着窗邊,心中羞憤難平,如今卻想不到應該如何化解。
雖説她身體沒受損失,但是卻被林微真真切切的把不堪相片拍了過去,此後,她不但不能再對林微使難,還得被林微控制着當槍使。
這麼陰狠的招,這女人居然也能使。林微,她不是那個被聶皓天護在懷裏,除了撒嬌、任之外,便一無是處的女人嗎?
為什麼,今天可以把她玩至此?
她攏起散開的衣衫,門邊高大拔的男人走進來,沉靜的腳步,沉冷的臉,那麼英俊的讓她痴半生的臉。
聶皓天臉陰沉,掃了一眼凌亂的房間,只冷漠的問:“她,要挾你做什麼?”
“聶皓天,你什麼時候來的?”項飛玲用手把自己的衣襟得緊緊,本能的不想讓他發覺自己的狼狽。
“我一直跟着她。”他對項飛玲身上的凌亂視若無睹,側壁的燈光直在他的身上,映着這張十分冷酷、毫不憐惜的臉。
“你一直跟着?”她“譁”的哭了出來:“你居然眼睜睜的看着她這樣欺負我?聶皓天…”她口裂開一樣的痛,這痛比剛才的屈辱更讓她崩潰。她愛了半生的男人,居然就這樣放任着另一個人欺負她。
項飛玲,你還不死心嗎?你這一生,終究錯愛了他。
聶皓天聲音冷沉,揹着手轉向窗口中:“這幾個月來,她在我的身邊,温順得像個小綿羊,少有咬人的時刻,所以,我們便都忽略了,她有一雙能撕裂獵物的利爪。”
“你明知道她這麼壞,你還愛她?聶皓天,你什麼時候才能醒?”
“我一直很清醒,飛玲,傻的是你!”他沒有看她,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身影:“不要愛我,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聶皓天走進荒涼的夜,林微就在前方,離他只有幾丈遠。他要跟蹤她,以她的能力自然發現不了。
他站在街燈後的那一株高大的風景樹後,靜靜的看着她。
他這般跟着她,已有半晚。從聶家宅子出來,到倉庫,再到這裏,他跟着她走了半個城市。
剛剛才羞辱了項飛玲的女人,呆呆的立在湖邊,湖邊楊柳的殘枝被風吹拂,枝上發出零落的幾瓣芽。
好像,冬天快要過去了,天要來了?
看她的背影,單薄而蕭索,一個人孤清的站立,像比隨風吹拂的柳枝還要脆弱不堪。但是,卻也是這麼個嬌弱的女人,把項飛玲狠狠的整了一回。
如項飛玲所説:這個女人這麼壞。
可是,他卻欣賞。面對一個曾經數次差點奪去自己命的女人,面對一個時刻窺視着給自己放暗箭的女人,林微今晚的反擊,其實甚得他心。
對敵人寬容,便是對自己殘忍。
他想起在新疆時,他和她的並肩戰鬥、生死扶持。那時她説:我們死也要死在一塊。
那在炮火中始終牽緊的手,那在槍林彈雨中仍舊追隨着自己的眼光,那時候,他以為那是天命賦予自己的深情。
可是,她不是微微!一個替代者,再像,再愛他,也不是他的微微。
微微,如果你真的幸運的,在經歷了4年的艱苦磨難之後回我身邊來,你會是怎麼樣的?
會依然如故的善良而聰,還是無可奈何的變得滄桑而兇狠?
微微,告訴我,你會不會成為和她一樣的人?成為一個失去我的庇護,也能在黑暗裏潛行的女人?
月光影着湖面,折出一道微弱的光,這光卻沒能瞞過身經百戰的聶皓天。浮光初起,幾乎在同一時間,高大風景樹後的男人大手一揚,刀子鋒利的刀光劃破夜空,街燈後一聲悶哼。
“咚”的一聲,一個黑衣的巨大身子墜落在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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