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44章活下去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劉隊長客氣了。”林微禮節的伸出手來和他握手,掌心的小紙條順勢便握進掌裏。

她進了房間,着急的打開紙條,是狂訊的字跡:“紅楓林老地方見。”她把字條衝進了下水道,便開始尋對策要潛出去。先是派人突襲,藉機派特警進來給她通信息,説明狂訊要見她的心情很迫切。

攻進來不易,但她要出去卻還是有辦法的。

她把熱水打開了洗澡,調到最高的水温,寒冷的冬季,熱騰騰的蒸氣瞬間便彌散整個房間。然後她大聲的嚷:“啊,小武,救…命吶。”剛好候在外面的小武衝了進來,熱騰的霧氣下看不見,聽得她在地下慘叫:“快扶我起來,我摔了。”他趕忙伸手去扶,摸上手的卻是滑如凝脂的光滑肌膚,他心中一突,手一鬆,腳下卻突然被她偷襲,他跳起,再落地時,慘烈的摔了個底朝天。

被沐浴噴灑後濕滑的地面,她躺在地上滾過來,單手鉗住小武的頸,另一隻手上的以麻醉藥浸濕的巾捂上他的口鼻。

林微穿着朱武的彩服,戴着軍帽走進後山的紅楓林。從後山的一株巨大白樺樹向裏數第100顆楓樹下,狂訊的背影在風中佇立:“果然是紅薔,在特種兵的重重守護下,也能來去自如。”林微沒説話,只覺得小武很悲哀,一連兩次被自己放倒,經受這麼沉重的打擊,極可能會想不開而申請退伍。

林中樹枝被風吹得沙沙的響,狂訊還是回頭:“我今天來只是要和你聊聊天。”

“可能嗎?”她冷笑:“是徐展權?”

“聰明人通常都活不長。”狂訊在樹下揚聲笑:“你明知道,為什麼還要來呢?”

“徐展權要殺我,因為怕我密。但我如果和他是一夥的,他本就沒有殺我的理由。我為什麼不能來?”

“啪啪”狂訊在林中拍起手掌,高大的男人轉過身來,月下,是如此俊朗的一張臉。他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哼,站遠點説話方便。”她不過去,反而後退了一步,眉心擰成一條線:“你既然不想殺我,卻為什麼要讓我出來?”

“你當然知道我不會殺你,但聶皓天不知道啊。”

“你們…”原來,他們要算計的人是聶皓天,而不是她的命。她腦中急轉,立馬轉身跑,頸上卻傳來針咬一樣的痛。

是獵殺猛獸時使用的麻醉針。她還能知,身體卻已無能為力。

狂訊冰冷的大手細細撫着她的臉,俯臉與她蒼白的臉蛋相貼,很輕很輕的話:“紅薔,我要你,早點回到我的身邊!”急風揚起漫天紅葉,她已聽不見!

徐展權從袖子的暗影裏觀察着聶皓天的臉

聶皓天,從來都是一副冷靜冷淡,處變不驚的形象,從不逾越,更不鄙微。這個特種兵王和其他人是很不一樣的,聰明睿智,不顯政客的滑,冷靜從容,絕對的大將之風。

就這麼個冷靜冷漠的兵王,在接聽了剛剛的電話時,掩飾不住的擔憂神。是了,那個今天晚上失聯了的女人叫林微,是他的至愛,是他唯一的軟肋。

“聶司令?”徐展權輕叩桌面,聶皓天眸光深沉,凝視他片刻,又再從容的道:“部長,這就是你對付合夥人的誠實態度?”徐展權淡笑:“誠實是相互的。”

“我以為,我表現得已經足夠誠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部長既然對我不信任,那我們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聶皓天束手起立,拍了拍身上的軍裝,徐展權看着他:“你讓我幫林微復職,但她的身份不明卻是真事,我們所謀之事至關重要,你信任她,但我卻不能。”

“我保證。”

“你用什麼保證?”徐展權眼角的細紋頗深。

“部長什麼都有,又會向我聶皓天要什麼保證呢?”

“我要…華能。”徐展權的茶杯“嗒”的一聲擱在桌面,聶皓天淡而從容:“華能而已,又有何難。”黑暗的紅楓林內樹影婆娑,隆冬的樹林,刺骨的冰冷,林微的身體瑟縮在一起,身上厚厚的大衣卻還是讓她倍寒冷。她本能的以手指拔向身邊,把地上的楓葉向着自己的身邊拔,卻依然不温暖。

“皓天…”還模糊着神志的女人嚶嚶的哭了:“皓天,寶貝兒害怕。好冷…”像是仍走在夢境裏,是那一年的嚴冬,天上飄雪掉下來,呼出的空氣馬上也變成冰凌。她在深山裏爬行已經3,卻仍逃不出那冰天雪地的牢籠。

她逃不出,始終逃不出,就這樣4年。

“皓天,首長,首長…”

“微微!”身體突然被他牢牢摟抱進懷,悉的香氣,關切的聲音,他緊得不能再緊的擁抱,特屬於他才有的勁頭,把她得那麼緊,像恨不得把她烙進血裏,好讓她一生都再也離不開,跑不掉。

“我愛你,聶皓天!”冰冰的紅楓林像泛着香氣,他親她的,緩緩醒轉的女人,眼神離。

本就清冷,浸上她的額頭,在她的臉上懶洋洋的鋪開一圈光暈。聶皓天定定的凝視着她,良久才以印上她的額:“不要再讓我經歷這樣的時刻,求你!”

“嗯。”她扁着嘴巴,以手指捂上自己的眼睛,淚珠像沙子一樣從手指縫裏撒出:“我知道我錯了,我又做錯了是不是?首長,為什麼我總是做錯呢?我到底還要錯多少呢?”她哭得不能自持,明明是在死神的手裏逃,她卻哭得比臨死時還要傷心。她犯的錯太多,卻總是讓他來償還。

林微,你怎麼能忍心?

今夜他的話兒很少,只輕輕的印去她的淚,由得她任的拿他的軍服擦鼻涕。

她哭得累了,趴在他的身上,抬臉定定的看着他,指尖學着他平時一樣,細細的掃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她知道,這其實是很人的一種愛撫方式。

那麼深情的眼睛,那麼温柔的撫摸,輕輕的柔柔的讓人心神俱醉。她無數次在月下這樣痴情的望着這個男人,而每一次她都會醉。

“你真好看。”他笑,輕輕咬住了她在邊作亂的指節。她望他的眼神更加深幽,幽深的情緒裏頭有一種明明豔豔的不作遮蓋的情緒:“皓天,我要。”

“回家再説,這兒冷。”他半蹲起,想抱她回家,她卻固執的用手吊着他的頸,把他拉下湊到自己的邊上來:“我要你。”

“你身體還不可以,而且,這兒不適合。”他明明看清了她眼裏的火焰,但卻狠心的想要把她燒滅。

他從來都不會這樣的,他一向都想要她,比她強烈了千百萬倍。

“你是不是生氣了?”她圈着他委屈,他嘆息:“我沒有生氣。你太冰啦,我們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你。”她的聲音突然高尖,小拳頭狠狠的捶他:“聶皓天,我要回到他的身邊,我還要得到他一次,所以我不能死…這4年來,我都這樣對自己説:再堅持一下,就能回到他的身邊,只有一次,一次也好。我就是這樣活過來的,聶皓天,你居然…”她亂嚷嚷的嘴巴被他含住,如狂風暴雨一般的親吻燙平她心底的辛酸。

這是他聽到過的最傷心最動人的情話。

“我要回到他的身邊,我還要得到他一次,所以我不能死…”就這樣,她堅持了4年,她回來了。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還有什麼要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