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但知那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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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境？”阿氏多心中驚詫無比。這小子身負重傷，竟還能在短短一刻鐘之內破境！

不可能，阿氏多不敢相信，明明方才四周並無真氣動。四階長命境，秦洛只覺得五更加清明，對體內真氣的掌控也更加細緻。

“可惜了，破了境也不過是四階。”阿氏多沒時間細想下去。

突遭異變，他只能全力敵。四階長命對五階超凡乃是毫無勝算，阿氏多悄然蓄力，掌心真氣轉如若實質。

他本以為回覆了真氣的秦洛會帶着林疏影逃命，但令他疑惑的卻是眼前這少年竟是不躲不避，似乎有十足的信心。

難道…視線落到了秦洛手中枯枝，阿氏多心中一驚。二人的威壓之下，白飛章面痛苦，那還在林疏影體內的醜陋陽具忽得一陣顫抖，他竟然了出來。

“哦…”滾燙陽入體，林疏影不自覺得發出一聲嬌。向前一步，秦洛一隻手按住了枯枝劍柄。

“雨？”阿氏多往後退了一步，他現在只後悔太過信任老劍主，導致他沒繳去了秦洛的劍。

煉氣不過三個月，也能使出雨？微弓着身軀，秦洛沒有回答。真氣緩緩匯聚，廟中碎石陡然浮空，懸在了秦洛周圍。右手悄然發力，枯枝瞬間出鞘，層層劍氣擴散開來，無聲無息間，滿屋碎石化作齏粉。

劍氣如波紋，不急不緩，阿氏多臉一變，他發現此時竟已無處可躲。剛要出掌，阿氏多卻忽然發現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你…”阿氏多的雙目之中滿是不可置信，劍氣蕩去，他的喉間緩緩浮出一絲鮮豔的紅線。這不是雨，阿氏多恍然大悟。收回枯枝，秦洛來到了林疏影身前，看着二人的一片狼藉的合處微微皺眉。抱起林疏影，白飛章仍舊大的陽具瞬間滑落，一聲清晰的氣泡聲自二人下體傳來，林疏影那剛剛破身的還在無意識的一張一合，似乎還能看到其中正在動的軟。

白飛章渾身顫抖，他知道自己已經難逃一死。

“想活命，就去城主府自首。”秦洛聲音冰冷，來到了門前，他腳下緩緩發力。

“等等。”阿氏多似乎是迴光返照，問出了生命之中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劍法？”

“叫作…”行至門外，秦洛看着懷中已經沉睡過去的林疏影，聽着林中秋風颯颯穿林打葉，他的聲音平靜而低沉。

“秋聲。”得到答案的黑衣人一聲苦笑，喉間的紅線已經越來越寬…秦洛身形極快，他想盡快逃離那間破廟，儘管已經殺了那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

但在他方才真氣運轉到緊緻的時候，忽然察覺到廟中有一道神識若隱若現。殊不知此刻的修文山上，秦正墓前的南宮慕雲眼含熱淚。千里之外，琅琊一柄倒懸着的劍頹然墜下。一聲輕響傳來，老劍主緩緩睜開了雙眼…＊＊＊天邊已泛起魚肚白，秦洛抱着還在沉睡中的林疏影一路狂奔。

“站住！”行至城主府門前，兩位護院高聲喊道，攔下了一身水的秦洛。

“你是…”看着秦洛懷裏衣衫不整的林疏影，視線劃過那暴在外的修長玉腿，護院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讓開！這是林大人的朋友！”秦洛還未出聲，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轉過頭去，秦洛發現那是昨裏去客棧報信的將士。

對着他點點頭，秦洛進入城主府，七拐八拐得走進了側院。…將林疏影放在了牀上，獨自來到院中的秦洛臉陰沉。

他有很多問題需要答案，那黑衣人顯然是為自己而來，只不過…白飛章自九月才開始作案，難道這人在那時就已經算到了自己會來蘇陽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秦洛將最近的事情細想了一遍。

或許黑衣人只要知道自己入世的時間，蘇陽城離修文山最近，無論是誰下了山都勢必會把這裏當做第一個落腳處。

但在三個月之前，秦洛還未煉氣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會在這個月下山，畢竟一個廢物，是不需要入世的。秦洛忽然覺得自己跌入了一個漩渦。

最讓他心驚的是，這個漩渦，可能已經轉了二十年。黑衣人知道秦正，知道枯枝，甚至知道雨。

難道二十年前的梧桐山，他也在場？秦洛忽然有些後悔，為何不留那黑衣人一命，但他也知道那是奢望，四階對五階本就是九死一生，如果那時手下留情，死的只會是自己。

“大人，門外有人説是來自首！”將士急奔而來，行了一個軍禮道。

“讓他進來，我替林捕頭審一審。”秦洛站起身來。

將士之前就受了林疏影的命令，所以如今聽秦洛所言，不敢有絲毫遲疑。一刻鐘後，城主府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