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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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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恭黯然道:“本想前來為蒲國公效力,沒想到成了拖累,當真是對不住。”

“不必自責。”李密又道:“本公已派人調查此事,假以時,必將給二位一個代。”説這話時,呂仲明忍不住朝翟讓一瞥,恰好翟讓這個時候也在看他,二人目光對上,又馬上各自不自然地移開。呂仲明心下轉過不少計策,但既然尉遲恭説了,凡事給他來解決,不必心,便不多過問。

當天尉遲恭知道他們必定還有話商量,便與呂仲明告辭,又道若有軍事吩咐,隨時可朝他下令,雖然眼睛看不見,腿上又行動不便,但指揮戰鬥,也是可以的。

尉遲恭這麼一説,反而沒人能埋怨什麼。

“出去走走?”尉遲恭道。

呂仲明一大堆麻煩事,尉遲恭的眼睛還沒好,善無畏也推不倒,瓦崗軍裏虎視眈眈,正沒主意時,尉遲恭又道:“帶你出去逛逛,四周看看罷。”

“你又看不到。”呂仲明樂了。

“帶你去看。”尉遲恭答道:“我看不見,總不能讓你一直陪我待房裏,氣悶,走罷。”於是當天下午,呂仲明便與尉遲恭騎馬出去,這次呂仲明騎前頭,尉遲恭坐在他身後,外頭陽光燦爛,呂仲明卻心事重重,回頭一看,見尉遲恭摟着自己的,低下頭,把側臉貼在他脖側。蒙着黑布的俊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你怎麼總是這麼一副很鎮定的樣子。”呂仲明道。

“身處險境,你又磨磨唧唧定不下神。”尉遲恭隨口道:“不鎮定點能行嗎?難道你要我成天唉聲嘆氣,煩一些幫不上忙的事?”呂仲明忽然覺得尉遲恭強的。不是武力,也非智謀,雖然這壯漢打架了得,策略也幾乎無懈可擊。但有一點是呂仲明十分欽佩的,就是他總是很有安全。那種泰山崩於頂而不變的泰然。彷彿什麼事情,到了他手裏,都會變成至於他主控之下。

包括昨天晚上在牀上的時候…今天晚上要試試那個嗎?呂仲明隱約又有點期待,那個的時候會怎麼樣?他説絕對不會疼自己,難道他會什麼功夫,可以把那裏縮小嗎?

“想什麼呢,形容一下週圍的環境。”尉遲恭吩咐道。

呂仲明便給他描述整個洛口倉城,包括街道,民居,百姓,洛口倉乃是中原第一倉,一年前李密打敗了張須陀,直接進軍洛口,奪取了隋朝最大的糧食據地。這裏的存糧足夠整個天下吃上足足十年。

“但是糧倉前都有重兵把守。”呂仲明道。

尉遲恭評價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遲早有一天會死在他們的糧食上。”呂仲明不動容,笑了起來。

“怎麼?”尉遲恭問。

“去年在張須陀手下時。”呂仲明道:“我和你説過一模一樣的話。”他也覺得瓦崗不會勝,並非據歷史來判斷,而是坐擁這麼大的糧食據地,又沒有相應的政策,只會讓己方陷入歧途。

“城外情況如何?”尉遲恭聽到了什麼,呂仲明答道:“全是逃亡的百姓,目測有二十萬人。”那景象極其壯觀,二十萬人圍在洛口倉外,黑壓壓的鋪滿了整個平原,為的便是求一口飯吃。然而瓦崗的軍隊無情地攔住了百姓的去路,不願開倉賑濟。

人頭攢動,民哭泣的哭泣,高喊的高喊,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尉遲恭便道:“走罷,回去的路上順便買點酒,買點小菜。”調查了全城,呂仲明發現洛口的情況不容樂觀,李密雖然聲勢如中天,己方的政權卻存在諸多隱患。回到房中後,尉遲恭又起來,拖着傷腿,去翻東西。

“我來。”呂仲明忙道:“要找什麼?”

“大匣子裏第四個小箱子,有一個布包。”尉遲恭坐在箱子旁,打開布包,呂仲明接過,打開一看,是數枚夜明珠。

尉遲恭道:“你去給程知節送個信,就説我想找他喝杯酒。”呂仲明總覺得剛來第一天,就明目張膽地挖別人牆角多有不妥,且尉遲恭第一個挖的居然是程知節…是據什麼判斷出來的?

“不相信我?”尉遲恭問。

“沒有。”呂仲明答道。他知道尉遲恭這麼做,必有這麼做的道理,尉遲恭又湊過來,吻了吻他的,説:“去罷。”呂仲明心裏一陣盪漾,穿過迴廊時,發現自己赫然有點離不開他了,被親吻的覺彷彿會讓人上癮,每次温暖的觸碰,莫名地令人心裏覺得很舒服。

送完信回來,尉遲恭便坐在案前思考,末了吩咐道:“擺酒罷。”

“能不能…”呂仲明道:“再親我下?”尉遲恭:“?”呂仲明有點喜歡嘴碰觸的覺了,但不喜歡被舌頭伸過來攪來攪去的,只是彼此親一個,比起抱着膩歪要好得多。

尉遲恭一本正經道:“先辦正事,待會再親,辦完正事你要怎麼親都陪你親。”呂仲明:“…”呂仲明只好斟酒,思考,他的注意點完全不在瓦崗軍上,而是在善無畏身上。其實生死是什麼,他是半點也不關心的,畢竟自己好好的活着,且離死覺還遠得很,但如果説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無法去説服對方,當然也打不敗他,就算來橫的,對方也不會心服口服。

心中一旦存疑,就無法獲勝。這是他爹教的,呂仲明發現自己在金鰲島還是學得太少了,至少從來沒有過這些。

要如何在道理上以壓倒的優勢解決掉善無畏呢?

呂仲明心中正充滿問號時,程知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