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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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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做局人工搭造的龍鳳呈祥的浮圖旁,突然“嘭”的數聲,升起無數巨大的火花,這火球升到高空才炸開,五顏六,花樣繁多,竟是賀喜的煙花。

項子翼向着聶皓天身邊撲的身影停住了,側邊的護衞向他圍過來,而已近聶皓天那邊的便衣戰士也停了動作,站直了在邊上,假裝看煙花。

亮麗璀璨的煙花在觀禮台上盛大開演,朵朵花卉圖案在空中閃出萬種風情。晴天白放煙花,彩程度本應大減,但是,這些煙花中似乎加了什麼特殊物質,炸開時天幕周圍都變作灰暗,待得煙花開得燦爛,才又慢慢回覆清朗。

項子翼定定的望着聶皓天,後者在場中悠閒地按着眉心,眼神淡定而沉着,看起來像無半分煩心之事。

煙花匯演在一片掌聲中順利結束。項子翼走回主禮台上,再次牽起被伴娘攙扶住的新娘。

今天挑選的新娘頭紗着實不方便行動,因為長長的頭紗覆蓋臉面,新娘的頭低着,瞧着腳尖向他近了兩步,腳跟似是竟踩着了婚紗的裙襬,她向側方要倒,被項子翼穩穩的接住了。

她的身子似乎十分嬌弱,倒在他懷裏一時起不來,他趁勢把她抱得緊緊,台下觀禮親友們齊起鬨:“這麼快就等不及了?”

“親一個,親一個!”項子翼笑上眉梢,對着台下使了使手勢,大家安靜下來。聶皓天在台下笑容更沉,眼神幽深幽深的看不到底。項子翼心中閃過疑惑,但此時婚禮主持人已正式宣佈:婚禮開始。

今天的婚禮雖然低調,但是各種派場還是十足,項子翼與新娘站在台上,等待主持人發言,再證婚人發言,最後輪到男主家長髮言。

項勝文僵在台下,臉不太好看。他當然不贊同兒子和郝清沐結這一場婚事。但現在親友齊齊在列,嘉賓眾多,這個時候宣佈這戲不演了,估計會成驚世大笑話。

怪只怪他們對聶皓天的痴情太有信心,竟然認定他一定會失去理智來阻止婚禮的舉行。

事已至此,他只能緩步上台,如他一向來指點江山的氣度:“今天小兒項子翼與郝清沐喜結連理,可喜可賀,在這裏我祝福他們…”主持人今天能出任太子爺婚禮的主持,興奮昂得聲音比平時高八度:“禮成,請換戒指。”項子翼從兜裏拿出鑽戒,執起新娘的手掌,她在掙扎,手向後縮,不肯就範,他重重的把她握住,再端正的給她戴了上去。

他以眼角餘光瞥中台下的聶皓天:“你不來搶那就最好。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台下聶皓天抿開的笑容笑到眼角,那一份淡定那一份嘲,讓他不由自主的手兒都顫了。他能看到聶皓天的嘴型,沒説出聲音的卻是這幾個字:“掀頭紗啊,笨蛋!”項子翼只覺心跳都已停了幾拍,他畢竟與聶皓天相20多年,聶皓天懶散眉間那顯而易見的得意和嘲,完全是他慣常的勝劵在握,因為自信所以從容,因為掌握局勢所以淡定。

項子翼覺到不妙,手裏握着的新娘小手掙扎得更加明顯,聽得她“吚吚呀呀”的細語,卻無法開腔説話。他本能的快速掀開她的頭紗,頭紗翻開,出一張花樣端莊嫺靜的俏臉。

這張臉俏是俏,但豔妝也掩不住她的蒼白。她眼神空的望着項子翼,顫抖着嘴,卻“呀呀”的發不出音節。

場下寂靜,然後便是“哄”的一聲小聲議論,小聲議論匯聚成滿場不斷的鬨笑:“這不是項飛玲嗎?”

“堂兄娶堂姐?不會吧!”

“噓,出事了。太子爺這次被玩了。”

“哦…”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刻的震驚,戴上了項子翼的戒指,禮成的新娘子,在掀開頭紗的那一刻,竟不是新娘名單上的郝清沐,而是項子翼的親堂妹…項家的三孫女項飛玲。

這種狀況,明顯是被捉了。三大姑七姨媽都捂着嘴偷笑,而當事兒已氣得七竅生煙。項勝華出來用軍大衣披上項飛玲的肩頭,摸着她冷冰冰的額角:“飛玲,怎麼回事。軍醫軍醫,叫救護車!”項子翼迅速的把項飛玲甩給項勝華之後,朗聲道:“來人啊,封鎖現場,一個人都不準跑。”現場亂成一鍋粥,大門關住,所有來賓都不準離開。全體人員的相機和手機均被沒收,圖片刪完,登記下手機信息之後才被歸還。

一場喜宴便作可笑的鬧劇,還是發生在王者之家。項子翼慢慢步近聶皓天。

聶皓天仍舊在場下輕撐着腮,五指分開輕慢的掃着自己的額角眉心,閒散舒適的樣子與現場緊張又鬧騰的現場格格不入。

項子翼怒氣噴天:“聶皓天,你好過份。”

“太子爺何出此言?”聶皓天還是懶懶的笑,立起身子來身子向他身前傾了傾,他的笑透着陰冷:“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其實娶親妹子還不算最慘,有些人可能娶的是親媽!”

“你?”項子翼一拳就向後擊去,卻落了空。聶皓天是何等身手,哪能讓他一擊就中,他一張臉紅了又青,但見聶皓天去到項勝文和林定之的跟前,很熱心的出謀劃策。

今天一天的婚宴,聶皓天不但列席,還坐在最顯眼的位置動都沒動過,要把換新娘搗亂婚禮的事情賴到他的身上來,一時半刻怕是找不到證據。

而聶皓天既然暗地裏讓人行事,也就不會讓人找得到明面的證據,這個啞巴虧,項家是吃得死死的了。

項勝文雖狡,但臉上也已藏不住憤怒民。

今天受辱的是自家整個家族,不但兒子婚禮被砸,連飛玲的清譽也受影響,老太在側邊氣得雙手發抖,枴杖都拿不穩。

這般奇恥大辱,項勝文全沒了平時的温和表情,斜睥着聶皓天:“這事,就由定之派人督查,捉到此人,依法查辦。”

“是。”林定之抬頭,拍了拍聶皓天的肩膊:“你回來得是時候啊,正好分擔一下我的工作。你説,有心搗亂太子爺的婚禮,誰嫌疑最大呢?”

“我唄。”

“啊?”林定之愕然,他微笑,大力一拍把林定之拍得彎了:“開玩笑的。”看着聶皓天雙手着褲兜揚長而去,林定之氣得一吐唾沫:“媽的,聶皓天你這目中無人的傢伙,總有一天,老子生撕了你。”郝清沐坐在寬闊的車子裏,黑黑的車窗子對外不能視物,車前座和後座之間也被擋板遮格,令她坐在這兒非常侷促不安。

項家的天空升起漫天煙花之時,她的腳下被人一拽,便這麼向後栽倒。臉上一塊捂鼻的布巾捂緊之後失去知覺,醒來時便已坐進車裏。

雖然不知這次捉她的人是敵是友,但總算讓她不用嫁給項子翼。是件好事好事。

組織的人料想不會來救她,而除了聶皓天,實在不會有人對她的婚事興趣了。心裏不沾沾自喜。

車子兜兜轉轉癲簸半,又換了幾輛車,她肚子裏了幾塊糕點,半夜裏睡得昏昏沉沉,車前的司機一直不曾説話。約是凌晨時分,便在一處極空曠的野外把車扔瞭解,上了一艘小船。

小船在海面行走約兩個小時,把她空空的胃顛得嘔吐,才又換乘了一艘大船。船隻揚帆出了深海,一路風破,她走上船頭甲板,蔚藍天空無限碧海,海鷗在小島近岸處飛撲獵食。

鬱葱的林帶、白的沙灘,岸邊如刀削般陡峭的懸崖…獵島,她們相愛的地方。

果然是你,皓天,你終於帶我回來!

島上景十年如一,但4年後,獵狼成員卻已多了許多新臉孔。帶她下船,一路追隨、保護着她的戰士,竟也是個新兵。

新人卻是舊面孔,她望着他把頭上的罩帽打開,出英俊不改稚氣的臉,她口像窒息般不能呼:“雷豐?”

“238!”一路護送她回來的,便是林微的軍中好友雷豐。雖然島上線眼眾多,他還是難忍動,走前兩步,把她一抱入懷:“238你這個混蛋,跑哪裏去了混蛋!”

“我…”她竟是久久不能言語,淚水一點點潤濕眼眶。原以為身為女子,自己已經夠堅強,原來卻不是的。

原來她一直也還是這麼想要:開心的時候放聲笑,不開心的時候盡情哭…像最初的樣子,不偽裝,不矯情!

“咳咳,雷豐,你就不怕老大會剁了你的手?”趙天天冷沉沉的走近,雷豐訥訥的放開林微,撓撓頭:“我們是藍顏知己,久別重逢,相擁而泣。”

“還敢相擁?”沙灘上剛剛才跑出的戰士聚了上來,有幾個和她們悉的戰士在旁邊大聲的起鬨:“估計不止剁手,雷豐這姿勢,分分鐘要被老大碎屍萬段啊!”

“哈哈哈…”眾人鬨笑,雷豐不好意思的回頭追着打,沙灘上揚起一片厚塵。林微呆在沙灘上傻傻的笑。

身後有新兵不明所以的偷偷問:“這是什麼情況?”

“這就是老大老婆,笨蛋!”小説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