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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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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經過了一場打鬥,終於在天亮之前從鬼道里走了出來,這一戰死傷不小,沒了兩個兄弟,躍林的命運也改變了,雖然他自己以及兄弟們都不知道,但是周躍峯摸過他的脈,這一次,的確是他以命借道,他們才能夠平安險,但是這個命並不是命,而是命運。

兄弟們看到躍林沒事,以為那句詛咒有別的意思,也就沒有去追究,而周躍峯也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躍林,他不知道如何去説,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面對這件事,兄弟們都沉浸在從鬼道險,並且順利來到揚州的喜悦當中。

崔胖子看着那刻着“揚州”二字的石碑説:“太不可思議了,要不是我老崔親身經歷,這誰説給我我也不會相信的,咱們居然從鬼道走了一趟,而且這鬼道也太快了吧,一夜咱們就走了一千多公里,這簡直可以跟火車比速度了。”雖然他們只是走了一夜,但是在鬼道當中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如今正是早上,白天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危險,周躍峯就讓兄弟們暫時在這兒安營紮寨,好好休整一番。

東子給眾人分了一些吃的,補充了一些體力之後,睏乏的覺漸漸地席捲而來,兄弟們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周躍峯則是自己坐在山頂上看着那初升的太陽,想了很多事情,他擔心躍林,更為兄弟們的未來而到憂心。

他知道這一行兇多吉少,他們現在是背水一戰,他自己倒是沒什麼,真的不忍心讓這麼多兄弟跟着他犯險,這時候馬猴子走了過來,坐在了周躍峯旁邊:“峯哥,你一個人坐在這想啥呢?以前你可沒這樣過,有什麼事兒都是跟兄弟們説的,不許瞞着我啊!”周躍峯微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咱們什麼時候能找到主墓而已,這個詛咒真的是太勞心勞力了,突然間覺到好累,看着兄弟們一個個死去,我卻無能為力,這種滋味的確是不好受。”聽到這個馬猴子的臉也沒有了笑容,他拍了拍周躍峯的肩膀:“別太自責了,你揹負着這個詛咒,這是命,你吃了神藥,這是命,躍林在鬼道受傷這是命,那兄弟們不也是一樣嗎,他們為了詛咒而死,為了周家而死,為了其他兄弟而死,這也都是他們自己的命。”周躍峯看了看馬猴子,突然間覺得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長大了,他説的話也有了一些禪味,要知道這小子從前不過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傻小子,可見經歷得多了,不管什麼樣的人都是會成長的。

他看到周躍峯看自己,繼續往周躍峯旁邊挪了挪説道:“我之前也不懂得這些,直到貓為了救我而死,他的家人又待我如同親兒子一樣,我才慢慢的瞭解了,其實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命,他遇到了我,就是他的劫他的命,而我這個孤兒,也因此有了個家,可以孝順他的父母,替他盡孝,這也都是命,人啊,在這些命運面前實在是太渺小了,咱們能有啥辦法?做好自己就行了。”説完他又拍了拍周躍峯的肩膀:“行了峯哥,你就別為了這些事煩惱了,這不,這最後一個墓就在眼前了,只要找到這個,一切就全都解開了。詛咒沒了,兄弟們的命運也結束了,一切全都化為了雲煙,生活還是要繼續不是。”看到周躍峯依然沒有説話,他換了一副嘴臉湊到了周躍峯跟前説:“對了峯哥,我終於明白為啥那些鬼可以隨時出現在你面前,如果它想要報恩或者報仇的話,即便是你躲到天涯海角它都能找到你了。”周躍峯看了看他,隨口問了句:“為啥?”馬猴子神秘兮兮的説:“這鬼道里頭走路也他孃的太快了,這都趕上火車了,可不是逃到哪兒都能找到,只要鎖定了位置,不管多遠,人家從鬼道走,很快就能追上。”馬猴子有時候想事情就是這麼奇怪,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能想出來這些,周躍峯被他逗得撲哧就笑了出來,馬猴子還不依不饒:“峯哥你笑什麼啊,你是不是在笑話我,哎你太不地道了,竟然笑話我,峯哥你別走啊,你説是不是這個理兒?”倆人一前一後的往旁邊的空地上走去,可是就在他們剛在這片空地上站住腳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帳篷裏傳出來了一聲慘叫,周躍峯心裏暗道:“就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看來這些東西太心急了,總是找空子鑽,總是這樣突然襲擊,搞得他實在是太累了。”知道那帳篷裏面躺着的是他的兄弟,周躍峯心裏不免火冒三丈,他幾步就跑到了帳篷跟前,看到帳篷那裏已經圍了很多兄弟,因為他和馬猴子離營地有些遠,他們兩個算是最後到的,他趕緊問:“出什麼事了!”顯然事發突然,外頭圍着的人都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這時候東子從裏面走了出來,對着周躍峯搖了搖頭:“死了…”這話他沒有説清楚,搞得周躍峯更加不明白了,他大聲喊道:“誰死了!”眾人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周躍峯爆發了,一時之間都嚇了一跳,東子説了句:“那個傻子”然後就走了,馬猴子怕東子有想法,趕緊追了上去,而周躍峯則是進到帳篷裏去看那小弟的情況。

只見那小弟應該是正在睡覺,就這樣突然間死了,可是讓周躍峯到奇怪的是,他覺不到任何鬼魂的氣息,如果説這小弟的鬼魂是自己離開了,那他怎麼也應該有所察覺的,比這種覺更恐怖的,是周躍峯覺到了這小弟已經死了很久了。

可是他明明在一個時辰之前還是活者的,難道他早就死了,這不過是一具行屍走,還是有人借了他的身體,一路上都在跟着他們?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太過詭異和恐怖了。這時候僅剩下的兩個十六番的兄弟來抬這屍體。

只聽到一個小弟説:“這兄弟是咋了,怎麼剛死了就這麼臭,好像是爛了似的。”另外一個也聞到了,憋着氣説:“別説話了,趕緊走吧,這屍體太他孃的臭了,説不定是這傻子拉在了褲子裏也説不定。”周躍峯知道,這並不是他們説的情況,這味道是屍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才顯現出來,之前一直是什麼東西在壓制着這種臭味的散發,並且縱着這個屍體跟着他們,還多次在關鍵時刻給他們指明瞭道路,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這時候馬猴子已經追着東子跑到了剛剛他們站着的那個空地上,東子走到那之後就站在那裏不走了,馬猴子趕緊跑過來拉住他:“東子你別在意,峯哥不是在跟你吼,他最近實在是太累了,你理解一下,別放在心上。”東子看了看馬猴子説道:“難道我郭振東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我理解峯哥,也知道他並不是在跟我發脾氣,只是你知道我剛剛發現了什麼嗎?在我去看那小弟,並且查看他屍體的時候,我發現他早就死了…”這句話説得馬猴子冷汗直冒,這不是他膽小,任憑是誰聽到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個死人,而且跟着自己走了那麼遠,都會後怕的渾身冒冷汗,他哆哆嗦嗦的説:“東子,你沒開玩笑吧?死…死人?”東子看了看他:“你覺得我這個樣子是在開玩笑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開玩笑呢!我現在懷疑那小弟的死,只不過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成了一顆棄子,他其實在那天掉入懸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只不過一直有人控着他的屍體,或者是有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他才會變成這樣。”馬猴子看了看東子問:“難道他告訴咱們的那些信息,並不是他有預知的本事,而是對方想要告訴咱們,想要通過他來控咱們?那三個兄弟豈不是白死了?那躍林豈不是白白受傷了?”東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從這些消息來看,他透漏的這幾個消息倒是的的確確在幫咱們,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馬猴子想起了那個傻子的屍體,心裏又升起了一種説不出的覺,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拉了拉東子:“咱們別在這兒站着了,趕緊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峯哥吧,免得對方再耍花招。”東子看了看馬猴子:“峯哥肯定也猜到了,我都發現了的事兒,你覺得峯哥會看不出來嗎?只不過這事兒太詭異了,如果他的靈魂跟身不符,憑藉峯哥這樣的本事居然也一直沒有發現,看來對方的實力很強,咱們這一行可能會比預想的更難。”倆人正説着,就看到秦亞龍跑了過來,看到倆人連忙説道:“你們倆快跟我回去,找了半天才找到你們,峯少爺説有事情要跟大家説,好像還蠻緊急的。”倆人相互看了看,知道周躍峯也發現了事情不對,趕緊跟着秦亞龍回到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