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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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出口,我卻突然覺得自己的人品有些問題:眼下這是什麼時候?這是生命遭遇危險的時候。我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話題出來…儘管是真心話…卻實在是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
不過,稍一會我又想:我不過把自己真心話表,而且是在一種極為特殊的環境下因情順勢説出的,哪想得那麼多?貌似這並不需要如此上綱上線到人品問題的。
一會兒又想,糟糕,這心底久違的想法,眼下卻情不自地表,可不要嚇着這女神才是…對,女神。這位美麗的韓冰兒,在我的心中就是一位天使、一位女神。今天我這般冒失地一説,怕是驚撓了她罷…
我這邊正患得患失呢,那韓冰兒聽我這般一説,一怔,回頭看我一眼,眼睛中突然滿是淚水,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遲疑,但最終仍是認真地看着我,鄭重而又深情地對我道:運子,我也愛你!
啊!
啊炳!
…
我想跳!我想唱!我想叫!
…
今天可能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
不過,眼下的情形卻由不得我多想了。因為,我必須為我們兩個的生存思考。到得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兩個沒死,已是運氣好到極點;但要在這個大海里生存下來,就憑我們兩個,前途渺茫得很!
不過,我並不畏懼!
在我的生命裏沒有這個詞語!
我再一次靜靜了腦袋,不一會心中便有了辦法!
這暫時的生存之道,對別人而言很難,但對而言,卻不見得。
不得不説,我的父親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曾幾何時,他曾我和哥哥在水裏面泡,時至今,我才有得一身的好水。他甚至還把我和哥哥丟在野地進行野訓,所有的一切都靠我們自己。但眼下,那些冷酷的教訓顯然能幫上我眼前的忙。
因為,我眼下需要解決的就是三點:吃、喝、行。住,在這海上不可能的,但我早有了法子;穿,在這海上也不可能,我們只能這般着。還好,這兩點並不關係我們眼前的生存。關係我們生存的就是前三點。不過,後來還是稍有些轉機,因為韓冰兒突然發現離我們不遠處的海面上還浮着一個什麼包包。我看去,卻是我為救她時,左手順勢從那飛機坐椅下抓着的東東。儘管不知這是什麼,但猜想這飛機上的東東大都是有用之物,便一齊浮餅去看,這才發現是一件機用救生衣,還是沒有充氣的那種。這正好,我讓韓冰兒穿了,兩個繩鎖一拉,氣便自動衝滿,倒省了她很多的力氣。只是,這衣上應該還有個黃的警報裝置,但眼下一看,那黃的標誌倒有,但因為我之前用力過猛,已報那裝置握碎,卻報不了警了!沒得法子,將就用了,有總比無好!
行,我也有了法子。我的水很好,蛙泳、蝶泳、仰泳,我都不錯;韓冰兒的水也很不錯。這顯然能為我的成功再加一塊砝碼。眾所周知,所有泳姿中,最省力的便是仰泳了。而我又記得,我曾經看過一份報道,卻是湖南省的長沙有一個五間老太太,每遊泳,一身好水,尤其是仰泳。據稱只要有足夠的營養支撐,她能在水裏仰上數天不休息。這顯然提醒了我們兩個,我們都來仰泳,任由海水把我們望岸上衝,估計能支持較長的一段時間。或許能碰上船或是飛機,那也是好的。當然,如果最終都不行,那我們也沒法子,但所有都耗盡的情況下,我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吃,這關係不大。我心頭早已計議已定,便是這大海里魚蝦眾多,我完全可以捕來生吃的。父親生前曾着我生吃過不少東東,我早已習慣了些。至於韓冰兒,怕是吃不了這些,但我也想了辦法。那便是多些蝦料讓她吃。
只有喝這一點,我一時無法!但眼下顧不得這許多了,我只是把自己思路給韓冰兒講清楚,她也無法,應了我的,便與手牽手仰泳。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海上一仰泳就是兩天多時間。平素兩個一齊仰泳,任海水自由運送。我要休息了,就選在白天,仰躺在水裏睡覺,韓冰兒在旁邊看着,除開特殊情況發生不叫醒我;韓冰兒要休息,隨時可以,就那般仰躺在我懷裏睡覺。至於吃的,每次都是我沉到水下去抓魚蝦。好在這大海里這東東實在是多,任手可以抓住。我則生吃魚,一些小蝦則洗乾淨,剝了皮讓韓冰兒生吃。她初時不肯,但後來不住我的勸和肚餓,還是吃了。畢竟,這生吃小蝦倒不難,平素在菜館裏,這生吃的蝦還少?但眼下就一個困着了我:我們沒喝的!這魚裏雖也有些汁,但都是鹹的,本解不了渴,不但解不了,還加重了口渴!
怎麼辦?看着韓冰兒那乾乾的嘴,我有些心痛!但我卻束手無策!
缺水的困難再一次降臨到我們頭上,我只是任由韓冰兒伏躺到我的懷中休息,用海水打濕嘴,自己則仍是仰泳,一邊想父親教我的知識。
事實上,父親確是教導過我在絕對缺水的情況下自救方式。這種方式,中國人民志願軍在赴朝戰爭中曾有人使用過,那便是上甘嶺上的一幕:戰士們喝自己的生存了下來!案親就是教的這種方法:喝。
但問題是,我眼下喝不成自己的。第一,卻是因為我沒有容器盛着,用手卻捧,不現實,因為在這波上一邊撒一邊用手捧來飲用,那不可能!第二,便是我把自己僅餘的短褲下來,把撒在上面,然後放到口上擰短褲,將撒在短褲上的擠到口中喝下。但眼下我的短褲早被海水泡得不行,全是鹹的,這方法也不行!
那便只有一法了,喝身邊韓冰兒的!
但這又如何開得了口?
又如何喝法?
至於韓冰兒沒得水喝,我有了法子,當下把手指咬破,將那鮮血直湧的手指伸入她的口中,任她允。韓冰兒雖是不肯,但耐不過我的迫,只是一邊大顆地掉淚一邊允。當然,只稍稍潤一下喉便止住,然後緊緊握住我的傷口,不讓血再。
我苦笑。繼續忍着乾渴的危險。我想喝自己的血,但知道自己血夠不着自己幾口;韓冰兒也要咬手指讓我喝她的血,被我止住。
當然,私下裏我也有些奇怪。在最開始的兩天,這韓冰兒的身體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海水中,那肌膚有些起皺,但我的卻沒一點變化;後來她喝了我的血後,她那肌膚又恢復光滑了,甚至更比以前柔。我不知這是如何,後來偶然想想,覺得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我的身體,八成被那毒蜂改造過,可能對這高鹽度的海水有抵抗作用;眼下韓冰兒喝了我的血,便連得她的身體也有了抵抗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