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丟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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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冰涼的手,猛然貼在了安的後頸上。
安渾身一靈,猛地轉頭向後看去。
一個小男孩指着旁邊的座位底下,朗聲問:“姐姐,這是你的手機嗎?”安循着小孩子指示的地方看去,發現在修的座位底下,靜靜地躺着一個手機,手機鏈是一個眯着眼睛的兔斯基,正仰面朝上,碰巧和安的眼睛對上了。
安不哆嗦了一下。
也許是因為從表演開始後光線就調暗了的緣故吧,她覺得,躺在座位底下的兔斯基失去了可愛的樣子,反倒有種猙獰的覺。
這樣惡劣的覺只是一閃而過而已,安禮貌地謝過了那個孩子,俯身把手機撿了起來。
這麼老式的手機,一看就是修的。
她把兔斯基公仔放在手裏把玩,一邊心不在焉地看着表演,周圍的人被舞台上表演的熊的憨態可掬逗得前仰後合,安坐在一羣歡笑着的人羣中間,像是個極度不合羣的存在。
她沒心思去看舞台上的表演,因為她的心裏,盤旋着一個始終無法從中解出來的疑慮。
在離開北望村的時候,她在小陳姐的大腿間,看到了一枚孔明鎖的刺青…
她不是很瞭解刺青,但第一眼看過去,她就覺出,修後背上的刺青,和小陳姐大腿上的刺青,很有可能是一個人刺上去的!
想到這裏,她的後背陣陣發起癢來,可她又不能伸手去抓,難受得緊,坐立不安。
這種難受的覺,提醒着她、迫着她,去想一些本已被她遺忘得差不多的事情。
比如。修到底是什麼人。
比如,修為什麼不願意提及他的父母。
比如,修身上的刺青…
比如,在藍馬山莊裏,安第一次和修獨處的真正原因…
舞台上的熊朝觀眾作起揖來,周圍又爆發出一陣水般的鬨笑,在這刺耳的笑容中,安到很不舒服,耳朵嗡嗡直響,頭也痛了起來。
為了制止頭痛病的發作。她低下頭玩起修的手機裏。
她漫無目的地按下一堆鍵,才想起來,上次。在修的手機裏,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存成了“舒子伽”
…
一提到這件事,安的心裏就一陣彆扭。
她當時不表出來,不代表她就不計較。
她的忍耐力還是很高的。她可以允許自己暫時被當做替身,但,如果是要一輩子做替身的話,她做不到。
她下定決心,如果修還是一副搖擺不定的樣子,她就一定要找他問清楚。看他到底是喜歡誰,問出確切的答案,她就死了心了。
安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對修動的心。
也許,正如她那次到派出所去接修出來時,那兩個警察所議論的那樣,“女孩子都喜歡壞壞的男生”她也是很喜歡這樣刺的覺?
不止是這樣。
修這個人木。也不知道怎麼確切地對人好,可是他常生活裏的種種行動。都能讓人到他這座冰山裏淌着的滾燙的岩漿。
他接送自己,總把唯一的頭盔戴在自己頭上,給自己帶麪包,救過自己的命,自己和別的男生説話時會吃醋,有時的言行舉止像個孩子,有時卻給人一種無比可靠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