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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今日太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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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什麼神經?”她不懂他,抱着她的男人卻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微微,我想選一條比較走的路。”

“嗯?這次要走山路嗎?太難走的話,讓大生開直升機送你進去啊。”她擔心的仰起頭問,他卻笑了:“不是山路,只是到省外郊區,看看她。”

“不是公事,很安全,你不用擔心。”他輕笑,捏着她鼓鼓的腮要她放心,轉身對着劉小晶待道:“她愛吃你做的菜,菜譜你要據她的情況和口味來安排,等我回來,我再帶她到醫院檢查。”

“我身體已經好了,不用檢查。”他已上了車,車門關上。她突然便又湧上離愁。她現在,似乎害怕和他分別,開始害怕這一個轉身,便是下一個4年。

“皓天…”她跟着剛駛出的車子跑,車子在前方急步停下,他跳下車子,把奔跑的她一把摟住,臉上有怒,看一眼她的小腹才責備:“跑那麼快做什麼?”

“我想説…”她想説:快去快回。可是似乎這個詞對她們來説,是個不吉利的詞。

她抿着,糾結的佇在原地,額上卻印上他的吻:“我會,快去快回!”傍晚,馬不停蹄的越野軍車停在偏遠山林的西側國道邊上。

林微的家鄉縣周圍,地勢不險,説得上名號的山頭並不多,這一處是她家裏小縣城之外的南山區。

南山,有聶皓天和她很多的回憶。

他曾經在山腳半夜調戲她:鬼哪有我可怕?

她還因在南山區母親被趙孟挾持,和他反反覆覆前前後後的慪氣慪了半個月。

而現在,這南山半山很偏僻的一個角落,她永遠的躺在這裏,她孤零零的來,就連墳頭的周圍也是孤零零的。

她葬的這一處,想來並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大片的林地空着,周圍野生的巨大樟樹伸出的樹椏,差一點便把她的墳堆完全掩蓋。

他跪了下來,抓一把土灑在她的墳頭,一生偉岸倨傲的男人啞聲泣:“微微,對不起,我現在,現在…才來看你!”北風颳過林梢樹隙,在這個山嶺之地,像有人在忽高忽低的嗚咽,寂冷的山林野地,痛悔不能自抑的男人。

“微微,看見我,你高不高興?”他坐在土堆邊上,背靠着她墳堆處的小小木牌,像她生前與她相偎的樣子,他苦笑:“你生氣了對嗎?我…讓你失望了。”拳頭被握得更緊,他狠狠的咬着下,咬裂的卻不能讓那蝕心的痛稍減半點:“我應該陪着你的,不管去哪兒,我都想陪着你。可是微微,沒有陪過你,從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有我陪着你,你就不用怕那兒太黑,可是微微,我,我還不能去。而我知道,你也不會等我了。”陸曉説:4年前,無論如何都不敢把林微的死訊真實向他告知。因為,他們怕他承受不了這種痛苦。

説穿了,就是怕他也跟着林微去了吧!可是,軍人的命從穿上軍裝、戴上國徽宣誓的那一刻,便屬於國家,屬於人民…他不能走,他有他的使命!

即使是4年前,他也會丟下她,讓她一個人走得孤零零的…這是他,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事。

而現在,他的身邊甚至有了另一個女人,一個和她幾乎一樣的女人。他甚至已經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心目裏的微微了。

他摸着木牌上她的名字,側邊老樹傳來一聲鴉叫,他仰起臉,背轉身子:“微微,原諒我,我選擇了一條比較容易的路。”這條路,有一個人陪着他走。和她一樣的音容笑貌,和她相似的歡喜憂傷,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上她,但是,如果這世上有這麼一個人,活着就如另一個林微,那麼…

“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微微,如果有來生…”他在她的墳前站起,前幾番起伏,把地上為她供奉的酒傾下墳頭:“如果有來生,我們不要再遇見吧!微微,恨我吧!”今晨踏上這條路,他卻沒意料到,悼念懺悔的最後,他卻竟然只想與她訣別!

她已經走了,永遠的離開!而他,還要遠行!

如果有來生,我願你只是我心間戀卻不為我停留的鮮花…我願耗盡一生欣賞你,卻不要再把你折下枝頭。

但他知道:他們都不會有來生!

太險,何談來生再遇?

林中靜默,就連風聲吹來都似隱了聲音。急風中,子彈擦過他的耳畔,入墳上的那一塊木牌,林家女兒四字爆裂而開。

“微微!”聶皓天心中的怒和痛無法形容,人沒向後看,後面卻像長了眼睛,揚手間,林中手雷炸響,高大的樟樹上落下數人。

他躍起,凝眸冷笑:“徐展權,你就這點本事?”

“做這種事,哪用徐爺親自動手?”黑衣黑褲黑冷帽的數十個男人把他團團圍在中間。另一人急急的喝止同伴:“不要説…”

“怕什麼?你以為,今天他還逃得出去?”黑衣人揚聲大喝,其他幾人看向聶皓天,不齊聲大笑:“聶皓天,今天你在劫難逃。”聶皓天站在林微的墳前,墳堆周圍全是空曠的泥地,每一棵樹的側邊都站着幾個黑衣人,他所站之處,無任何的障礙物和遮擋,又被幾十支槍指着,他想全身而退,確實是難於登天。

他卻笑着搖頭:“我很奇怪,為什麼徐展權總認為,那麼容易就能幹掉我呢?新疆是這樣,今天仍是這樣。我18歲當兵,到現在大小戰役無數,踩着敵人的屍首上位,我要這麼容易就被幹掉,我還能成為今天的聶皓天嗎?”

“少廢話,做掉他。”旁邊一個黑衣人咬牙,帶頭的低聲喝道:“徐爺要知道:趙偉恩給了你什麼證據?”

“徐展權不但想知道,還想要回來吧?哼,他也不曉得,自己有多少把柄握在心腹的手上吧。養虎為患。”他看見帶頭黑衣人的臉上已現殺機,他踩了一下自己腳下的土地,向下看,他正踩着一個小小的微型控制器類型的東西。

“別動。”

“我不動。這是給你們的。”他又笑:“你們聽聽,會覺得非常有趣。”那個控制器卻原來竟是個錄音筆,傳來恐懼的求救聲:“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爸爸是徐展權,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徐公子?”黑衣人全都變了臉,聶皓天輕慢的笑,舉着雙手很悠閒地:“徐公子昨晚在温柔鄉時,説什麼來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

“聶皓天,捉了小公子來要挾人,你算什麼英雄?”

“哎呀,你們幾十個人圍成圈來伏擊我,倒是英雄了?而且,誰告訴過你們,我聶皓天是英雄了?我早預料到你們會有此一舉,單槍匹馬到來,哪能沒一點準備?你家公子我藏得很好,我死了,他會慢慢的餓成人幹,到死你們也找不到屍體。”他的聲兒未落,他腳下的錄音筆發出更大的嘶吼:“救命救命…”小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