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八十七回-絕情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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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北靈萱離開鹿城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之後,陳捕快才下令讓老百姓們出城。
北靈萱帶着兩個弟子騎着快馬朝北冥山的方向而去,昨天她已經打聽清楚了路,如果快的話,傍晚之前就能趕到。
只可惜,因為對這裏實在是太不悉了,所以北靈萱竟然了路,好在她從小也是在羣山圍繞的地方長大的,辨識方向對她來説輕而易舉,折騰來折騰去,總算是找對了路,但來到寒葉谷的時候,已經是翌清晨了。
這裏的早上來的早,頭頂上還有一彎淡淡的月,可天卻已經大亮。
“應該就是這條小路了。”北靈萱看着旁邊豎立着一塊碩大的石碑,上面寫着寒葉谷三個大字。
兩個弟子隨即下了馬,一個年輕一點的説道:“宮主,您看是不是先休息休息。”
“不用了,你給我把銅鏡拿出來。”
“是。”從弟子手中接過銅鏡之後,北靈萱便對着銅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用手帕沾了一點隨身攜帶的水,擦了擦臉。
簡單收拾一下之後,她正要往裏面走,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是哪路的朋友,還是先報個名吧。”兩個隨行的弟子聽到聲音後,頓時緊張起來,不過北靈萱卻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慌張。
“請轉告池谷主,雪鶩宮北靈萱,特來拜見。”
“請北宮主在此稍候。”差不多等了得有半個時辰,前面才傳來了腳步聲。
等到人出現之後,北靈萱不愕然。
前來的,竟然是傲霜雪。
很多年沒見,傲霜雪的樣子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漂亮。
可以説傲霜雪是唯一一個在北靈萱心裏認為和自己差不多漂亮的女人。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北宮主竟然會來,有失遠啊。”傲霜雪笑着説道。
“霜…傲姑娘,還勞煩你親自前來,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麼,應該的,既然來了,別站着了,請吧。”跟着傲霜雪來到寒葉谷裏面之後,北靈萱不大為驚奇,以往聽池中天説過,這寒葉谷雖然地處極北酷寒之地,但卻温暖如,聽着就覺得不可思議,今一踏進來,果然和外面是天壤之別。
“以前常常聽中天説起過,沒想到世上果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這裏竟然這麼暖和。”北靈萱似乎是故意一般地説道。
傲霜雪卻沒有絲毫反應,一直把她帶到了會客廳,然後讓人上了茶之後,才開口問道:“不知北宮主這一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哦,我有點事想見見池谷主。”
“公事還是私事?”傲霜雪反問道。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就在這時候,一個站在傲霜雪身後的人,開口説話了。
這是個中年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頭髮灰白相間,樣子不算英俊,但也算是端正。
起初北靈萱以為這是寒葉谷的僕人,就沒太當回事。
“這位是?”北靈萱好奇地問道。
“在下是寒葉谷谷主的貼身護衞,賤姓華,華人右。”
“哦,華護衞,有禮了。”北靈萱客客氣氣地説道。
“如果是公事的話,那麼北宮主可能還不知道,這位就是現在寒葉谷的谷主。”華人右指了指身邊的傲霜雪説道。
“什麼?”北靈萱聞言大驚。
見傲霜雪含笑不語,北靈萱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
“那要恭喜傲姑娘了。”
“我應該恭喜你才對,你馬上就要當武林盟主的夫人了。”傲霜雪説道。
“這…”
“人右,去我書房裏,把我放在架子上的一封書信拿來,就是那封兩個月前送來的,我用紅的紙包起來的。”
“是,谷主。”不一會兒,華人右就回來了,手中拿着一封信。
“這封信,是池中天讓人送來的,是要請師父師孃去參加你們的成親大典。”説着,傲霜雪將信放在了桌子上,示意華人右給北靈萱送過去。
“我就不用看了。”北靈萱趕緊擺擺手説道。
“你今來,説是找師父,如果是公事,你找我就可以了,但我想你也不會是公事,沒猜錯的話,你也是來請師父師孃的吧?”
“傲谷主真是聰明,我這次來,有兩件事,第一件是要拜見一下長輩,第二件,就是您説的了。”
“那真對不住了,這兩件,一件也辦不成。”傲霜雪這麼一説,北靈萱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隨即問道:“傲谷主這話什麼意思?”
“你別誤會,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師父師孃的意思。”
“哦?不知道到他們的意思是什麼?”
“這封信在送來的當天,我就拿給師父和師孃去看了,師父看完之後,就丟給了我,而且説了一句話。”
“什麼話。”
“燒了。”
“燒了?”
“對,他讓我把這封信燒了。”
“為什麼!”
“北宮主聰穎過人,難道不明白?”傲霜雪反問道。
“我不明白!”
“實話説,我也不是不念舊情的人,所以我沒燒,但是師父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不想再看到有關池中天的任何事,你明白嗎?”北靈萱搖搖頭道:“傲谷主,池老谷主是池中天的親生父親,我想他斷然不會説這樣的話的。”
“人右。”傲霜雪忽然抬頭喊了一聲。
華人右趕緊微微一彎,然後對着北靈萱説道:“北宮主,谷主並沒有騙您,早在兩年前,谷主就已經下令,從今往後,寒葉谷與冥葉山莊將再無半點關係,之前去到冥葉山莊的寒葉谷弟子,已經被逐出師門,而且從此之後,寒葉谷的弟子,也不得再前往冥葉山莊之中,這個命令,整個寒葉谷數百人沒有不知道的,如果您不信,可以隨便出去打聽一下,哦,我想您是聰明人,您也是剛來,我們還沒那個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讓所有的弟子都説假話,您説是吧?”話説到這裏,北靈萱有些慌了。
來之前,她想過自己可能遇到遭遇,也許是痛罵她,也許是諷刺她,也許是冷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