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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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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着她,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應。

“你到底怎麼了?”今晚怎麼看怎麼不對。

她主動吻住他的,堵住他要出口的話。兩相觸的熱力讓他用力擁緊她。

一吻既罷,她嬌笑着伸手撫摸着他的膛,“抱我去牀上。”男人都不會拒絕這種要求的,他彎身將她抱起來,往寢牀走去。

將她放到大牀上,伸手解她的衣帶,被她握住大掌阻止了。她反手將他推至牀上,“今天讓我來。”臉上帶着嫵媚的笑容,慢慢地解着他的裳袍。…這晚的她,很甜很美,很誘人。惹得他無數次地熱烈擁抱她,她躺在雪白的雲錦中,望着他黑亮的眼眸,淚水隨着情一併痛快地着…

天剛透曉,淡淡的白光從菱紋窗一點一點地滲進來。

內殿的空氣裏還有一股濃濃的歡愛味道。這股,也好似味道還沒散去,他卻已經要走了。

她看着着衣的他,眼神複雜。生活上的瑣事他一向都不假他人之手,所以,衣袍很快便在他身上一一妥帖起來。這一整夜的情好像都是她幻想出來的,一睜開眼睛他還是那個冷漠的神醫裴超然。

“你,愛我嗎?”懷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想再讓自己更絕望點,她終於問出口了。

他轉過身,“你知道的,我很愛你。十幾年的情,真的很深很深。可是你呢?你愛我嗎?”她第一次這麼赤luo地表自己的情,也是第一次這麼直接地問他。

他認真地看着她。她的反常讓他的眉微皺。

“你知道嗎?原來愛的反面真的是恨,我不想恨你的,可是你總是着我去恨你!”她悽然一笑。是啊,真的要死心了。

他看着她很久很久。

“不好笑。”半晌,他冷冷地説道。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她認真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從來都不開玩笑的!”就像她很明白,他這輩子也不會開玩笑一樣!

“你好好休息。”他閉了閉眼眸,再睜開,忍耐似的嘆了口氣。轉身走了。沒有一丁點的留戀。這就是他,對她永遠這麼冷淡,多好笑,她當然還偷偷想着他多少會有點愛上她呢!現在看來,不過是場可笑的鬧劇,而且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人在演!”愛上你的人,註定要傷心的,對吧?她對着變涼的空氣自言自語道。她終於知道,人在傷心過度的情況下,眼淚真的會掉出眼眶,大顆大顆的。

她只穿着單薄的內衫赤luo着雙腳走到窗前,看見他走在潔白的雪地上。

今天的雪景真的很美,白白的雪光將他離開的背影印的非常的清晰。

她瞪大紅腫的眼眸,一直看,一直看,直到他走出她的視線之外,她還在那裏痴痴地望着,想着長久以來的愛戀,想着自己那麼多年的心酸和心痛。

腳忽然支撐不住她變得沉重的身體,她軟軟地倒在冰涼的地上,眼淚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身體裏面還有他的餘温存在,可是卻顯得好諷刺。

諷刺她的深情無處可寄託。她這輩子最甜美的幸福是他給的,但是最大的痛苦同時也是由他帶來的。既然不能愛了,那就只能恨吧!

夏侯冰情病了!

高燒不退,意識不清,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綠袖想要找裴超然來診病,她攔住了,用從來沒有的嚴厲口吻,大家都被這樣的她嚇住了!

原來冰冷不理人的小鮑主發起脾氣來真的很嚇人,夏侯如歌撫着皇妹削瘦的臉頰,嘆了一口氣,心中對裴超然的不滿快到臨界點了。

本來情只是兩個人的事,旁人無從干涉。但是這段情一直都在傷害自己最心疼的皇妹,讓她怎麼沒有怨懟?

她看到皇妹在昏中一直都在眼淚,這種情形,本瞞不住人。朱謹瑜明白了,夏侯冰去不是沒有情,只是她的情都給了另一個男人。

夏侯烈焰心痛難當,自己最好的朋友與自己最疼愛的皇妹,兩個他都沒辦法。本來賞梅那天的刺探結果已經讓他很滿意了。他還想着今年過年前可以喝道自己好友和皇妹的喜酒,可是現在劇情完全不照他預期的情況走。

他想要宣裴超然進宮問個清楚,卻被夏侯如歌擋了下來,:“看這樣子,他們之間肯定出了大事。暫時還是不要讓他們見面吧,等皇妹醒來,問清楚再做決定。”於是,太醫院幾乎被夏侯冰情的病傍的翻天覆地。她的病情不斷地反覆,剛好點,又繼續惡化,高燒總是退不下來。

本來,夏侯冰情的身體,一直是裴超然專門照顧的。他們原本就瞭解她的狀況,這樣臨時上場,再加上夏侯烈焰那個火爆帝王在一旁厲聲苛責,害他們現在每次去朝陽宮都心驚膽戰的。

終於,第五天,夏侯冰情的燒開始退下來。大家總算放下了心。太醫們也不用再為自己的腦袋擔憂了。

當她睜開雙眼時,身邊的人都被凍得全身發冷,那是怎樣的眼神?好像她身體裏面所有的熱情都在這五天的高燒中燃盡了,如今眼中只剩下冷如冰塊的寒潭。

從她醒來的那天開始,她就是最合作的病人,喝藥從來都不拒絕,一口飲近,可是也是從她醒來那天開始,她就沒説過一句話。

這種情況,教人怎麼可能放得下心?

修養了半個月,夏侯冰情的氣已經好了很多,可是她卻不見了…

留了一張想出去散心的紙條,她就走了。連綠袖都沒帶着。

這下,整個皇宮都亂了套了。

夏侯烈焰是真正的暴跳如雷,當然摔碎了自己最鍾愛的那個瑩如美玉、燦若明霞的釉彩青花瓷杯。

他冷笑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裴超然。

他一言不發,知道夏侯冰情不見的消息後,他一直都是這種表情。

“你倒是給我説清楚!為什麼皇妹會不見了?”夏侯烈焰吼道。

“我不知道。”他終於説話了。

一句話直直地捅在夏侯烈焰的心裏燃燒的怒火上,“你不知道?你只能給我這句話是不是?如果不是因為你傷害了她,她會不見?”

“我不知道。”還是那句話。

“別以為我們是好兄弟,我就不會對你怎樣!”

“皇上有空在這裏問我,不如花時間去找更快!”裴超然咬牙説完轉身就走。

啊?他,有沒有看錯?夏侯烈焰楞楞地看着裴超然已經消失的地方,突然記起自己還在發火。認識裴超然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快地走路。他印象中的裴超然從來都是不動如山,冷漠如冰的,那抹惱羞之,是他眼花吧?難得自己這麼年輕就老了?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