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第一隻原力龍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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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藍迪的星際戰機基本功能已經恢復，雖無法開啓能量罩，引擎的狀態也無法支持大氣層內超音速飛行，但亞音速巡航和雷達預警功能並沒問題，甚至還有一顆戰術核彈。格里菲因把龍窟內屬於她的財產收集完後，便鑽進駕駛艙與格藍迪擠在一起，目光熠熠的期待這新奇玩具是如何運作的。

“母親，你遮住我了。”格藍迪無奈的輕嘆，格里菲因緊貼着坐在他懷裏，把右側駕駛艙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格里菲因看看格藍迪，又瞅瞅自己身後閃爍奇幻顏的鏡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三十秒後，格藍迪看着開闊瞭然的視野，不知該説些什麼，因為他坐在格里菲因懷裏，部被格里菲因豐腴的手臂箍得緊緊的。…命運就像強*，既然無法拒絕，那麼只能閉上眼睛享受。格藍迪暗中嘆息一聲，通過指揮片不斷髮送指令，於是戰機的引擎開始轟鳴，懸浮着貼地向南飛行。

剛開始，格里菲因從格藍迪探出小腦袋，好奇的觀望格藍迪的駕駛，但過不多久就陷入昏睡中。儘管如此，她抱着格藍迪的雙手絲毫不見放鬆，並在無意識的增加力量，彷彿他時刻會飛走似的。

向南飛行二十分鐘後，格藍迪利用上升氣提高飛行高度，進入同温層巡航模式。在同温層中的速度非常快，大半個小時後，雷達便搜索到綠植物的痕跡。所以格藍迪又進入掠地飛行模式，搜尋合適的降落地點。…在這個世界，這艘戰機沒有能源，只能依靠空間能量汲取器緩緩的積攢能量。在之前的極地地區，戰機積蓄一個月，也只夠普通飛行一小時，所以格藍迪無法駕機周遊世界。

過不了多久，格藍迪發現一個峽谷，儘管外界冰天雪地，但裏面卻如同温室一般温暖，便駕駛戰機飛過去，停在一處平坦的草坪上。然後，他本想喚醒格里菲因，卻見她呼呼的睡得深沉，聖潔秀美的臉上依然帶着令人心碎的愁容，粉細的櫻微微顫抖，發出細碎的低喃聲。

格藍迪輕嘆一聲，轉過身把她橫抱在懷裏，然後躍出駕駛艙。他的動作驚醒了她，不過她只是半睜着眼睛靜靜凝視着他，緩緩把頭擱在他的肩上，柔聲低語:“迪迪，一定不要離開媽媽。”

“嗯，我不會離開母親的，絕對不會。”格藍迪抱着格里菲因來到一個避風的小坡後，從次元袋中取出地毯和一些獸皮，就近砍來幾棵小樹搭建成一個帳篷，又升起一堆篝火取暖，便提着水壺去找水了。…格里菲因看不見格藍迪的極限是十分鐘，如果超出這時間，便會發生不可預測事件。所以格藍迪變成龍裔形態，拍着翅膀在十分鐘內完成取水和狩獵工作，比戰鬥時更加緊張。

今天的情況略有不同，格里菲因並沒急得原地打轉，而是跪坐在帳篷裏，銀美眸呆呆的看着帳篷外的篝火，不知在思索什麼。格藍迪有些擔心，便放下獵獲的野鹿變回人形，進入帳篷跪在格里菲因身邊，低聲問:“母親，怎麼啦？”格里菲因柔和的看着格藍迪，微笑回答:“等迪迪呀。”格藍迪凝視着她的美麗銀眸，並透過眼眸發現心靈深處那一絲空和死寂，不由揪心卻又無奈。…之後的很長時間，格藍迪與格里菲因都在這裏生活。飲用甘甜的泉水，獵食走獸飛禽和摘採野果野菜，有了空閒時，格藍迪便修煉格里菲因帶來的書籍，不僅是魔法，戰士、武僧、遊詩人、巡林客、遊蕩者…只要是技藝，能夠學習修煉的，他一定會去練習，無法修煉的也會強記在腦中。

在格藍迪的細膩照顧下，格里菲因漸漸從別離伴侶的陰影中身，甜美的笑靨再次浮現。對格藍迪而言，這樣的格里菲因令他神上欣，但**上痛苦，尤其是腸胃。…龍的消化系統如同極高效的熔爐，連礦石和岩石都能消化，格藍迪也繼承這一能力。但格里菲因心烹飪的食物每每都令他腸胃痙攣，有種誤核燃料的錯覺。或許並非錯覺，格里菲因曾讓他喝過一鍋藍瑩瑩的粥。下肚之後，他的指揮片便發出提示，他剛剛食用大量高放的物質，是否進行放贓物特別過濾。

為了不讓格里菲因為自己的廚藝傷心，格藍迪還要每次都狼虎嚥的吃完，一點湯水都不剩。

格里菲因的料理或許味道過於麻辣，但營養不是虛假的。每次吃完之後，格藍迪都渾身力充沛，肌繃緊如金，而間的男特徵更是硬得如同金剛石，自我覺能夠一拳打得山峯崩塌。

除了在廚房內待格藍迪的身，格里菲因每天會變成巨龍，巡視峽谷周圍近百里的地域。這是任何一頭成年巨龍的習，幾乎本能的行為。格藍迪有些不大支持，但還是能夠理解。

某個陰天，天上淅瀝瀝的下着小雨，格里菲因每天的例行巡邏回來後，也沒立刻變回人形，而是張開翅膀淋雨。在大風大雪的極北，一場温濕的小雨可是非常難得的。格藍迪知道今天的稀罕，便取出特製的刷子躍到格里菲因背上，為她擦拭光滑如鏡的銀鱗片。普通巨龍因為頻繁的鬥爭和長期居住在黴氣的窟中，難免鱗片和翼膜零碎殘缺，鱗片縫隙和龍皮褶皺中甚至有許多寄生蟲。但格里菲因沒有，她龍鱗如同新電鍍的塗層，翼膜彷彿剛裁剪的新衣，嶄新的身體如一尊秘銀藝術雕像。

突然間，峽谷上方響起雷鳴般的風聲，細雨不見了，一團陰影遮蔽整片峽谷的上空。

格藍迪猛地抬起頭，發現一頭體型極龐大的白龍正以極恐怖的速度俯衝下來，即使還相隔上千尺，但它積攢六七個世紀的口臭已令人窒息反胃。格里菲因立刻把格藍迪掩在身下，然後張開巨口吐出一道錐形的白氣。銀龍和白龍都能免疫冰凍攻擊，不過銀龍有第二種龍息‘麻痹氣霧’，而且更加聰慧。如果是公平對決，一頭成年銀龍能幹掉三頭同年齡的白龍。但現實令人非常痛苦，格里菲因不到一百歲，嚴格地説並未成年。而這頭白龍體長過百尺，至少是一頭壯年龍，還佔有地利優勢。

如果僅僅如此，白龍未必敢冒犯銀龍，更加惡劣的可能，它或許有同夥潛伏在周圍。

麻痹龍息起了效果，格里菲因拔地而起，咬住白龍左翼用力一甩，將它重重砸在懸崖上。但一頭同樣魁梧的白龍突然樹林中衝出，撲到格里菲因背上，一口咬住她修長優雅的龍頸。格里菲因發出憤怒的長嘯，卻一時無力掙背上這頭白龍。龍裔形態的格藍迪突然出現在白龍面前，右臂化作巨鑽猛力刺入這隻得意忘形的白龍左眼，當即鑽出一個兩尺深的血窟窿。

這白龍發出痛苦的嘶嚎，鬆開巨口轉而去咬這該死的飛蟲。格藍迪急速側閃到它缺乏視覺的左側，左臂化作一門長炮，瞄準它眼眶中的血窟窿，砰砰砰的一連三炮，打得玻璃體與血漿一起飛濺。

突然間，格藍迪覺身後破空聲大作，趕忙俯衝閃避，但還是稍微遲了些。一隻巨大的龍尾急速甩過，雖沒擊中他身體，卻擦過他揚起的尾巴，頓時颳去半截尾巴，鮮血如水槍噴水一般出。

格藍迪趕忙重生尾巴，同時回頭觀察，發現又有一頭白龍正凶惡的瞪着自己和格里菲因。…混戰突兀的開始了，白龍一號和白龍三號同時撲向格里菲因，而獨眼的白龍二號追殺格藍迪不放。

格里菲因被白龍一號壓住身體，腹部隨即被白龍三號狠狠咬上一口，不僅鱗皮撕裂，甚至內臟也遭受重創。但護犢心切的格里菲因極為兇悍，居然朝腹部噴出一團寒冰龍息凍住大出血，然後一口咬住白龍一號的脖子，硬生生撕下一塊龍。而格藍迪這邊很快解決問題，白龍二號面對突然從林間飛來，身上掛着偽裝樹枝的星際戰機時，遲鈍的腦子轉不過彎，居然很剽悍的噴出一團龍息。

戰機主炮出一道高能粒子束，不僅把它的龍息壓回喉腔，還把龍頭轟得粉碎。最為狡猾兇殘的白龍三號立刻放開格里菲因，長尾捲起一塊巨石甩向這構裝體，砸得戰機斜斜的墜入了林中。

儘管沒有防護罩，星際時代的機械也不至於被石頭砸壞。格藍迪回到駕駛艙立刻拉起縱桿，準備發戰術核彈，將正在衝刺飛來的白龍三號轟成龍乾。但孰料白龍三號先噴出一團極冷的龍息，打在戰機頭上。在最初的墜落中，戰機的恆温裝置已經損壞，現在被它這麼一噴，位於機頭的多功能相控陣雷達立刻罷工，駕駛艙的屏幕立刻漆黑一片，只有幾處電子燈還在閃爍不定。

格藍迪一咬牙，憑藉先前的覺確定白龍三號的位置，命令戰機只預備一炮，其餘能量全部注入推進器，然後全速前衝。戰機瞬間加速到七倍音速，隨即發生一次殘酷的撞擊。機頭徹底粉碎變形，駕駛艙內的格藍迪再次如被炒的豆子一般顛來倒去，但憑藉震動的強度和類型，他吁了口氣。

應該是撞中那頭白龍，如果直接撞到懸崖上，機體的扭曲破損程度會將駕駛艙都彈出去。

格藍迪全力修復碎裂的骨骼，然後將雙臂‮腿雙‬化作鈎子和釺子，撬開駕駛艙防護門，便看見戰機前頭深深嵌入懸崖巖壁，中間墊着一頭死不瞑目的白龍。格里菲因與白龍一號正在纏鬥，兩頭巨龍渾身都是鮮血，顯得慘烈無比，如果單論鱗片的顏，已經分不清誰是白龍誰是銀龍。

格藍迪躍到戰機背部的主炮塔上，徒手發力轉過炮口瞄準脖子短的白龍，雙手先化作刀鋸切開炮塔金屬罩，然後變成無數光纖接入炮塔的計算機硬件板，通過指揮片直接作炮塔開火。

藍白光柱一閃即逝，白龍一號的頭顱遭受高能粒子的衝擊和侵蝕，立刻成了一個殘缺的骷髏。

格藍迪立刻飛到格里菲因身邊，幫助她掀開白龍一號的身體，便瞅見她腹部恐怖的傷口，便雙膝一軟，無力的跪倒在地。…格里菲因的腹部被白龍三號重重咬上一口，又被她自己的龍息凍結。在之後的惡戰中，凍成冰塊的內臟盡數散落，所以説，格里菲因的腹腔已經成了一個空殼。

透過破損的膈肌，她起伏的肺臟和跳動的心臟清晰可見，但那跳動的力量，正在緩緩的減弱。

格里菲因用最後一絲氣力轉過頭，湊到格藍迪身邊，卻沒有力量説話，只能伸出乾涸的舌頭舐格藍迪身上的血跡，銀龍睛中的光芒緩緩黯淡下去。

“不，我不允許，絕不允許，媽媽，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格藍迪急促息着，突然響起一個前所未有的方法。既然格里菲因失去了內臟，那麼他與她共用五臟六腑；既然格里菲因嚴重失血，那麼他與她共享彼此的血。

格藍迪化作一頭六十餘尺長的少年龍，把白龍二號和三號的屍體全部拖到格里菲因身邊，然後匍匐在她身上，大聲道:“媽媽，我們將連成一體，如果活，就一起活，如果死，就一起死。”格藍迪的身體隨即膨脹起來，腹間出無數猩紅的觸手，扎入格里菲因殘缺的腹部，朝傷口噴蛋白膠，往血管注血漿；四肢化作無數藍紫的觸手刺入三頭白龍的身體，觸手頂端如同倒翻出的胃囊一般，有很多絨並分泌強腐蝕的消化，將白龍的血甚至骨骼都消化收。

觸手越來越多，最後格藍迪已經不成龍形，而格里菲因和三頭白龍都被無數觸手包裹。

格藍迪這個‘生命共享’的難點，不是如何器官和血聯通，而是如何解決排異問題。生物的血和器官，可不是運輸船的零件和潤滑油，星際統一標準，只好符合規格就能直接上。所以在這個儀式中，格藍迪有三件事，首先，提供能量和營養讓格里菲因生存；其次，暫時壓制她的生理排斥反應；第三，製造生化病毒，篡改她的基因，讓兩人基因足夠近似，永久解決排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