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如果再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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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子堆積起來就是無聊的人生。

賴空已經無聊夠了。

一個多月了，天天躺着，要別人照顧，這讓賴空很不自然。

而且他常做一個恐怖的夢:在能量與光的旋渦裏，賴空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隨着巨大的壓力，一個黑影張大着嘴撲過來，似乎要把他吃了！

現在終於可以起身活動一下，他終於受到了自由的重要。

※※※黃飛鴻沒有想到賴空恢復得這麼快，而且他體內的毒質竟然完全沒有了！

其實賴空自己也不知道，雖然他無法融合神龍“翼”的功力，但是“翼”的萬年修為貯留在賴空體內，極大地帶動了賴空自身的修為，而且“翼”在他體內修煉，不停地收月華、宇宙能量，這些能量經過賴空的過濾，已經有一部分被他收了。

換句話説，“翼”每天的修煉，有一小部分功力其實是給了賴空。雖然如此，但是“翼”的修為“利息”比賴空的“本錢”還多，所以雖然它在賴空體內時間不是很長，但是賴空現在功力已經遠非惜比！

※※※“黃師傅！早！”一大早，賴空起來在院子裏散步，看到黃飛鴻，趕緊問好。

“賴兄弟，覺怎麼樣？”黃飛鴻和顏問到。

“已經沒有明顯的疼痛了。”

“嗯，先不要劇烈運動，不要強練外門拳腳，再靜養一段時間。”

“好的，黃師傅，真要多謝你呀。”

“賴兄弟，客氣了。”黃飛鴻謙和説到。

“賴兄弟，這段時間你天天躺在牀上，也夠厭倦了。而且‘久卧傷經’，我陪你出去走動一下，順便了解一下週圍環境。”

“那太麻煩你了！”

“不礙事，我們慢慢走吧，回來剛好吃早飯。”賴空跟着黃飛鴻慢步而行，走出“寶芝林”沿着仁安街慢慢走着。

看着眼前的一切，賴空覺得很新鮮好奇，來來往往的買賣蔬菜、早點的人們都是清朝打扮，他覺自己好像在拍電影一樣。他現在穿的也是長衫，但是頭還是和大家都不一樣，每個人看到他都以為他是留洋回來的假洋鬼子。

看着這些平民百姓忙碌着的普通的生活，黃飛鴻慨道:“黃某有生之年，能一直看到大家如此平靜地生活，就能死而無憾！”賴空想了想接下來的歷史，直直説到:“黃師傅憂國憂民，期望國泰民安，我很是佩服。但是以後的子全國人民都不會很如意。”黃飛鴻本是抒心中慨，聽到賴空此言，不由心中一動，“賴兄弟認為大清朝難再有所作為？黎民百姓將更加難以生活？”賴空點點頭。

黃飛鴻一笑，“你是以學問見識推斷，還是真如你所説，你懂通堪輿、風水玄學？”

“都有吧！”賴空也笑了笑，他當然不能説是從歷史書上看的，“天地萬物，因緣而生，天人合一，萬事萬物都不會獨立生存，所以小到個人，大到國運，都會從自然界裏反應出來。修為深的堪輿師可以從山川地形看到過去未來的訊息。”

“那麼，依你看‘寶芝林’眾弟子，誰人會更有前途？”

“呵呵，黃師傅見笑了，我的功夫還不是很深，哪裏敢隨便議論眾位師兄？”

“哈哈哈哈，我們就當閒聊吧，就算真的知道哪個徒弟有出息，我也不會偏頗於他。每個徒弟都是自己的徒弟，我會盡力將每位徒弟培養成才。”黃飛鴻看出賴空的心思。

“其實我在‘寶芝林’這麼久，都是大家照顧我，我一直躺着養傷，對於一切都不是很深入瞭解，所做的推斷，也只能參考而已。”

“好，那你就姑妄言之，我也就姑妄聽之。”黃飛鴻笑着點點頭。

“以後繼續黃師傅衣缽，將‘寶芝林’揚光大的將會是林師兄！”賴空説到。

“世榮？”黃飛鴻一楞，慢慢説道:“世榮跟我時間很久，人也勤學穩重。不過，在武學天賦方面，世榮卻遠不及阿寬，你不覺得阿寬的造詣會更高？”未等賴空回答，黃飛鴻又笑道:“你在武學上的成就，不在我之下，你也不用瞞我了。”賴空想了想，“阿寬的天份好，不過，只怕天妒顏回！”

“天妒顏回？

…

什麼意思？”黃飛鴻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雖然他也讀過書、識得字，但畢竟所有力都用在武術和醫術上，哪裏會知道顏回？

“嗐！以後的事以後再説，誰又能説得準呢？”賴空打住話頭，將話岔了開去:“黃師傅，‘寶芝林’生意一向可好？”黃飛鴻見賴空不願意詳説，知道有所顧忌，只能也把此事按在心底，不過後來他還是問到了天妒顏回是什麼意思。孔子門下有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人，其中以顏回資質、天賦最高，很多見解連孔子都認為值得學習。顏回最受到夫子器重和欣賞，兩人亦父亦子、亦師亦友，但是最後顏回卻先孔子去世…

再説黃飛鴻見賴空問起“寶芝林”的生意，也岔開了思路，“如能遂我願，我希望‘寶芝林’醫藥沒有生意關門！”

“黃師傅為何這樣説？”賴空剛問完就明白過來了:“我明白了，黃師傅真是宅心仁厚！叫人佩服！”因為“寶芝林”的病人中大多數是窮苦百姓，他們只能到診金低、藥費底的“寶芝林”來就醫。

“寶芝林”現在已經帶有幾分慈善彩，並沒有賺病人多少錢。不過黃飛鴻的意思卻是希望大家平安無事，無病無痛！

“我們回去吧！”※※※上午，憑着以前電視看到的一點印象，賴空找了白布、竹子等紮了幾次，終於扎出了一個有點古代彩的算命先生招牌，雖然樣子有點滑稽，但還是有個樣子。

下午，賴空再拿筆寫上“賴布衣正宗嫡傳”幾個大字，下面分別列着“堪輿、算命、全相、卜卦、稱骨、摸骨、測字、西方星相…”

“阿空，看到這個牌子，你還真有點江湖相士的味道，説得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實際上還不是瞎編騙人錢！”梁寬看到賴空的招牌後直直説到。

賴空也不以為意，“你不信呀？怎麼樣？你可以問我，什麼都能回答你。”

“你們肯定有一套應付人的話啦，我才不信這些東西，我只知道做人要去幹活才有飯吃，打架還是要靠自己的拳頭！”賴空笑了笑，“不錯，做人要去幹活才有飯吃。所以我不能再白吃白住，我要去工作，也就是你説的幹活。”梁寬現自己的話説的不對場景，忙説:“我不是説你吃飯不幹活，你別往心裏去！我是不怎麼喜歡你去算命。”

“沒有沒出息的工作，只有沒出息的人，職業是沒有貴賤的。幹活有很多種，黃師傅醫病治人、開館授徒是幹活，碼頭工人搬東西、扛貨物是幹活，政府公務員…就是那些衙門當差的都是幹活。同樣我去算命，也是幹活。”

“不過，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你再多休閒一段時間吧？”

“我明白你們都不會在意，不過我以前待的地方，工作競爭很大，大家都習慣了工作，所以我現在能走動了，就不能再休息了。再説，我不能一直都住在‘寶芝林’呀？遲早都要工作的，晚行動不如早行動。”賴空還有一句沒有説出來，受人恩惠、寄人籬下別人縱然不介意，終究不是好受的。

※※※賴空舉着招牌出了“寶芝林”在四周一帶遊走，不知道人家是怎樣兜生意，他就邊走邊看，心想就當是悉一下環境吧。

逛了一下午，賴空把周圍一帶的環境，瞭解了一個大概，但是沒有接到一樁生意，人人看到他，都覺得滑稽，那麼年輕還剪了辮子的算命先生！

最後賴空來到一個寬敞空地上，他稱它為廣場，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看周圍有各種各樣的攤位，擺賣着各種雜貨，天漸漸晚下來，反而還有很多挑擔過來開來攤，看來這裏可能是個夜市。四周還有一些擺攤算命的，也有人拿着個二胡唱粵曲，也有人耍雜耍…

賴空看着這周圍的一切，看着這三教九、龍魚混雜的廣場。他想起自己不久以前還是受人尊敬、檔期排得滿滿的風水大師，現在卻淪落到街頭擺攤算命都無人問津！真是往事不堪回。

有命在就好，以後再慢慢來，賴空自我嘲笑了一下。不知不覺間他唱起了一免費老歌:如果再回到從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會明白生活重點不怕措折打擊，沒有空虛埋怨讓我看得更遠如果再回到從前，還是與你相戀你是否會在乎永不永遠還是熱戀以後，簡短説聲再見給我一點空間我不再輕許諾言不再為誰而把自己改變歷經生活試驗，愛情措折難免我依然期待明天如果再回到從前，還是與你相戀你是否會在乎永不永遠還是熱戀以後，簡短説聲再見給我一點空間我不再輕許諾言不再為誰而把自己改變歷經生活試驗，愛情措折難免我依然期待明天如果再回到從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會明白生活重點不怕措折打擊，沒有空虛埋怨讓我看得更遠如果再回到從前，還是與你相戀你是否會在乎永不永遠還是熱戀以後，簡短説聲再見給我一點空間…

賴空閉目輕唱，漸漸入神…

一曲終了，周圍突然想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賴空睜開眼睛一看，現周圍竟然站着不少人在聽他唱歌！他一陣臉紅。

接着，更讓讓他不好意思。聽他唱歌的人竟然或多或少地往他面前扔錢！

竟然把我當成賣唱的？賴空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