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重逢的喜悦與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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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才想開口，李世民雙臂一張，將我捲入他的銀的披風中，而後策馬向前飛奔。

我被披風遮住頭臉，李世民寬闊温熱的膛、炙熱的男氣息，緊緊地裹着我，只片刻功夫，他便勒住馬匹，抱着我跳下馬背。

身體懸空，雙腳無法觸地，覺李世民正抱着我快步疾走，我伸手想撥開遮住視線的披風，卻被一隻更快的大手給抓住。

一陣天旋地轉後，覺自己被放置在一張的榻上，披風猛地被扯開，眼睛忽然無法適應這強烈的光線，我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景象，掠奪的和強壯的身軀已然壓了下來。

“呃…”探進口中的舌地豪奪、探索，與我的緊密相纏，我在他強勢的yu望下進退不得，男結實的身軀緊壓着我，肺內的空氣逐漸減少，不過氣，快要窒息了…

“世，世民…”我拼命地推拒着李世民的膛，希望能稍微拉開一點距離，讓我得以息，“放，放開…”然而在他一再糾纏進的舌中，我本就無法將話説全，推不開也避不掉間的肆無忌憚，我最終只能無奈地閉上雙眼，任由那將自己噬。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我的舌解放，卻依舊將我緊摟在懷中，轉而輕吻着我的鬢髮。

上的與使我如墮雲霧，全身無力。我微睜雙目，抬眼對上那雙炯的藍眼，無言相望。

李世民身上的麝香味雖淡，卻和我記憶中那悉的氣味一模一樣，淺淺地瀰漫在這個帳子裏，不時飄進我的鼻端，又竄進我的思緒裏，使我每呼一次，就憶起往昔的點點滴滴…眼中忽然湧上一陣，我驀地閉上眼，不敢抬頭，不敢張嘴，甚至連呼都像是停止了。再度相逢，我的心依然為他劇烈地跳動着，原來我從不曾放下他，別離的苦，就苦在回憶裏還有甜。

“為何要哭呢？是為今的重逢，或是為你曾犯下的愚行？”李世民低頭掉了我眼角的淚，“我早説過你逃不掉，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他再次埋首在我的長髮中，深吻着我的脖頸，“明，還記得那時我對你説的話麼？倘若你再落入我的手中，我便絕不放手了，絕對不會！”似乎為了表示他的決心，原本輕觸着我肌膚的齒，忽然重咬住，痛得我悶哼一聲，猛地睜眼，空茫的視線緩緩凝聚出焦距，轉向眼前那張俊美的臉孔，怔怔地出神看着他:“你的傷，好了麼？”李世民沒有開口回答，他半撐起身子，下長袍，他口的傷處已經包紮妥當，但繃帶上卻依然滲出絲絲鮮血。

“啊…”他的傷口怎麼裂開了？我一驚，一定是剛才為了壓制住我的掙扎，才牽動了傷處，“抱歉…”李世民眸光一凜:“你是為自己滌離道歉，還是為了刺我那一劍而到心裏不安？”

“我…”我抿緊，將手放到他的膛上，隔着紗布輕撫着那傷口，輕聲問道:“還痛麼？”

“怎能不痛？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毫不留情地刺了一劍，誰能不痛？好快的劍啊…”李世民的語調如冰，神情冷絕得令人膽寒，“明，我問你，你刺我那劍時，心中就沒有一絲猶豫麼？”

“我…”我咬，痛苦無言，酸楚的情緒溢滿心懷，為了這段情，我躲躲藏藏了兩年，費盡心力但求能斬斷這情絲，卻終究躲不過。而今我自食惡果，非但犧牲掉了兄弟們的命，還刺傷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李世民扣住我的下顎，抬起我的臉，他笑得很温柔，説出的話卻是那麼的殘忍:“明，你刺傷了我，我要些補償，並不為過吧？”

“什麼？”我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怔怔地望着他。

“呵…”李世民抿低笑，那笑容十分詭異。

“你想…”我猛地醒悟過來，卻已太遲，他的手在我的驚愕中，輕輕挑開我的帶，掀起我的長袍，探進內衫裏，帶着zhan有的，直接撫上我的身軀。

“不！世民，”我用力揪扯着他的手臂，想制止他進一步的侵略，“不要！”

“明，”李世民壓住我不停掙扎扭動的身軀，右手扣住我的雙腕，左手緊捏住我的下顎，“不要妄想反抗，你越反抗，只能使這事越糟。”

“反抗？我有反抗的資格麼？我能補償你的，就只剩下我自己。”他狠絕的眼震攝住我，心中一酸，我喃喃低語，“你若想要，那便拿去吧…”我沒有再説話，慢慢地斂下眸，將臉轉到一邊去，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身軀上探尋與輕。

“明，”李世民卻在這時忽然住了手，他摟緊我的，猛地一翻身，躺在我的身下，而後輕撫着我的長髮問道，“你那是受王世的充的脅迫吧？他拿什麼來要挾你？”

“拿什麼來要挾我？”我沒有掙扎，就這樣伏趴在他身上，雙手輕抵着他厚實温熱的膛，‮腿雙‬則是被困在他張開的腿間，垂落的亂髮輕拂着他的臉龐和頸項，空地説道，“沒有了，已經沒什麼能要挾我了，什麼都沒有了…”

“我沒有怪你，明，無論什麼，那都已經過去了，回來吧…”李世民沒有多問，只是擁緊我，“我可以給你財勢、給你權力，給你一切，讓你去討回所有的不公。”我沒有答話，只是側過臉，輕貼着他的膛。他説話時，腔緩慢地起伏着，這平穩而規律的節奏，帶給我一份莫名的安心。這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子，當真是如此的寵愛自己麼？他的真心究竟有幾分？愚蠢的人是我啊，若真要求唯一，從一開始便不該愛他。既然愛了，那就是愛上了一個手握天下的帝王，哪裏能奢求什麼唯一？就此放手麼？但他是絕不可能再給我第二次轉身離開的機會…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祻在內心的痛苦與掙扎瞬間暗湧到眼底，哭泣，是為心裏那道深不見底的傷口與強加在身上那難以承受的責任；不哭，則是因為僅剩的一點自尊還在苦苦地支撐，所以我倔強的始終不願在人前哭泣。

“明，別哭，別哭…”李世民深嘆一聲，温柔地撫着我的長髮，“到我身邊來，一切都過去了，往後由我親自守護你…”我閉上眼，覺到他冰涼的正輕輕地碰觸着我的，我微顫着，終於啓，他小心翼翼地，而後探入，與我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淚水緩緩淌，打在他的膛上，浸透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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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秦王殿下…”一個男人站在帳外低啞地叫喚着，“我有要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