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顧深我們互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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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燈光下,蘇薇薇臉蒼白,顫抖着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
她的長直髮有些凌亂地貼在脖頸上,身上襯衣的紐扣被扯開,出前一大片凝脂如玉的肌膚,上面還有被蹂i躪過的痕跡。
她轉過身去,把衣服整理好,拿起包重新從沙發上站起來,揚起巴掌大的臉蛋,一雙清澈的眼眸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
“要是真想整我不必那麼大費周章,我自己去辭職!”顧深端坐在那,彷彿聽到一個冷笑話般,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他抬眸,陰鷙般的眸子與蘇薇薇對視,一字一頓地説道:“那我也勸你,不要白費力氣!”就像一隻倔強不肯屈服的獵物與一頭髮怒的獅子對峙着。
蘇薇薇盯着他,眼睛漸漸發澀,眼前的男人陌生得讓她懷疑,曾經愛她如命的白衣少年都是她一個人臆想出來的。
無所期待也就無所畏懼。
蘇薇薇眸光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不會輕易妥協的。”她拿起包,轉身,甩上包廂的門,動作一氣呵成。
包廂裏剩下顧深一個人。他蹙着眉頭,口一陣煩躁,拿起玻璃茶几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第二天一早,蘇薇薇回到公司,手裏拿着擬好的辭職信敲響了經理辦公室的門。
王經理聞聲望去,看到蘇薇薇站在門口,低垂着肩膀,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是想到創州單子的事。
他趕緊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擔憂地看向蘇薇薇:“薇薇啊,快進來,怎麼這幅表情,是不是創州那邊的單子出問題了?”蘇薇薇沒接話,從門外走了進來,把手中的辭職信遞到王經理面前。
王經理一瞥,白a4紙上顯眼的三個字——辭職信。
他的眸子倏地睜大,接過來快速翻閲了幾下,指着手中的資料厲聲質問道:“你要辭職?”蘇薇薇的嘴動了幾下,最終什麼都沒説,輕輕地點點頭。
王經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裏的怒火蹭蹭往上漲,把辭職信拍在桌上,着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蘇薇薇,你是存心要氣死我嗎?剛剛拿下創州的單子,你這時候跟我説要辭職?你故意的是嗎?真以為公司沒了你就拿不到這個單子了是嗎?”王經理這種反應,也在蘇薇薇意料之中,她在心裏深深嘆了一口氣後,緩緩開口説道:“經理,創州那邊的單子我拿不下來,與其被辭退不如我自己辭職。”王經理聽得雲裏霧裏,這麼説,蘇薇薇是把單子搞砸了,才主動辭職的。
他頓了頓,瞬間然大怒,眯了眯眼睛,指着蘇薇薇一通責罵:“好呀你個蘇薇薇,原來是你把單子搞砸了,你知道這次合作對我們公司有多重要嗎?現在你倒好,拍拍股就想走人?”蘇薇薇站在那,一臉平靜地任由王經理指責。
她能解釋什麼?創州的執行總裁,海明市最優質的鑽石i男以單子威脅她做自己的情i婦,她拒絕了!誰信?
最讓她心灰意冷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曾經跟她相愛過的顧深…
她收收情緒,抬頭看向氣急敗壞的王經理,語氣平淡地説道:“經理,辭職信已經給你了,我先走了。”説着她往辦公室門外走去,王經理看着她的背影,火氣更大了。
“蘇薇薇,蘇薇薇,你給我站住…”他氣惱地拍着桌子,從辦公室追了出來,蘇薇薇早就不見了人影。
走出麥立方大門的時候,蘇薇薇望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終於不用再因為這件事傷神了,但紛沓而來的是茫和憂慮。
她必須儘快找到新的工作,才能維持家裏的生計。
穿過繁華的街道,她留意着品牌服裝店的招聘信息。
如果白天在店裏做導購,底薪加成雖然比不上房地產公司的薪水可觀,但在沒找到更好的先做着也可以。
她從一家裝修豪華的品牌店經過時,視線落在玻璃櫥窗內那件白的收長裙上,她的心猛然被刺了一下。
上次在頂樓那家奢侈品店鋪,顧深為蘇薇薇挑選了款式跟這件差不多的白長裙。
後來在付款的時候,蘇薇薇剛從包裏掏出信用卡的時候,顧深已經先她一步把一張黑的卡遞給了導購員。
蘇薇薇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是要幫她買單,趕緊把自己的卡遞了過去,卻在半路被顧深拉了回來。
“我自己付。”蘇薇薇拒絕道。
顧深的眉頭微蹙,語氣不冷不熱地説道:“我沒有讓女人買單的習慣。”櫃枱的導購員一臉無辜地看着爭着付款的兩個人,心底卻是對蘇薇薇羨慕得不行。
這條裙子可是限量款,價格不菲。
蘇薇薇縮回了手,她現在確實也充不了大款,這一條裙子足夠她們一家子生活好一陣了。
她低着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説道:“那我回頭把裙子洗乾淨了還你。”
“隨你!”顧深的眸深邃了起來,語氣冷淡,拿了刷好的卡大步星地往門外走去…
——蘇薇薇的視線從玻璃櫥窗裏的那條裙子移開,往附近的公站牌走去。
她不想欠他!
回到家之後,蘇薇薇第一時間回到卧室,從衣櫃裏拿出那條白的裙子,小心翼翼地摺好裝進手提袋裏。
剛午睡起來的蘇芊芊剛好撞見,着惺忪的雙眼問道:“姐,你拿着裙子幹嘛去?”蘇薇薇一怔,努努嘴説道:“去還人情。”不等蘇芊芊回應,她就提着手提袋出門。
把衣服送到洗衣店乾洗,再讓快遞進到創州集團,蘇薇薇做完這些,在心裏長吁了一口氣。
顧深,我們互不相欠了。
創州集團總裁辦公室。
黑白灰簡約的裝修風格,時尚大氣,有一面牆大的落地窗,幾乎可以把整個海明市的景盡收眼底。
顧深端坐在黑的檀木桌前,手裏正翻閲着資料,一臉專注。
“咚咚咚。”一記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他頭也不抬地回應了一句,聲音清冽:“請進。”隨着磨砂玻璃門“咯吱”一聲,蔣行走了進來,把手上的一個包裝完好的禮盒遞給顧深。
“總裁,您的快遞。”
“什麼快遞?”顧深依舊低着頭翻閲着資料,只是漫不經心地問一句。
蔣行回憶了一下,態度恭敬地説道:“剛才那個快遞員説,裏面是條裙子。”
“裙子?”顧深的視線從手中的資料離開來,盯着桌上的禮盒,眼眸越發深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