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它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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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宮下北快步走到剛才那張桌子邊上,先將盛着生煎的盤子到梁家訓手上,笑着説道:“嚐嚐,味道真是不錯。”話説完,又轉身看向那個被按趴在桌上的傢伙,對兩個按住他的保鏢説道:“按好了他,這傢伙既然敢説我醜,我就給他整整容。”眼看着兩個保鏢手上使力,將那傢伙死死按住,宮下北將手中盛滿滾油的舀子抬起來,照準對方的臉,手腕一翻,多半舀子的滾油一股腦澆在了對方的臉上,隨着“茲啦”一聲響,一股煎的氣味在空氣中迅速瀰漫開,被滾油澆了一臉的傢伙剛喊了一句:“我…”這話都沒説完呢,他整個身子便如同觸電一般顫抖着,隨即便如同殺豬般的慘嚎起來,他整個人在桌上拼命的掙扎着,兩個保鏢再也按不住他,被他一下掙開,翻滾着摔倒在地上,而後便蜷縮着腿雙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
那淒厲的叫聲讓人聽着覺骨悚然。這兇殘的一幕,把整個店裏的人都看呆了,包括那些來搗亂的傢伙們,全都瑟縮着身子,一聲都不敢吭。
手裏的舀子直接丟在一邊,宮下北轉身坐到另一張桌子旁邊,伸手從梁家訓的手裏將盤子接過來,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拿着,將一整盤生煎一個個吃下去。
他在這兒沒事人一般的吃東西,梁家訓可不敢放鬆,他快步走到吧枱前,用店裏的電話先後撥了兩個號碼出去。地上的傢伙哀嚎了五六分鐘,漸漸的沒了聲息。
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幾乎就在哀嚎聲停息的同一時間,店鋪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片刻後,一羣拎着“子”的警察衝進店內。
這羣警察中,帶隊的是一個便裝中年人,面頰消瘦,一頭短髮黑白間雜,他進店後先是四處看了看,視線掃過仍在自顧自吃着生煎的宮下北時,一對浮腫的眼泡裏目光微閃,隨即轉身同跟在後面的一名警官小聲説了些什麼。警官沒有説話。
而是徑直走到那個整張臉都被油煎了的傢伙面前,蹲下身子姿勢看了看他的傷勢,隨即緊緊皺着眉頭,朝宮下北看了一眼,這才轉身走回到中年人的面前,同他小聲的爭論了兩句。中年人顯得有些生氣,他面嚴肅的呵斥了警官兩句,而後不再理會他,而是徑直朝宮下北走過來。
“赤本先生,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罪二系的島川步,”走到宮下北面前,中年人朝他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説道“非常抱歉,打擾到您了。”宮下北手裏拿着的生煎剛剛吃了一半,他沒有理會中年人,甚至都沒有抬頭,而是繼續自顧自的將整個生煎吃完了。
這才漫不經心的瞟了島川步一眼,説道:“地上這個來收保護費的傢伙好像燙傷了,不叫急救車送他去病院的話,真的可以嗎?”
“嗨,我明白了。”島川步應了一聲,扭頭看向那個正瞅着這邊的警官,對方顯然明白了他意思,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開始吩咐跟來的警察去聯繫急救車。
另外,開始將在場的人向外押送,至於宮下北和他的保鏢,卻是沒有人過來理會。
“還有,我剛才看得很清楚,這傢伙是被…”宮下北視線偏轉,落到一邊的梁家訓臉上,後者明白他的意思,朝不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使了個眼。
“是我不小心傷的他,”那個保鏢直接站出來,説道“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現在不是談責任的時候,關鍵是先救傷者,”宮下北面無表情的繼續説道“傷者的所有醫藥費算我的,需要什麼賠償都可以,如果島川先生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隨時和我的律師聯繫。家訓,給島川先生一張名片。”梁家訓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名片夾,取了一張名片遞給島川步,後者雙手將名片接過去,沒敢看,直接裝進了口袋裏。
“這裏的生煎確實很不錯,島川先生可以嘗一嘗,”宮下北將最後一個生煎拿起來,三兩口吃下去,這才站起身,接過樑家訓遞來的手巾擦拭着雙手,説道“嗯。
只是不知道以後還沒有機會吃到,如果吃不到的話,就真的很可惜了。”話説完,他伸手在島川步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就這樣吧,等有時間一起喝茶。”沒有再理會店裏的事情,更沒打算跟着警察去錄什麼口供,宮下北帶着梁家訓一羣人直接離開了這家店鋪,看着他被一羣保鏢簇擁着離開。
那名警官終於忍不住了,他憤憤的踢了一腳身邊的一把椅子,衝着島川步問道:“島川警部,這傢伙是什麼人?怎麼能就這樣讓他們走了?那個被燙傷的傢伙多半活不成了。殺人犯肯定在他們那些人裏!”
“閉嘴!”島川步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遲疑了一下,又放緩語氣,説道“你別管他是什麼人,總之,這件事已經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了。
在沒有切實證據的情況下,你有什麼權力將他們帶走?”
“那也不能就讓他們這麼走了!”警官懊惱的反駁道。
“你拿着這個!”島川步也惱了。他把手伸進口袋,掏出剛才從梁家訓手中接過的名片,直接到警官的手裏,説道“你不是想要追究嘛,自己去找他吧。
不過我還是有義務要告訴你,如果你拿不出切實證據的話,最好不要去給自己找麻煩,不然的話,那些該死的律師就能把你這身制服扒下來!
““這裏到處都是證人!”警官直接將名片接過去,不以為然的説道。
“嘿,”島川步冷笑一聲,輕蔑的瞟了對方一眼,説道“你還是先確認一下,這些傢伙有沒有作證人的資格再説吧!”他是真不想理會這個腦袋跟木頭一般的傢伙了,不僅情商低。
而且不識時務,真是沒有半點前途。島川步其實也不知道宮下北具體是什麼人,但他卻知道之前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是做什麼的,更記得對方説的是什麼。所以,別説今晚這個“赤本先生”沒有直接落下殺人的證據,就算是落下了。
他也得想辦法給抹平掉。從生煎店裏出來,宮下北沒有直接上車,他突然來了遛一遛的興致。
就那麼沿着公路邊的便道,一路向隅田川的住所方向走去,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他沒有半點想法,這不過是一場隨機發生的意外罷了,其實,福清幫這個幫會在本。
尤其是在東京,存在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不過,最近這兩年他們發展的速度特別快,這主要是因為這些傢伙足夠的心狠手辣,而且沒有任何的底線原則。
另外,這些傢伙主要針對的目標,還是旅居本,尤其是來本時間不太長的中國人,而中國人的處事原則上有一個缺陷,那就是等閒不願意報警,不願意打官司,凡事都是能忍則忍,實在忍不下去了,才會想到尋求警察的幫助。
這樣一來,就使得福清幫的發展比較隱蔽,始終沒有受到警方的重視,當然,對於這種中國人欺負中國人現象,宮下北也不會上升到什麼民族劣的問題上去,實際上在他看來,這民族的問題沒有點關係,純粹就是黑幫的生存之道。中國的黑幫到了本、到了美國,只會欺負中國人,那本的黑幫、越南的黑幫、俄羅斯的黑幫,乃至於美國的黑幫,到了別的國家就不是欺負自己人了?敢去欺負人家本地人,那不是作死嗎?
***當一個人的權勢和地位一步步發展的過程中,總會有與其權勢和地位相匹配的人湊上來。
他們會不自覺的形成一個圈子,或是基於各自身份的認同,或是基於某種共同的利益,而一旦這個圈子形成了,身處這個圈子中的人,都能很輕鬆的借用到圈內不同人的權勢和力量,或是謀求發展。
或是庇護自身。這個圈子看似鬆散,實際上卻非常的緊密,如果沒有強大的外力介入,或是沒有特定的內部突變,它就會一直存在,並持續不斷的發展壯大下去。
而在本,這種圈子文化更加的強大,從某種程度上説,這也與本人引以為豪的所謂“團隊神”密切相關,而對於宮下北來説。
他組建的弘毅會就是一個這樣的圈子,而且,他這個圈子的能量非常巨大。所以,即便是福清幫這種心狠手辣的幫會。
也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確,自從八十年代末,類似福清幫這樣的華人幫會便在本一步步的發展起來了。
幫會成員大部分都是來本做工的福建人,也有相當一部分完全就是偷渡過來的,那些偷渡客在本沒有任何的合法身份,所以也找不到什麼合法的工作,因此,盜竊就成了他們維持生計的手段,並由此逐漸形成了名副其實的犯罪團伙。
正因為沒有合法的身份,警方也不容易對他們實施調查,再加上這些人心狠手辣,敢於玩命。因而。
即便是山口組這樣的大規模暴力團,輕易也不願意去招惹他們,不過,在宮下北的記憶中,前世到了九十年代中期。
隨着福清幫的迅速擴大,其與本本土暴力團直接的直接衝突,還是不可避免的爆發了,其結果卻並不像國內傳言的那樣,山口組被打的多麼多麼慘,還有首領被幹掉什麼的。
真實的情況是,東京警視廳對福清幫展開了大規模的清洗,大批福清幫成員被遣送回國,其身份信息被錄入關檢黑名單,終身不允許其入境本。
這些被遣返的幫會份子,很多都是百萬大裁軍下來的退伍軍人,身手了得戰鬥力強悍。警方的出手對福清幫的打擊非常大,最終遏制了其在本的發展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