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傑出與愚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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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啥,開個玩笑,殿下請別在意!”着承乾太子滿臉的囧,衞螭嘿嘿乾笑,暗地裏腸子都快悔青了,咋一不小心説出了心裏話呢!話説,滿屋子的寶貝,滿眼的金光閃閃,還真是誘人啊!太考驗他了!趕緊背誦一下以前上學時候學過的馬列
鄧,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要消滅貧窮!
汗,咋滿腦子都是這一句,其他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考驗,巨大的考驗!衞螭你要住!
衞螭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心底再次確認,他衞府果然還很貧窮,那點兒錢算啥啊,賺錢大計,任重而道遠,還需要再接再勵。
承乾太子一陣呵呵笑,看衞螭的目光,還是別有意味,大度道:“無妨,孤知道。子悦可有看上眼的東西?”衞螭再次把目光投注過去。話説,丫魯王還真是捨得啊,這些禮物,就是衞螭這個外行來看,也是極為難得的佳品,金啊銀啊的,和這些禮物比起來,那都是俗物,反正衞螭就很有把家裏錢庫的銅錢全扔了,換成這些寶貝的衝動,不過,蚊子再小也是,這年頭,大家掙錢都不容易,銅錢也是錢啊,一文文的攢,總有一天,他也能攢成鉅富。看了這些寶貝,他更有動力了。
在寶貝面前糾結了半天,仙
死中,衞螭只剩下一口氣了,眼巴巴的瞅着承乾太子,道:“殿下,我不懂這些。也不知道什麼好。什麼不好。要不,殿下瞅着可以的,隨便賜臣兩件兒。我不挑剔的,只要是殿下賜地就好。”承乾太子又是一陣笑,斟酌了一下用詞,道:“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嗯,誠實地人,好吧。孤幫你挑兩件。”承乾太子挑了兩件玉器給衞螭,衞螭是外行,不懂怎麼看玉,只知道玉的水
越好,説明越值錢,承乾太子挑給他的,一隻飛馬踏雲地玉雕,維妙維肖。玉質通透,很是漂亮,摸着暖暖的,很温潤。竟是傳説中的暖玉。衞螭一陣驚喜,原來還真有暖玉啊。要當傳家寶藏起來。
另外一件,是個玉璧,雕刻的是老子騎青牛出關的場景,玉質不比玉飛馬差,雖然不是暖玉,但也是難得一見的。承乾太子又挑選了幾個玉佩、玉鎖,還有幾塊碎寶石啥地,遞給衞螭,笑道:“不逾制的東西中,就這兩件最好,你先拿着,等以後有了好東西,孤再派人送你。這幾個玉佩拿回去給衞夫人賞玩,玉鎖就留給衞大人未出世的孩子,寶石,給衞夫人打幾件首飾也好。”
“謝謝殿下。”人家這麼慷慨,衞螭又有點不好意思了,靦腆的道謝。承乾太子呵呵笑笑,道:“孤這會兒覺得,衞大人終於有點和孤一般年紀的樣子了。”衞螭大汗,賞玩了一陣,突發奇想,道:“這幾件東西,能值多少錢?”承乾太子額頭三黑線,不過還是想了想,道:“大概也值個幾萬貫的樣子吧,如今民間還不富裕,待再過個幾年,應該還能更值錢。亂世黃金,盛世古董。”説到民間不富裕,衞螭想起自己用一瓶五糧
換來的農莊和房子,喃喃道:“也不知道能換多少農莊、糧食,應該能把我家莊子上大家的糧倉都填滿吧!啊,對不起,殿下,臣説了掃興地話。”承乾太子搖搖頭,嘆道:“自從遇見大妞姐弟後,孤回來也反省過,有些明白父皇和幾位老師平時對孤的教導時説的那些話了,也明白為何母后要孤勤儉節約了。這些禮物,確實不該收!”呃…那他是不是要把玉飛馬啥的放下?話説,拿到手裏再還回去,這種大起大落,也太打擊人了!
承乾太子笑着擺擺手,道:“放心,孤不會退還七叔地。孤這個七叔,孤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還給他也沒用。送給你地,請子悦拿回去吧,其餘的,孤歸置到內庫去。”
“殿下英明。”告別承乾太子,衞螭趕緊帶着寶貝回家,琢磨着,要用寶石給謝打點什麼首飾,話説,戒指不能戴,那打項鍊,或者髮簪什麼的,罷了,還是拿回去,讓人家姐姐自己拿主意好了。
“喂,前面那個鬼鬼樂樂的傢伙,懷裏抱的什麼?拿過來本王看看,是不是偷了宮裏的東西?”衞螭滿臉傻笑,抱着寶貝,出宮的路上,突然聽到身後一道少年男子的嗓音,懶懶的叫道。衞螭轉頭看看四周,除了侍衞,沒別人了。鬼鬼祟樂,是説他嗎?
“不用看了,就説你呢,過來。”衞螭轉身,面向聲音來源處,並肩站了兩個少年,兩人眉宇間很相似,一個年長些,英偉俊美,和承乾太子差不多大,另外一個年少幾歲,長相也不算差,就是眉宇間一股蠻橫之氣,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人。
看他們的衣服穿着,估計也是什麼王爺啥的,衞螭有點頭疼,這要過年了,京城裏王爺啥的遍地走,他這四品小官都快不如狗了。
“臣衞螭見過兩位王爺。”甭管如何,先行禮再説。年少的那個,手裏提了兒馬鞭,看樣子,剛下馬不久,還沒來得及把馬鞭
給侍從。他用馬鞭一指衞螭,皺着眉頭道:“衞螭是吧?本王乃梁王愔,這是我哥哥蜀王恪,過來,把你懷裏的東西
出來讓本王看看,本王懷疑你偷盜內宮財物。”衞螭眉頭皺了起來,道:“兩位王爺剛回京,估計不知道在下。在下衞螭,字子悦,時任司農寺少卿,尚葯局郎中,太醫博士,目前擔任太子殿下的貼身醫官,負責太子殿下的復健事宜,這些東西。是太子殿下剛才賜予臣下地。梁王殿下地偷盜一説,不知從何説起?”梁王愔!李愔!那個傳説中被他家皇帝老爸罵説禽獸不如的傢伙!他的哥哥蜀王恪,不就是那個很出名地吳王李恪嗎?
衞螭靜靜站着。不動聲的打量與李愔並排站立的,與承乾年紀相若的吳王哦,人家現在還沒封吳王,還是蜀王。
吳王的身量很高,和衞螭差不多。五官長相,衞螭對比一下見過的楊妃和李二陛下,確實像他地父母的,可以説,綜合了他父母雙方之長,長得很英俊,眉宇間一片英氣,器宇軒昂。英
不凡。
一旁的侍從,是認識衞螭的,連忙上前,低聲道:“兩位殿下。這位衞大人確實擔任了太子殿下的貼身醫官,這一段時間。每天進宮為太子殿下治傷。兩位殿下遠離京城,或許沒聽説過,皇后娘娘陪同陛下巡幸九成宮時候舊疾復發,就是衞大人夫治好的。”
“那又如何?他一個四品小官,本王要他的東西,那是看重他,難道他還敢説三道四嗎?衞螭是吧?過來,把東西給本王看看。”梁王愔一派蠻橫口吻,衞螭又是個倔子的人,那個梁王愔地口吻,實在讓他不樂意,反正他的東西,來路正當,就算是鬧到他爹李二陛下那裏,他也不怕,很乾脆的就這麼站着,冷冷看着他不説話。
一旁的李恪,聽出侍從官地提醒之意,趕緊拉拉蠻橫的弟弟,道:“六弟,不要胡鬧!母妃還在等着我們去,我們要快些前去才是。”
“等等再説!他越不給我看,我就非要看不可,一個小小地四品官員,也敢把本王不放在眼裏,本王倒要看看,他橫還是本王橫。”聽了這話,衞螭無奈的笑了,原來這個梁王愔,是個渾人。早知道是這樣,和他倔啥啊,這不是費時間嗎?
—“六弟!”李恪板起臉,嚴厲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李二陛下的風采。李愔縮縮脖子,不過還是嘴硬道:“幹什麼?三哥,難道我説的不對嗎?”李恪苦笑着搖搖頭,對衞螭道:“衞大人是吧?本王李恪,我六弟是個渾人,他剛才的言行,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衞大人是要出宮吧?那就請吧,六弟這裏,有我在,不會再糾纏衞大人。”衞螭笑笑,行了個禮,道:“如此,就多謝蜀王殿下了,在下告辭。”説完,轉身就要走,那個梁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或是真的看衞螭不順眼,居然喪心病狂的揮動馬鞭,推搡着李恪,向衞螭打去,口裏咒罵着:“看你往哪裏走!不給本王跪下認罪就想走,這是哪一家的道理!”侍從官早在一旁看着,一看不對,立馬身手捷的擋在衞螭身前,硬捱了李愔一鞭子,不敢讓開,怕打到衞螭,口裏急急的道:“梁王殿下!請不要衝動!蜀王殿下,請您拉一拉!”那侍從官嚇得滿臉冷汗,衞螭在宮裏的地位、人脈,他這天天在宮門出
來送往的人是清楚的,且不説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后那裏,就是承乾太子對衞螭的寵信,不管哪個發下小怒,也夠他這芝麻小官兒喝一壺的。
衞螭被侍從官攔住,免了一鞭子,心頭卻火氣上湧,怒道:“梁王是吧?既然殿下懷疑在下偷盜,那大家就到陛下那裏去説説好了。你,過來,拿着我的牌子,去東宮,請太子殿下一起,到陛下面前説理去!”衞螭摘下牌,隨便叫了個侍衞過來,把
牌扔過去,也不回家了,轉道太極宮去。李連忙攔住侍衞,拿過牌子,遞還衞螭,道:“衞大人,請息怒!我六弟魯莽,失禮之處,望衞大人見諒,不過是小事一樁,鬧到父皇那裏,大家都不好看,還給太子殿下添麻煩。本王代六弟向衞大人道歉,大家就此揭過,衞大人意下如何?”衞螭看看李愔,李愔哽着脖子,滿臉兇狠的瞪着衞螭,伸手要推開攔着他的侍從,怒道:“三哥,和他道歉幹嘛,本王打他,是抬舉他!他敢告狀,本王打死他,那也是無罪!”
“胡説!”李恪猛然一聲暴喝,表情嚴厲,氣得渾身發抖,指着李愔罵道:“你這個渾人,到底要闖多少禍才知足?這裏是京城,不是你的封地,你要給母妃惹多少麻煩?是不是相讓父皇動用家法?啊?一年沒見你,本想你應該長大一些了,怎麼還是隻長個頭,不長心眼?你給我過去,好好反省一下!否則,不止我罰你,呆會兒,我還會稟明母妃,請她老人家罰你!”李愔似乎真的被嚇住了,悻悻然看看衞螭,扭頭走到一邊,默默站着不説話了,偶爾抬起眼睛,先小心翼翼的看看板着臉的李恪,又偷偷看一眼衞螭懷裏的東西,似乎沒看到真的不甘心。
喝退了李愔,李恪轉向衞螭,道:“本王再次代弟弟向衞大人致歉,此事就此作罷,衞大人意下如何?”衞螭道:“不敢!請蜀王殿下不要多禮,在下不過是一個四品小官兒,身份低微,不敢當,請殿下放心,這件事,在下沒放在心上。這些東西,確實是剛才太子殿下所贈,殿下如有疑問,可去東宮找太子殿下查問,在下告辭。”李恪笑道:“衞大人慢走,多謝衞大人寬宏大量,本王代六弟謝謝衞大人。”衞螭轉身走人,這李恪,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別的先不説,因為不瞭解,這謙謙君子的風度,就讓人心折的。人家一個堂堂皇子,還這麼謙遜有禮,估計,那些大臣們,吃他這一套的人應該
多的。唉,又不是長孫皇后的嫡子,他外公的身份還在哪兒擺着呢,他表現這麼好,這不是招災嗎?
皇家子啊,要麼一飛沖天,頭東昇,要麼碌碌無為,永沉海底。古往今來,永沉海底者安享晚年的多,
頭東昇的傑出者,得善終的又有幾個,看他一臉聰明相,咋就沒想明白呢?太傑出,有時候也是致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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