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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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詭異的金鐵撞擊聲撼動半個長安的時候,正在大殿上處理朝政的李隆基一靈跳了起來,手一揮大聲喝道:“諸位卿家快快隨朕來!此乃聖旨,不許多問多説!”‘鏗鏘’聲中,高力士在數十朝臣呆滯的神情中從寶座後面拔出數柄利刃丟給了李隆基身邊的一干近衞太監,簇擁着李隆基朝殿後就走。一干朝臣,尤其是李林甫的動作極快,馬上跟上了李隆基,正好和大善智、大威勢兩個老和尚率領的數十光頭和尚擦肩而過。
朝殿後一間偏僻的小殿外有九龍柱,高力士在其中幾龍柱上盤繞着的金龍眼眶中一按一彈,地上馬上出現了一個口,幾等台階朝着地下延伸下去。高力士尖聲尖氣的喝令了幾聲,幾個太監手裏提着幾個紗囊,裏面裹着幾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順着台階走了下去。李隆基微微一笑,回頭看了看那已經是殺氣沖天的朝殿方向,不無譏嘲的説道:“好極,你等就慢慢的享受朕給你們安排下的美餐罷,諸位卿家隨朕往那地殿暫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李隆基很得意的陰笑了幾聲。
興慶宮正門口直衝進來的千多名地煞殿壯漢的戰鬥力委實驚人,只是幾個呼的瞬間,他們已經快要衝到朝殿門口。領頭的揮動着星錘的那大漢狂吼一聲:“無道昏君李隆基,授命來!”這喊聲,讓已經站在了朝殿門口的江魚不由得咧了咧嘴,似乎所有想要殺皇帝的人,在下手前,都要喊叫這麼幾聲,莫非是在找藉口不成?
正要開口嘲笑這壯漢,江魚突然聞到了檀香的味道。大善智、大威勢兩個老和尚已經一左一右的和他站了個肩並肩,大善智微笑道:“江大人,今我等卻是並肩抗敵,這等妖人還是今早剷除了才為上策。”大威勢則是微微點頭,他也不説話,只是手裏幾個印訣隨手打出,身後的數十名和尚已經一字兒排開,手上丟出了無數的豆粒大小的單琉璃珠子。這些琉璃珠上閃動着極暗淡的金佛光,一接觸地面,馬上一團金光閃動一條高有丈二的金甲力士在狂吼聲中突然閃現,揮動着降魔杵、菩提劍等佛門兵器,朝前殺去。
數十個和尚一口氣丟了三四千粒細小的琉璃珠出去,和那道家的撒豆成兵的法術類似,佛門的這等召喚護法的法門,卻也只是一種小乘神通。一個可以儲存佛力的媒介物,加上高僧數天的唱加持,就可以輕鬆的召喚出一個擁有不弱戰鬥力的金剛化身――按照江魚的盤算,這些金剛化身起碼都有着江湖上二三好手的實力,對於那些行腳雲遊的僧人來説,是非常實用的護法神通。
面對千多名地煞殿那都擁有着接近或者已經達到先天級水準的壯漢,這些琉璃珠化身的金剛,實在是不堪一擊。數百斤沉重的兵器輕輕一個碰撞,一個金光閃閃威風凜凜的金剛大漢,就馬上化為一片粉碎光點胡亂飄散。但是,架不住這些金剛的數量多啊?三四千條丈二壯漢突然出現在朝殿前的廣場上,將整個廣場得水不通,將那千多名地煞殿的屬下死死的堵在了廣場上。數千條渾身甲冑肌疙瘩極其發達的壯漢相互揮動着兵器一通亂砸,砸得是金鐵聲爆響,震得興慶宮亂晃。
胡亂打砸中,百多名地煞殿所屬慘嚎着被打得筋斷骨裂慘死當場。那些幻化的金剛並不能傷害他們,對他們造成致命傷害的,反而是他們的同伴!――廣場上的人太密集,這些地煞殿所屬的壯漢手上的兵器太沉重太長大,他們的力量太強,兵器揮動間,往往是把身前的幾個金剛壯漢連同自己的同伴一起敲成了碎片。
江魚‘呵呵呵呵’的笑了幾聲,扭頭看了一眼大善智:“國師,這法子果然不錯。這琉璃珠很是有用,不如再丟幾萬粒下去?”幾萬粒!大善智、大威勢差點沒吐出血來,他當這琉璃珠是地上的土疙瘩不成?兩個老和尚懶得和江魚費嘴皮子,他們一聲令下,身後的數十名和尚拔出禪杖、戒刀,一聲大吼,同時朝着下面廣場上的地煞殿所屬殺了過去。那廣場中殘留的千多名金剛化身同時唱佛號,身體化為一道道金光朝着那數十個和尚去。金光燦爛,梵唱聲響徹天空,千多名金剛化身所擁有的全部佛力凝聚在一起,給這些和尚統一加持了‘不動明王咒’、‘大力金剛咒’、‘金剛降魔神通’等等一系列佛門的特有法術。
這數十名和尚同時仰天長嘯一聲,好似翻的公牛一樣,身體突然拔高了數尺,胳膊腿兒都膨脹了有平的兩三倍,一閃動着金光的青筋從皮膚下暴跳出來,充滿了無盡的力量和強大的威勢。一層好似水晶般的朦朧金光包圍了這些和尚,照耀得他們橫暴突的臉寶光湛然,真正好似那西方極樂的降魔羅漢降臨世間一般。他們手上的兵器也受到佛力加持膨脹變大了數倍,一件件兵器都是金光燦爛,龍隱隱。
那手持星錘的地煞殿頭領一聲怒罵,手上星急速朝着最前面的和尚當心砸去。一聲巨響,那星錘當場裂開,這被打中的和尚只是悶哼一聲,微微退後了一步,馬上揮動着兩柄戒刀朝着那地煞殿頭領砍了過去。無數聲巨響過後,這數十名受到佛法加持變得力大無比刀槍不入真如不壞金剛一般的和尚將最前面的數十名地煞殿妖人斬殺當場,得千多名地煞殿所屬連退近百丈。
‘轟、轟、轟、轟’,沉重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無數鋭士兵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遠遠的排開陣勢,將殿前廣場團團圍住。車弩、連弩、鐵臂弓,陌刀、橫刀、大馬刀,鐵槍、銀槍、點金槍好似麻桿樣密密麻麻的樹起,沖天的殺氣得地煞殿所屬猛的朝着中間一縮,隨後好似衝破堤岸的洪水,伴隨着巨大的咆哮聲,這些地煞殿的壯漢們眼裏同時出紅光,身上黑霧冉冉升起,力量暴漲數倍,合力打飛了那數十個攔路的和尚,就朝着江魚和大善智、大威勢三人直衝上來。
地煞殿的屬下,施展了拼命的功法,強催體內滅世魔罡,將那魔罡壓縮數十倍後在丹田內爆發,可以發出他們十倍以上的潛力。雖然爆發之後,免不得大病一場,但是在爆發的過程中,有幾個人能抵擋比先天級的高手力量更強十倍的衝擊?
江魚也許可以,但是他溜走了。在千多名發狂的地煞殿強悍武士的集體衝鋒前,江魚很無恥的溜走了,就留下了大善智和大威勢以及幾十個手腳有點發抖的和尚在那裏面對這羣狂人的衝擊。朝殿內皇帝和大臣們早就溜走,梨園那邊又冒出了高高的火頭,江魚才懶得在這裏拼命,就是要拼命,也要去能立下大功勞的地方不是?
是的,梨園那邊大火沖天,黑煙衝起來有百多長高。金姣姣手持一混鐵齊眉一馬當先領着數百名黑衣壯漢打碎了隔牆,直衝進了興慶宮。她身邊有數十名中老年男子,一個個力量極大、速度如飛,揮掌彈腿之間,那些阻攔的護衞一個個口噴鮮血直被打飛出去,手下哪裏有一合之將?靠近梨園方向的宮閣內,數十個太監宮女狼狽的逃了出來,引着這羣道場的弟子直衝了過來。
這裏才剛剛開場,興慶宮一角的側門那裏,突然有數百名頭扎黑巾的大唐府兵大聲嚎叫着揮動着兵器衝殺了進來。帶隊的將領,是一夥平裏在金刀道場中學藝的武官,如今他們正殺氣騰騰的,叫嚷着‘清君側、殺佞臣’的口號衝了進來。剛剛想要奔過去找金姣姣説幾句話的江魚猛的站住了腳步,苦笑着看着那幾百名興致的府兵,無奈的搖頭道:“這種大戲,可是你們能手的麼?蠢貨,一羣蠢貨,清君側?清你們老母,這種事情,也是能作的麼?”嘆息一聲,江魚苦笑道:“他***,人都算來齊了罷?”他手一揮,一顆雞蛋大小的彈丸直丟上了數百丈的高空。那彈丸凌空爆炸,放出了無數點雪白的光芒凌空招搖,組成了一朵極大的白牡丹花。
那正包圍着廣場正中千多名地煞殿所屬的兵突然一個轉身,無數的弓弩對着那數百興致的府兵就了過去。超過兩千具弓弩攢數百士兵,這等悽慘的結果卻也不用多説。很多反叛的府兵都沒辦法倒在地上,因為他們前後左右身體都滿了箭矢,身體被那箭矢撐住了。
大善智、大威勢領着數十門徒急退,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暫時擾敵的任務,去一旁恢復消耗的佛力去了。李天霸扛着兩柄大錘從那朝殿屋頂上‘哇哇’怪叫着跳了下來,李天德面從容的從那屋脊後緩緩的直起了身體。李天霸大錘一揮,無比興奮的在一次呼中砸出了近千錘,然後他心滿意足的嘴裏噴着血被十幾名地煞殿妖人聯手轟飛了出去,嘴裏還在叫着‘過癮’;李天德則是手一揮,那隱藏在四周軍隊中的簪花郎一聲長嘯同時鑽出了隊伍,手上淬毒的弓弩一通亂,將那地煞殿的大隊人馬得陣腳大亂。
應該還在追殺那一干不知所謂的突厥馬賊的皇宮供奉、花營供奉同時現身,在花營高手的配合下,將三百多名地煞殿的壯漢從他們隊伍中分割了開去,近千人圍上去對着那三百多壯漢就是一通圍毆,打得這羣壯漢‘哇哇’亂叫,雖然依仗着強橫的身軀和巨大的力量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卻也沒有了剛開始的狂暴和鋭氣。
包加可怕的事情緊接着發生了,數百名道人、和尚同時現身,無數道符雨點一樣的砸下,道道天雷團團烈焰砸得千多名地煞殿妖人暈頭轉向,無數道佛光落下,一層層的削去了他們身上的黑霧,讓他們體力不斷的減弱。那佛光落在地煞殿所屬的身上,對他們就好似開水潑在了雪堆中;而那佛光一旦落在了大唐士兵或者花營所屬的身上,馬上讓他們力氣暴漲數倍,身上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光罩,防禦力、行動力暴增,一個普通的士兵,有時都能湊合着在同伴的協助下,拿自己的兵器去硬扛一下敵人的大力轟殺。
以一國鋭圍剿千多人,哪怕這千多人都是先天級的高手呢?依然是被吃得死死的。更何況,再厲害的先天級高人依然不過是武夫,面對場內那些道人用道法招來的天雷等各種神通手段,依然是難以抵擋的,哪怕這些道人的修為還不如這些地煞殿的壯漢,可是他們手上丟出來的符籙,卻是實打實的仙家道符啊。
而殺星孫行者的出現,讓這羣地煞殿的屬下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無力中。他那沉重長大的烏木槓子,一槓子砸下去,就是鐵獅子都被砸成了鐵餅,何況是人?修為比這羣地煞殿的人高深了不知道多少,身更是強橫絕倫的孫行者一邊瘋狂大笑着,一邊用槓子在人羣中絞起了腥風血雨。狂暴的罡氣在那槓子上湧動,一旦有人被那槓子轟中,整個身軀馬上被炸成粉碎,就好似麪粉那樣的粉碎。一個個的大活人連同他們的鎧甲就在那一道烏光中化為一蓬蓬血霧噴散,三次呼的時間,近百人死在孫行者的手中。
江魚攔在了金姣姣一行人的面前。他所站立的地方,兩側都是高樓,更有茂密的樹林和花草覆蓋四周,一條兒甬道直接通向了興慶宮的深處。江魚就這麼孤身一人站在金姣姣的面前,指着朝殿的方向微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姣姣大師姐,不要打啦。若是你們道場肯為皇家效力,大將軍、二將軍也願意為你們撇開和地煞殿的干係。你們今,輸定了。”嘆息了一聲,江魚用吝嗇鬼看到金子一樣的眼神打量着金姣姣身後的數百門徒,有點惋惜的説道:“何必呢?何苦呢?你們的一舉一動,這兩年來都被我們花營監視得死死的,你們何必捲進這等要抄家滅族的禍事中來?”金姣姣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魚:“胡説八道,你們花營監視了我們兩年?怎麼可能?”笑了笑,江魚説道:“還記得兩年前張説在皇宮門口被人刺殺的那天麼?近百名地煞殿的‘好漢’突入皇宮搶走了一些東西,我帶人追查到了太平公主當年的府邸中,結果那地裏卻是隻有幾具屍體。千不該,萬不該,你們道場不應該就開在那宅邸的後面,不覺得太巧了麼?大哥教我説,只要是懷疑的東西,就要去證明一下,寧殺錯,莫放過,故而,我稍微調查了一下你們道場。”金姣姣身邊一名枯瘦的老者晃了晃赤紅的雙掌,淡淡的笑道:“我們道場的底子很乾淨,自從道場建立百年來,一直每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你,能夠調查出什麼東西?”江魚笑了幾聲,看着金姣姣説道:“姣姣大師姐不該太明,我還記得她剛來長安,就在街上很湊巧的向我打聽哪裏有空閒的房屋出售。而我後來找到了那兩個給姣姣大師姐帶路的兄弟,他們説,似乎姣姣大師姐就知道那裏有房子要出手一樣,帶着他們就往那個裏坊去了。這等行徑,由不得江魚我不懷疑啊。姣姣大師姐,是不是?”無奈的搖搖頭,金姣姣苦笑道:“原來如此,當就該把那幾個地痞給滅口了才好。所以你知道,我是故意向你問路,和你結識的?”
“是啊,所以我養傷的那一年多時間,説是調息內傷,實際上是遙控了一批人,對你們金刀道場上上下下都查了一個透徹。”江魚很古怪的笑了起來:“你們道場裏面弟子就數百人,可是每天吃掉的各種食太多啦,沒辦法,地煞殿的那羣人,他們是無不歡的罷?所以,事情很明顯啦,他們就藏在你們道場的地下,想必你們道場那棟宅子,也是當年太平公主的秘之一?深藏地下,再加上用法器掩去氣息,難怪兩位天師都找不到他們的下落。”金姣姣的臉益發的難看,她猛地喝道:“衝過去,和殿主匯合!不要和他在這裏羅嗦。”金姣姣狠狠的瞪了江魚一眼,面容神情極其古怪。
江魚微微一嘆,雙手一拍掌,兩側的高樓內突然有弓箭手探出頭來,數百強弓對準了金刀道場的人。左近的花草樹木下,一隊隊士兵也推開覆蓋着泥土的木板出了自己的身體,刀槍劍戟密佈,強弓硬弩無數,道場的人馬上陷入了重兵圍困之中。
很無奈的笑了幾聲,江魚很有點勝之不武的覺,他幽幽嘆道:“其實,若是你們這次能夠唆使突厥、吐蕃出動數十萬大軍幫手,將長安城中的兵馬和高手供奉全部調走,你們很有可能成功啊。畢竟,地煞殿的那一千多人實在是太難對付,調動了這麼多人馬,還沒收拾下來哩。”正想要再勸金姣姣他們放下兵器就此投降,並且乖乖的聽從安排以後忠心耿耿的做大唐朝的打手,興慶宮的地皮突然顫抖了一下,龍池方向眼凡胎不可見的紫氣金光蒸騰而上,一聲尋常人本聽不到的好似水晶炸裂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江魚面一呆,突然轉頭看向了龍池那邊:“怎可能?那兩個老道在龍池親自主持‘九曲黃河陣’,怎會陣法都被人破掉了?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一步,江魚跨過了數十丈的距離,凌空朝着龍池狂奔而去。這邊現場指揮的一名將領眼看着江魚倉促跑開,馬上將手一揮,大聲吼道:“!”金姣姣等人面一變,那箭矢已經雨點一樣的落下。箭矢破聲、衣衫碎裂聲、尖叫聲、慘嚎聲…罵聲,聲聲傳來。其中金姣姣的怒聲喝罵尤其的清脆悦耳,卻多了幾分極大的恨意。
卻顧不上管這麼多事情,江魚幾個跨步就到了龍池邊。那原本水波粼粼的龍池此刻已經透底子的乾涸,近百條丈許長的金紅鯉魚雜亂無章的躺在泥地裏亂彈亂跳的掙命。袁天罡、李淳風發髻散亂,面蒼白顯然是大傷元氣,數十個手持旗門站在附近控制黃河陣的道人和那鯉魚一樣雜亂無章的倒在地上,七竅中都有絲絲的血絲出來,面枯槁,卻是血盡被光而亡的模樣。
急忙到了兩個老道身邊,給他們嘴裏了幾顆救命的靈丹,看着老道們依然是面難看到了極點,只是鼻子裏的呼稍微了些,江魚狠狠心,看了看左右,從褡褳裏出了一上品龍血草一分為二,給他們餵了進去。龍血草最是能益中補氣大補元,一股熱力直透兩個老道心口,兩老道好似暗淡的燈上被潑了一桶火油,整個人一下子就神起來,甚至孔都在往外放光芒。
袁天罡一手抓住了江魚:“你給我們吃的什麼靈葯?且慢,閒話少説,快隨貧道去龍,有個極厲害的人物脅持了地煞殿主,破開了九曲黃河陣,這已經下去龍去了。”江魚目光一掃,可不是麼,剛才還沒注意,只注意去看那百多條鯉魚了。如今得袁天罡提醒,才發現那龍池邊也不知道多少破碎的金刀、旗門胡亂的撒在地上,顯然那破陣的人實力極強,整個陣法幾乎是瞬間被轟成了粉碎。
如此厲害的人物?江魚倒了一口涼氣,苦笑着看了袁天罡、李淳風一眼無奈道:“就我們三人?”李淳風眼睛一瞪,怒道:“怎的?我們三人有何不可?已經發了令信,幾位坐鎮樓台觀的師叔伯瞬刻就至,那龍中還有一套‘九龍行天大陣’,只要一發動陣法,足夠困住那妖女啦。”妖女?江魚正在思忖這個稱呼代表了什麼意思,袁天罡、李淳風已經一左一右抓着他的肩膀,強行帶着他往那龍口落了下去。兩個老道的算盤打得極其明,怎麼説從輩份上算江魚也是他們的師弟,若是有了偏差,也不能跑了他;再者江魚修煉的是八九玄功,這麼好的盾牌不頂到前面,莫非要兩個老道去和人搏?
一會兒的功夫,三人就到了龍中。剛剛踏進龍,就聽到了一個尖鋭難聽的聲音在那裏歡呼:“哈哈哈哈,乖徒孫你果然沒有説謊,這裏果然是寶貝無數!只等師祖破了這裏的制,取走這裏的龍脈氣,嘻嘻!”面蒙白紗的天宮主站在龍中間,驚愕的回過頭來看着江魚和袁天罡等人;天宮主身邊,一名身穿黑道袍的美貌女子正在那裏歡呼雀躍,眼裏綠光出老遠。至於龍中還有一名身披重甲的壯漢,卻是正趴在地上,手裏抓着一個儲存類的法器,正將無數的靈石往那法器中摟。一干人都愣了片刻,那黑義女道面上殺氣一閃,厲聲道:“小牛鼻子,你們還沒死?被我‘鎖陽金梅瓶’了一記狠的,你們居然還能活?嘻嘻,兩個小牛鼻子的骨不差嘛。”説話間,女道一腳將那壯漢朝着江魚他們踢了過來:“蠢貨,給仙子我殺了他們!你這麼蠢,怎麼當上的地煞殿主?”地煞殿主氣得‘哇哇’怪叫,手上憑空出現一道血紅光芒凌空朝着江魚斬下:“氣煞本殿,前輩,你卻違了你我兩宗之間的協定。”咆哮聲中,地煞殿主已經朝江魚揮出了數以千計的血光芒,好似奔湧的血海,將江魚他們三人籠罩在內。江魚不甘示弱,手上點金槍胡亂朝着那血光了上去,但是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黑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