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宋弘心思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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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稍顯貼身的衣物在她打開房門之後又遭到了大牛的一番掃視，林疏影快步走向秦洛，甚至不敢與大牛對視。

“京城哪裏比較熱鬧？”秦洛似乎察覺到了林疏影的緊張。

“西坊。”林疏影示意秦洛跟上，大牛嘿嘿一笑，跟在二人身後走出了院門。門外兩位持槍將士在看到三人出門之時忽然俯身跪地，齊聲喝道:“林大人！”

“你們先回司命閣。”走出門來，林疏影立刻換了那副久居高位的捕神姿態。

“遵命！”兩位將士高聲道，隨後擺了擺手，秦洛忽然看到巷子中的拐角處竟然又走出了兩列將士，略一數，竟足有二十多人。

大牛饒有興趣得看着兩列將士整齊劃一得走出了小巷，這讓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他頗新奇。

“我小時候還想着做將軍呢！”大牛看向林疏影笑道:“林捕頭好威風！”

“黃先生這般雄姿，想來入朝當個將軍不是難事。”林疏影微微一笑道。

“叫我大牛就好，嘿嘿。”大牛摸了摸腦袋道:“還是算了，哪有在師父身邊快活。”三人一行來到西市，風度翩翩的秦洛和美豔無雙的林疏影本就已經惹人注目，如今再加上雄壯如山氣勢如虎的大牛，三人自打一入了街就成了熙攘人之中的焦點。

大牛一臉好奇的模樣東瞅西看，只覺得哪怕是蓮花屯的人全部加起來還沒有這街上的人多，而秦洛也沒比他好到哪去，街兩旁攤位上的新奇物件讓他一時間看得眼花繚亂。

褪去了一身官服的林疏影稍顯温婉，看着身邊兩位男人一副鄉巴佬的樣子不自覺暗自輕笑。

“這是什麼東西？”大牛來到一處攤位前，指着面前緻的糕點問道。

“這位爺，這叫茯苓餅，給您來點？”小販喜笑顏開。秦洛緩緩上前，發現這橢圓形的糕點雖然只有薄薄一片，但卻白裏透着金黃，光是往那一站就只覺得香氣撲鼻。

“多少錢？”大牛條件反般得問道。

“一斤只要兩錢銀子。”小販拿起刀來就要切，卻被頭搖得如撥鼓一般的大牛阻止。

“不要了不要了，太貴了。”林疏影看着大牛一臉緊張的樣子不捂嘴淺笑，玉手輕揮甩出了幾顆碎銀道:“來一斤吧。”小販沒有再給大牛拒絕的機會，手起刀落就切下幾片，拿起油紙包了起來。

“嘖嘖。”大牛抱着懷中的茯苓餅有些心疼道:“就沒吃過這麼貴的東西。”

“師兄你嚐嚐。”大牛取出了兩片分別遞給了秦洛和林疏影。伸手接過，秦洛只覺得入口一片甜糯，口腔之中頓時充滿了各種餡料的香氣，他點了點頭道:“倒也值這個價。”大牛卻不敢苟同，道:“再好吃也不能賣那麼貴，我得劈多少柴才能…”看到秦洛仍是一身青長衫，林疏影看到了不遠處一家絲綢店，便拉着秦洛快步走上前去。

“掌櫃的，給這位公子挑身衣服。”林疏影門路得招呼道。那掌櫃的本在櫃枱之後埋頭算賬，在看到儀表堂堂的秦洛之後忽然眼前一亮。

注意到林疏影那身價值不菲的繡花長裙，掌櫃心中頓時有了底，忙高聲道:“得嘞，還請這位公子移步，等小的給你量下尺寸。”秦洛本是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被林疏影推了進去。稍顯狹窄的店面之中頓時只剩下林疏影和大牛二人。

看着門外的人來人往，大牛有意無意得往林疏影身邊靠了靠，本就倚在櫃枱上的林疏影此時已經退無可退，只好紅着臉看着大牛逐漸近。＊＊＊想到剛剛換衣服時的異樣覺，林疏影不心中暗自責怪道，自己如今怎會這般蕩，自從見了大牛之後就一直想着那事。大牛沒有那般細膩心思，只是越靠越近，和林疏影一樣靠在了櫃枱之上。

受到身旁男人的火熱氣息，林疏影不芳心一亂。如今天氣温暖，大街上的一些姑娘受如今益開明的國風影響，穿衣打扮都越來越大膽起來，大牛雖然不時瞧上幾眼，但已經與南宮慕雲有了肌膚之親的他自然不會將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裏。

但身旁的林疏影卻不同，這位女捕神骨子裏自帶的英氣和颯讓修煉霸王譜的他不由自主得就生出了一股想要征服的慾望。

看着身邊這位佳人含羞帶的模樣，大牛心中一喜，心説難道這霸王譜真和師父説的一樣，尋常女子抵抗不得？想到這裏，大牛不心生一計，將手緩緩伸了下去，在林疏影一聲嬌呼之中，一隻手已經瞬間摸向了她的翹。那不同於南宮慕雲的圓潤觸讓大牛一時間心神盪漾。

而林疏影也和着了魔一般呆立在原地，任由着大牛那隻手在翹之上緩緩捏。僅僅隔着一層簾子的秦洛將林疏影那聲嬌呼聽了個一清二楚，已達五階的他能清晰得聽到林疏影那帶着情慾的息，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秦洛不出聲問道:“怎麼了？”林疏影的表現讓大牛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正進行下一步動作的他卻被秦洛的聲音打斷，只好帶着壞笑道:“沒事，一隻小蟲子而已。”這回答有些過於隨意，秦洛知道死在林疏影手下的惡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怎麼會被蟲子嚇到。

不過他卻不好拆穿，只好悄悄放出神識。這個舉動有些冒險，秦洛已經知道大牛已達六階大圓滿，只要他有心應，自然能察覺到自己的神識。

不過大牛似乎只喜歡練霸王譜，對着些神識之類的法門沒什麼興趣，秦洛故意試探了一番，發現大牛沒有異樣之後終於放下心來。

由於絲綢緞店門大開，大牛到沒有做出太過分的舉動，只是在林疏影的芊和翹之上摩擦了一番之後就悄悄收回了手。

之後若無其事得掏出油紙中的茯苓餅，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起來，秦洛也終於反應過來，看來這霸王譜果真是玄妙無比，不然以林疏影的子，定不會如此由他輕薄。

才僅六階就已如此霸道，那以後再進一步豈不是…秦洛搖了搖頭，沒敢細想，因為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蕭晴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不過鬆了一口氣的林疏影卻是‮腿雙‬緊並，她能清晰得覺到在受到大牛那番撫摸過後，間一股暖正潺潺而出，順着自己的大腿向下去。

“好了！”掌櫃的一路小跑溜了出來，接着看向了林疏影身旁的大牛，道:“這位公子…”這聲公子叫得大牛心裏湧上了一股異樣的覺，之前在蓮花屯，大家對他的稱呼無非就是掃把星，野種，混小子之類的蔑稱，如今一下山先是被林疏影叫了聲先生，又被這掌櫃的叫了聲公子，遲鈍的大牛終於開始覺得自己和之前有了不同。

“我就不必了吧…”大牛擺了擺手道。

“就當是師兄送你的，不貴，你放心吧。”秦洛對林疏影使了個眼笑道。

“對對，只要十文錢，對不對啊掌櫃？”林疏影立刻會意，看向了掌櫃道。那善於察言觀的掌櫃瞬間就領會了二人的意思，隨即笑道:“對對，買一送一。”悄悄接過林疏影遞來的銀票，掌櫃心中又是一喜，忙將大牛拉了進去。

看着林疏影嬌羞之中帶着心虛的模樣，秦洛不微微一嘆，心道看來要找個機會跟她説説那霸王譜的事情，免得這位紅顏知己有了心結。

一套衣服的縫製需花費兩天時間，掌櫃的在秦洛得打聽好了三人的暫居地點，説好了到時候親自送上。

三人回到天九巷的時候已經傍晚，看到南宮慕雲仍然沒有回來，秦洛不免有些疑惑，大牛説她是尋些故人。

但秦洛從小到大可從未聽説母親在這京城之中還有故人。大牛帶着各式各樣的小吃，三人在院子的的石桌之上一邊對飲一邊等着南宮慕雲回來。…皇城之中，逐漸低垂的夜幕之中依稀看得兩道人影正沿着觀星台下的石階緩緩而上。半刻之後，觀星台之上，兩道人影相對而立。頭戴九鳳玉冠，身着盤龍長裙，往裏母儀天下的女帝姜傾羽如今卻是一臉冰冷，睥睨世間的氣息悄然散發，連帶着周邊的氣温彷彿都低了幾度。

在她的對面，正是白雲宮宮主南宮慕雲，雖是一身素白長裙，但那股淡然氣質竟然不弱於女帝半分。寬大龍袍將姜傾羽的玲瓏身段完全遮蓋，看着眼前的故人，她神有些複雜。

“是宋弘道？”姜傾羽的聲音不自覺帶着威嚴。

“不確定…”南宮慕雲搖了搖頭，道:“沒有證據。”

“秦洛遇襲不是證據？”姜傾羽揮了揮手，城牆之上的火把頓時一併燃起。

“這正是我下山的原因。”南宮慕雲嘆了口氣道:“秦洛兩次遇襲，一次在蘇陽，一次在古東，都像是心策劃，但卻每次都讓秦洛的修為進不少。”

“怕不是這麼多年過去，良心不安，來贖罪了吧。”聯想到蕭晴前段時間也在老劍主的幫助下破境，姜傾羽冷笑道。

“有這種可能。”南宮慕雲點了點頭。

“白飛章。”姜傾羽沒來由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南宮慕雲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宋弘道雖然心思謹慎，但他的手下做事勢必會出馬腳，和姜傾羽想得一樣。

她這番大張旗鼓的下山，一是給宋弘道敲個警鐘，另一個就是要查清當初究竟有多少人蔘與其中。

“看來是一場大戰。”姜傾羽看着空空蕩蕩的宮城道。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活着。”南宮慕雲神堅定，道:“秦正的仇，我一定要報。”聽到那個悉的名字，姜傾羽也不微微一怔，當初因為身份原因未能參與誅魔一戰，沒能見到秦正最後一面是這位寧國女帝此生唯一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