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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八章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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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八章(求支持…)注意到對方臉上那個並不經常見到的表情,康斯坦丁卻不由得怔了怔——印象之中,温迪諾拉的情緒變化一向並不劇烈,或者是因為龍族的生命遠比人類悠長,即使是作為青年巨龍的她也擁有着術士兩輩子的壽命加起來也不及的年齡,因此早就已經學會了控制自己,即使是心情極端起伏,也不會在臉上表出太多…

只是此時,那張白皙的面孔上,巧的五官正恰到好處的結合成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明媚的陽光之下,就彷彿一件晶瑩的藝術品一般,湧動的海風揚起她銀的髮絲,將那面孔的線條映襯得越發柔美動人,讓人不由得心中陶醉於一種欣賞的意境之中。

“討厭幹嗎不出聲?”被異這樣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盯着,即使是一向冷靜的温迪諾拉,也不由得在兩腮上泛起一抹豔麗的羞紅。

“不要想着就這樣矇混過去快點回答啦”後退了一步避開對方的視線,她嗔怪道:“否則的話,我就當你是默認,當時是完全清醒的了。”

“當時的情景,你不是在旁邊都看見了嗎?那麼以你的判斷,我那個時候到底是不是清醒的?”術士狡猾的將問題重新推回到對方身上,而且佈置下一個小小的陷阱。

“你當時…看起來就像是醒着的”

“為什麼?什麼原因讓你認為我是清醒的?”

“因為你…你那個時候的樣子很…你這個傢伙”銀龍的面頰嫣紅起來,不過她很快便已經反應過來,康斯坦丁是在沒正經的引逗她胡説,本不想要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正要發作,術士卻又問道:“你覺得那個時候我如果保持着清醒,那麼會在艾歐斯卡,以及你面前作那件事情嗎?”對方一時沉默,康斯坦丁心中暗笑,然而這種得意卻沒有維持多久,“通常的人類的話,或者並不敢那麼做,不過以你的膽量和狡詐,那也不一定的啊…説不定看見了便宜,就把什麼都忘記了。”温迪諾拉靜靜看着他,忽然輕聲笑了起來。

“喂喂…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就那麼好嗎?”

“嗯,你如果不是好的人的話,那麼妮爾温啦,克里斯汀啦,莎莉莎啦,帕梅拉啦,還有西娜菲啦,澤貝瑪啦,以及西莉婭…”

“不用掰着手指頭數吧…”

“現在和你有關係的女孩子,可幾乎就要用上我兩隻手了,你覺得以後如果我再點數的時候,兩隻手都不夠用了,那麼要怎麼辦呢?”銀龍金的雙眸盯着康斯坦丁,微微轉了轉:“你所我是不是應該站在薇拉妮卡小姐那邊,讓你的靈魂在聖光之中消融呢?”——“如果是想要找一個帶着女人和孩子悠哉悠哉養老的地方,這裏或許並不合適,不過如果是想要遊覽,買賣或者是結識朋友…這裏倒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方,你知道,即使是西大陸上也很難找到一處這麼自由的良好港口了…”得意洋洋的向着眼前揮了揮手,海盜船長的表情就像是蹩腳的報幕員在傾力推介一出大劇:“請容許我介紹,割喉島。菲尼克斯帝國最大的自由港口,無法者的七重天堂。”無論什麼時候,一個力量強大的法師總是能夠帶來各種各樣的便利…一個隨意持續的造風術便讓羅雷拉號所有的水手全都享受到了半歇班的待遇,那乘風破的大船簡直比在暴風之中還要快了三分,因此太陽還沒被染上傍晚的橙紅之前,一座大型的島嶼已經遙遙出現在布魯姆的手勢伸展過去的方向上。

這是一座高聳的火山從海中拉出相當大片的火山灰和熔岩組成的島嶼,被珊瑚礁侵襲的一角伸入海中,被植被覆蓋的灰黑表面看來就像是巨大的灰綠鬼面海蟹,把一隻大鉗張開着。而這個大海慢慢沖積來的大鉗足有接近十里的寬闊,簡直是一座天然的大型港口。

現在,這座港口碼頭裏,大大小小差不多上停着百艘船,既有八十到一百多尺長的大型商船,也有僅能容納一兩人的小艇。不過無一例外的髒亂,到處都可以聽到水手們魯的海佬腔調噴薄出的咒罵…你顯然不能指望這裏能夠有些什麼正常的出入秩序,因此大型捕鯨船外形的羅雷拉等待了不少時間才獲得可以停靠的船位,在引水員信號指引下拋錨。

“這不是羅雷拉號麼?真是走運——聽説,那個布魯姆已經被獸人海軍給抓了去,往黑角礁送死去啦,那麼船長呢?現在船長是誰?”跳板不過剛剛搭上碼頭,一個啞的大嗓門就從下面傳了上來。

“哪個爛舌頭爛股的白痴扯出來的這回事兒?老子活的好好地”布魯姆毫不客氣的大吼回去,跟一個可怕的傳奇人物打過道,以及用龍血洗了個澡的經歷,顯然讓他的桿更硬了幾分。

而海盜船長的神氣活現讓那個喊話的傢伙,一個赤着上身,全身髮濃密的彷彿猩猩一般的水手皺了皺眉頭,吐出了嘴裏嚼着的煙草,一溜紫紅的唾讓他看上去更象是個茹飲血的怪物,抹掉鬍子上的殘留:他用一種頗為不善的眼光看着剛剛走下跳板的海盜頭子和跟在他身後不大像船員的幾個人:“長本事了啊布魯姆,不過我聽説整個東南海岸的獸人現在都在瘋了一樣的通緝你,所以你最好和海神商量,看看這次誰還能給你出航的活兒吧…嗯,或許我應該考慮把你的事蹟跟撒古斯老大説説,説不定他對於你怎麼從獸人手裏跑回來很有興趣…據説那幫傢伙們現在正在往這裏送些探子,説不定…好了,把你船上所有人的名字都給我在這裏寫上,”

“哈哈哈,別開玩笑啦,躲開幾個貓頭狗臉的傢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用得着驚動老大?”布魯姆誇張的大笑着,伸出手接過鵝筆。隨便在那塊髒兮兮的羊皮上寫了幾個字,把筆遞回去的時候一枚花紋美的金小玩意兒已經同時到了猩猩男的手心:“這幾個都是我邀請的客人,搭船來島上見識見識,順便有點買賣做,我可以保證他們絕對都是高貴的正派人…晚上找你喝一杯,可不要推辭啊”於是哼了一聲,猩猩不再堅持探子之類的的説法。揮了揮手錶示放行,只是眾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地目光在用麻布遮掩住身體,卻明顯帶着女子特徵的三個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盯住臉蒼白的少年——似乎若有所思,不過也沒有太過注意。

走下了棧橋,這個海島港口紛亂的嘈雜立刻撲面而來。海風的鹹味,魚的腥氣,水手和碼頭幫工臭烘烘的獨特氣息充斥着新上岸的人的所有官,或者這就是海盜們喜歡的自由繁榮的氣質——同時也就更雜亂無章了一點兒。

木頭棧道的兩邊,酒館和攤鋪差不多一樣多,提供尋歡作樂的場所和一些小來小去的買賣;要麼就是高大的倉庫,搬運工從這裏揹着沉重的貨物上船或者從船上把貨物卸到這裏,擁擠的人羣中卻也不乏商人打扮的人,拎着武器警惕的隨時準備對付那些小賊的守衞保鏢;不過當然更多的是打扮各異的海盜,水手——或者比蟑螂更加普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各種各樣的傭兵跟冒險者。

“別看這裏地方不大,兵器,盔甲。藥劑…可是應有盡有的,很多無法者都會把他們到的…嗯,戰利品拿到這邊販賣,不過,那幫自己送來上了的傢伙最好別信,他們滿嘴地瞎話…哦,險些忘了,這幫白痴又怎麼可能瞞住您的眼睛?不過如果您需要,我呆一會兒給您介紹幾個可信的人,他們手頭可是經常能到些真正的珍奇物品,都是大陸上有專門的鑑定師進行評估的保證貨…”這些依島上地勢而建的房子簡直就是宮,但是卻難不到布魯姆這個資深人物。他七拐八拐。在擁擠不堪雜亂無章地建築中間穿行。硬皮靴踏在木板階梯上發出獨特的聲響,好像是在給他的介紹打着節拍——當然這位船長看來最為興趣的那條掛掉的黑龍,介紹中不斷的巧妙地暗示着,自己可以將那些龍身上的‘無用’零件買個不錯的價錢。

不過康斯坦丁顯然沒有什麼興趣去聽他的生意經,他現在只想要找個地方點海鮮來大快朵頤——牛乾和清水的滋味兒雖然不能説太壞,不過吃上個三五頓之後,任誰也會口中發膩的。

當然,這個世界上或許有分開的餐館酒吧,不過在一個海盜口中的自由島嶼上想要找到可就不大可能了,所以跟着海盜頭子走進的這家名為寄居蟹的所謂最好的餐館之中,也就不出意外的是一片烏煙瘴氣——陶瓶子和桌椅的木頭碎片散了滿地,一片狼藉。嗆人的煙草和濃烈的酒臭味道足可以讓人窒息過去,滿身臭鹹魚味道的傢伙們,三三兩兩的坐在小圓桌旁一邊喝酒一邊扔着骰子,發着關於戰爭關於劫掠,關於女人的各種牢騷牛皮。三四個酒娘穿着僅僅只夠掩蓋住**的衣服,端着碩大的酒杯或者盤子在男人中間轉來轉去,間而被人抱起來狠狠地吻上一口,半推半就間或者俗的喝罵着或者**的大笑着,直到從男人懷中掙出來。

唯一還算説得過去的就是這裏的飯菜倒還真不錯。你能夠忍耐那前提是些烏黑的盤碗…

實際上除了價格高上一些,這裏能夠提供的食物簡直可以媲美內陸那些一的餐館了——油炸鯨魚,搭配大塊的鯨魚脂肪及乾的龍蝦卵。用鹹魚及椰子製成的糊糊。沾了用葵花油後烤的大型蝦子,表面蓋上鹽。大蕉切片,與椰子和堅果一起油炸。配上海草泥及柔的烏龜蛋。而主食則是桂、黑辣椒及丁香讓質變的碳烤牛…尤其讓術士滿意的是這裏顯然是不缺乏香料的。

“這裏就沒有單獨的隔間嗎?”細細的嚥下一塊肥美的粉紅蝦之後,薇拉妮卡忍不住開口抱怨道——事實上看她的樣子幾乎已經是在極力忍耐,沒有去敲爛那幾個肆無忌憚的不停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還不住的吹着口哨的傢伙。

“唉,沒辦法,這裏的條件不象大陸上,你知道這裏的人都不大放心有人能夠隱藏的角落…而且這裏的傢伙們也不喜歡法師。”布魯姆此時又充當了酒保的角,拿着一瓶一看就知道很昂貴的酒,把琥珀的酒注滿幾人面前的杯子,當然海盜頭子還是知機的將座位選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跟自己的幾個船員坐在一塊兒:“你知道賭場那羣智力低於平均線的人們,最害怕的就是法師了。他們時刻懷疑法師會****。哈哈,哈哈,小人物們總是這樣,不是有那個説法麼,烏鴉看見獅鷲飛過,也會懷疑它是不是要搶自己嘴邊的?”這話顯然帶着幾分避重就輕…

從周圍人物的目光,以及散播在空氣中那些凌亂的神波動看來,肯定有些什麼比賭博****大得多的事情…不過除了對付面前一隻膏滿黃肥的海蟹,康斯坦丁現在也沒有啥心思去管什麼閒事兒,他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

“先生們,要聽聽魯特琴麼?”一個清亮圓潤的聲音忽然從一邊響了起來。

一個瘦巴巴小丫頭從一邊費力的擠過來,看樣子也就是十二三歲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抱着一把破舊的魯特琴…連鳴箱都破了個,跟她身上那了邊的衣服倒是相得益彰。微黑的臉上滿是一副飢腸轆轆的表情,不過一雙睫長長的湛藍大眼睛卻帶着點動人的樣子——就像街邊上被人遺棄的小貓小狗。

因此在被海盜頭子趕走之前,她不出意外的引發了幾位女士氾濫的愛心。

“曾經在那落之處的西方,有着一座島嶼,那是一處永遠處在太陽光芒照耀和關愛之下的地方。潔白燦爛的細沙閃耀着遍佈在它的海灘上,叢林中夜不停地地舉行着各種遊戲競賽。據説生活在那裏的人快樂無比,據説他們的生活公正而樸素…”

“但有一天海面上颳起了一陣嚴酷的狂風,襲擊來臨而可憐的人們毫無察覺。毀滅伴隨着雷鳴般的狂暴而來,一道貪婪飢渴的陰影降臨到了海岸上…海中的神祗厭惡寧靜與歡樂,他心中的憤恨如同巨大的漩渦…而當那黑暗之口緩緩張開之後,小島不復存在而只餘下那盪漾在海間的鮮血。而人們創造的財富,就這樣被神祗收回到了他的宮殿之中…”説實話,除了聲音之外,這首歌唱的並沒有什麼可取的地方…漏風的魯特琴聲音凌亂,連帶着歌手的節拍也都不怎麼準確,尤其是歌詞兒表達出的意思不大符合通常的理念,因此一開始最興致的薇拉妮卡也就最不滿意:“這就完了麼?”

“是的,沒有了…”

“這可真是…這世上哪有會掉善良人們的神啊?要説是惡魔還差不多…而且,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有勇者來打到這種傢伙的嗎?”被觸及到了世界觀的女牧師大為不滿,聲音甚至引來了更多的側目:“就算不是,也至少應該讓被別的正義的神祗消滅才對吧?”

“這…這個是海盜們自古傳下來的歌兒,是個關於海神的可怕傳説…”海盜頭子這個時候站起身,用幾個銅幣打發了手足無措的小歌手,然後壓低了聲音:“這位法師小姐…你知道這裏的人大都不大喜歡普通的歌,所以也不會有什麼勇者之類的在這些歌兒裏…不過説道海神大人,他現在也還仍舊佔據着海洋,所以您最好不要説這種不敬的話,否則您出海的時候…哈哈,當然以您的能力,什麼大風之類的就不用考慮了。”

“沒有勇者,這有什奇怪的?這才是真實的世界,這才是人生啊,要是正義每次都戰勝惡,那世間還有惡麼?”將第三個蟹黃用一杯燒酒衝下喉嚨,心滿意足的康斯坦丁哼了一聲:“你要是覺得這個就讓你心中不的話,我倒是還記得另外的一個故事…”

“有這麼一小撮勇者,他們要去挑戰大魔王。鑑於這羣人其實還有兩把刷子,所以他們一路斬荊劈棘殺到了魔王城堡,正當勇者們衝進魔王殿的時候,他們發現寶座上空無一人。而這時,隊伍裏那個平時只會調戲女牧師,摸酒吧女股的遊詩人從隊伍裏施施然走出,然後瀟灑的坐到了魔王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