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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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你成績那麼好，怎麼不去應徵其他更大的公司？”

“你以為那些大公司容易應徵上啊！我成績好歸好，既沒出國留學又無碩士學位，更沒相關實務經驗，那些大公司是不可能重用我的。”

“那更少也能撈個小職員做做，大公司的福利總比我們這要好得多。”蘭初的同事兼室友童夕築，一直嘆她的大材小用。

“福利好有什麼用？我找工作考慮的第一條件是基本薪資，分紅排第二，加班可領加班費排第三。綜合以上條件，升宏是我最佳選擇。”

“可是，那是因為老董喜歡吃女秘書豆腐，總經理只好用其他名義發錢當作是遮羞費，全公司都知道老董秘書的加班費是這樣來的。”

“那有什麼關係，有了男朋友就不吃豆腐改炒飯了，豆腐算什麼？”她和莫危飯都不知炒了幾次，老董那種豆腐她本就不看在眼裏。

適逢週末，她在廚房料理晚餐，童夕築在一旁遞盤子等開飯。只要蘭初説有做飯，童夕築一定掏包出菜錢，絕不出門待自己的胃。

“初，你會不會太開放了點？”還沒有男朋友的童夕築聞言忍不住睜大眼，不敢相信此話是從蘭初這位亮麗大美入口中説出來的。

“等你了男朋友就會明白我説的話了。”必掉爐火，蘭初動手清理廚具，童夕築主動將那鍋湯端出去，又回來拿兩副碗筷。

因為沒有餐桌，兩人一向用客廳充當，還可以順便看電視新聞。

“你很缺錢嗎？”她覺得初很有搶錢的拚勁。

“確實是有點缺，我急着存錢去美國。”雖然莫危有再匯給她一筆為數不少的錢犒賞她五年的賣力相伴，但她不想再動用他給的一分一毫。

她已經還清當年欠下的大人情，不希望自己舒適的生活是依賴莫危的施捨。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金錢上的牽扯。

“美國？你想出國玩嗎？”

“不，我弟弟在美國工作，我想過去陪他。”想到月洛，她不會心一笑。

前陣子月洛滿十八歲了，五年就這樣過去，不知不覺間，他們都成年了…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弟弟。”

“我還有一個繼母和一個繼妹呢！”蘭初本就不想讓旁人知曉她有哪些親戚。月洛人遠在美國，一天到晚關在實驗室裏，別人知道了也沒用。至於另外兩位她本就想忘個一乾二淨，又何必同別人説？

“當初為了送我弟出國，花了好大一筆錢，現在得努力賺錢才有辦法。”

“你弟現在應該在讀大學吧？”童夕築以為她的弟弟出國是為了念大學。

“他已經是物理、化學雙博士，人目前在美國太空總署工作。”

“我沒聽錯吧？雙博士！”她驚訝到連筷中的菜掉了也不自知。

“我弟十七歲就拿到雙博士學位，那時我連大學都沒畢業。”由於蘭初並沒有特別聲張，蘭月洛的升學也一直低調處理，沒上過什麼新聞。

“會不會太強了點？你在騙我吧？”童夕築聽了覺得不敢置信。

“別談他了，你又不認識他，就算騙你也沒什麼利害關係。”蘭初自顧自地吃起飯，已經超過半年了，她仍舊不習慣這種用餐氣氛。

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或許她已經習慣在餐桌上見到某道高的身影，習慣在飯後削上一盤水果送到他的書房，習慣了…

“碗盤你洗，我有點公事要處理先回房了。”

“沒問題，給我，為了『錢』途你就好好打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