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走出卧室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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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人心都是貪婪的,儘管名單上的人都拿到了錢,可有些人卻不一定滿意他得到的那個數,所以,你在拜訪的時候,還要想清楚如何向他們解釋,儘可能消除他們的不滿。”語氣稍微頓了頓,赤本又説道:“良一啊,你要記住,一個人想要得到什麼東西,肯定就需要付出些別的東西,你想要做一個高高在上的人。
那肯定就會失去普通人能夠享受的清閒。你想要讓別人看你的臉生活,你必然就要看另一些人的臉生活,像我們這樣的人,本身是沒有權力的,那麼我們權力來自於哪兒?
就是你手上的這份名單。名單上的這些人,或者説是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只要認可你,你就有了權力,否則,你將一無所有。
““我明白了,父親,”宮下北用力點頭,説道。
“小心去做事,”赤本又拍拍他的胳膊,這才在他的攙扶下朝卧室走去。送赤本回卧室睡下,宮下北卻幾乎是一整晚都沒有睡,他一直等到那些財務人員將最終的財務表做出來,才趕在五點鐘的時候小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整天,宮下北就沒有找到機會補覺,早上一大早就爬起來陪着赤本吃早餐,然後就是陪着會見客人,這一天來的客人,就不是那些經理人了。
而是五花八門的什麼人都有,其中有很多都是名單上涉獵到的。另外,還有一些赤本的朋友,在長銀的同事等等等等。這些人大體都是來恭喜赤本的,同時,也是結識一下“赤本良一”這個人。
隅田川畔,十幾輛黑豐田轎車組成的車隊衝破夜幕,緩緩停靠在居所外的路邊上。與以往不同,如今這處住所的外圍,散佈着很多身穿黑西裝的警衞,就連扇公園的外圍,都有人影在遊蕩。
等着一名保鏢將車門打開,宮下北彎從車裏鑽出去,從江上吹來的夜風撫在臉上,令他有些渾噩的腦子為之一清。看了看住所敞開的院門,宮下北沒有直接進去。
他轉過身,朝隅田川江岸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徑直邁步走過去。已經是十一月份了,江上的夜風有些冷,被風一吹,站在江岸上的宮下北不住打了個寒顫。本不用他開口,後面立刻就有一名抱着風衣的保鏢趕過來,將衣服小心的披在他肩膀上,看到他伸手去摸口袋,立刻有人把煙送過來,等他取了一支出來。
又將點燃的打火機送到面前。做上位者有什麼好處?為什麼那麼多人爭着搶着的去做?他們求的便是如此了。
身邊有一羣人整天圍着你打轉,揣摩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憎惡什麼,討厭什麼,然後想方設法的討好你,哄你開心。
可是話説回來,當這種局面真的出現的時候,你也少了兩樣東西,那就是自由和隱私。無數雙的眼睛在盯着你,他們表現出來的,固然是想要討好你的一面。
但隱藏在水下的,未必不是找你錯漏的那一面,所以,你就必須時時刻刻的謹慎小心,就像舞台上的演員一樣,演技必須高明,任何一絲錯漏,可能都會把戲演砸了。
重生之後,宮下北一直都在追求着往上爬,往上爬,做個能夠主宰別人命運的人上人,現如今。
他可以説是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又忽然覺到,自己的選擇似乎並不是多麼美妙的。兩天,不過才剛剛兩天,宮下北就對現在的生活產生厭倦的情緒。
不過,他自己也很清楚,走到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香煙了半支,宮下北彎蹲下身子。
或許是覺這個姿勢不舒服,最後索直接一股坐在地上,毫不珍惜身上上萬美元的訂製西裝與風衣。
住所內的二樓上,淺草綾默默的站在窗口,遠遠看着路燈下坐在江岸上的宮下北,兩隻眼睛裏下來的眼淚劃過晶瑩白皙的臉頰,淌到緊抿着的嘴處。
她能覺到自己男人現在並不快樂,當然,她也覺得不快樂,相比起現在這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她更懷念當初在南千住破屋子裏的那種生活,儘管那時候的生活很拮据。
她甚至只有一身和服傍身,那個坐在江岸上的男人也很暴躁,每天都以待她為樂,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她還是希望能夠回到那個時候。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房間裏,真田佳漵也在窗口看着江岸的方向,與淺草綾不同,此時的真田佳漵兩隻眼睛都在放光,她只覺得此時的宮下北簡直帥呆了,看看吧。
他一個人坐在江岸上,以他為中心,將近三十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鏢排成一排,守護着兩側數百米的一段公路,這表現出來的是什麼?毫無疑問,這就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
如果自己有一天也能這樣就好了!住所一樓門外的迴廊上,淺井荔香穿着一身粉的和服跪在那兒,她的目光穿過敞開的院門。
正好可以看到宮下北坐着的背影,她那張豔麗的臉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竟然帶着一抹淡淡的紅,每每盯着宮下北的背影看一會兒。
她都會不自覺的伸手去摸摸肚子,隨即,緊緊抿着的角處便會浮現出一抹笑容,在江岸邊吹了將近二十分鐘的風,宮下北總算將心中低落的情緒壓了下去。
他丟掉手裏的煙頭,欠起身子,在兩名保鏢的攙扶下站起來,轉身朝住所的院門走去。人的情緒往往是很難自主控制的,誰都有個興奮、失落的時候,但理智的人,決不能讓自己的情緒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而是要用自己的行為控制住情緒。這條路既然已經走過來了,那就一直走下去吧,十年亦或是二十年之後,或許再回過頭來看這份情緒的時候,自己就會覺得很好笑了。
***住所二樓的主卧裏,枱燈的燈光透過燈罩投出來,將整個卧室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卧牀上,宮下北背靠着牀幫,藉着枱燈的燈光,看着手中拿着的那份名冊。名冊中的人大部分他都不認識。
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他認識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自民黨籍的議員,有的是參議員,有的是眾議員,還有一些則是地方議會的議員。宮下北最近幾天需要做的。
就是將這些人記在心裏,牢牢的記住,然後在登門拜訪的時候,將相應的人與名冊上的信息一一對證。這個工程量不小,不僅考驗記憶力,還考驗意志力。
不過,要想攀上高位,這種工作是必須要的。門口傳來淅淅索索的腳步聲,宮下北放下名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淺井荔香,這女人正端着一個茶盤走進來。
宮下北將名冊合上,看着她走過來,走到牀邊,將那個茶盤放在牀頭的茶几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看着穿了一身浴衣和服的淺井荔香,宮下北覺她的身材似乎比原來更好了,沒有説話,宮下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緊貼牀邊的位置,隨即,開她和服下襬的中縫,朝裏面看了一眼,兩條白生生的大腿惹人垂涎。
“上來,”宮下北拍拍牀邊的位置,説道。與以往不同,淺井荔香似乎有些猶豫,她咬着嘴,沉默片刻,突然説道:“主人,我,我懷孕了。”
“你説什麼?!”宮下北眼皮跳了跳,下意識的口問道。
“我,我可能懷孕了。”淺井荔香垂着頭,小心翼翼的説道。
“多久了?”宮下北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可能有一個多月了。”淺井荔香聲音弱弱的説道。
宮下北沒有説話,他翻身從牀上坐起來,赤着腳在卧室裏來回走了兩圈,隨即拿起牀頭櫃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是打給松浦由紀子的,宮下北請她立刻安排一個檢查,看看淺井荔香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松浦由紀子不但是赤本的私人醫生。
而且她還在東京大學附屬病院掛職,儘管科室不同,但臨時安排做一個孕檢還是沒有問題的。
電話打完,宮下北將聽筒放下,扭頭看了一眼表情不安的淺井荔香,説道:“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淺井荔香點點頭,一路小碎步出了卧室,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門外,宮下北伸手在臉上用力了兩把。淺井荔香已經跟着他幾個月了,如果她真的懷了孕的話。
那麼這個孩子鐵定就是他的。回頭想想,他跟任何女人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采取過避孕措施,不過到目前為止,好像只有淺井荔香一個月有了懷孕的跡象。
有時候人真是不得不嘆命運的玄奧,在宮下北的心裏,可是從未將淺井荔香當做自己女人看待的,在這個家裏,她只是一個玩物與傭人的綜合體。
每次與她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宮下北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她的受,可最終,偏偏是這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重生到這個時空之後,宮下北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現在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説高興吧,也談不上有多麼高興,説不高興吧,又有那麼幾分期待和忐忑,同時,也有幾分的興奮。
沒錯,不管是哪個女人,也不用管淺井荔香在他的心目中扮演着什麼樣的角,這孩子總歸是自己的,他或是她,將成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血脈的延續。
掉身上的睡衣,宮下北換好衣服,走出卧室的時候,淺草綾和真田佳漵已經等在了門外,顯然,她們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我也跟你們去吧,”兩個女人都換好了衣服,淺草綾首先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