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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無法抑制的墜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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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大哥…你在做什麼…你抓得我好痛,我好睏…”藍的眼睛?看錯了吧?頭好暈,我晃了晃腦袋,“我要睡了…困…”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秦瓊。”他的聲音很冷,雙臂將我抱得緊緊的,彷彿要把我的背脊摟斷似的。

“恩…二公子,你怎麼在這裏?”突如其來的痛楚讓我有了短暫的清醒,我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是李世民,不是秦瓊。好痛…他太用力了,抱得我好痛。我費力地想要掙開他的束縛,卻發現自己居然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二公子,快放手,我好痛…”

“不要叫我二公子,叫我的名字。”他稍稍放輕了力道,“明,叫我的名字…”

“名字?”眩暈再次襲來,我的腦袋又開始不管用了,“世民?”叫出口後,我卻忍不住笑了,“不要,太麻了…”

麻?”他疑惑地皺了皺眉,而後陰陰地盯着我,“你叫他秦大哥,卻不能叫我一聲世民?

“不要,太麻了…”我搖搖頭,總覺得叫他的名字是件很親暱的事情,而我,真的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你當真不肯?”他冷冰冰的聲音再度響起,擱在我上的手猛地收緊,際、口驟來的力道,有種痛楚滲入骨髓,讓我覺得連呼都要被扼斷了。

“世民!不要!”意識很模糊,身體卻很痛苦,我在巨痛和無助中叫出聲來,“不要…世民…”

“唉…”他深深地嘆了一聲,手上的勁一鬆,慢慢地將我放回牀上。

“恩…”頭一靠上的枕頭,睏意立刻席捲而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立刻被我丟到了九宵雲外,我現在只想抱着枕頭好好睡一覺。

癢,好癢…眼看就要墜入夢鄉了,卻有隻冰涼的手在我發熱的身上游移。

“呃…”我嚶嚀了一聲,半睜着眼看去,有雙暗藍深沉的眼正定定地望着我。

李世民半伏在我身上,一隻手摟着我的,一隻手緩緩往上,撥開我頰邊的亂髮,冰涼的手指輕觸着我因泛熱而的皮膚,帶來一種説不出的奇妙覺。

當他的手摩挲着我的時,我反地將頭埋入枕內,躲避他那令人發癢的碰觸。

“不要…”我下意識地將身體往牀內側縮去,想逃出李世民的懷抱,困鎖的力量卻很快回來,有力的手臂圈住我的將我拉了回去,我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

“別怕,我不會做什麼…你安心睡吧…”意識到我的掙扎,這一次他的擁抱很輕,很柔,彷彿包含了很多的憐惜和疼愛。

“唔…”得到了他的保證,我的意志再也無法支撐,於是安心地合上眼,像貓兒一樣,懶懶地踡曲在他的臂彎裏。

他温熱的輕印了下我的額頭,而後將下顎頂在我的額頭上,熾熱的呼盡在我髮絲間,身體暖暖的,覺得自己會在他的懷裏慢慢融化。

“明…你知道麼…”他似乎在我耳邊輕聲喃語着什麼,可惜我實在太睏倦了,再也無力去聽清他所説的話。

淡淡的麝香味、有力的雙臂、温柔的呢喃細語層層包裹着我,意識離、旋轉…直至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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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在清晨朦朧的陽光中醒來,頭仍是隱隱作痛,我半坐起來,稍張望了下,偌大的牀上已只剩我一人。

雖然只是模糊的片段,但我還是記得昨夜依偎在他懷中所受到的震顫,他温柔的指尖滑過我的髮絲,觸碰着我的肌膚,使我能清晰地受到他指尖的憐惜。他嘴的餘温仍在我的額上留連,他有力的續以及寬闊温暖的膛…雖然他並未侵犯我,但是…我忽然覺得身上一陣燥熱,連忙用手拍了拍發燙的臉頰。

難道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夢境中麼?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身邊的被褥,餘温猶存。

梅花的淡雅清香依稀飄來,側頭看去,一枝梅花靜靜地躺在我的枕邊。

“這是?”我拾起細細看着,只見那梅花緻得像是用薄綃心剪裁而成,黃的花蕊敷滿細密的香粉,如淡妝的少女,美麗非常。

為什麼我的枕邊會有梅花?心中疑惑不已,正想着,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穿上長袍,套上靴子,推門一看,只見幾個家丁手拿鋤頭、鐮刀,在刨坑、翻土,幹得熱火朝天。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風公子,是二公子讓我們來的。”領頭的家丁恭敬地答道:“二公子讓我們把前院的兩株梅花移到風公子的窗下。”

“啊?他有説原因麼?”這個李世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啊?

那家丁笑着答道:“我們只是照吩咐做事,從不問原由。”

“哦,那你們忙,我不耽誤你們做事了。”我回身走回房裏,苦想冥思了好一會,腦中靈光乍現,昨夜我對李世民所説的話湧上心頭:“要是梅花能長在我窗邊就好,陣陣幽香透過窗紗送到了我的枕邊,要不乾脆就生在我枕頭上好了,那我一晚上就都能聞到它的香味…”我只是隨口説説,沒想到李世民他居然…

我閉目,靜思,想了又想,心裏有着淡淡叼和隱隱的痛,那使我臉發熱、思緒混亂的弦忽然繃緊了,它發出“嘣”的一聲淒厲的嘶叫,終於斷裂了,我再也束縛不住心中那份騷動的,它自由了,跨出去了,奔跑着,跳躍着…原來有種牽引是天,是本能,是宿命。

這一刻,覺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可怕的深淵裏,而李世民,是它的締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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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果然沒有“失信”於那個欽差,接下來的幾,他很殷勤地盡“地主之誼”邀請欽差一行人在晉陽城內外遊玩,好酒好菜的款待着,還送了他們好些金銀珠寶,就這樣到了第七天,隋煬帝從江都派出的第二批使者終於到了太原府,後一位欽差帶來煬帝新的詔令,撤消了前一道詔令,赦免了李淵與王仁恭,,讓他們仍然擔任原職,各安職守,以防禦突厥的進犯。

眾人都鬆了口氣,李世民與一干心腹繼續緊鑼密鼓地暗中準備,加緊謀劃起義的事情,每早出晚歸,忙得不可開

而我不想再參合到他們的明爭暗鬥中,終困守在自己的小院裏,已經有好多天都沒見着李世民的面了。

子以飛快的速度向前滑着,很快就到了立,雪終於停了,冬天的寒冷已經漸漸退去,天氣開始回暖,舒服得使人覺如同喝了一杯陳年佳釀。

我坐在陽光下,懶洋洋地做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看看書、喝喝茶、打打拳,舞舞劍…有時甚至什麼也不做,只光坐着發呆。

“明,你怎麼都不理我?”李元霸看我冷落了他,終於忍不住發起牢騷來,“這些天看你悶悶不樂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沒有怎麼樣啊…”我無意識地翻了翻手中的書。

“來!”李元霸一把將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我帶你出去玩!”

“出去玩?”我一皺眉,“元霸,現在形勢緊張,府裏是許進不許出的,你要怎麼帶我出去玩?”

“我知道,我們去找二哥,只要他同意,那我們就能出府了!”李元霸邊説,邊拉着我往外走去。

“等一下!”一聽説要去見李世民,我急了,使勁甩着手,但卻始終無法掙,“元霸,不要去!你二哥現在正忙着呢,沒有功夫理我們的!”

“他一定會理我們的。前些天我見他的時候,他還向我問起你呢,他應該也想見你的。”李元霸自顧自地説着,“難道你不想見他?”

“我…”我愣了下,不想見他麼?不,我想見他。但是…我又有點不敢見他,雖然不願承認,但我確實在躲他。躲一個人是一種澀澀的覺,心中有一種力量趨使我必須轉身逃走,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會選那個和他永不相遇的方向。

我胡思亂想着,等回神時,已經被李元霸拉到了留守府大廳外。

“兩位公子請留步。”大廳的守衞攔住了我們,“二公子有令,此刻誰都不能廳內。”

“哦…”我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就對李元霸説道:“元霸,你二哥正忙呢,我們先回去吧。”

“你跟我來。”李元霸拉着我繞到大廳的後面,趴着窗户往裏看,“我倒要看看二哥到底在忙什麼,忙得都沒空見我們。”

“你…”我白了他一眼,轉身想走,“那你自己慢慢在這裏看吧,我先走了。”

“不行,你不許走!”李元霸一拽我胳膊,將我拉了回來,“你也要在這裏和我一起看!”

“你!”我雖然有些惱怒,但也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放手,我是走不得的,只好無可奈何的和他一起湊上去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