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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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佛是被人發現了隱私一般,竟然有點害羞的拍着扶手嬌嗔道:“啊,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這樣開車的?哈哈?可是那樣開車真的很舒服,而且換鞋子也方便,反正在加州大家都是這樣開車的嘛。”我不以為然的應道:“是嗎?這樣蹲着開車也不怕危險,還把車子當儲藏室使用,每次我只要上了你們女孩子的車就開始頭大。”她象是發現我有什麼語病般的低聲探詢道:“請問,你都搭哪些女孩子的車子呀?”看着她那抓狹的眼神我怎會不曉得她在想什麼,為了制止她再胡思亂想下去,我便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有好幾個外甥女和侄女都在美國讀書,我怎會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孩子的壞習慣?”可是她繼續刁難着我説:“那你幹嘛不自己開車?”我故意瞪了她一眼説。
“平常當然是我自己開車,可是隻要大家聚在一起,她們就不讓我碰方向盤,每個都説我這套台灣的飆車法太恐怖,其實我倒覺得你們比較像暴走族。”她把身體躺得更低,然後雙手抱着大腿一派輕鬆的説:“哪會?我爸爸就很喜歡坐我開的車。”這時艙內的燈光都一一被熄滅,只剩安全帶的號誌燈還亮着,不過因為椅背上的小電視登機時就已被全部開啓,所以那些熒幕的屏光讓周遭不會顯得太過陰暗,我無法確定她是否要休息,所以便徵詢道:“你要不要先睡一下?”燈光一暗,很多人都蓋上毯準備睡覺或戴上耳機看電影,但她卻是搖着頭説:“不要、我現在一點都不累。對了,你除了打球平常還有什麼嗜好?我爸喜歡釣魚和攝影,他沒事就揹着相機到處跑,而且從來不喝酒,只喜歡泡老人茶。”我有點難以置信的説:“怎麼跟我都一樣?不過我現在主要是喝紅茶,相機也全收藏在電子防箱裏,偶爾會拿出來拍個幾張而已。”就從這時開始,她把全家七個人依序由爺爺、到小妹為止,通通為我做了一番簡介。
當然,我也沒瞞她,她想從我這裏知道的我也都如實以告,她既開朗又健談,使得談話的氣氛非常愉快與融洽,若是不明究裏的人看見我們如此熱絡,絕對不相信我們是萍水相逢、才剛認識三個鐘頭左右。
我們互相表白也互有攻防,誰都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在應該有所保留的時候,我們都會適可而止的打住,以免造成彼此的尷尬或不悦,在她清純的外表下,隱藏着成而善解人意的一面,這表示她見過一定的世面。
但尚未被五光十的花花世界所污染,我已經徹底排除心中的疑慮,因為人類的眼睛最難偽裝,而即使是在黑暗當中,她的雙眸依然非常明亮動人。
我忽然明白為何她會深深引着我,答案就是這雙彷佛會説話的眼睛,它有時帶點淘氣和慧黠的光芒、有時又帶着某種期盼與渴望。
但最深沉動人的卻是它無邊無際的那抹温柔,我不僅是似曾相識、而是太過於悉,當她默默的望過來時,我的心房便開始有了微醺的覺。
還有就是她説話時總是帶着一股笑意,那種甜美的尾音宛如是迴響在黑暗中的天籟,我有時會忽略掉她的言詞。
而只顧着追隨她的聲音,因為在愉悦的聆賞當中,我只想跟着她的抑揚頓挫去盡情地享受與陶醉,話題是什麼本不重要,我擔心的是這股心靈的悸動隨時都會結束,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十幾個鐘頭的航程是這麼短促,機長啊,今天你就讓這班航機儘量慢慢的飛吧!
不知何時她已拿掉了髮箍,在攏了攏額頭的髮絲以後,她忽然把右臉頰湊近我的面前問道:“這樣有沒有比較好看?還是我把頭髮撥到前面來會比較漂亮?”她一邊將垂在背後的長髮撥到右前、一邊用帶點頑皮和挑釁的眼神凝視着我,不過我並沒給她答案,我好整以暇地往後靠在椅背上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她杏眼圓睜的看了我一眼才仰着下巴應道:“我姓喬。”我緊追着問:“本名呢?”她出一副“怎麼到現在才問”的神情瞥着我説:“阿曼達。”我問本名卻得到了一個洋名。
但是這並不重要,因為我並不想得太緊,再説女孩子也常會出現這類莫名其妙的矜持,明明她很想讓你知道,並且已經給了一大半信息,卻又喜歡在緊要關頭賣點關子,所以我也不再追問。
看着她還在把玩那頭秀髮,我這才注意到上層的髮有些不同,因此我指着她長達肘關節部位的髮梢問道:“你挑染了幾種顏?”她瀟灑的將長髮甩回背後。
然後正襟危坐的説道:“兩種,暗紅跟黃棕,你覺得好不好看?”我點着頭説:“看起來還不錯,不過你這樣要常常花很多時間在化妝上面吧?”她輕盈的搖着頭説:“不會呀,做指甲跟染頭髮都是一個月一次,一起做一次大概就是三個鐘頭左右,其他的臉部保養我都是自己做,而且我幾乎不化濃妝,所以還好羅。”我都還沒有所回應,她隨即又用雙手摩挲着臉頰擔憂道:“我坐飛機最怕臉上的皮膚會幹掉,密閉艙裏面冷氣又連吹十幾個小時,如果不保濕,看起來就像老太婆。”我望着她姣好而輪廓分明的側臉説:“哪有那麼嚴重,你現在看起來不僅容光煥發,眼睛還水汪汪的。”她有些雀躍的看着我説:“真的嗎?你不能騙我喔。”一句“我騙你幹什麼?”都還未説出口,我整個人便被震住了,因為就在這一剎那之間,她已變換了三、四種表情。
而無論是俏皮的瞪大眼睛或是帶點撒嬌似的輕皺瓊鼻,全都散發着無比的和嫵媚,特別是她連抿了兩次嘴又緩緩張開的時候,那微張的雙不但完美到令人吃驚。
同時還充滿了絕對的挑逗,我屏住呼,思考着自己是否要不顧一切的把她摟進懷裏?她知道我在痴痴的看,在風情萬種的瞟了我一眼之後,還輕輕撫觸着她無可挑剔的下巴笑道:“晚一點你得幫我要杯開水,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拿來先潤濕一下。”我本無法説話,只是沉默而專注的凝視着阿曼達,因為她這一連串的表情和神韻,完全酷似我珍藏在心裏的那個女人,不管是一顰一笑或風采氣質,簡直就是我那頭小金牛的翻版,儘管兩個人的臉蛋並不相像。
但五官分開來欣賞時,卻宛如攣生姐妹一般,我除了暗自驚歎、也心知要糟,怎麼老天爺又讓我遇到一個難以拒絕的美女?
她似乎知道我在掙扎,在俏生生的多看了我兩眼之後才問道:“你在想什麼?”我盯着她長長的睫應道:“我在看你,為什麼一直把眼睛睜得那麼大?”她繼續用手指頭掃了兩下眼尾才説道:“因為我在整理睫,彎彎的往上翹看起來比較有神。”她既沒開閲讀燈也沒拿鏡子,竟然憑着微弱的屏光就能進行這種細部工作。
雖然我有點懷疑她是故意要引我的目光,但眼前這幅美麗的剪影,確實稱得上是賞心悦目。
尤其是她那總是帶着笑意的嘴角,活就是我筆下的畫女主角,為了怕思緒被拉回遙遠的記憶裏去,我勉強移開視線説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幫你把椅背整個放倒。
“她高舉雙手伸着懶説:“我還不太累,待會兒我想聽點音樂或看部電影再説。”像在做伸展似的,她的雙手不僅沒有放下來。
而且還反絞在一塊,那姿勢使她的房整個往前聳了出來,同時她還縮腹、兩手拼命向上伸直,這一來我剛才努力想要得知的答案便完全顯出來。
她果然不是彈型的女孩,但那看起來像個山東饅頭、僅堪盈盈一握的小丘,卻是線條優美至極的隱藏在黑布料之下,覺柔軟中帶着無比堅的彈。
但是當我毫不避忌的展開目視搜尋時,期待中的凸點並沒有出現,她應該是穿着保守型的內衣,並不如我所預想的那麼開放,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非常具有自信,就像唯恐我會看的不夠仔細。
除了來回十五度的扭運動以外,她還像在做仰卧起坐般的前後搖擺着上半身,明知我緊盯着她的房在細細打量。
最後卻還是使出了一招鐵板橋,當她四肢齊伸、直桿,整個身軀以四十五度角斜亙在狹窄的座位上時,幾乎連地板都被她出了聲音,我指着她前後座的兩個乘客低聲笑道:“你非要把他們吵醒是不是?”她雖然放鬆身體坐了下來,不過兩手依然叉在背後着膛説:“我是特地示範給你看的耶,怎麼樣?喜不喜歡?”當然喜歡!
這麼美妙誘人的景像有哪個男人能夠不為之心動?所以我還是目不轉睛盯着那座微微起伏的小山丘説:“如果不是怕吵到別人,我可以一直看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