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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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走了之後,我進浴室洗了一個澡,穿好衣服,拿了些錢就出去了。我打車到西單,在中友買了化妝品,睡衣和旅行箱,然後回到西子的小別墅,隨便拿了幾件衣服放進箱子裏,其他的東西還是留在那兒。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在祖宗那兒住很久,我知道我早晚還會回到這兒,回到西子留給我的房子裏。雖然我很捨不得這兒,但是我知道,這個房子我不能留了。等過户手續辦好了,我就會找一個好點的中介,只要價錢合理,就把它賣了。
不是因為覺得晦氣,而是我知道這棟房子意味着什麼,不僅僅是錢,還有尊嚴和自由。
----這是西子用自己的命為我換回來的,我一定要好好珍惜。我知道我一定要離開這兒,房子一賣我就走,回老家,或者找個別的什麼地方本本分分地過子。
但是,我怎麼跟祖宗説呢?説真的,我有點怕,一想就怕。
----我回到家整理了一下東西,好之後,就去附近的超市買吃的。祖宗回來的時候,我正穿着新買的睡衣坐在沙發上吃提子,看電視。
他臉有點紅,下外套,坐在我旁邊拉領帶“晚上吃飯了嗎?”我幫他解開領帶,指指茶几上一堆亂七八糟的零食“那些就是。”他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如果我不給你請一個會做飯的保姆,你就把自己餓死?”這就是祖宗,説翻臉就翻臉,我不敢招他,特乖巧地問:“要不要喝杯茶?我今天剛買的。”
“好,來一杯。”他雙臂一伸靠在沙發背上,用手太陽。
我倒了一杯茶給他,他喝了一口,點點頭“還成…”我坐在他旁邊,像個小丫鬟似的給他遞茶水,太陽,這會兒才知道,原來這婦情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比在場子裏還累。
我那會兒特佩服那些職業婦情,真的,佩服極了。
人家那神經都是什麼做的?坐枱小姐還有口氣的時候呢,她們一天二十四小時看着老闆的臉連番工作,也不覺得累?太神奇了。
----現在回想起來,我那段婦情生涯的子不算長,但是對我來説,卻好像過了很久很久,不對,應該説,就像上輩子的事一樣,它跟我前輩子無關,跟我下輩子沒有聯繫,那完全是一段獨立的人生。
説句良心話,祖宗對我算不錯。當然,你不能指望他天天哄着我,估計就是個仙女在他那兒都沒那個待遇。
但是我能覺到,他在乎我。他脾氣不算好,沒耐心,又混賬,總是説不到幾句就翻臉。但是我能覺到,在我身上他用心,這種用心不是在物質上,而是他比較照顧我的情緒。説真的,對他這樣的人來説,真不容易的。
因為他很有錢,可以隨手甩給我很多東西,可那説明不了什麼。但是如果他在乎我是否開心,那就説明,他是真的關心我。
----那段時間我的狀態差,我總是做惡夢,夢見西子,夢見她慘死在牀上,夢見她在叫我,問我為什麼不救她,夢見自己變成了西子,然後從夢中驚醒。
祖宗晚上在的時候,他會摟着我,告訴我不要怕,不過是一場夢。我抱着他的胳膊,害怕得渾身發抖。我討厭自己這樣,可他越是哄我,我越是害怕。
有時候我晚上睡不着,一個人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臉。有時候我會酸溜溜的,想把他的樣子記在自己的腦子裏,可我又告訴自己,我必須忘了他。
因為總是睡不好,我也沒有胃口吃飯,只要他不在,我就記不住自己到底吃沒吃過東西。後來他還是請了一個保姆來給我做飯,還不耐煩的説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太不省心了。
他有時候過來,身上帶着別的女人的香水味。我伺候他衣服,陪他洗澡,跟他做愛。我從來不問,但我會到失落,會覺得傷心。尤其是幹那事的時候,心疼得跟裂開一樣。
可是我不敢哭,因為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學會了嫉妒,我開始變得貪心,我希望他只屬於我一個人。
但是我心裏清白,他永遠不會是我的,而我的身子卻是屬於他的。
這不公平,但是,就跟以前在場子裏一樣,我沒資格跟他要公平。
----我越來越焦躁,我很想早點離開這兒,過户手續辦好了,中介卻告訴我,因為那棟別墅死過人,短時間內很難手,得等那件事淡了,才能賣出去。
我問他們,得等多久?
他們説,起碼得小半年,還得看情況。
我聽了之後可真絕望。半年?半年之後我還會氣嗎?
----我辦那些事的時候,都是揹着祖宗的。我想過要告訴他,告訴他我的決定,我要走,我要離開他,不得不離開他。可是每次看着他的臉,我就變得很沒出息,不知道該怎麼説了。
可他是一個鋭得有點嚇人的祖宗,後來慢慢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他有時候在外面的時候,也會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兒?在幹什麼?
這讓我有點緊張,好像自己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後來有一次,他抱着我半開玩笑地問:“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怎麼這段時間總跟我少心沒肝的。”我説:“是啊,你現在才知道啊?”他樂了,説:“他有我好嗎?有我厲害嗎?”我轉過身摟着他説:“沒有你好,也沒你厲害,所以我把他甩了。”祖宗笑了笑,説:“小如,你要好好的,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你明白嗎?”祖宗當時的語氣很平常,話的內容也很平常,但我總覺得他是話裏有話,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我自己做賊心虛。
我不認為祖宗是真的懷疑我在外面有人,可我擔心他看出點什麼,他的那雙眼睛,有時候就跟x光線似的,太tm有透視力了。
如果真是那樣,還不如我主動代了,來得乾脆點。可就在我磨磨唧唧,想説又不敢説的時候,一場災難忽然砸在我頭上,砸得我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