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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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那天晚上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們兩個就湊在一個被窩裏説話。
我跟她説:“這個工作你別幹了,不適合你,找點別的活吧。”她嘆着氣告訴我,她做過很多工作,發傳單,到酒吧買啤酒,還在別的學校做過人體模特,但是收入都不多,還不穩定,有時候連買畫具的錢都不夠。她如果欠學校學費,學校就不會發畢業證給她,畢不了業,她就沒法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她不是不知道在這裏打工有危險,可是她沒辦法,而且她也是想着這裏的牌子響,有身份的客人多少會規矩些,算是抱着一種僥倖心理。
我對她説:“有錢人欺負人是不分地點的,尤其是像咱們這樣的人。死了都沒人惦記,他們就更不拿咱們當回事了。你今天躲過去了,算你運氣好,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你怎麼辦?”----我説這話不是沒有原因的,我老家沒有兄弟姐妹,父母死了之後,親戚都不靠邊,我是個孤家寡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而她的命比我還苦,她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她爸爸特別不正經,天天出去風。後來腦出血也死了,她被送到親戚家。親戚供她讀書到高中畢業,她剛考上大學就不管她了,讓她一個人在京城漂着,自己想辦法賺學費和生活費,子過得一直很艱難。
----她當時一臉為難,説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説:“要麼這樣吧,我去求求經理,看他能不能給你換個樓層,小費賺得少點,也比每天提心吊膽的強。”她摟着我就哭了“小如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姐,等我畢了業,我一定好好報答你。”我當時心裏真的動,特動那種,覺自己就像有個妹妹一樣。
我們都是浮萍一樣的女人,活在這偌大的城市裏,沒有家,沒有親人,沒有依靠,除了彼此照應,我們還剩什麼呢?
----後來我去求經理,當時在他辦公室,他叼着煙捲相當牛b地看着我説:“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這人員都是固定好的,今天你換,明天她換,那不都亂套了,我照顧得過來嗎?”我只有着臉求他“哥,你就照顧照顧她吧,怪可憐的。”他看着我樂了:“你幹什麼這麼護着她?你們不會是搞那個吧?”他説的搞那個,就是拉拉。我當時真想罵他,但是我不能,又死皮賴臉的求了一陣,把我這輩子學會的奉承話都用上了。
他最後終於鬆口了,吐着煙圈説:“其實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怎麼表現了。”接着就用一雙老鼠眼瞄我的口。
我當時就明白了,這種事在這兒太正常不過了。小姐想要坐好台,基本都要讓經理免費玩一次。但是我沒想到,這種事竟會以這樣的方式落到我頭上。
----我那天穿的是一條掛脖的短裙,裏面沒穿內衣,解開帶子就能把上半身出來。我把手伸到脖子後面解帶子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袋裏面空空的。
真的,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我是在街上遇見乞丐,都不會給一分錢的那種人。可我當時就是那麼做了,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是一時衝動,被熱血衝昏頭了。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我不覺得驕傲,也不覺得可恥。
我已經這樣了,多一次少一次,無所謂了。但是西子不一樣,我真的想幫幫她。
----他當時不想戴套,想直接那麼進去,説那樣。我説:“你要是不戴套,那我就不幹了。”説真的,他小姐玩太多了,我擔心他有病。
他看我那麼堅決,最後還是戴上了。他先在我前折騰了一陣,用手捏,用舌頭,出的聲音跟豬啃食似的。
我一直沒什麼覺,前後搞了大概半個小時,他摟着我就了。我從他辦公桌上下來,拉上內褲,繫好裙子,整了整頭髮。忽然覺得有些冷,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用面巾紙擦了擦手,一邊提褲子一邊滿意地説:“到底是‘坐’的,比‘躺’的緊多了,就是反應差點。你是不是跟女人搞多了,對男人都沒覺了?”md!我當時真想他。
----【今天上來看到好多留言,真的很驚訝,謝那些好心人士的關心,也回答一下幾位朋友的質疑。
首先説貧困生貸款,這個聽西子説,她的確申請過,但是據説申請的人很多,而且門檻很高,不是每一個貧困生都能申請到。而且因為還款率太低,銀行已經開始限制學校助學貸款的額度,我是聽她説的,大致是這個意思,具體如何就不瞭解了。
其實除了助學貸款,還有貧困生補助,這個西子是有的,但是聽説每年只有一兩千千元,在北京這個地方,夠幹什麼呢?
----就這一次吧,不想再回應這些不着邊際的質疑了。就像我説的,大家就當一個故事聽吧。這樣我還輕鬆些。
其實今天一直很猶豫,再想自己還要不要接着寫。我很想傾訴,因為一個人憋着太難受。
但是,想到接下來要説的事情,我有點猶豫不決。
但是還是想寫出來,説出來,我就輕鬆了,就可以面對我接下來的人生。
喜歡的,就請接着看吧,不喜歡的,就請離開。
我從不覺得自己值得同情,有時候自己都鄙視自己。
所以,不奢求大家的同情,只想傾訴,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