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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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爾柔皇宮的“公主房”裏。
貝絲就斜卧在一張金銅的豪華牀鋪裏啜泣。
她的淚珠,一顆顆滾落在繡有百花齊放的緞被上,看得站在一旁的江雨藍心酸不己,不斷的安她:“別傷心呀!貝絲,你還是可以去向瓦都據理力爭,説你愛的人是安德烈,而不是巴隆納,請求他把這份結盟給取消了。”
“不行!雨藍。”貝絲轉過身來,猛搖着頭説:“要是讓哥哥知道我和安德烈的事情,他一定會怪罪下來,將安德烈處以極刑。”
“可是你不説,瓦都就要把你嫁給巴隆納了。”
“所以我才覺得為難。”貝絲傷心透了,“但是要我嫁給巴隆納,我真的不甘心,也情願死掉,雨藍,你説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她的傷心絕,讓江雨藍本能的抱住她的頭,憐惜的説:“那麼不談安德烈,只告訴瓦都,説你不嫁進國務大臣的府邸,不和他們攀了這門親事,求他收回成命。”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貝絲猛然振起身子,拭去臉上的淚痕説:“為了我的幸福不被葬送掉,為了我和安德烈的將來,我必須要去面見哥哥,必須阻止他把我嫁紿巴隆納那個花花大少,否則,我這一生就完了。”立即,她準備向門口奔去。
那一刻,門忽然被推開了。
只見瓦都面無表情的走進來,把站在幃圍外的侍女小丹和碧妮嚇了一大跳,雙雙屈膝的説:“參見陛下!”
“你們兩個都退下吧!”瓦都揮揮手,命令侍女退下,就一臉冷峻的走到貝絲面前。
那凝重的氣氛,讓江雨藍到不尋常,也不自在,她有自知之明的説:“我先行告退了。”
“你不必離開,雨藍。”瓦都猛然的喊住她,“有你在,反而可以幫我勸勸貝絲。”貝絲一聽,睜大眼珠看着瓦都。
“哥。”她悲切的喊:“你這是什麼意思?”瓦都轉頭,深深切切凝視着貝絲,好半晌,他才用嚴肅的語氣説:“你不是要面見我嗎?現在我親自來了,你就把心裏的話全都説出來吧,包括和安德烈的那一段。”貝絲肅然而驚。
“你知道我和安德烈的事了?”
“沒錯。”瓦都轉過身子,故意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冷靜的説:“在來公主房的途中,安德烈跑來向我請求,也已招認了一切。”
“那你有沒有把安德烈抓起來問罪?”貝絲着急的繞到地面前,尋找他的眼神問。
“沒有。”瓦都輕輕抬起眼簾,輕輕吐氣的説:“我不是那種是非不明的暴君,何況安德烈是十優秀而盡職的好軍官,我沒有理由治他的罪。”貝絲大大鬆了一口氣,欣喜的説:“那麼…你是願意成全我和安德烈了?”
“不!”瓦都的臉驟然變了,他斷然的説:“我絕不能改變心意去成全你和安德烈。”那句話,再度撕碎貝絲的一顆心,她痛徹心扉的喊:“哥!既然你不是是非不明的暴君,既然你也認為安德烈是個好軍官,你為何還要狠心拆散我們,而執意把我嫁給巴隆納,你太殘忍,太霸道了。”淚水迅速從貝絲的臉頰滑落下來。
“貝絲。”看着她的心神俱碎,瓦部心底升起一片憐憫和不忍,他強壓住情緒説:“你不要怪我,哥哥會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
“不!”貝絲吶喊了起來,“我不要聽你的什麼情非得已,就算你有天大的困難,你都是古科拉月牙國的國王,你都會有辦法可以刃而解,又怎麼可以拿我的婚姻和幸福當作賭注,輕易就決定了我的一生?難道你不知道巴隆納的品有多麼糟糕嗎?他和哈山尼父子倆,都是一丘之貉啊!”瓦都的眉蹙得緊緊的説:“我承認,巴隆納確實不學無術,也有太多的缺點,但他還不至於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至於哈山尼,單憑你身為皇家公主的身份,他自然必禮讓你三分,如今他親自提起婚約,放眼天下,也只有他的身份地位與咱們皇室門當户對,我還能不答應嗎?”
“可你明明知道哈山尼居心不良,想侵佔古科拉王朝,你卻還答應把我嫁進他家,哥哥,你太自私了,你這麼做,無異是親手把我毀滅掉了,你知道嗎?”貝絲哭倒在江雨藍的懷裏,看得她心酸不已。
“瓦都?”她突然身而出,哀懇的説:“我知道我沒有説話的權利,也沒有資格干預你這麼做,但是看見貝絲哭得如此肝腸寸斷,千百個不願意,如果你還執意把她嫁給巴隆納,你就太獨裁專制了。”
“什麼?”瓦都似乎被怒了,他睜大眼睛的到她眼前,“你敢説我獨裁專制?”面對他的橫眉豎目,江雨藍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直背脊,不畏不懼的視着他那嚴厲冷峻的眼光,理直氣壯的説:“如果你不是,你就不該拆散貝絲和安德烈,他們情同鴛鴦,你怎麼忍心用你掌權的雙手,將他們活生生的分開,瓦都,那種生離死別的痛苦,你應該明白,他們比起你失去艾薇雅的那種心碎,還要更勝幾分哪!”猝然,瓦都震了一下,他的心,彷彿被一把鋭利的刀子深深劃下,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艾薇雅,想起她的深情如夢,想起她的温柔典雅,想起地墜馬的那一幕,而把他的五腑六髒都一層層的絞痛,他不閉上眼睛,生氣的喊:“你太膽大妄為了,竟敢在我面前提起艾薇雅!”
“那麼,”江雨藍放低了聲音説:“我刺痛你心裏的傷口了,是不是?瓦都,既然你知道失去艾薇雅的傷痛,一直也好不起來,你就該將心比心,貝絲是你妹妹,你何苦要她步入你的後塵,所以我求求你,收回你的決定,收回你的錯誤,別把貝絲嫁進哈山尼的官邸,否則,那等於是把她推到十八層地獄裏去,讓她永劫不復。”瞬間,瓦都的心痛了起來,也幾乎要被她的字字句句給屈服,但是轉念之間,也卻更堅定自己的意志,就態度強硬的説:“不行!就因為我知道哈山尼的野心,因此為了保全古科拉月牙國不鬧革命,為了祖先傳下來的基業不會斷送在我的手裏,説什麼,我都絕不能改變心意,不能輕易就受了你的影響,畢竟我在宴會廳早已宣佈這樁喜訊,我身為國王,就該一言九鼎,一諾千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失掉我的威信?”
“難道就為了保留你在人民心目中的完美,”江雨藍失望透頂的説:“你情願拿貝絲的一生幸福,去做為你的政治籌碼,瓦都,我看錯你了,想不到在你尊貴的外表下,居然是那麼卑鄙。”瓦都再度被怒了,他暴的抓住江雨藍的手,惡狠狠的説:“你膽敢説我卑鄙?”
“不要!”看着他的一臉盛氣,彷佛要把江雨藍給噬掉,貝絲急急的喊:“你不要傷害雨藍,哥哥,她是無辜的,你不要是非不明,她只是代我向你求情,並不是有意要惹火你。”
“貝絲。”江雨藍擋在她的面前,一身凜然的説:“你不要管我,我這條命是瓦都救的,早就任憑他的處置,只要他收回成命,別把你嫁給巴隆納,我就是冒着觸犯之罪,也死而無憾了。”只是輕輕幾句,瓦都心軟了,他用力的甩開江雨藍的手,思緒紊亂的説:“我不會傷害你的,也沒有理由這麼做,雨藍,我只是要你別手管這件事,要不然,我會很難收拾。”
“很好,瓦都。”江雨藍趁勝追擊,“你的一句很難收拾,就已經證明你的決定是草率的,那麼,你肯答應我和貝絲的請求了,也答應取消她和巴隆納的婚約?”瓦都拂袖的轉過頭去。
“夠了!”他煩躁的説:“你的身而出,我已經不追究了,你還要得寸進尺,還要招惹我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