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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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天方魚肚白,慈安宮裏的檀煙已點上,宮中裏外看似一片祥和。
發上着六金鳳白玉釵,身穿正紅宮裝的大齊皇太后,坐在一面鳳凰舞天的屏風前,接過葉嬤嬤奉上的碧螺。
“景華給皇祖母跪安,皇祖母千歲千歲千千歲。”景華端着那張白淨秀氣的臉兒,不苟言笑的上前請安。
“起吧。”太后不鹹不淡的擺了一下手。
“謝皇祖母。”景華低垂着眼直起身,站在正廳中央,眼觀鼻鼻觀心,半步不敢動。
她知道,母后的孃家過去與皇祖母的孃家素來不和,可説是一輩子都在明爭暗鬥,是以皇祖母一直不喜母后,連帶地也不待見她這個太子。
“哀家聽説太子最近在習劍?”
“是,景華謝過皇祖母關心。”景華的對答一向簡潔利落。
太后用茶蓋撥着杯裏的葉梗,語氣冷淡的説:“過去我要讓平陵侯當你的師傅,教你武功劍法,倒是不見你有興趣。”那是因為平陵侯心機深沉,野心,除非她傻了,否則才不會讓這個滿腦子想造反的外戚踏進她的東宮。
景華正想隨口扯個理由矇混過去,不想,外頭傳來太監的通傳聲“平陵侯晉見太后。”不一會,一道穿着灰青官袍的高痩身影,大搖大擺的進到慈安宮的正廳,看也不看景華一眼,直接上前向太后跪安。
“姑母萬安。”姑母?這個曹盛治是把慈安宮當他自己家了嗎?景華冷冷的瞥着態度囂張的平陵侯。
“來得正好,哀家才剛跟太子聊起你。”太后擺了擺手,旋即賜座。
“這可稀奇了,好端端的怎麼會聊起我?”曹盛治昂着臉坐在太后身旁,看向仍站在原地的景華,目光多了一抹輕蔑。
這個太子爺,怎麼越長越像女孩子?一張臉白淨秀氣不説,就連身子骨也單薄得不像個男孩子。
察覺曹盛治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前,景華心中暗驚,趕緊抱拳彎身。
“景華就不打擾皇祖母與平陵侯小敍,就此跪安。”太后也沒挽留,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嗯,去吧。”景華行了個禮就往外走,臨到宮門口,遠遠的還聽見身後傳來曹盛治的取笑聲。
“太子爺這般文秀,只怕是那些公主都不及太子半分。”他這話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懷疑她嗎?景華心慌,卻又不能出半點異狀,只能佯裝若無其事的返回東宮。
一進東暉宮,瞥見悉的頎長身影站在窗邊,景華一喜,旋即朝沐榮快步走去。
“咳咳!”突然一聲咳嗽,驚住了景華。
她撇頭一看,赫然發現鄒定戳就站在一旁,都怪她眼中只看得見慕容止,本容不下其它人。
“太傅。”她故作鎮定的行了個師徒之禮。
鄒定敷早把她剛才看見沐榮的雀躍之情,以及下一刻就要伸手去拉沐榮的舉動,全都盡收眼底。
倒是沐榮毫不避嫌,目光直勾勾地凝睇着景華,本視鄒定敷如無物。
鄒定敷心下一凜,試探地問:“殿下與慕容幾時這麼好情了?”景華臉兒漲紅,那一臉小女人的嬌羞之態,饒是傻子都看得出這兩人分明有曖昧。
鄒定觀當下面鐵青,寒聲質問:“慕容止,你對殿下做了什麼?”沐榮鳳眸一轉,挑了挑嘴角。
“我什麼也沒做。”
“太傅這是怎麼了?”景華不安地問。
“這應該是微臣問殿下的話,殿下怎能忘了自己的身分?”鄒定敷指責起景華,話中暗示着她不該自曝身分,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事。
景華自知理虧,縱然她地位貴為太子,可面對亦師亦兄的鄒定敷,她也有不是之處,也會乖乖低頭認錯,從不因為身分而耍賴。
沐榮眉頭一皺,伸手將景華拉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