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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魔船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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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裏點上幾支巨燭,艙門緊閉,微風不入,船頭船尾未掛燈籠,水手顯然不是外人,他們黑漆漆,靜悄悄地拼命趕路。

農米耳一面喝酒,一面沉思,旁人見了都不敢動問。

半晌後,他忽然目視向局主問道:“這段海面到底有些什麼人物?”向局主放下手中酒杯,想了一想,接口道:“其他的老朽打得開,講得攏,只有“渤海龍’仇飛仙那個煞星最難應付?”農米耳問道:“此人功力如何?在海盜中亦屬老輩人物?”向局主道:“此人是繼承父業,年紀還不到三十,其功力深淺,目前還無人知道。”農米耳知道問不出詳情,於是掉轉話題問道:“局主這次起鏢因何不慎,競將風聲傳了出去,我看已不止單獨一方面而來搶奪,莫非是物主搗鬼不成?”向局主搖頭道:“物主是位京官,為人公正廉明,此決無可疑之處,唯江湖武林的耳目眾多,這種事情,只稍一留神,便不難探知。

農米耳似乎還有問題,但忽聽艙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音道:“局主,有條裏鑽快船接近我們了。”向局主聞言一震,突然立起道:“諸位,我們出去看看。”五位鏢師首先衝出,農米耳獨自跟在老者背後,輕道:“局主,先問清對方來路再説。”向局主點頭道:“好在對方並未存心暗襲,否則,我船底怕早已穿了。”天上沒有月亮,僅僅出幾顆星星,海面頭不高,也只能看出一箭之內的情況,田天佑一見農米耳就道:“俠,對方在左側,大概只有五十丈遠,既無燈光,又無息,不知是何方人物?可能早已盯住了。”農米耳已看到左側有個黑點,良久才答道:“莫非是歸的漁船?”駱萬里輕聲接口道:“是漁船早已打招呼了。”向局主道:“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對方絕非單獨否則,早已到了船上啦。”農米耳道:“前面有無島嶼?”囚天佑道:“我已問過水手,此去還要五十里水路才一個小島。”農米耳道:“這就對了,他們定有同夥在前面接應。

雙方都不開口,這情形非常沉悶,突見一個水手自前舵前來道:“局主,我已派了二人去護船底了,本船要不要向對方靠近?”向局主一拍他的肩頭道:“何當家的,我們照常前進,能有提防更好,只是太麻煩各位。”姓何的道:“護船是咱們自己應盡之責,那裏談得上麻煩兩字,局主,那隻箱子可不能無人看守呀:“向局主笑道:“老朽倒忘了,多謝提醒。”那水手去後,向局主對田天佑道:“天佑,你回艙中去吧。”船仍照常前進,此際天上的雲層逐漸加濃,連一點星光都沒有了。

劉方大概是怕這邊逃之故,這時更加接近了。

農米耳忽然想到一計,輕聲對向局主道:“向老,我們在對方接應未到之前,不如挑明瞭吧!他們讓開道便罷,不然我們就先下手為強。”向局主道:“少俠,如何下手法?”農米耳道:“搗破他們的船!”向局主道:“只怕對方人手眾多!”農米耳道:“這個請局主放心,在下自信還有把握,説句不怕見笑的話,在水裏我還不怕與單獨富手。”問局主大喜道:“老朽這回可是有眼不識泰山啦!那就全仗少俠相助了。”駱萬里深知這少年不是虛誇之士,立即沉聲喝道:“那小船快點離開,再靠近時,休怪我們要放箭了。”海船無不備有強弩火箭,以御海盜,他的話自然並非虛聲恐嚇之言。

風不大,不高,他又是提聚丹田真氣而發,數十丈海面之內,對方自然聽得清楚,音落之後,突聽傳來一聲嘿嘿冷笑道:“向當家的,你莫自緘其口,卻叫一個鏢師出來大呼小叫的,須知‘金嶼鮫’熊能可不是嚇大的。”向局主面一整,輕聲對農米耳道:“原來就是這凶煞他的海上名聲不下於‘渤海龍’仇飛仙,水、陸兩方面武功都硬得很,少俠,此人千萬不可輕視。”言罷,立即朗聲接口道:“原來是熊當家的親自來了但不知有何指教?”對方又是一聲嘿嘿笑道:“向當家的,我們如果不挑白的話,也許還要沉默一時,才招呼得上,既然貴方已叫開了,那就打開窗户説亮話吧!有道是真人面前不説話,姓熊的此來是想向你要件東西。”向局主哈哈笑道:“老朽這趟生意了底,相信道上朋友都摸清了,但不知熊當家的要的是那一件?”對方突然大笑道:“向當家的這次所保珍品中,有玉雙鳳杯’、‘夏王瑪腦鼎’、風后碧玉環’,這三件東西無不價值連城,如在平時,只要一件,就足夠引起道上朋拼命搶奪了,但目前卻大大不同,恐怕連普通武林都看不上眼了,我姓熊的與他人一樣心理,要的是向當家所第四件東西,這樣一説,向當家的總該明白了吧!”向局主聞言陡然一震,輕聲向農米耳道:“奇怪,武林中竟然連每一件東西的名稱都知道了。”農米耳道:“那第四件是什麼寶物?”向局主嘆聲道:“那件東西是條黃金製成的金龍,長不過兩隻,不過三指,龍身成波形,乍看起來像很直,龍頭也不過拳頭大,雙角逆生,龍口微張,龍舌藏而不,奇在又是白,舌尖如劍尖,舌藏在龍腹內,除此之外毫無奇處,共重也不過三百兩,在武林入的眼睛裏,三百兩黃金算得了什麼?如若只論價值,簡直就不能與另三件東西相比!”農米耳道:“你老不妨試探一下看看,問他要這件東西做何用?”向局主點點頭,急對海盜船大笑道:“熊當家的,那件東西如不是屬於客人的話,老朽理應雙手送與閣下,然而既被熊當家的伸了手,看情形不送也不行了,只是老朽有個要求,閣下若能將該物用途説出,老朽即使以十倍的價錢賠償客人,也要奉送與你。”這次那聲音非常鄭重,沉沉的大聲道:“當家的,不是我姓熊的看不起你,該物的用途恐怕連你也一點不知道吧!説真的,此際在貴船後面約五里遠的海面上,據我處熊的所知,來追貴船的已有單獨富父子、女以及幫眾共有二十餘人,還百‘南口’杜醉白、‘西鬼’陰常隆、‘北牛’牛橫、‘中原三莫愁’宰父明、司寇新、樂天翁、以及‘粉紅蛇’、‘無影豹’等等,甚至還有‘雷池派’中人物也來了,不是我姓熊的誇大口,他們之中,恐怕也沒有一個知道該物的用途。”向局主聞言大惑,轉對農米耳道:“這就更奇怪了,難道來追的都看上那條金龍的雕刻嗎?否則又是為了什麼真是不可思議。”農米耳道:“你老是否能確定該物是真金製成的?”向局主搖頭道:“那就不敢説了,只是表現面金光閃剛而且與黃金一樣份量。”農米耳道:“用途如何?暫時不管它,你老快點與他敷衍,我要採取行動了。”向局主道:“少俠,此人可千萬大意不得。”農米耳道:“不將他制服不行,一旦他知道無望時,然會採取行動,後面的強敵勢必蜂擁而至,那我們就凶多吉少了。”他説完去外衣。又道:“船不可停,快叫水手下槳速。”向局主聞言暗忖道:“這少年年紀輕輕,做事倒極老練。”他在心中想着之際,農米耳已無聲無息的不知去向,時又聽那姓熊的在大聲叫道:“向當家的,想清楚沒有?如出那物,我熊能保你逃這次難關。”向局主一聞此言,仍舊哈哈笑道:“熊當家的,咱們句吃得的,若老朽馬上貨,只怕辦不到。”姓熊的大聲吼叫道:“如此説來,閣下是準備硬闖了!”向局主大笑道:熊當家的,請別誤會,説真的,老朽這次是分途起鏢的,可惜該物是由陸路運送哩!這樣如何?咱們到了山海關再行商量?”姓熊的大吼道:“向正道,那隻能欺騙你自己,單獨富的兒子都回頭了,你那批鏢師此刻早已回了老家啦!”向局主聞言大驚,幾乎下淚來,向着駱萬里嘆道:“完了,餘師傅等被我害了!”駱萬里低頭嘆道:“這怎能怪局主,只恨敵人大毒了。”沉默中,突聞對方船上大叫道:“當家的,當家的,不好了,咱們中了那老狗之計了,船…船沉了!”忽聞那姓熊的吼道:“飯桶,快給我都-邊去,媽的,給我捉活的。”緊接着,只聽他朝着這邊怒叫道:“向老狗,媽的!你竟敢施暗算…”

“算”字未落音“卟通”一聲,他不管這邊答不答,自己也向水裏鑽去。

向局主無暇悲慟,忍淚大叫道:“夥計們,加把勁,提防他來報復!”這時田天佑也已聞聲出來,他與駱萬里、廖仲謀、馬天星、黃三易等立即分開,護船頭,保船身,幫船尾,齊一出於,同時緊注視水裏動靜。

在人心惶惶中,船又前進了數里,當此之際,左側水面忽然浮出一人大叫道:“局主在嗎?”問局主急問道:“怎麼樣?有敵人來攻了?”那人邊遊邊大聲道:“水裏毫無動靜,唯不見那少俠回來。”説完,他又沉了下去,向局主非常着急,立向駱萬里道:“農少俠恐怕遇險了!”駱萬里道:“我們只知他人很靈,武功如何,卻不甚瞭解,對了,他有一把短劍,田副局主的長劍,就是他削斷的,但這與功力強弱是否有關?”向局主道:“我是問他的水功如何啊?”駱萬里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向局主嘆聲道:“可惜,一位好青年,他決非熊能的對手!”聲猶未停,船頭“刷”的一聲,一個黑影,競如飛魚一般自水裏出,霎眼就到了船上,同時還哈哈笑道:“局主,幸未誤事,可惜逃了那姓熊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顯出他已大獲全勝,竟是農米耳回來了:向局主一見大喜過望,撲上抱住道:“少俠,真把老朽急壞了!”言懇意誠,關懷之情,表無遺。

農米耳哈哈笑道:“局主,謝謝你,別客氣,快快將船頭調動,我們必須出奇制勝。”向局主問道:“向什麼方位?”農米耳道:“靠海岸,否則,終歸會被羣敵迫上,必要時我們可以棄船登陸。”向局主全心信服。急急向後舵奔去。

來幾,船頭立轉,箭一般朝西直駛。

駱萬里眼看農米耳全身是水,急急道:“少俠,快請入艙更衣,外面的事你不用再心啦]”農米耳點頭道:“各位只須注意左側,如有異樣,請即通知。”駱萬里道:“這點不用吩咐,你快進艙。”農米耳甫進中艙,面遇見向局主,只見他手端一杯熱酒道:“少俠,快喝下,你雖練有內功,但也應防備受寒。”農米耳搖頭道:“在下不會喝酒,不要緊,你看,我還出汗哩!”他——面説着,一面打開自己的衣包。

向局主守到他換過衣服後,忽然放下手中酒杯道:“少俠,老朽有件事拜託,不知你答應不答應?”農米耳道:“局主儘管吩咐就是,只要在下能辦的,定必全力以赴。”向局主一看艙內沒有第三人,立即輕聲道:“少俠,那條金龍既能引起這大的風波,其中定有不可測的奧秘,老朽已經恩之再三,預料物主還不知其重要,與其被別人搶走,我已決定送給你,現在就請你收在身上,但卻千萬不要在外面。”農米耳大驚道:“局主怎能如此做法?你麒麟鏢局的名聲難道不要了?物主一旦追問下落,怎麼待?”向局主搖頭道:“老朽已説過,物主並不要緊,頂多要我賠償,説句俗氣話,千二八百兩黃金,老朽倒未放在心上。”農米耳堅拒道:“局主知遇之恩,在下永銘不忘,要是此物屆局主自己所有,在下也許愧受。”向局主正道:“農少俠,你我都是自己人、俗語説:“君子相以義,小人相以利’你我就不能做個忘年之嗎?難道你認為這百十兩黃金很重要嗎?”農米耳苦笑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替你着想,名譽重要啊!”向局主沉聲説道:“鏢局賠償客人失物,與鏢局名譽本毫無相關,相反還能取得‘信用、可託’四字,致於失鏢有損鏢師名譽,試問那個鏢師能夠擋得住目前這個聲勢?須知這次奪鏢的都是一批武林頂尖人物啊!”農米耳已知再無拒絕之地‘且見這老人十分可親,於是長揖道:“局主,在下如果再拒,那就是不識抬舉了,只怕今後有負厚望啊!”向局主欣然答禮道:“老弟,不要喊我局主,叫我老哥哥如何?今後丟掉該物事小,只要你能保住命就行了,千萬不要舍它不得。”農米耳嘆聲道:“老哥哥,你這樣愛護我,叫我説什麼好呢?”向局主立自衣裏探山那條金龍,遞過道:“小老弟,你我只説知己的,盡提那些俗套幹嗎?喏!這龍尾還有個活釦兒,按——下可以扣住內帶,再按又能取下來,看來這東西硬足能隨身攜帶的呀!必要時還可當件傢伙使用呢!”農米耳雙手接過,在燈光下仔細的看了一下,恍惚中,他發現龍身上竟全部刻有無數的針尖大小的字跡,心想:“這裏面定有古怪!”看罷:順手往衣裏一掛,笑道:“金子柔,怎可當傢伙使呢?我想這玩意定是件古董。”向局主大搖其頭道:“小老弟,你不要大意,這條龍如果只是黃金而已,試問那些魔頭們還能看得上眼嗎?有時間,你不妨找個隱密之處,好好去揣摩,你的心靈巧,書讀得多,非要搞它個透徹不可!”農米耳笑道:“老哥哥,你怎知小弟有沒有讀書呢?”向局主模了一下鬍子道:“知道,知道,我一看你的外表就知道,老哥哥的眼睛尚未昏花呢!”農米耳哈哈笑道:“大概我嘴角上出不少墨水吧?”向局主樂了,笑罵道:“頑皮傢伙,你欺侮老哥哥説不出理由嗎?該打,該打!”老少二人非常融和的談着,情有增無減,簡直不似初的朋友,在愉快中不知時已破曉。

突然自前艙鑽進了黃三易,只見他滿臉惶恐的大叫道:“局主,不好了,前面有二十幾條快船出現,而且是圍上來!”向局主聞言大驚,急問道:“看清對方是何來路嗎?”黃三易道:“都是這個海域的盜幫。”向局主急對農米耳道:“那怎麼辦?前無去路,後有追農米耳沉着道:“我們出去看看再説!”剛出艙門,突又見田天佑面急道:“槽了,局主,船後追近的魔頭也到了,足有二十幾條快船!”農米耳一步跨出,舉目四望,暗驚道:“已成四面圍困之勢了!”向局主跟其行出,見狀不由嘆道:“完了!”水手已知處於絕境,但卻沒有一人跳水逃生,僅將風帆降落,任船飄蕩於水面之上。

船家共有十九人,聞言齊聲道:“我們決心與船共存向局主大急道:“諸位,一條船不算重要,只要老朽此次險,保證將來加倍賠償,生命要緊,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快請下水!”船家們商量一會,公舉當家的出來回話道:“局主,你老不必再勸了,我們也是血男兒,大風大經過多了,生死早置之度外…”向局主嘆聲道:“老朽何忍見你們無辜被殺!”農米耳忽然抬頭道:“如今之計,唯有這個可以一試向局主急問道:“小老弟,你有什麼良策不成?”農米耳道:“我有兩條計策可行,如若進行得順利的話,也許有驚無險!”田天佑道:“少俠,不管你如何行動,我們都聽你吩咐就是。”農米耳道:“第一計策,或許難以成功,但我不得不行。第二計策…”説到這裏,立即招呼全船人物圍攏,輕輕的宣佈他的謀略,之後大聲道:“你們只照我的話去做,但卻不可有一人馬腳。”向局主道:“結果是你一人去背永無安寧之禍?”農米耳道:“小弟本來就是身負重仇之人,‘危險’二字,對我來説早已失去意義,如今事急,千萬別再三心二意了。”説完,他獨自走進艙去。

海岸離船足有十七八里,這時已現出清晰的景物,在晨曦的反映下,敵船競已繞到兩箭之外的周圍。

漸漸的,船頭愈靠愈近,船上的人物,一目瞭然,有男有女,老少具齊,到達相當距離時,又是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駱萬里向自己人掃了一眼,輕聲道:“海盜幫竟然到齊向局主嘆聲道:“在陸路他們也許不敢來,你看西南兩面是些什麼人物?”田天佑道:“久聞‘三莫惹’中三人,從不欺善怕惡,不料這次競亦追逐我們:“向局主道:“可能是怕那件寶物落人魔手中!”忽然自南面劃出一條快船,船頭上立着一個老人,他身後卻立着一男一女。

向局主鄭重道:“‘聚珍幫’的幫主單獨富來了。”一言未畢,在西面跟著有條快船追出,船頭卻立着一個偉岸如山,披髮紅須的巨人,耳聽他聲如巨雷似的大吼道:“單兄且慢!你想獨奪不成!”

“聚珍幫”幫主一見,揮手停船,嘿嘿兩聲答道:“牛兄可是要攔阻小弟?”原來那兇猛巨人竟是“北牛”牛橫,此刻只聽他大吼道:“我不准你單船去,又怎的?”單獨富一聞此言,立時仰天大笑道:“無謀匹夫,我若與你拼上,那正是他人求之不得的機會,笨牛,是誰叫你出來的?”牛橫一愕,回頭不知看了誰一眼!

當此之際,四下的船隻亦同時駛近!

農米耳在艙內看得清楚,急急暗叫向局主道:“老哥哥,看來他們不會自亂陣腳,我們第一步計策可以實行了。”向局主行近艙門,伸手道:“小老弟,準備好了沒有,遞給我吧!”農米耳暗暗給他一隻長長的黃綾圓袋,袋中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乍看裏面似乎裝有沉重硬物。

向局主接過之後,大步走至船頭,立即向四周朗聲道:“諸位武林朋友,我向正道自知翅難飛了,現有諸位得之物‘金龍’在此,希望諳位派一代表前來接收吧!”四周快船都近在半里之遠,此語-出,人人清晰可聞,罷時起了騷動,突見正北面衝出一船,船上有人大叫道:“由我來做代表!”船未衝出五丈,突見一人影衝空而起,雙掌下罩,大喝道:“白肚鯨,你還不夠資格!”轟隆一聲大震,那小船被掌勁打得去了一節,船上之人措手不及,被迫跳水。

當此之際,東面發出一聲叫道:“打得好!”一船遭襲,其他船再也不敢輕易冒險,僅那個名叫“白肚鯨”字號的傢伙,回到同黨船上之後怒不可遏,霎時發動攻擊,硬朝暗襲者猛撲,同時吼叫喧天。

雙方可能都是海盜,顯出人數都不少,船頭掉動,人影飛騰,拳掌加,兵刃揮映,居然大幹特幹,打得烏煙瘴氣。

這種情形本為農米耳策略之一,只可惜沒有牽動全局,僅海盜羣中之兩幫而已。

向局主一見有了收穫,立即又朝其他三面大叫道:“諸位聽着,你們既不舉派代表,又不將向某放行,難道就此拖下去不成?”當他語停之際,突然西面有個陰陰冷笑發出道:“老鏢頭,你那一骨頭想引的只是一些無知的餓狗,稍有經驗的都不會上當的,嘿嘿!你那幼稚之計能發生什麼作用?”向局主一看,傳音同伴道:“原來那傢伙是‘西鬼’陰常隆!”閉天佑急催道:“局主,下一步是時候了。”向局主點點頭,立又高聲道:“我向正道本存輕物重人之心,豈料閣下競以小人之心,討度君子之腹:那就請問閣下如何解決當前之局?”陰常隆接口冷笑道:“當前之局,誰都無法解決,只看誰無耐先出頭,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姓向的休想全身而退,今天是栽定了。”向局主突然大喝一聲道:“我向正道既然不能身,那也要請諸位傷點腦筋!”他右手起處,頓將所持之物反臂甩出,又叫道:“讓諸位去海底摸索摸索吧!”他的一言一動,四周無不全神貫注,此舉一發,霎時萬頭鑽動,譁然之聲震耳而起,紛紛朝水中撲去!

俄頃之間,海水翻騰,凡是前來搶寶之人,居然下去了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