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在秦洛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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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一望無垠的天邊，金烏堂長老有些後怕得擦去一把血汗，高聲道:“門內其餘弟子馬上趕來！隨我殺！”這莫明而來的氣勢讓林疏影有些擔憂的向遠方看了一眼，成羣結隊的修士已是離戰場越來越近。

看着身後氣吁吁的眾人，她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所以在最開始，所有人都沒有保留氣力，本以為此刻已是尾聲，白雲宮眾人怎麼也沒想到他們還留了後手。

但讀兵法的林疏影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氣勢，稍有分神，等待着他們的就是潰敗，身後的白雲宮弟子們已經赤膊相見，那些尋常衣料在這片充斥着真氣和刀劍的戰場上早已化作了襤褸，深一口氣，林疏影接下來的動作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一把扯下前早已殘破不堪的衣裳，林疏影那副凹凸有致的雪白體頓時成為了戰場的焦點，一道道顯眼的紅痕為其增添了幾分颯氣，但更多人的眼神，還是被她飽滿的酥和渾圓的翹牢牢引。

為了穩住軍神，這是林疏影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將一頭亂髮紮在腦後，她將長刀從地上的屍體上出，幾滴鮮血落下額間，林疏影的聲音雖是嬌媚，但落在眾人耳中卻是氣勢磅礴。

“不見白衣不回首！”

“殺！”

“殺！”見林疏影也是赤膊上陣，一股沖天戰意再次在眾人的心間燃起，刀兵相接之間，眾人口中的怒吼聲再次響徹天地。姜傾羽和蕭晴看林疏影如此大膽，俏臉微紅之餘也不免心生敬佩。

尤其是第一次看到林疏影的蕭晴，她還從未見過一位五階修士竟能爆發出如此氣勢。此消彼長，金烏堂和凌雲殿的眾人被那一聲聲怒吼嚇得膽戰心驚，雖是援兵就在眼前，卻仍不免被殺得節節敗退。

這一戰也被後人稱為下界動亂史上最離奇的戰鬥，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林疏影能力壓實力超其兩倍之餘的敵人，只記得最後從那片山頭上走下的，已不足十人。

淋漓的血染紅了這原本是青的山峯，也正是因為這場匪夷所思的戰鬥，後人也將這座原本無名的山頭命名為神女峯。烈褪去，殘陽如血。姜傾羽、蕭晴和林疏影三人互相攙扶着走進歸一門，入眼便是一片狼藉的太極廣場中大牛那巍峨的身影。

他的身前是氣吁吁的菩提二人，和大牛一樣，他們修的也是至剛至陽的功法，所以一番鬥下來，雙方竟拼了個平分秋。

互相都拆不了招數的三人竟一時間僵在了原地，紛紛運轉功法回覆着氣力，同樣也是疲力盡的大牛察覺到了三女的到來，轉身向回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渾身赤的林疏影。

只是一眼，腹中的慾火就一發不可收拾，霸王譜那與生俱來的過人慾讓大牛幾乎沒有多想，只是一個招手，本在蕭晴和姜傾羽二人中間的林疏影就被一道真氣瞬間拉到了大牛面前。

沒有任何前戲，大牛就將下的然大物直接到了林疏影體內，那暴的動作讓不遠處的蕭晴和姜傾羽二人心跳都漏了半拍，而近來歷經多人灌溉的林疏影沒有任何不適。

隨着大牛飛速的動，已經陷入了昏的林疏影竟緩緩回過神來，不自覺得合着大牛的動作，整個人的眼逐漸離。

不過或許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林疏影很快就在一陣急促的嬌之後癱軟了下去，皺着眉頭的大牛似乎很不滿意，將懷中的林疏影隨手丟在了一邊，一個招手之後，有些慌亂的蕭晴就也被帶到了他的面前。

遠處的菩提和德成對視一眼，他們似乎終於猜到了大牛是在用這種方式恢復體力，只好強行運起真氣，帶着呼嘯的風聲，二人對着正在蕭晴體內的大牛襲來。砰！接他們的是一道淡淡金光組成的制，但菩提和德成二人已無其他辦法，他們知道若是大牛恢復了氣力，等待着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一道道氣如雨點般擊打在金制之上，但其中的大牛卻是毫不在意。

甚至在把蕭晴送上高之後，又招了招手喚來了姜傾羽。一邊是狼狽的強弩之末，一邊卻是無邊的香豔風景，這詭異的場景在太極廣場之上不斷上演。

連御三女，大牛似乎也已經來到了邊界，一聲怒喝之中，他將悉數入了姜傾羽體內，或許是多積攢，他這次的尤其之多，多到一臉紅的女帝連小腹都微微隆起，彷彿懷了身孕。

金光散去，正繼續進攻的菩提二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大牛閃電般的兩拳擊飛，一片殘桓斷臂之中，大牛再次飛身而上，恢復了氣力的他絲毫沒有留情，狂風驟雨般的拳頭攜帶着陣陣罡風砸向二人面門。

直到地上的二人再也沒了動靜，意猶未盡的大牛才緩緩起身，擦了擦滿是鮮血的拳頭，他這才走向了不遠處正嬌吁吁的三女面前。

“一個比一個不經！”大牛似乎還是有些不滿，道:“趕緊起來，跟我去後山。”雖然被大牛的一番話得俏臉通紅。

但不知怎的，三位仙子般的女人卻都沒有生起反駁的心思，反而有些自責。來不及穿上衣物，四人就快速奔向了後山，也就是在那裏，才是今天的最終之戰。

＊＊＊“你孃親就在我身後那間屋子裏。”一身道袍的老劍主看着不遠處的秦洛緩緩道:“殺了我，你就能見她。”

“我會的。”秦洛的眼神中不見一絲憤怒，反而是一片清明。拐角處走來了四人，大牛正上前，卻看到秦洛搖了搖頭道:“我自己就好。”若是以往的大牛，肯定會沒聽到一般飛身向前，但如今的他卻是對着秦洛點了點頭之後便遠遠的站在了一旁。

“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十八尊者悉數喪命，老劍主竟然無動於衷。

“動手吧。”他話音剛落，秦洛的身形就自原地陡然消失，不同於捉摸不到秦洛氣息的四人，老劍主和不遠處房中的南宮慕雲，卻幾乎是同時看向了天空。

“秋聲。”

“聽。”秦洛的聲音如天邊驚雷，兩道耀眼劍光在高空之中瞬間浮現。

“同時使出兩劍，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住…”蕭晴有些擔憂的看向空中的兩團劍光喃喃道。

“不是兩劍。”姜傾羽微笑道，一隻手還在小腹之上不停摩擦。正如姜傾羽所言，空中的秦洛雖然還是沒有現身，但他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雨。”

“星落。”又是兩團耀眼劍光。頓時，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之上，四道沖天劍氣瞬間湧起。

“四劍齊發，不錯。”老劍主有些欣得點了點頭，心道果然沒有賭錯。心神一動，老劍主身後竟憑空出現了數十把各式各樣的長劍。

“秦正死後，你還是第一個能讓我用劍的人。”縱身而起，老劍主身後長劍如一道長龍，對着四道劍氣的中央徑直而去。

他似乎早就猜到了秦洛就在當中，而事實也確實和他想的一樣，只不過接他的，是一條真正的青巨龍。龍呼嘯而起，那氣勢人的龍頭之上，兩道龍角之間，手握枯枝的秦洛如天降神靈。

帶着四道彙集已久的劍氣，猙獰的青龍那巨大的身形將老劍主死死圍在了其中。夕陽已落，歸一門方圓百里的上空卻如同白晝，劍氣爆裂聲，青龍呼嘯聲，短兵接聲不絕於耳，直聽得人膽戰心驚。

終於，四道劍氣在中央碰撞，遮天劍影和沖天而起的老劍主糾纏在一起，那愈加密集的劍氣逐漸化作了一團刺眼的光球，如當空驕陽一般將整片大地燒得炙熱無比。

朵朵白雲被劍氣吹散，歸一門的上空再無雜物。

“是不是贏定了？”一臉震驚的大牛有些咂舌道。

“不。”還是姜傾羽幽幽道:“才剛開始呢。”耀眼白光之中，青龍步步緊。

但被無數劍影包圍的老劍主雖看似節節敗退，但卻未有任何一道劍氣傷其分毫。那數十道長劍彷彿每柄都有着自我的意識，似乎本不用老劍主催動就能自行戰，反倒是秦洛不時被一柄柄不知從何處襲來的長劍劃破了衣衫。四劍齊出，本就是一件耗費真氣的舉動。

但秦洛似乎也並不焦急，腳踩青巨龍，他饒有興致得看着老劍主一點點破去了那四道路數皆不相同的劍招。白光散去，當中的老劍主毫髮無傷。

“我等的可不是這個。”老劍主微微一笑，身後長劍瞬間消失。

“我知道。”秦洛一挑眉，青龍身形也消失不見，雖然老劍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秦洛還是看到了他微微顫抖的指尖。

“用不用換個地方？”老劍主似乎注意到了秦洛的目光，將雙手收回長袖，對着南宮慕雲的方向看了一眼。

“用不着。”秦洛的身形緩緩降落，直到回到了地面，這才將枯枝出鞘，對着面前不遠處的老劍主道:“還有沒有什麼話要説？”看到悉的長劍再次出現在眼前，老劍主的心裏不免起了幾分波瀾，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道:“出劍吧，別讓我等太久。”一道無形氣擴散開來，眾人皆是心中一驚，這才察覺到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陷入了靜止，連空氣都似乎變得凝固。秦洛深一口氣，緩緩踏出了第一步。

“我觀山不語。”

“我觀水無痕。”老劍主的呼陡然停止，這一刻，他等了二十年！

“我觀長空不見月。”

“我觀青天不見雲。”秦洛又是三步踏出，一片寂靜之中，這如同耳邊低語一般的音調卻直入眾人心底。房中的南宮慕雲和院中的姜傾羽早已淚滿面，在秦洛身上，二人又看到了當年那道頂天立地的身影。

“我觀蒼生皆俯首。”

“我觀聖者亦稱臣。”六觀已了，就連老劍主也不免動起來，這一劍如同遮天烏雲，無數的夜夜裏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頭，那悉的壓迫讓他變得興奮，這是真真正正的六觀，而他，也即將在今天破除心魔，飛昇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