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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誰更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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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誰更任聶皓天開通車中導航和林微車子的跟蹤器,立刻驅車前往與林微會合。

他把車裏通訊打開,對着那邊的林微責問道:“你幹什麼?你知道你車上的是什麼人嗎?”林微的聲兒很決絕:“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對我很重要。”

“微微,乖,把車停一邊,我馬上來。”他車子飛速前開,能良好的頂級軍用越野車像星一樣飈在這‮夜午‬的公路。

一輛輛的車子被他甩在身後,跟蹤器上顯示微微的車子與他相距不過10裏,正與他反向而行,也就是説他們快要會合了。

他稍定下心來,對着指示器冷靜地規勸她:“有話好好説,車子和人停在路中間,我來接你。”

“不要。”她顫抖的聲音顯示她的緊張:“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刻,他沒死,而我車裏的這個人,我一定會給他。”

“林微…”聶皓天長呼一口氣,才扜去心中的沉痛。果然,她已知道狂訊沒死,因此解救了徐浩強來獻給狂訊。

“這樣對我,你覺得好嗎?”他苦笑,車速不減,前方面,雙黃線外一輛酷黃趙野車從對側駛過。

是她。他在地下車庫裏為她準備的其中一輛車子。

他立馬調轉車頭,向她的方向急追,極力望去,林微車子前方閃過一道刺眼的遠光燈,燈光晃動之間,他鋭的嗅到了危險:“微微,跳車!”他竭盡全力、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

近5米處升騰起一道烈焰,酷黃的車子被淹沒在一片熊熊火光中。而一輛大貨車正飛速從他的邊上駛過。

他來不及追趕貨車,一人飛身撲近火堆中,烈焰點亮了這一片黑暗的夜空“嗞嗞”的燃燒聲、爆炸聲裏,夾着幾聲痛苦的哀嚎,那一聲“救命”都沒叫得完整,車子“爆”的一聲燃起巨響,爆炸的氣把他衝擊向外。

“微微,微微…”他晃着暈眩的頭,從地上爬起,馬路上將要燃盡的車子,連着側邊的草地都已變作焦炭。

“微微…”他嚎叫,衝了上去,身後卻響起一聲仙音:“皓天。”他定住身子,竟然有半刻不敢轉身,怕這一轉身,才發現身後向自己緩緩走來的女人,只是他的一個幻覺。

他的被她在後摟緊,她顫抖的手顯示她的後怕,與他的背脊相貼的口心臟急速而劇烈的跳動着…那麼生動的告訴他,她還活着。

“林微?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整整10分鐘之後,他才在和她劫後餘生的沉默相擁中爆發:“現在,燒死的這個,是徐展權的獨生子。”她卻並不意外,嘆着氣道:“哦,是啊。怎麼辦呢?”

“你説呢?”他頭痛,舉手撫額。遠處傳來車聲,他一手拽她向後,把她扔上自己的軍車。

“皓天,這事兒,跑不掉的。”她扶着車窗子,望着他的眼神堅定:“是我把徐浩強捉出來,是我想拿他與狂訊易,是我害得他出車禍,意外身亡。這事,總該由我來還。”

“你確定你還得起?”他瞪着她,但她卻按住車門把手,不讓他上車:“把我走了,你怎麼面對徐展權呢?”

“林微,我從不怕他。”

“狗急跳牆,那是他的兒子啊。兒子沒了,他就是瘋狗了啊。”她不知怎麼的眼睛就紅了:“為了兒子,瘋狗、癩皮狗、哈巴狗,都是可以做的。”

“別胡説八道。”他推她進門,公路兩邊一排軍車飛馳而來,把她們重重的圍在中間。舉起的槍支對着他們圍成一圈:“舉起手來!”聶皓天冷眸向着圈子內一掃,凌厲的氣勢,大家持槍的手立馬就頓了,帶頭一個説道:“特警一分隊執行任務,請下車接受檢查。”

“你們找的人…”林微的話才説出一半,聶皓天一手便將她的嘴巴捂住,自己跳上車來,把自己證件給劉隊長,劉隊長立馬向他恭謹的敬了個軍禮:“首長好!”聶皓天冷冷的指了指前面剛設下的路障:“把路障撤了。”

“報告首長,這路障不能撤。”帶頭的劉隊長人雖顯得恭謹,但手卻向後一揮:“上面有令,一粒蚊子都不能放他飛過。聶司令,得罪了。”

“呵呵,徐展權?”聶皓天挨向車窗,手搭着窗子邊沿,指尖拍了拍劉隊長肩膊上的肩章,再指了指側邊燃燒得正旺的火堆:“你們來到這裏已有3分鐘,不試圖解救車裏的傷員,卻只顧着攔我這個首長?”

“首長,我…”林微在側邊嘆氣道:“火堆裏,是徐浩強!”

“啊…”現場頓時亂作一鍋粥,10多個滅火筒齊齊向着火堆裏噴。

徐展權急趕過來時,火光已經熄滅,被燃燒得架子都散掉的車子裏,一具焦炭狀的屍體橫陳其中。

“浩強,浩強…”徐展權跪在馬路中央哭號,整個人癱倒在馬路上,頭髮恍似一瞬間便白了全部。

即使權勢滔天,即使罪惡深重,卻還有什麼報應苦得過這白頭人送黑頭人?

聶皓天冷冷的望着林微,她難過的低下頭,抿着:“我沒想過會這樣。”

“我也沒想到。”他嘆氣,把她擁入懷裏:“徐浩強雖然平時劣跡多多,是個不成器的混蛋,但是,罪不至死。”

“都是我。”她頭更低了,長睫上掛着淚花:“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這樣?”

“那輛大貨車,你看清楚了嗎?”

“沒有,我聽到你喊我跳,我就跳車了。視野一片黑茫茫,什麼都沒有。”

“嗯。回去睡一會兒。”他拍拍她的背脊。她奇怪地抬眸望他:“你不罵我?”

“別怕。”他撫她的臉,淡笑道:“再大的錯,我也能保你安全。你放心。”

“可是,聶皓天…”她拉着他的衣袖子:“死的是徐展權的兒子啊,你要如何保我?”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他側手肘撐在車窗,這會兒,10多輛軍車、幾十支特警長槍把他和她圍住,他要離開,已不容易。

可是這世上,有人要捉他,那卻更難。

大頭頭的愛子死在烈火爆炸中,如此慘絕人寰的情境下,所有人都陪着徐展權落淚。

慟哭良久,徐展權突然巔巔巍巍的站起來,撲到聶皓天的軍車旁邊。他大腳踢門,以手敲打着車窗,歇斯底里的大喊道:“聶皓天,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你這個混蛋…”

“你還我兒子,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總有一天,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也要你全身死清光…”再狠的話,可惜聶皓天都聽不見。半小時前,他和林微從車子下方的滑板滑出,從斜坡處滑下草地,拍拍褲上的塵土,他和林微截了輛出租車,就這麼回了市區。

他沒有把她送回家。京城的一處不起眼的舊建築,四合院裏似是多年無人居住。進得室內,桌面蒙着厚塵,他拉着她,穿過一條幽暗過道,四周豁然開朗。

屋內的陳設簡單,他站在一副字畫前背對着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退了退:“狂訊沒死,他讓我把徐浩強救出來,給他。”

“所以,所以…你就把徐浩強救出來,給他?”他突然回身,對着她吼道,那一雙眼睛從不曾對她如此嚴厲殘酷:“為了狂訊,你真的什麼都可以做?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孩子?林微,你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她被他吼得懞住了:“孩子?”

“嗯,孩子!”他捂住額頭了兩,才讓自己稍稍冷靜下來:“好了。吃點東西。”她卻更加茫然地,眼裏湧着密密的淚珠兒:“你剛才説孩子?我們的孩子?”然後她腦海裏才恍然記得,是有這麼一回事。

原來,在她恍惚之時,劉小晶和她説起的“甜的詭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温柔的抱緊了她,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不管你過去有多愛狂訊,不管你從前過的是什麼生活,不管你來我身邊是為了什麼…今天起,為了我們的孩子,不要再任,不要再橫衝直撞,讓我保護你!”她卻衝動的拍開了他在小腹上的手:“你以為,我懷孕了,所以,才突然又對我好了?”

“我以為?”他一手拽住她閃縮的手掌。

她咬,眼神掠過一抹暗傷:“是了,那時候,整整一週你都不回來,一直在項飛玲的身邊不回來。可是忽然的你又回來了,又要對我好了。你對我説:留下來。那時候,我還開心,真的很開心,便全部相信了你。相信你和項飛玲沒有不軌,相信你還是愛着我。可是,原來,你回來,只是因為,我懷孕了。”她突然仰首對着天空:“聶皓天,如果我不懷孕,你是不是本就沒想過回家?”

“事實就是你懷孕了。”他把她拉到懷裏來。

她把他向後推了出去:“事實就是,我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