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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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長久和梅所長談了好久,據理力爭,還是沒有得到老所長的支持,反而被教育一通,心中鬱悶無比,不過還是同意曹長久借用所裏的東西自己做*愛做的事情。
“我説了不行吧,你還不信,梅所長什麼人,他眼光可毒着呢。”李夢陽得意的笑“不過你也別灰心,梅所長不是同意你用咱們所的設備嘛,你就自己幹唄。”曹長久耷拉着頭,一副情緒不高的樣子:“就是心裏不舒服,我講的都是實話,為什麼梅所長聽不下去呢?”
“你那實話也不咋地,要不就是梅所長有他自己的理由,反正大家各走各路,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對自己的設計有信心,做出來看看就知道了,是騾子是馬拿出來溜溜。”曹長久還是不,嘆了一口氣。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沒有神,嘆什麼氣啊!這一點點打擊都受不了啦,來,哥哥帶你去開開心。”
“嗯?大哥,我才15歲不能去看不好的東西!”
“呸,你想看還沒有呢,咱們去大世界玩去,那裏可是有好東西,從本進口的遊戲機,忒帶勁。”
“啊!還有這東西。”大大出乎了曹長久的預料,這年頭居然還有這個?不過想想也對,現在遊戲機應該剛進大陸,現在的定義是先進的娛樂設施,遠沒有到後來喊打喊殺的地步。
自己還依稀記得dump街機的rom做模擬器的過程,無比懷念。
去看看也好,也緬懷一下老遊戲,曹長久心想。
但是…“玩那個東西很貴吧!”曹長久道。
“放心,看場子的是我哥們,自己人隨便玩。”李夢陽拍脯。
“那就好辦了。”~~~~~雖説去玩,兩人還是等到了之後,搭了車去大世界。
到了地方,正好碰到了李夢陽所説的哥們鎖門。
李夢陽大喊一嗓子:“黑子,一塊吃飯去啊!”又把曹長久嚇了一跳。
那個叫黑子的調頭一看,笑道:“是你小子啊,怎麼,請客啊?”李夢陽:“發獎金了,出去打個牙祭啊。”黑子回了一聲:“等我鎖好門。”曹長久不解,不是説好了玩的嘛,怎麼鎖起門了,看樣子也不像繼續營業的樣子啊。
三個人進了個國營飯館,要了幾個菜,開始吃飯。
李夢陽和黑子要了一瓶酒,曹長久則要了瓶桔子汁,,三個人邊吃邊聊。
聊了一會,曹長久知道了黑子以前當過兵,回家之後找了關係做了這間遊戲室的管理員,還是國營的!
他和李大個子小時候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遊戲室營業之後,李大個子聞名而來,二人就順利的碰了頭,又成了死黨。
李大個子玩遊戲機入了,靠他那點工資肯定不夠,只好靠着黑子的關係蹭着玩。當然,李大個子也是個自覺的人,白天人家營業的時候不來,專揀晚上過來和黑子玩通宵。
而且他還不白玩,這些遊戲機有個什麼小病全讓他給順手摸好了,黑子樂得清閒,也就由他了。
這不今天又來了,還帶了一個小兄弟。
吃飽喝足了,黑子一揮手:“走,今天還有點事要麻煩兄弟,今天剛進的一部機器,怎麼也調不好,你給搞搞。”李夢陽忙上説:“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咱們先做事,後開練。”到了遊戲室,黑子打開燈,手一指説:“就是那台,好傢伙,就是調不好,一開就花。”李夢陽把衣服一,打開電風扇,立馬開幹。
黑子掏了一把幣,遞給曹長久説:“你先玩着,我和大李有事忙。”曹長久接過遊戲幣,到處看了看。這裏的遊戲機似乎全是正版進口的,機身上貼滿了彩的遊戲海報,想着自己夢中時候玩的全是盜版遊戲,有的連聲音也沒有,曹長久大嘆這個時代的孩子真幸福。
遊戲機外表雖然豪華,但是也沒有多少遊戲,幾乎都是擊類的,這個也是國際大環境所致。
70年代美國人發明了街機,在本土引起了一陣狂熱,由於機能欠缺,其內容都是一些簡單的不行的方塊與光標,因此擊遊戲大行其道。
78年本人西角友宏借鑑了美國人的街機擊遊戲,自己編寫了一個叫做《太空侵略者》的擊遊戲,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部遊戲大獲成功。
這部遊戲火到什麼程度?可以這樣説,發行商taito賺錢賺得實在不好意思了,還給西角友宏另外發放了幾千萬元。而本國內則因為這部遊戲的火爆,導致用來投幣的100元硬幣嚴重短缺,大藏省不得不宣佈緊急鑄造新幣投放市場。
taito發瘋一般的摟錢自然引起了別人的眼紅,而且由於那時的街機行業門檻較低,買別人的板子再用匯編寫幾句程序就是一部遊戲,因此一夜之間,各種各樣的《太空侵略者》改進版、變形版、加強版、克隆版紛紛出台,內容大同小異,玩法幾乎一樣,最終導致了1983年遊戲行業的整體大蕭條曹長久現在看到的就是那個時候的產品,十幾台機器各不相同,但玩法畫面又幾乎一樣。他苦笑一下,隨便打開一部機器就開始重温過去的覺。
起初他還有點興趣,懷舊的覺很好,畢竟現在還是街機業的黃金時代,遊戲品質沒有大幅度下降,畫面品質的缺乏完全被可玩所掩蓋,因此曹長久還頗有一點興致。
只是玩着玩着,就發現似乎大李和黑子搞了好長時間了,還窩在那裏搗鼓。什麼病得花這麼長時間,這些東西都很簡單的啊。他奇怪的扭頭一看,好傢伙,兩個人已經將機器給拆開了,大動干戈。
曹長久遊戲也不玩了,跑過去準備幫忙。他在夢中好歹也算是模擬器界一號人物,對街機系統樣樣通,當年也曾給盜版商克隆過幾部遊戲,很賺了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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