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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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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蠅暗想:“是了,自當年與血元一戰,已逾十年,明神需得采補,那火焰祭典召開在即,這十年間,百百寨的豪傑,又不知有怎般慘烈廝殺。”那番僧約唯笑道:“這等蝦兵蟹將,怎是佛爺我的對手?兩位姑娘,還不快些陪·酒陪·坐?香個嘴巴?”血姜女皺眉道:“這等無賴,豈能自稱佛門中人?”話音未落,赤蠅只覺眼前紅光一閃,那番僧身軀巨震,呆立半晌,鮮血從口鼻中出,側身軟倒,已然不活了。

其餘番僧一齊大怒,出禪杖、鐵杵、戒刀、月牙鏟,身影閃動,將明、紅二人圍在正中。酒樓中其餘酒客見狀,無不驚懼加,想要相助雙姝,卻又不敢。

明神幽然嘆道:“功力確是不錯,但模樣太醜,不合我心意。”又朝赤蠅瞧了一眼,微笑道:“與這位小兄弟差的遠啦。”赤蠅長得瘦弱文秀,膚煞白,看來倒也不醜,但一受驚嚇,便出種種醜態,可謂舉止錯亂,面目全非,也是他剛剛了一手臨危止急的巧妙功夫,便讓明神留心,暗懷期許。飛蠅暗覺麻煩,但赤蠅卻不知已惹上了這女魔頭。

血姜女笑道:“既然不合心意,那圍着咱們,豈不麻煩?”舉杯飲酒,忽然橫過杯口,烈酒化作水滴,噴灑而出,來勢奇速,正中四個番僧眼睛,水滴中內力剛猛,眾番僧厲聲慘叫,已然各瞎一目。血姜女倏然起身,繞着酒桌,快捷無倫的拍出四掌,但聞砰砰砰砰四聲急響,那四僧口吐紅血,倒地而亡,其中一人更是飛出老遠,跌下酒樓。酒樓眾客只瞧見紅影一轉,惡僧立斃,本不知狀況,無不驚異萬分,心生崇敬,卻又不膽寒。

明神不以為意,彷彿血姜不過打發幾隻毒蟲,對王公子道:“你讓人將這幾人屍首抬走,留在眼前,好生難看。”頓了頓,又道:“王公子,我待會兒指點你一門內功,但此次火焰祭典,你是不用來了。”那王公子對明神、血姜美貌傾慕已久,聞言倍失落,忍不住哭出聲來。赤蠅雖不明情形,但也心生憐憫,拍他肩膀,説道:“兄台,紅顏禍水,往往誤人子弟,你不淌這渾水,説來也是好事一樁。”飛蠅心想:“他倒看得明白,隨口一説,與實情相差不遠。”明神秀眉一揚,站起身來,輕邁蓮步,走到赤蠅、飛蠅面前,福了一福,柔聲道:“小女子叫做明神,乃此地幽居的山野村女,這位公子口音不似本地人士,可是從中原而來?為何要來此苦寒雪封之地?”她本來對俗人毫不理睬,但百年前練了這心念煉化,天使然,每過十年,便對俊秀少年青睞有加,先前赤蠅顯上乘武功,她有心誘他上山,語氣便極為柔媚。

赤蠅恭恭敬敬的答道:“姑娘你好,承蒙垂詢,不甚榮幸,姑娘當真心善多禮,我在下名叫赤蠅,與師祖身有要事,從雲貴之地趕來此處,明便要離去。”明神聽他身旁這人竟是什麼“師祖”輩分極高,身手必為了得,又見飛蠅對她毫不理睬,暗生怨氣,凝目看他,但此人大半張臉被兜帽遮住,也瞧不真切。她心想:“我當年前往中原,遇上明思奇、離遁等當世數一數二的高人,他們也對我恭敬有加。此人又是何人?膽敢對我不理不睬?是了,莫非他師徒二人孤陋寡聞,竟不知我二人名頭麼?但他見了師妹剛剛斃敵的功夫,又怎能無動於衷?”她有心試探,在兩人桌前坐下,笑道:“赤蠅小兄弟,你初來此處,人生地不,先前又出手救了小女子屬下,小女子身為東道,自當款待兩位。今天這桌酒菜,便算我明神相請如何?”赤蠅喜道:“這可多謝了,我二人帶的財物不多,能省一些,也是好的,明姑娘當真慷慨,將來必有後福。”明神又客套幾句,招來血姜,四人圍坐一桌,二女笑意晏晏,容光煥發,飲酒談笑。鴻天諸人在旁望眼穿,卻不敢稍有不敬,其餘酒客更是豔羨無比,但唯有望之興嘆。

明神説道:“小兄弟,你先前接我屬下王公子的那一招,手法當真不賴,內力頗為紮實,你習武已有幾年了?”赤蠅笑道:“我從識字時便開始練武,足足練了十五年啦。只不過咱們一門的武學,進境無止,唉,我也才初窺門徑罷了,兩位姑娘功夫通神,萬萬莫要見笑。”他本來一見女子便惴惴不安,但這一年中受萬載英折磨,當真是見怪不怪,自也無所畏懼了,此刻與明神、血姜談自如,毫無羞怯,比以往大方許多。

明神見他話語天真,對自己與血姜美貌全不動心,倒也不捨得他內力,令他慘死。可她練功走火,每隔十年,心中貪慾便不可遏制,非要與英俊男子歡·好,奪男子氣血功力不可,這念頭深蒂固,難以驅散,望着赤蠅,心中忽然已無半分憐憫。她微一思索,抓住赤蠅手腕,説道:“小兄弟,我試試你的功力。”赤蠅忙道:“在下怎能跟姑娘相比?”忽覺這女子內力湧來,退自身真氣,不得不擋,只得聚力於手臂要,奮發阻攔,但明神功力何等深厚,頃刻間便將赤蠅內力沒,直朝他丹田去。赤蠅大驚失,急道:“明姑娘手下留情!”明神微微一笑,赤蠅手上重壓頓消,內力回湧,神情委頓,彷彿大病了一場,慘聲道:“姑娘好生厲害,在下甘拜下風。”明神心想:“雖不及當年的九嬰、迫雨,但如此年紀,也算百年來罕見的英才,百百寨的少年中無人能及,如今路過我山下,又豈能放他離去?説什麼也要擒他上山,與他一夜纏綿,再奪他功力。”她素來生高雅,彷彿得道仙子,但唯有到此時刻,心生念,全不將旁人命當一回事。

血姜瞧出明神心思,抿嘴微笑道:“小兄弟,實不相瞞,我姐妹實乃仙家,二人身居高山之上,整年鮮有人相伴,難得你我如此投緣,不如隨我姐妹上山,我姐姐將一身神功傳給了你,好生伺候,共享仙福如何?”若換做當世任何這般年歲的少年郎,見明神、血姜二女容貌,聽了這花言巧語,早就心花怒放,恨不得翅上山,哪怕這二人是吃人的妖魔,卻也萬萬顧不上了。豈料赤蠅便看不起這耽於紅塵美之輩,心中駭然,當即怯然説道:“請恕在下萬難從命,我與師祖尚有要事,不克久留,還望兩位姑娘見諒。”明神與血姜臉現怒容,明神已有用強之意,忽然出手,點中赤蠅道,她點功夫實在太快,手法也靈巧詭異,赤蠅毫無防備,當即便被她制住,他嚇了一跳,一時目瞪口呆。

明神又朝血姜使了個眼。血姜斜視飛蠅,説道:“這位先生,咱們身為此地主人,對你二人好生款待,你徒孫卻不賞臉,他年幼無知,你難道也不懂規矩麼?他既然吃了咱們的酒,那非得隨咱們回山一趟了。先生不知意下如何?”飛蠅説道:“是麼?徒孫,你願隨她二人上山麼?”赤蠅哭喪着臉道:“師祖,徒兒不願,但這女子好生兇蠻,竟要綁我了。”明神冷笑道:“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卻還假模假樣?我便見不得你這虛偽嘴臉,你隨我上山,一見我寬衣解帶,便出本來面貌了。”飛蠅點頭道:“我徒孫豈是口是心非之人?”説罷除下兜帽,出本來面容。明神見此人年歲不大,膚發青,有種道不明的古怪。而血姜面現困惑,愣了半晌,頓時尖叫起來,忽然便想下跪。飛蠅虛託一掌,血姜便拜不下去。

明神奇道:“妹妹,你認得此人麼?”血姜顫聲道:“他…。他…。當年救過我命。”她曾發誓不蒼鷹身份,故未嚮明神説出真相,數年前,在泰山武林盟會之後,她藉口蒼鷹悟出妙法,解了自己身上功,對她恩情極重,説服明神罷手,兩人都覺不便再手凡間之事,便攜手返回崑崙。不曾想竟又再次碰上這魔神。

明神皺眉道:“原來是你的恩人,這可…這可有些麻煩。”她見血姜如此,已有意相饒,但她若不與人媾·和,取那人氣血,自己功力受損,容貌便會老化,也是本難移,萬難更改,一咬牙,説道:“你這徒孫便由我帶走,將來必有補報。”血姜急道:“姐姐,不可!”明神正要答話,忽然間只覺手腳如入鐵箍,紋絲不動,她花容失,運力反抗,卻哪裏使得出半分力道?須臾間,又到一股熾熱內力鑽入經脈,轉眼過全身,各處鑽心般的劇痛。

她慘叫幾聲,口吐鮮血,身子一軟,倒在血姜懷裏,血姜摟着明神,哭道:“仙家,你對姐姐做了什麼?”飛蠅説道:“她中了血元計,經脈被引上岔路,難以自行修煉神功,唯有與男子尋·歡。我已除去她煉化挪移的隱患,自此以後,她只需勤修苦練,不必再殘害男子,糟·踐自己,效用與以往一般。”明神聽清飛蠅所言,運功一探,只覺那催命般的情·已然消退,內力過丹田,極為順暢,漸漸凝聚增長,卻又心平氣和,剎那之間,她明白自己終於從噩夢中醒來,回思往事,羞愧難當,忍不住熱淚盈眶,伏在血姜懷中啜泣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