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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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説酒醒之後,什麼都會忘記的?
楚微雨深深記得,自己被海濤揹着,走了長長的一段路,她如何藉着酒意,大聲發所有她的委屈,還對他動手動腳,吃盡豆腐。
她更記得,他寬大的背依偎起來是什麼覺,他的肌有多麼結實,他多麼無奈地響應她的每一項質問。
而且,他説他不討厭她…不管是安抑或真實,她聽到了,也牢牢記下了,然後,她向他告白。
告白!就是這個,令她踏入公司前躊躇徘徊,他會不會到困擾呢?還是認為她醉人説醉話,本不當一回事?
“-在外面摸什麼?”她還沒推開門進去,海濤倒先推開門出來。他已經在門內看到她在外頭來來回回走了快五分鐘。
“那個…我…”一見到盤據心頭那個人,俏臉不微微泛起緋。
“今天-不必進辦公室,我們到醫院去。”他一副沒事的樣子,連看也沒多看她一眼,領着她就要離開公司。
“為什麼要到醫院?”思考尚不及轉過來,她一頭霧水,只能小跑步跟上他,坐上他的轎車。
“小姐,-還沒酒醒嗎?”他側過臉瞥了她一眼。
“『台愛醫院』,我們新接的清潔案,還是-排的時間,這類案子比較特別,我要-去看看我們是怎麼作業的。”他説的話,再次喚起了她臉上的紅雲,只能垂首唯唯諾諾地打探:“昨天我説的話…你…”
“-還記得自己幹了什麼好事嗎?”方向盤一轉,他的語氣沒什麼起伏,聽不出喜怒。
“我…”當然記得!
“-果然忘記了。”表面平靜,但心裏仍然忍不住咒罵兩句。
她居然敢忘了!
“我昨天如果對你不禮貌的地方,我很抱歉。”海濤太過平常的語氣,反而讓楚微雨非常不好受。她喜歡他,是這麼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嗎?
“算了,以後少去那種地方。”想起昨夜她的種種,他不和印象中另一個曾他面前大醉的女人比較起來。
“-的酒品還算好了,至少-沒把我當成那些氓一樣摔出去。”昨天,當氓抓住她手的一-那,他頭一次受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有種殺人的衝動。楚微雨還算是救了那傢伙,要是落到他手上,下場絕對比被她過肩摔再慘百倍。
凝視他有些緬懷的表情,她推測他想起了誰,內心益發苦澀。
“我倒寧願自己酒品再差一點…”她低低地呢喃。
能多像那個人一點,他是不是也能多想起她一點?
“喂,我問。”她垂首低語的神態,令他回憶起一個從昨天納悶到現在的疑惑。
“東坡是什麼意思?梁功成説了什麼?”
“啊?東坡?梁公公?”把這兩個線索串連起來,害羞的火隨即燒去了她的理智,除了羞紅着臉,她再説不出任何話。
海濤只瞄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該死!那女人可不可以不要一直臉紅?她不知道自己真他媽的誘人嗎?
光是考慮梁功成那個人的人格,就知道東坡不會是什麼正當的形容詞,兼之她嬌羞的表情,為了避免自己將男人的本發揚得太光大,他決定不再追問。
“-還是別告訴我。”因為經驗告訴他,他不會喜歡那個答案。
楚微雨偷偷瞥了他一下,與他的眼光不經意對上,又馬上低下頭不敢作聲。
東坡、東坡…她忍不住打量他的膛,控制不住去回想它摸起來的觸,想跟他説些什麼打破沉默,視線又只敢定在脖子以下,這麼閃閃躲躲的,擺明了作賊心虛。
海濤用餘光注意她的舉動,他可以用任何東西跟上天打賭,她心裏想的東西一定不怎麼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