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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1蘇薇薇與錢菲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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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菲拉着蘇薇薇在商業街最頂樓,一家裝修風格別緻的咖啡廳坐下來。

悠揚的小提琴在咖啡廳裏縈繞,瀰漫着沁人心脾的咖啡香。

錢菲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一邊跟蘇薇薇説道:“我之前還沒出國的時候,最喜歡來這裏喝咖啡,特別是坐在窗邊,整個海明市都盡收眼底了。”她頓了頓,慵懶地靠在卡座上,陽光灑在她白皙的臉上,她揚揚嘴角接着説道:“當然這裏除了環境好,咖啡正宗,價格也貴得驚人。”蘇薇薇扯扯嘴角,對着她錢菲尷尬一笑,便沒再説話。

她和錢菲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只是時間上的隔閡了。

半響,錢菲朝着不遠處的櫃枱,招招手,聲音響亮地叫道:“服務員!”咖啡廳的服務員便拿着菜單走過來,畢恭畢敬地遞給錢菲,臉上掛着恰到好處的笑容説道:“小姐,請問需要點什麼?”錢菲接過菜單,隨意在上面翻了幾頁,看向對面卡座的蘇薇薇問道:“薇薇,你平時都喝什麼咖啡?”蘇薇薇怔了怔,她平時幾乎不喝咖啡的。

她淡淡一笑,説道:“我都可以,你看着點吧。”錢菲“哦”了一聲,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挑挑眉,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説道:“那就來兩杯藍山咖啡吧,要現磨的,你們這的招牌甜品也來兩份。”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接過菜單,退了下去。

卡座上,只剩下蘇薇薇和錢菲面對面坐着。

昨天晚上,蘇薇薇躺在牀上的時候還有點小動,想着有五年不見了,她跟錢菲一定有説不完的話。

但如今,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她卻找不到任何話題跟錢菲

咖啡和甜點上來的時候,錢菲捏着小巧的骨瓷杯,姿態優雅地抿了一口,挑眉看了蘇薇薇一眼,問道:“薇薇,你現在過得怎麼樣?還是一個人?”蘇薇薇握着勺子攪咖啡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輕輕一笑:“嗯,我還單身。”

“那樣子啊。”錢菲有些惋惜地説道。

緊接着,她放下咖啡杯,靠在卡座上,一邊摸着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一邊説道:“我們當時還以為,你會是我們宿舍最早結婚的那個呢,畢竟你那個時候和顧深,真的是很般配啊。”錢菲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又狠又準地扎向蘇薇薇的心房。

她的眼眸晃了晃,依舊保持着微笑,淡淡地説道:“都過去了。”她説着,低頭輕輕抿了一杯咖啡不去看錢菲。

而錢菲的目光卻灼灼地盯着她,眼底蔓延着嘲諷和幸災樂禍。

她又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慨的樣子説道:“不過啊,我倒是快結婚了,想到很快就要換一個身份投入到婚姻生活裏去,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呢。”蘇薇薇一聽,錢菲要結婚了?

不論怎樣,之前的情誼她還是很看重的。

她放下手中的骨瓷杯,一雙炯炯有神地看着錢菲,問道:“你要結婚了?真的嗎?”錢菲點點頭,她朝着蘇薇薇伸出左手,一枚鑽戒在陽光下,折i出耀眼的光芒。。

她一手撐着下巴,看着陽光下的鑽戒,揚揚嘴角説道:“我未婚夫刻意從法國訂的,這個世界只有這一枚,找不到跟它一模一樣的。”雖然從見面到現在,無論是豪車還是出入的場合,到現在的鑽戒,錢菲都似乎有意無意地在向自己炫耀着什麼。

但蘇薇薇知道,依自己目前的處境,也確實沒法跟錢菲比,她也不想比。

她看向錢菲,由衷地説道:“錢菲,恭喜你,可以和你最愛的人共度一生。”錢菲笑得更加得意了,她擺擺手,低頭抿了一口咖啡,揚揚嘴角繼續説道:“我未婚夫呢,自己在國外開香水公司,他有自己專門的一隻研製香水的團隊,所以啊,幾乎我的香水都是他們特調出來的。”蘇薇薇靜靜地聽着,出於禮貌,她點頭微笑,客套地回應道:“那很好啊,你很幸福啊。”這樣的見面讓她覺得很疲憊,有一種跟客户談的覺。

對方一個勁地炫耀,她只是應付式地回應。

蘇薇薇這一刻也終於明白,她跟錢菲是回不到過去了,那份單純而美好的友情只能是藏在心裏了。

而錢菲卻越説越開心,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薇薇,我還沒跟你説過吧?我這幾年一直在國外,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品牌了,我自己擔任主設計師,另外招了十幾個外國設計師。”她的嘴角揚了揚,眸子裏散發着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我覺得啊,人還是要有夢想追求的,不管能不能實現,最後的結果跟自己所追求的差距大不大,都應該試着去努力一把。你説對吧?”她揚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蘇薇薇。

蘇薇薇眸光轉,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還是怎麼回事,她總覺得錢菲這席話是故意説給她聽的。

諷刺她當年因為被大款包養,後面輟學,沒有跟大家一起完成設計夢想。

坐在對面的錢菲看着她,又輕輕一笑,解釋道:“薇薇,你別想多了啊,我只是有所慨。每個人現在的成就和背後的努力都是分不開的,你看看孟潔,米蘭時裝週都有資格去參加。還有徐她真的只是拼爹嗎?要是沒有點才華,真能當得起設計總監?”半響,蘇薇薇在心裏輕嘆了一口氣,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較,如果有得選擇,她也不會放棄夢想,她也會努力。

她仰起頭,又是一記禮貌的笑容:“錢菲,我沒想多,看到你們過得這麼好,我真心為你們到高興。”對面的錢菲怔了怔,似乎蘇薇薇的反應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她炫耀自己,搬出孟潔和徐,為的不就是看看現在蘇薇薇自卑的樣子嗎?

怎麼她還是這般泰然自若?

明明就是過着最貧苦的生活,還在這裏裝什麼清高?

這種覺像一記拳頭砸在棉花上,讓錢菲心裏一陣不舒服,她從卡座上站了起來,語氣淡淡地説道:“我去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