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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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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嗎?叫我老大!”蕭關漫不經心地道,但比較在意的還是身旁那隻自以為是羊的母老虎。

“你又回來做什麼?”

“老大不是説,等我偷個門道就回來找你驗收嗎?我方才隨便一試,果然就用老大的方法摸到了這個!”小乞兒喜孜孜地獻寶,“瞧,好大一塊銀子啊!”蕭關一看,右邊的眉挑得老高,因為他不管橫看豎看,那“一大塊銀子”看來都像是一塊銀牌。

“拿過來我看看。”蕭關接過東西,先惦了惦重量,果然事有蹊蹺,之後又左翻右翻,再舉起來在陽光下看了半晌,忽而眼睛一亮,“嘿!好小子,你偷到好東西了。”

“真的嗎?”小乞兒一喜。

“當初入手時,我還想着這麼大一塊銀子,哪有人會帶着在街上走,本就找不開,怕是假銀呢!”

“這是真銀,而且絕對比你想的還值錢,不過卻可能會要了你的腦袋。”蕭關慢條斯理地道。

畢芳在一旁聽得好奇心大起,生氣的事一時也忘了,不由得口道:“為什麼會要了他的腦袋?”蕭關睨了她一眼,心忖這小娘兒們的脾氣真是來得快也去得快,不微笑,“這就要問這小子,這塊銀子是從誰身上偷來的?那人長什麼模樣?”小乞兒擔心着自己的腦袋,連忙説道:“那人是個年約五旬的漢子,留着一臉落腮鬍,眼睛瞪得像銅鈴那麼大,穿着一身灰衣灰褲,最惹眼的是他右手小指少了一截。”

“你記得倒清楚。你有見到那灰衣大漢往哪裏去了嗎?”小乞兒突然曖昧一笑,“那人進了悦紅樓,他的銀子被我偷了,不知會不會沒錢付賬?”會想到這裏,他口水,“老大,我為什麼會掉腦袋?那人很難惹嗎?”

“你呀!懊説你運氣好,還是不走運呢?”蕭關突然低聲在他耳邊説了些什麼,只見小乞兒臉一變,雙眼透着驚恐。

“你叫什麼名字?”蕭關突然問。

“小的沒有名字,但其他人都叫我小錢鼠。”

“好,小錢鼠,這些錢買你這塊銀子,這陣子你避避風頭,若有用到你的地方,我會再找你。”蕭關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給他。

畢芳以為那小乞兒應該會要回銀子,因為銀票面額再大,也買不了那麼大一塊銀子,想不到小乞兒竟一副涕零的樣子,拿了銀票飛也似的跑了,似乎要餘悸猶存。

她納悶地問着蕭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又放了他,還給他那麼多錢?”説到這裏,她突然一臉狐疑,“你又是從哪裏拿來那麼多錢?”

“你的問題還真多,我要先回答哪一個?”蕭關只覺好笑,“銀票是你爹給我的啊,他硬要拿錢給我,還説任我隨便花,唉,我也是很困擾。”事實上,蕭關該説是很疑惑,因為畢學文一向自恃清廉,自己過得克勤克儉,卻對他這故舊之子這麼大方,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畢芳聽了之後有些不平衡,“我爹對我都沒像對你這麼好。”他不噗嗤一笑,意有所指地道:“難道你要跟我吃醋?畢丞相可沒把我許給夏統領啊!”這算什麼話?畢芳想笑卻又覺得不適合,憋得臉上陰晴不定,身旁的青兒則是早閃得老遠躲起來偷笑,最後,畢芳終是忍不住被他的渾話給逗笑,這般又氣又笑的還真是令人難受。

“好了,咱們説點正經的,你不是想知道那小乞兒會掉腦袋是怎麼回事?”把她得哭笑不得,似乎是蕭關的惡趣味,這下子他又一臉正經。

“你對着陽光看看這個。”畢芳由他手上接過那“好大一塊銀子”對着陽光細看,在光芒轉之下,赫然發現銀子上出現了兩個字——五毒。

“這是五毒教的令牌?!”畢芳不由得驚呼,之後機警的左看右看後,又偷偷摸摸的將令牌回給蕭關,並壓低了聲音,“這麼巧被小乞兒給偷了?”身為丞相之女以及夏邦呈的未婚,她偶爾會聽到父親提到捉捕五毒教徒的事,想不到竟然被她遇到了。

“沒錯!”蕭關朝她挑了挑眉,“怎麼樣?想不想在你爹面前臉?説不定他會給你更大張的銀票哦?”誰想要銀票了?畢芳很不淑女地白了他一眼,卻又忍不住半信半疑地問道:“什麼意思?”

“小錢鼠説,那灰衣人往悦紅樓去了,要不要一起去瞧瞧?”其實要追蹤五毒教徒,蕭關一個人行動還方便許多,但他刻意約她一起,是有另外的用意,就不知道這小娘兒們最後能不能接受她所看到的現實。

“悦紅樓?那不是青樓嗎?”畢芳倒了一口氣,連忙搖頭,“我可是京城第一美女,出入那種風月場所成何體統?萬一壞了我冰清玉潔、宜室宜家、京城男子最理想子的好名聲怎麼辦?”蕭關聽得眼角都搐起來,這小娘兒們的臉皮之厚簡直不遜於舌燦蓮花的他,不過這時候他不急着反駁,臉上反而揚起一個笑,勾引着她,“青樓又如何?瞧你一臉敬謝不的樣子。你有沒有想過,我若不帶你去,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見識到青樓,瞧你這陣子氣呼呼的,我可是在為你尋些樂子啊。”

“我會生氣還不是都你害的!”畢芳橫瞟了他一眼,不過卻被他説得有些心動。

她這一眼可不得了,蕭關被勾得心中一跳,暗忖這小娘兒們的姿果然有些門道,連他這在羣花中游走長大的子,都被她惹得心癢癢的。

“我這不是想辦法要讓你開心了嗎?放心,我不會讓人認出你的,你絕不會丟相府的臉。”他又加了一些誘餌,“何況你想想看,你在京城是有名的美人,如果能替你爹破了五毒教的驚天大案,那在美貌之外,世人又將如何傳頌讚美你的機智…”

“好,我去!”聽到能夠為自己錦上添花,等不及蕭關説完,畢芳想都不想就立刻答應。

蕭關差點沒當場捧腹大笑,瞧瞧她已經開始想象自己立功,得意揚揚地抬高下巴,他不由得忍着笑意問:“有沒有人説你很像一種動物?”

“什麼動物?”畢芳皺起眉。

“孔雀。”

“孔雀?!這是什麼意思?”依蕭關的“前科”她實在不清楚他是褒是貶。

“呵呵,孔雀開屏看過吧?説你長得漂亮,像一隻華麗的孔雀啊!”蕭關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

“這還差不多,認為我漂亮的人可多了,會有這種聯想也不奇怪。”她驕傲的一昂首,心忖這男人最後還不是承認她漂亮。

蕭關在心中狂笑不止,她這小娘兒們確實像孔雀,外表看來孤傲華美難以接近,卻用華麗的開屏掩飾她單純不安的內心,稍微一怒她就反應烈,但若一安撫卻又很容易被取悦,馬上就恢復那高傲自恃的模樣。

他真的對她越來越興趣了。

悦紅樓是京城裏最熱鬧的青樓,裏頭的倌人們不只長相標緻、身材姣好,更是琴棋歌舞樣樣通,引大批文人雅士連忘返,而京城裏士人富賈的奢靡風氣,更以能成為當紅倌人的入幕之賓為開端。

這個下午,悦紅樓的門外來了一個衣着貴氣的公子,帶着個青衣小童,紅齒白的,看起來便是出身不凡。

“我這樣穿真的可以嗎?”扮成青衣小童的畢芳摸摸自己的帽子,又擔心地左顧右盼。

“不會被認出來吧?”

“放心吧,就算有人懷疑,也不會有種來到你面前問你是不是畢芳。揭穿你可是要冒着得罪丞相的風險,又不是吃飽沒事幹,再説本沒人會相信京城第一美女會來這種地方。”蕭關倒是神情輕鬆,態度篤定。

“何況你只要低調安靜,不會有人去注意一個瘦弱的隨從的。”畢芳的粉動了動,最後還是把話回肚裏,想要替父親立功揚名的心,終究是戰勝了膽怯。

蕭關微微一笑,扇起了手中的摺扇,大大方方的帶着畢芳進了悦紅樓。

鴇母一見到這兩名衣着光鮮的主僕,眼睛都亮了起來,又有兩隻肥羊上門了!

她熱情的上前招呼,“兩位公子很眼生啊,可是第一次來我們悦紅樓?我讓我們樓裏最漂亮的紅兒和綠兒來陪兩位喝杯酒吧?”蕭關收起摺扇揮了揮,一派紈絝子弟的模樣,“不必不必,我和幾名公子哥兒有約,他們會替我安排。”

“哎呀!不知是和哪位公子有約?我找人替公子帶路?”鴇母聽他説話大氣,大概也是逛窯子的常客,便益發殷勤起來。

大手往人多的方向隨便指了指,蕭關皺起眉道:“他們不就在那裏嗎?不用帶路了,我自己過去。”説完,也不待鴇母再説什麼,他領着青衣小童畢芳,就像個敗家子帶着誠惶誠恐的書童般,大搖大擺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刻意繞了幾圈後,擺鴇母的注意,畢芳才忍不住皺眉,“這裏龍蛇雜處,我們辦完事就快走吧。”

“不,我要帶你看的東西,你還沒看到呢!”蕭關神秘地笑着,隨便拉個路過的婢女問了兩句,便繼續扮着當家公子哥兒,帶着畢芳來到一間大包廂外。

大包廂沒有門,只虛設着一座輕紗屏風,這地方是為了讓一些喜好奢華,又擔心沒人看到他們華麗排場的公子哥兒們設計的,所以光是站在外頭,就能聽到裏頭傳出的絲竹樂音、yin聲語,透過輕紗,誰在裏頭做了什麼全都一目瞭然。

蕭關站在包廂外,用手指了指裏面,示意畢芳看仔細,她定睛一瞧,一張小嘴張得老大,眼睛睜得都圓了,頭頂也似乎開始冒起了絲絲火氣。

包廂裏坐了幾個人,個個都摟着一個女。將手伸在女褻衣裏yin笑着的是吏部尚書之子尤聰明;將口裏的酒硬要喂到女嘴裏的是大理寺卿的公子嚴善仁;拿着筆在女身上作畫的是禮部尚書之子趙天成,其中只有一位內閣大學士的兒子劉秉稍好一些,沒有那麼放形骸,他乖乖的坐在女身邊聽琴…不,他的手正擱在女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