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荒園老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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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忠看着農米耳的面貌既黑又醜，伸手又模了一下，不由奇道:“你擦了什麼‮物藥‬？怎麼恁地真？”農米耳道:“這是武林第一易容術，連一些老魔頭都不易識破的‮物藥‬。”卓忠道:“看來毫無破綻，竟連肌都改變了，只不知能不能沾水？”農米耳道:“除了事先準備的藥帕，那就只有將皮割掉用水是洗不掉的。”卓忠點頭道:“這就行了，不過，你還得將嗓音變了，不然仍舊有破綻！”農米耳笑道:“這個自然，甚至一舉一動也得當心。”卓忠更放心了，問道:“你要去哪裏？”農米耳道:“回山西垣曲！”卓忠大驚道:“什麼？莊主可能也要回莊的！你回去幹嘛？”農米耳道:“你記得南門那座廢花園嗎？‘八十三’樂天翁説要在那兒等我，可能五年前那怪物又來了，同時還有“行不正’和‘坐不端’兩位老前輩也去了！”卓忠搖頭道:“那是信，陽城不也有個妖怪園嗎？”農米耳道:“陽城盛園我在一個月前去過，那時還有四小姐在一塊，而且還看見老賊鬥過‘無影豹’哩！其實兩處荒園中都不是信，只是倒真有些古怪！”二人一路談着，直到天黑才分手告別。

農米耳沒有落店，在途中買了一點吃的，決心連夜趕路。

三更過後，天上忽然下起雪來，同時還帶着細雨！

農米耳沒有到什麼寒冷，那是他得到雷池派“後宮秘訣”之故。

當他走上一條山道之際，突身後有人跟着！回過頭去一看，不悚然一震，只見有個高大凶惡的老人，竟與自己相距不及五丈之遠，暗驚道:“這不是‘北牛’牛橫嗎？”在渤海奪寶的時候，他在大船後艙裏確曾見過此人。當時牛橫曾出面阻止單獨富的行動。

農米耳不敢出怯意，硬着頭皮繼續前行。

牛老魔似也覺奇怪，巨眼睜得老大，但卻不近！

山路越行越高，兩旁都是崎嶇的岩石，不時出現一二株古木，農米耳暗自盤算，必要時他準備開溜！

“小子，你是那派的？”午橫突然喝問，聲音猶如巨雷！

農米耳知道麻煩來了，明知對方是惹不得的人物，但卻不願示弱，頭也不回，冷笑一聲道:“小爺是哪一派幹你何事？”牛橫吼聲道:“好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頂撞老夫？”農米耳回頭大怒道:“老東西難道我還怕你這條橫牛不成？”牛橫大步衝出，叉開右手五指猛勢抓出，嘿嘿笑道:“好小子，你居然知道老夫姓名，這就愈發饒你不得！”農米耳反手如電，短劍連拔帶揮，硬朝對方五指截去口中大罵道:“老橫牛，看劍！”牛橫的功力何等高深，雖一愕，但卻絲毫不亂，手一收，左掌又起“呼”的一聲，勁力如山湧出！

農米耳一見大驚；但已措手不及“蓬”的一聲響被牛橫一掌拂出半箭之遙！滴溜溜落入左側岩石之內。

牛橫仰首大笑道:“臭未乾就如此狂妄，死了也只白饒！”他認定農米耳是活不成了，因之沒有追去查看！

農米耳起初確實嚇得魂不附體，但被打出之時，卻不到痛苦；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發眩，頭也絲毫不暈！

身未及地，部一，輕輕地落在一塊巨石之上摸前，不“咦”的一聲叫道“怪了，我這衣服都沒受損！”忽然他想到雷池派的“後宮秘訣”喃喃道:“師古宗伯伯不是説過這內功專能護身保命嗎？嘿嘿！今後我還怕誰？”長身拔起，拼命衝出，眼看牛橫去還不遠，不大聲喝道:“老牛慢逃，你小爺爺又來了！”牛橫聞聲回頭，一見大驚，道:“不好，小子冤魂不散！”他被這奇事一嚇，居然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