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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身陷險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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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將軍,快放開我…”我立刻慌了手腳,不明白形勢為什麼一瞬間就變得如此詭異,才想着要使出擒拿術甩開他,卻聽到一個悉的高尖女聲誇張地叫着:“哎喲,風護衞、宇文將軍,你們兩個大男人,光天化之下摟在一起,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我抬頭一看,壞了,來的居然是王昭容,她的身後還跟着一羣宮女太監。

“見過王昭容。”宇文成都放開了手,我也獲得了自由,兩人立即上前施禮。

“聽説漢朝哀帝時有個男寵名叫董賢,他長得俊俏非常,比六宮粉黛還要絕,哀帝十分寵愛他,甚至想把帝位禪讓給他,”王昭容徐徐走近,聲音詭異得令人發,“而風護衞比起當年那個傾國媚帝的妖人,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不…”我抬頭剛想辯解,王昭容神一厲,緊接着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只聽“啪”地一聲,我的頭被扇得側到了一邊。

臉上一陣**辣的刺疼,我緩緩地轉過頭來盯着王昭容,本想一記耳光回扇過去的,但轉念一想,我還是強忍下來了。

跟隨着王昭容的那些個太監宮女也被她嚇到了,有的在一旁淡漠地看着,有幾個暗中竊笑,其餘的臉上都出同情的神

“你!”宇文成都見我被打,然大怒,就要身而出,我一伸手臂,將他攔住了,“將軍,不要。”

“你還敢盯着我看?!你不服氣麼?你個狗奴才!我才是主子,你憑什麼和我爭?!別以為皇上寵着你,你就能目中無人了!”王昭容美麗的臉扭曲着,“你施了什麼妖術惑住皇上?先前他為了你,無故摑了我一掌,昨他竟然把先賜給我的黑珍珠,再轉賜給你,我因為你這個狗奴才,三番四次受辱,不給你點顏看看,你就不知道我的厲害!”黑珍珠?我怔了下,這才想起來,昨天隋煬帝的確是差李公公送來一顆黑珍珠,那珠子質地純淨、手順滑,確實是珍品,可我拿那東西本沒用,既不能吃又不能戴,就算磨碎了做珍珠粉,也無法敷臉做美容啊。

我誠心誠意道:“如果王昭容喜歡那顆黑珍珠,小人立刻雙手奉上。”

“我不稀罕!”王昭容聽我這樣一説,反而惱羞成怒,“這次我便饒過你,倘若再有下次,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説罷,她氣呼呼地回身走了,那一羣太監和宮女也立即跟了上去。

“我看看你的臉…恩,只是有些紅,腫得不厲害…”宇文成都連忙低頭查看我的傷勢,“糟了,你的臉劃開了一道口子,估計是被她的指甲劃破了,希望不會留下疤痕…還疼麼?”

“不是很疼…”我搖了搖頭,幸好王昭容養尊處優,沒多少氣力,否則她這一巴掌非得把我打成豬頭不可。

宇文成都抬起我的臉仔細地看着,“王昭容這般挑釁,你也不反擊,就任她欺辱,如此柔順,似乎與你的子有些不和。”

“當她捱了皇上那一記耳光,確是因我而起,今天就算我還給她了。其實她也算是個真情的女子,直接給我一巴掌了事。”我轉臉躲開宇文成都的手,“要知道,後宮女人間的戰爭,不見刀光劍影,沒有血成河,但是殘酷更強,正所謂明槍易躲暗劍難防,最毒婦人心啊。”宇文成都不解地問道:“聽你這話,你當真一點也不怨恨她?”

“後宮女人間的戰爭導火索,只能是男人。如果女人僅僅為了男人而戰,無論如何都顯得有些愚蠢。因為即使你贏了,你也只能得到那個男人的片刻寵愛,他是禍水,遲早還會挑起另一場戰役。”我先是嘆氣,而後輕笑起來,“聰明的女人對付男人,而笨女人對付女人。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世間男子已經太會傷人,我怎麼忍心再給她傷痕,所以就算我滿懷委屈也提不起一點恨啊。”這個時候我想起了辛曉琪的,那歌詞對後宮的女人來説,可真是至理名言。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宇文成都笑得有點古怪,“你是女人麼?”

“我,我只是打個比方嘛!我當然是男人了!”我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説漏了嘴,但話已經説出口,再也收不回來了,“如果將來我娶,一定要娶個善解人意、不妒忌的女子。”

“我若娶,必要娶一個文武雙全的絕美人,”宇文成都雙目灼灼地看着我,“否則我寧願終身不娶。”

“呵…文武雙全的絕美人?”我又笑了,“世間恐怕沒幾個這樣的女子…”宇文成都緩緩垂下頭盯着我,“怎會沒有?眼前不正有一個麼?”

“嘿,嘿。將軍説的人該不會是我吧?我,我可是男人…”我乾笑兩聲,底氣不足地説道:“再説了,如果我真是女子,這容貌也過普通了…”

“普通?明,你知道麼?論容貌,這宮中的女子,恐怕沒有一人及得上你…”宇文成都雙目炯炯,透着危險的信息,“倘若你是女子,無論如何我都會得到你…”他看我的眼神太古怪了,那絕對不是男人看男人該有的眼神…一陣驚恐襲上我的心頭,莫非,莫非他早已識破了我的女兒身?

“我,我…”我支吾地説道:“將,將軍,別再説笑了…我,我要去巡查文思殿了…”宇文成都沒有阻攔,“好,你去吧。”

“是。”我答應了聲,立即轉身逃命似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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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我靜靜地坐着,桌上的燭火,忽明忽暗,一如我此時的心境。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二,是我的生

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生,是和秦瓊一起度過的,那年我十六歲。

秦瓊…想起他,我微微地笑了。此刻包住我長髮的藍頭巾是秦瓊送我的生禮物,記得那天我無意中向秦瓊説起我的生,結果等我晚上回到衙門,桌上就擺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而後他就送了這條藍頭巾給我。那時我的頭髮雖然已經齊肩,但我只會隨便扎個馬尾,怎麼也學不會梳那麻煩的髮髻,秦瓊就每天早上不厭其煩地為我梳頭,而這一梳,就梳了兩個月。和秦瓊在一起的子很輕鬆、很舒服,所以造成了我對他的依賴。喜歡他着我的頭髮,輕聲地叫我傻小子;喜歡他捏着我的臉頰,讓我別惹事生非;喜歡和他坐在月下暢所言、分享心事。我喜歡他,但只當他是兄長,無關風月。

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二個生,是和李世民一起度過的,那年我十七歲。

世民…那個和我同月同出生的男人…想起他,我的口仍舊生生帝着。我拉上袖子,手臂上那道和他一樣傷疤,不太規則地癒合了,像一隻歪着半閉的眼睛,怔怔地要下淚來。手中這枚印章是他送給我的生禮物,想象着他挽起袖子,像個工匠般篆刻印章的樣子,我覺得有些好笑,眼眶卻在這個瞬間變得,我不得不閉上眼睛,抑制那面而來撞擊瞳孔的哭泣。最初看見他的那一眼、那一笑,無聲無息,我不以為意。未曾想過,這就是緣,這便是孽。原來,僅僅是短暫的一面,也能構成永遠。那一面就是永遠的悸動,是永遠的傷害,是永遠的掙扎…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會有這樣心酸的覺,是不是都能碰到這樣一個男人。這樣的男人一生中只有一個,只會有一個。無所謂時間,無所謂地點,只要在宿命之中遇到了那個人,所有未曾過的淚水,再沒有躲藏的餘地,全部奔湧而出…

“啪啪啪…“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定了定了神,才開口問道:“是誰?”

“是我。”門外響起宇文成都低沉的聲音。

怎麼是他?我連忙答道:“我已經睡下了,夜深了,將軍如果沒什麼要緊事,還是請回吧。”宇文成都沉聲道:“皇上有旨意給你…請立即開門。”這麼晚了還有旨意?我知道這扇小門攔不住他,就算我執意不開門,他還是可以硬闖進來。

“什麼旨意?”我打開門,宇文成都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形成一道堅實的牆,在昏暗之中將我團團圍住。

“你…”我隨即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不由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宇文成都腳下一個踉蹌,他的額頭抵在我的肩膀上,手緊緊地圈住了我的

“你…”我才想開口斥責他,他的身軀忽然整個壓了下來。

“痛…”我的背重重地撞在地板上,他壓在上面,將我緊縛在身下。

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他伸腳踢的,門忽然砰的一聲關了過去。

堂堂宇文大將軍,該不會是想在我這上演“酒後亂xing”吧?

我推着宇文成都的肩膀,冷靜地説道:“將軍,你再不起身,休怪我無禮了。”

“你,你身上好香…”可惜他對我的話置若罔聞,竟然垂下頭在我的脖頸上輕吻着。

“得罪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薰得我暈呼呼,不能再讓他放肆了,平裏我不是他對手,但如今他喝醉了,我應該可以製得住他吧?我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抓着他的脖子,想施出柔道里的招數鎖住他的後頸,將他制服。

不料宇文成都忽然伸出手,將我的雙手一扣,反剪在我身後。

“放開我!”我低叫一聲,用力掙扎着,他的身子立即欺壓上來,我頓時動彈不得。

“明…”宇文成都喃喃喚道,他的眼眸炯亮如星。

“你…”我心中一凜,立即明白過來,他本就沒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