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奇客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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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島峯奇林秀,遍地似錦,奇花名草,映眼生輝,清風送着幽香,處處襲人慾醉,珍禽異獸,見人不驚,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世外之地。
田秋收帶着三人穿林過澗,縱崖登壁,擇那幽秘之徑來到左島半峯之間,指着前面崖頭道:“通中島的飛橋就在那兒。”冷風一路留心,發現林木山石之間無處不有人影,這時向田秋收問道:“那些林石之間是些什麼人?”田秋收笑道:“不識者誰都搞不清,誰也不打招呼,管他是什麼人,你老只抱定在逛名勝古蹟的遊覽心情就是了,他們還不是遊覽之人!”冷風道:“難道會着人也不招呼?”田秋收道:“在路上會着最好僅用目語!”那渡橫在兩峯之間的大然石橋真是造物的奇蹟,寬有六尺,長足百丈,厚達十丈有餘。
眾人不見橋上有人走動,於是魚貫而上,及至中間,俯首下望,假使不是武林人物,誰見了也會頭暈目眩,心驚膽寒。
冷風嘆聲道:“這渡橋假設再長個百餘丈的話,那我還真不敢在此欣賞了。”龍太華嘻嘻笑道:“你老能飛,抖手就可險,怕什麼?”冷風正道:“孩子,你看老朽是個單獨逃生之人嗎?”龍太華立知失禮趕快認錯道:“老前輩見諒,晚輩失言了。”四秋收忽將目光到龍太華面上,暗暗點頭含笑,暗在嘉許。
老和尚接口笑道:“冷施主,這渡橋如真能再長百丈,再加那面過渡也是如此的話,你想敵人會在此際下手嗎?”冷風聞言一怔,田秋收哈哈笑道:“大師想得更周到,他要下手時,那是天下英雄都到中島上了。”
“啊!”冷風驚啊一聲道:“那真叫做一網打盡了。”過了橋,田秋收帶着直朝中島最高峯頂縱登,這時看到一棟棟構築美的亭台樓閣,竟是遍山都是紅綠參差,花欄處處。掩映花木林泉之間,真有人間仙境之。
一座突出的懸崖,高掛於奇峯的頂點,上伏兩株虯樹,蒼勁如龍,濃葉遮天如蓋,左右紫竹叢生,中築飛檐奇牆,無異雲中仙閣,田秋收指着道:“那就是我們的客居之所,諸位認為如何?”冷風含笑道:“田大俠,那地方能住一輩子多好。”老和尚接笑道:“那隻適合我們出家人。”田秋收笑道:“任何人都可以,只要他能存真正歸隱之心,冷老前輩和大師也許能達到心願!”冷風詫異道:“通家豈能讓人久居?”田秋收道:“海家只有‘金蜈天君’排除異己,我想他已不久於人世了。”老和尚驚訝道:“田施主,‘金蜈天君’在當今武林中是沒有人能置其於死地的,同時他的勢力竟比雷池派還要大一籌,你能説他在短期內滅亡嗎?”田秋收鄭重道:“‘金蜈天君’的武功固然非飛劍之類的東西可以殺死,但目前已有一空前武器可以置其死地,其黨羽實乃烏合之眾,到時去其蛇頭,勢必瓦解無疑。”冷風立接過:“田老弟,你所説的空前武器,莫非即指‘霹靂撾’而言嗎?”老和尚一聽提起“霹靂撾”三字,上將目光注在田秋收面上,似在察看他的表情變化。
田秋收當然已看出,卻將目光向龍太華飛快掃了一下,接着笑道:“大師,冷老前輩是猜對了,但卻不在我的手中,惟此寶的威力亦看持有之人的內功而定,持有人內功愈高,其威力愈大,反之則大大遜了。”老和尚嘆聲道:“希望‘霹靂撾’不是原人持有,否則不惟不是武林之福,反而其害無窮。”冷風已經登上懸崖,聞言忽停,回頭道:“大師知道當年之事?”老和尚點頭道:“這事是本派不傳之密,但説來話長。”田秋收向眾人傳音道:“此屋有廚師而人,一男一女,武功都是上乘,現在還不知是海家那一房的,因為‘金蜈天君’已將爪牙打入大房不少,早已展開卧底工作,這些人就算大房的也不可深信,當心我們的談話。”他説完領先穿進紫竹林,一直往裏行進。
閣樓分兩層,底下一層有四間卧室,上一層是休息、看書及開飯合用之所,也可説是會客室,裏面佈置簡單,但卻有種古古香的幽雅。
田秋收陪着三人先登上一層,指着四面的太師椅笑道:“諸位,隨便坐,馬上就有茶點招待。”冷風笑道:“田大俠是二東主了?”田秋收笑道:“沒有來訪的朋友時,咱們是客人,加有朋友來訪,咱們都是二東主。”龍太華大概是渴了,問道:“這裏的廚房在哪兒?為何未見所説的廚師呢?”田秋收道:“這閣樓一面靠崖,崖壁裏有三室四間,一間廚房,一間儲藏室,兩間卧室,其外是雕欄飛廊,可繞到左門進來。”正説着,樓梯上發出咚咚的腳步聲!
田秋收傳音道:“不要與他們客氣,他們也不向客人説話,這是天堂島招待來客的規矩。”他的意思是指僕人們送茶點來了。
未幾,忽見一個二十餘歲的美麗姑娘託着一隻大盤、一隻大銀壺上來,只見她目不旁視,不笑不言,將大盤放在閣中圓桌上,擺開磁杯,斟上四杯香茶即轉身下樓而去。
冷風突然哈哈笑道:“這簡直像施捨,但也很乾脆!”四個人坐近圓桌,因為圓桌邊另有座位。於是大家就坐下來,龍太華渴不及待,端起一杯茶就住嘴裏倒,飲完後發現那盤中有好幾樣不知名的點心,覺肚子在叫了,抓起一塊糕,嚐了一嘗,噫聲道:“這是什麼糕,味道美極啦.不惟香甜,而且清涼!”老和尚笑道:“這是天山雪蓮寶做的‘雪蓮糕’,貧僧聞到氣味就知道了。”冷風嘆聲道:“海家以這種稀有之物作點心,世上恐怕沒有第二家。”田秋收喝了一口茶,同樣噫聲道:“這不是茶!”老和尚端杯嚐了嚐,也驚奇道:“這是比雪蓮實更珍貴的雪蓮花啊!”田秋收笑道:“當然不會全是,看是用什麼泉水配和而成。”老和尚道:“哪怕一杯一滴,試問這幾天他們要用多少?”一頓又嘆聲道:“當年本派掌教為了去天山採集雪蓮花煉大還丹,竟以一年之功還未採到兩瓶,甚至幾乎死在‘霹靂撾’下,試問這雪蓮花是何等珍貴啊!”冷風忽然放下茶林問道:“大師不提,在下倒忘了,請問當年持有‘霹靂撾’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老和尚嘆聲道:“那人是個下的採花大賊,當年‘三山神君’就是死在他的手裏,本派掌教幾乎步上‘三山神君’後塵。”田秋收道:“結果怎樣?”老和尚道:“本派掌教從不向人偷襲,那次幾乎遭遇不測,幸而逃,第二次即運金剛掌偷襲成功,將他打入天溶赤龍潭內,自此再未見他出現。”田秋收笑道:“目前武林中人就是怕那採花賊尚有後代繼承,因之各方想盡量發現那人而勾結成黨。”冷風道:“聽田大俠口氣,那人也許與你會過面?”田秋收笑道:“會是會過了,可惜他功力不足,同時他也來了,希望他不要輕舉妄動。”龍太華心中有數,暗忖道:“他一定是在那無名中偷看我殺死兩個番僧了,這時他又在警告我。看來這‘霹靂撾”確實掌握不住,但我又絕對不能與他人,除了我哥哥。”茶點過後,天已漸漸黃昏,接着又見那美麗少女送來酒飯,在她撤去茶具,擺上酒菜時,只見她忽從身上拿出一張字條,順手放在桌上而去。
龍太華拿起一看,遞與冷風道:“主人有通知了,上面寫着:“天下武林尚未到達半數,劍會準定後天開始,須延兩天,請諸君見諒,主人啓。’這倒不錯,我們有時間打聽來了些什麼人。”冷風傳給和尚與田秋收過目後笑道:“有這樣的居住之所,就算多延一年也願意。”飯後,和尚要下去作功課,冷風怕他有失,自動留下來陪伴,田秋收恐防龍太華單獨出去有危險,只好帶着他到處走走。
二人不下樓,走出右門,田秋收打個手勢,翻身倒竄,一閃上了閣頂。
龍太華跟着上去,輕聲道:“田大哥,我們向哪裏去?”閣頂比峯頂只低十餘丈,田秋收等他登上峯頂指着道:“這一面是中島後面峭壁,壁上有隙無數,那也是區,壁下就是沉沙,我們等到劍會第一次比鬥時再去查探,現在我們先探六王的住處。”他走的右面,那是靠左島的一面,繞着崎嶇的岩石往下降,來在一處松林邊緣停了下來輕輕道:“就在松林裏面,你要提起輕功。”龍太華道:“被他們發覺了怎麼辦?”田秋收道:“發覺不要緊,因為中島除了僕人都是客人,行動不受限制,就是左右兩島沒關係,只要不踏入區,問題是一旦被發現就探不到什麼秘密而已。”悄悄的撲進松林,忽見裏面已有燈光,估計距離只有十幾丈了,田秋收陡地一停,輕輕的噫了一聲道:“那房子竟換了人啦?”龍太華輕聲問道:“聽出是誰?”田秋收道:“是關東三派的遼寧派人物。”龍太華道:“去不去了?”田秋收道:“這批人我已會過,向他們打聽一下,看是什麼原因,你在此勿動,我去去就回來,同時注意左右兩處燈光,那是番僧和吉爾吉斯派兩批人物所居之處。”龍太華點頭停下,立向一株樹後隱藏。
田秋收剛剛走近那棟房子,忽聽裏面有喝問之聲傳出,同時行出幾條人影。
龍太華暗忖道:“遼寧派人的武功真不弱。”正想着,突覺背後也有了動靜,不一震,回頭一看,猛見五丈之處立着三個高大黑影。
龍太華衝口喝道:“什麼人?”三個黑影緩緩走近,其一沉聲道:“孩子,此島之上不許隨便動手的,你放心。”這聲音非常悉,龍太華陡覺大喜,低聲道:“貫天道長!”那人似覺一愕,又接近數步道:“孩子,你是龍太華?”龍太華證實不錯,大喜走出道:“老道爺,我是易過容的,那兩位可是透地道長和無人大師?”三人大步走近,同聲道:“孩子,你是隨冷施主來的?”龍太華連聲道:“是的,是的,我哥哥呢?大家險銷魂谷啦?”三人確是兩道一僧,無人頭陀嘆聲道:“孩子,貧僧等三人還不是同時離‘蝕元地心’的啊,甚至如不適逢子午之也休想生還,你哥哥是在最前面引路,他受的力起碼要比貧僧等大十幾倍,不是貧僧説句不幸的話,他的生還除非有奇蹟,否則…唉…”龍太華聞言一陣頭暈,幾乎哭出聲來,眼淚如雨點往下滴。
貫天道長伸手將他扶住道:“孩子,不要悲傷,也許尚未絕望,縱有不幸,貧道已發誓替他報仇,同時還要替他了卻一切心願。”龍太華咽聲道:“還有司寇前輩、宰父前輩、樂老前輩等怎樣了?”透地法師接口道:“他們走在後面,相信也已險,但尚未遇着,還有武帝父女已回雷池去了,可能想借此清理餘逆,百穀大士沒有趕及來此,大概明天就到,她是函谷老人專請人物,可能在幕後主持這次劍會。”龍太華道:“三位是剛才趕到的嗎?”無人和尚道:“天黑前趕到的,但不想馬上面,現在尚未找到住處。”龍太華道:“找住處不要緊,主人既不接,也不查問來客姓名,只要白天不出去,誰也見不到你們。”貫天道長搖頭道:“這點貧道等全曉得,問題是明天就要在劍王碑上刻字留名。”龍太華想了一想,忽然道:“這樣好了,三位等到人家都留完姓名再去,否則乾脆不留名不行嘛?”無人和尚擺手道:“等到最後留名是可以,不留名有點對函谷老人不起。”龍太華道:“那這樣決定罷,三位與我們住到一塊去罷。”透地法師道:“你們有幾個人同住?地點在哪裏?”龍太華道:“有冷風前輩和少林長老伏靈大師!還有新近認識的怪人名叫田秋收,聽冷前輩説他功夫莫測高深,我們的房子是在本島峯頂那個閣樓。”無人頭陀啊聲道:“就是和你剛才分手那個瘦青年?”龍太華點頭道:“他是一個很怪、很了不起的人物,他竟將乾坤魔打入沙啦!”兩道一僧聞言大震,同聲道:“這事當真?”龍太華道:“看樣子,他不會説假話,因為他已將殺乾坤魔的威風震住‘金蜈天君’,以致金蜈天君自動將所有陰謀都停止使用。”無人頭陀將目光註定兩道,駭然道:“這是誰?武林中又有一個如農施主那樣武功之人了?”貫天道長道:“我們先去閣樓,此人既在一起住,將來慢慢觀察。”.
兩道一僧立即別了龍太華,同時閃身退去。
農米耳沒有險的消息,對龍太華是一莫大的打擊,他的眼淚一直就沒有停止,這時他真想不顧一切會找六王拼命。
忽然一條人影如風而來,同時還聽到他叫聲道:“太華,誰在與你説話?”龍太華強忍悲傷,停一停在答道:“田大哥可識當年三劍?”田秋收似大喜道:“他們出險了?”一語出口,忽又平靜的道:“認得認得,不過他們不認識我!”龍太華心中很亂,怔怔的道:“大哥也知他們的經過嗎?”田秋收道:“武林早有傳言了,何止是我知道,來,我帶你過右島去探探。”龍太華道:“我聽説哥哥沒有險,心裏很難過,現在沒有心情去探了,大哥一人去罷。”田秋收輕輕笑道:“你哥哥就是人稱金龍大俠農米耳?
傻東西,憑他的武功能死得了嗎?不要擔心,遲早他會險的。”龍太華道:“大哥無事不知,那就無須我講了,我一不見哥哥,我就永遠不快樂,今晚不去了。”田秋收似在考慮什麼事情,良久嘆聲道:“太華,你看看我是誰?”龍太華突然見他面貌一變,繼而撲上去拖住道:“哥哥,是你!”他簡直驚喜的説不出話來了,甚至想跳起大叫,原來他眼前的田秋收,竟一變而為農米耳了。
“太華,我本想還要瞞你一段時間,因為我怕你口風不緊,現在你既知道了,處處就須謹慎。”龍太華喜極而泣點頭道:“哥哥,我知道,但你為什麼要變成田秋收呢?”農米耳道:“關係太大了。第一,天下武林如果知道我來了,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正派人不會來,這對函谷老人的損失太大了;第二,金蜈天君方面如果知道我來了,他對函谷老人的劍會就會阻攔,同時必立即發動其全力攻擊;第三,我要以化形來收拾六王,否則他們就會逃走,也許促成他們聯合番僧到‘金蜈天君’的一面而大殺正派武林,只此三點重大關係,你説我怎能以本來面目現身?”龍太華豁然道:“哥哥想得真周到,我哪能想得這麼遠。”農米耳道:“我既不能現出本相,凡與我同陷銷魂谷的人最好都不要面,否則就會使六王懷疑。”龍太華問道:“樂天翁等有消息嗎?”農米耳點頭道:“他們都經過易容了,現在寄身於武當派、嵋峨派、崑崙派三派之內,因為他們都有人。”龍太華立將兩道一僧的計劃説出道:“哥哥看這辦法如何?”農米耳點頭道:“他們是出家人,易容不易,就這樣子罷。”説完即帶龍太華奔向右島。
龍太華忽又問道:“六王哪裏去了,你在遼寧派裏探得了什麼消息?”農米耳道:“六王一併帶了九十個高手,據遼寧派探悉,他們在此停了兩個時辰就被‘金娛天君’請過左島了,同時還有番僧一批,只有吉爾吉斯派尚未作決定。”龍太華忽然想到‘霹靂撾’,趕急拿出遞過道:“哥哥你快拿去。”農米耳笑道:“哥哥用過這次仍還給你,這是你的奇遇。”龍太華道:“我不配用,勉強用它恐伯不是福。”農米耳笑道:“什麼配不配,我將來要全力培植你,告訴你,武林牛耳是我們兩人執定了!”龍太華不敢多説,但卻喜在心裏,這時他到安全極了。
三島的燈光,這時猶如星羅棋佈,二人過了石橋,立又進入林石之間,農米耳依然恢復他那田秋收的枯瘦如柴之相。
龍太華總見正面也有人走動,暗對農米耳道:“哥哥,要不要避開?”農米耳道:“處處都有人,避什麼,行動大方點。”對面來了兩個老人,農米耳全不招呼,與其錯身而過。
走了幾丈,忽聽他輕聲道:“那兩個是金蜈天君的心腹爪牙,派在這邊卧底的角,我們由中島過來,保險就會回頭暗盯。”龍太華道:“想辦法收拾他。”農米耳笑道:“我們不能下手,但也叫他活不成。”龍太華不知他用什麼方法叫人家活不成,但他不追問,因為他對農米耳的言語、舉動竟已視之如神。
右離沒有中島高,但大有數倍,足有兩里長,半里寬,然也燈火處處,顯出人屋無數,農米耳指着最高一處道:“函谷老人就住在那地方。”他説着急向背後一看,又輕聲道:“那兩個細真盯來了。”龍太華沒有察出,估計還有很遠,問道:“我們到那裏去?”農米耳笑道:“我要去治好一隻老獅子。”龍太華料定他又在準備作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忽然指着前面道:“那兒為何有盞‘氣死風’燈?”農米耳道:“燈下還有塊牌子,上刻‘區’二字。”龍太華詫異道:“怎還能過去,噫,你看這種風燈是十丈遠即有一盞,裝作誤入都不可能,發現了怎麼辦?”農米耳笑道:“何止是十丈一盞風燈,而且是十丈之內都有一個人在暗中監視,環繞前面峯頭之下有十幾個高手哩。”龍太華看出風燈也是環繞峯頂而掛,心想海家大房的防範真嚴,又道:“我們已被發現了吧?”農米耳道:“這是一定的,我們不進區,他們不會現身,一進區,起碼有十幾人圍困而上,現在我們只繞着區外面走。”龍太華問道:“那兩個老頭仍舊緊跟着嗎?”農米耳微笑道:“他們也在用耳朵察聽我們的行動。”二人距離風燈約有十幾丈遠,儘量掩蔽着身體不相,這時到達崖下,龍太華輕聲道:“哥哥,崖上沒有燈,可能也沒有人?”農米耳道:“上崖就可看到有燈,因為此處是距離峯頂最近處,暗卡比他處更多,但我的目的地已到,非從此處進去不可了,你要當心。”崖中有一窄窄的隙縫,農米耳回頭一招手,悄悄的向縫中側身而進,龍太華人小身矮,輕輕一躍,反而落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