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再聚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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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慨間,忽覺衣角像是被人扯動了一下,扭頭看去,卻見戰魂一臉猥瑣地湊在我耳邊説道:“嘿,不敗你看,廣州的美女好多哦!”怒斬在旁邊糾正道:“你個hmp,廣州雖然是個大都市,但原生態的美女卻沒幾個,你看到的這些美女都是外來妹。”戰魂瞪着一雙小眼睛一邊四下張望一邊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嘴裏説道:“不管本地妹還是外來妹,只要長得乖的就是好mm。”説完,戰魂和不死對望了一眼,一起嘿嘿
笑起來。…這句話聽起來咋這麼耳
呢?我朝四周看了看,靠,連一個上八十分的都沒有。悲哀啊,戰魂這廝啥欣賞水平?我正待鄙視戰魂一番,卻見斯文人拿着手機走過來低聲對我問道:“不敗,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你看…”我們這次匆匆離開l市,幾乎都沒跟家裏人打過招呼,打個電話回家也是情理中的事兒。不過為了預防萬一,確切的位置卻萬萬不能透
。
我沉片刻,然後叫齊兄弟們統一口徑,對家裏只説去深圳打工,別的一概不能透
半分。
我這廂一發話,眾人紛紛掏出手機給家裏打電話。老爸老媽他們恐怕連做夢都沒想到我現在會亡異鄉吧,聯想到他們對我的期望,我心中很是愧疚,也拿起手機撥通了家裏的號碼。
電話是老媽接的,一聽見她的聲音,我忍不住差點把實情告訴她。仰頭強了一口氣,強笑着跟老媽拉起了家常。
從自己的血壓到老爸釣魚的成果,老媽絮絮叨叨地説了大半天。不知道是因為我今天話少,還是因為母子間天生有種骨連心的靈犀,總之老媽似乎察覺到我有哪裏不對勁,連聲問我為什麼會突然想起打電話回家陪她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唉,看來我以前真的對老媽老爸關心太少了,以至於現在主動打電話回家多問候幾句也顯得那麼心虛。好在我早有準備,當下便對她説自己有一個朋友在深圳,生意做得風聲水起的,好多次高薪邀請我去他公司幫忙,我也覺得在深圳發展潛力比l市更大,便決定辭職到深圳給朋友打工,多攢點兒錢給他們養老。沒有廣告的老媽對於我的説辭顯然有些意外,追問我現在是不是在深圳,沒等我回答,那邊又聽到老爸在旁邊要求跟我通話,很快電話裏傳來老爸悉的聲音:“你跑去深圳了?”我應了一聲,又把剛才那套説辭給老爸重複了一遍,老爸聽完長嘆了一口氣説道:“咳,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跑那麼遠去做什麼?我跟你媽的退休金足夠過
子啦。倒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身體,小心別
得太累。唔,攢點兒錢也好,早點兒給我們帶個媳婦兒回來,你媽啊,一看見別人家的小孩兒就唸叨着想抱孫子…”老爸的一通話讓我很不是滋味。父母年紀也大了,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僅沒能在膝下盡孝,還捅下了這麼大的漏子,被
着離鄉背井。他們只想在有生之年享受一點兒天倫之樂,可我現在惹了一大堆麻煩在身,連這個很簡單的願望都不能滿足他們。
我實在難以負載老媽老爸的關愛,隨口吱唔了兩句,便匆匆掛斷了電話。合上電話,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隋源的手段,這狗的人渣若是膽敢動我老媽老爸一
毫
,我發誓一定會讓這傢伙死得很慘。靠,大不了一命償一命!
走出機場,怒斬低聲詢問我道:“要不要先聯繫最強?”我抬頭看了看天,想了想答道:“算了,最強現在也不順心,你知道他那子,要是知道我們來了就算再沒空也要
出時間來費心安排我們,我不想給他添亂。反正現在天
也不早了,再説大家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一下,不如你先帶我們隨便找個旅館安頓下來。我打算明天先聯繫老銷,讓他幫忙給我們找幾個住處,最好是相鄰不遠的房子,等安頓好了再和最強聯繫。”怒斬也贊同我的意見,點了點頭,隨即又説道:“廣州的房子緊,想在市區找幾套房子可能一時半會兒的比較困難,估計要住郊區了。”
“郊區就郊區,我們也不是來度假的,還是一切儘量低調一點兒的好。”當晚怒斬帶我們坐的士去到郊區,仍是找了一間“地下旅館”不過從裝潢和設施等各方面都比昨晚在成都住的那家“黑店”好了很多。
洗了澡出來,六分一個人靠在牀上發呆,臉上的肌時而扯動一下,眼裏發出寒光,我知道他又在尋思怎麼報仇的事,微嘆口氣也沒去打擾他。
躺在牀上,我拿出手機給夏姐打了一通電話,説自己已經到了廣州,讓她帶着田甜和梅梅飛過來跟我會合。
夏姐説她已經打電話辭去了在翔龍的職務,田甜也順利請到了長假。只是田甜嚷着説上次路過北京只停留了匆匆一夜便轉機到大連了,很遺憾沒在北京遊覽一番,吵着想再去北京各處轉悠一下。
對於田甜的想法,我沒有反對。反正我這裏暫時也還沒完全安頓下來,她們晚幾天來也好,只要不回l市,夏姐、田甜她們都應該是安全的。
掛斷電話後,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翔龍公司的工作強度一貫不小,田甜又是總經辦主任兼總經理助理,照道理是絕對不容許田甜請霸王假的。為什麼能順利獲准休假?想來想去肯定是隋源這廝的緩兵之計,他若是不準假,那麼田甜很可能會象夏姐那樣辭職,甚至不再回去l市。
我心裏明白隋源是在給田甜留一個機會,一個隨時可以回到他身邊的機會。!老子絕對不能讓這廝稱心如意。
第二天本有機會睡到自然醒的,可惜生物鐘在前幾天已經被戰魂那“甲亢娃”打亂,等我醒後摸出手機一看,鬱悶,居然還沒到九點。
本想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無奈卻再也睡不着了。索翻身坐起來調出老銷的手機號碼給他撥去電話。
老銷接電話的聲音糊糊的,像是還沒睡醒,聽説我們一行人已經到了廣州,先是以為我在跟他開玩笑,待聽得我語氣很確鑿地説出了旅館的名字和房間號後才相信了我的話。對於我們“空降”廣州的這個消息,老銷顯然大為吃驚,叫了一聲“你們等着”便迅速掛斷了電話。
沒過半小時,我便聽到有人在砰砰砰地擂我的房門。一開門老銷衝我肩膀就是一拳,着廣味普通話罵道:“你這傢伙太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到的?也不通知我去接你們。”我衝他嘿然一笑,把他
進屋裏。原原本本地把被人陷害、追殺的大致情形扼要給老銷説了。又説要他先幫忙找幾套挨着的房子,想辦法讓兄弟們先安頓下來,再聯繫最強以圖後事。
對於找房子的要求老銷聽了連聲答應下來,忙説這事不用心,他會盡快幫我們搞定,但最強那邊還是應該知會一聲,至少叫他一起請我們吃頓飯算作接風,這個禮數不能失。
老銷説着便給最強打了一通電話,只聽他用粵語嘰裏咕嚕地説了一通,便把手機給我,示意最強要和我説話,我接過電話剛“喂”了一聲,便被最強一通破口大罵,説我不拿他當朋友,到了廣州也不通知他云云,末了他扔下一句話,説中午在“金風樓”給我們接風,十一點半到旅館門口來接我們。
放下電話,我用房間裏的座機往其他幾間房打電話,通知兄弟們説中午最強要請我們吃飯。接電話的幾個瓜貨估計都還在睡覺,被我吵醒後原是極端不,但一聽有飯局都興奮起來。
趁等待最強的當口,老銷問起我和隋源的恩怨,話間又提到老陳,問他怎麼沒跟我們一起來。我簡單地跟老銷解釋了幾句,只説不想連累老陳。
説話間我想起老陳還不知道這幾的變故,便摸出手機打通了老陳的電話。老陳一聽我説起刀疤之死和我們到廣州避難的事,語氣大急,連聲問我們現在過得好不好,缺不缺錢之類的,我心裏很
動,忙叫他放心,並説我們在這邊已經找到老銷、最強他們。為了讓老陳寬心,我對他説打算在廣州長期發展,以後也不打算再報仇了,要他自己好自為之。最後老陳執意要我讓老銷聽電話,聽老銷的答話我知道老陳是在拜託老銷要照顧好我們。唉,老陳這個哥老倌是個實在人,但願以後還能有機會再見面。
約莫快十一點半的時候,我聽見樓下傳來一聲緊過一聲的汽車喇叭在響,探出頭一看,樓下停了三輛小轎車,最強站在一輛領頭“沙漠王子”旁邊,正在用手機撥號。我連忙從窗口衝他高聲打了一個招呼,他才把手裏的手機放回兜裏。
兄弟們下樓後和最強一一打過招呼,然後分頭上車,最強招呼我上了他的“沙漠王子”約摸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在一間酒樓的門前停了下來,當我下車仰頭再次看到“金風樓”這塊牌匾的時候,心裏又想起了上次的廣州之行。景物如舊,只可惜心境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