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31章到目前為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不太理解自己剛才的那種狀態,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嗜血狀態,類似於神經病了,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一種可怕的覺。

儘管重生以來心懷怨憤,總想着不擇手段的往上爬,想要給自己搏一個人上人的地位,但宮下北卻從沒想過要做個嗜血的人,畢竟嗜血與兇狠是兩碼事。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卻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已經偏離了最初的那種目的和方向,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或許,這就是追逐權力必須付出的代價吧?苦思無果,宮下北只能這麼在心裏安自己,其實,他也知道這種安只是自欺欺人,在心底最深處。

他很清楚自己出現這種狀態的原因是什麼,他…正在變得越來越像赤本,從現在看,在保住赤本留給他的地位和財產的同時,他也不自覺的繼承了赤本的情。仔細想想。

或許那個躺在病牀上,連句話都有些困難的老傢伙,之所以只是把遺產直接留給他,而沒有對他耳提面命,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老傢伙什麼都明白。

赤本知道宮下北要想保住他所留下的一切,只能一步步向他轉化,最終,變成一個徹頭徹腦的“二代目”赤本原介。

從樓上下來的黑衣女子們打開了那道被燒得焦黑的鐵門,幾乎被剁碎的三具屍體,連同水島浩平以及他的家人,都被一股腦丟進去。

在那些女人朝密室裏傾倒汽油的時候,水島浩平哭喊掙扎的就像是個瘋子,不,他或許是真的瘋了。

當密室內燃起熊熊大火的時候,河內善送來了一份並不算豐盛的夜宵,可是此時的宮下北已經沒有了食慾,主要是瀰漫在地下室裏的那股烤味,令他覺噁心。從園林商店裏出來,宮下北沒有上自己的車,而是上了河內善的那輛豐田。

在車子發動起來的那一刻,他隔着車窗看向商店的入口,説道:“找人把這地方拆了吧,我不喜歡這裏。”

“嗨!”河內善應聲道。

“那三個傢伙經營的生意,需要有人接手,”宮下北將自己藏進有些硬的椅背裏,一隻手着額頭,説道“你有人選推薦嗎?”

“沒有,”河內善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宮下北點點頭,沒有再説什麼。

“您想去哪兒,主人?”車隊在深夜的東京街道上行駛了一段時間,河內善終於忍不住問道。

“隨便吧,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宮下北已經有些瞌睡了,他慵懶的擺擺手,説道。隨便這種要求是最難滿足的,河內善有心多問兩句。

可是看到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終歸沒敢再多説話。現如今,他已經從宮下北的身上看到了老赤本的影子,因此,他對這個新主人的敬畏是發自內心的。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當宮下北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坐在車裏,只是身上多了一件薄絨毯子。

河內善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車上一個人都沒有,四個車門全開着,外面竟然是個很寬敞的車庫。

看了看錶,竟然已經是凌晨3點鐘了,宮下北抹了一把臉,開蓋在身上的薄絨毯子,舒展了一下有些痠疼的身,這才低頭從車裏鑽出去。

鑽出車外,宮下北才赫然發現,這裏本不是什麼車庫,而是一個佈置有些簡陋的道場,河內善就站在車邊。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黑的劍道服,看到宮下北從車上下來,河內善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説道:“主人。”隨着他躬身行禮,道場兩側跪坐着的,兩排黑衣人齊刷刷的把身子伏下去,宮下北看了一眼,只見道場兩側跪着不少人。左側應該都是男人,數一數,有12個。

右側和正對面則是女人,略數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個。很明顯,這些人應該都是河內善培養出來的殺手死士,不過,人數與他之前上報的壓對不上。

不過,宮下北沒打算追究什麼,他也明白,河內善將他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他了解真正的家底。

但是,宮下北現在對搞暗殺部隊不興趣,從這次的事件就能看出,在本,對政客名採用刺殺手段,是非常不理智的,會帶來全社會的瘋狂反撲,可是話説回來,也不能説豢養殺手就沒用了。

在處理一些特殊事情的時候,還是需要黑暗力量的這些人都可以算是赤本家的家臣,要比用吉岡錯的人更加保險,這是毋庸置疑的。

“主人,這是名冊,”見他站在那兒不説話,河內善把手伸進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雙手捧着遞過來,説道。宮下北將名冊接過來。

就像拿着個無關緊要的玩意一樣,垂在身側,一邊在褲腿上有節奏的輕輕拍打着,一邊説道:“給我安排個房間,我累了。”河內善愣了一下。

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宮下北往前走。踩着道場內的木地板,宮下北從跪在兩側的眾人當中穿過。

直到繞過影壁的時候,才説道:“河內君,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嗨!”河內善停下腳步,深深地躬下,應道。

“這次是真心的了吧?”宮下北扭頭看着他,問道“同樣的話,我可不想再對你説第二次了。”河內善沒説什麼。

只是把躬的更深了幾分。説真心話,對赤本留下來的這些人,包括河內善與宮原陽平在內,宮下北都沒有任何好,但是他不能否認一點,那便是這些人都很…怎麼説呢,如果能夠獲得他們忠心的話,這些人無疑都是最好的幫手。

可惜的是,在過去的幾十年裏,赤本對他們的壓制太狠了些,讓這些人都疲乏了,也麻木了。

因此,赤本一旦不在了,這些人的反彈也是非常強烈的,就像立川千惠美那三個傢伙,宮下北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他們,所以,只能送他們下去見葉山了,至於河內善與宮原陽平…看看再説吧。

***這是一棟四層大樓,正對着街道的那一面,樓頂上豎着“宮城舞蹈補休學校”的字牌。如今。

在東京市內,赤本家有三所類似的學校,都是私立的職業學校。主要是為那些社會青年提供舞蹈培訓的,這也是河內善負責管理的極少幾項產業之一。

此時還是上午,因為是夜校制的補休學校,所以,大樓內幾乎看到什麼人,到處都靜悄悄的。

頂樓偏向南側的一處房間裏,宮下北叼着一支煙卷站在窗前,目光透過沾染了水霧的窗玻璃,看向窗外。

窗外,是回字形大樓的天井,説是天井其實不太準確,因為這個回字形的空間很寬敞,一樓地面的空地很寬敞,建了四個用鐵絲網隔開的網球場。

窗外下着小雪,雪花撲撲簌簌的,很密實,就在落滿了新雪的窗台上,一隻無家可歸的白鴿子瑟縮在角落裏,時不時用紅的喙啄一啄窗户,似乎是想着進來取個暖。

盯着這隻鴿子看了一會,宮下北將窗户打開,伸手將鴿子抓進來,放在面前的窗台上。房間裏的暖氣很熱。

他就穿了一身綢制的單薄睡衣,在開窗的那一瞬間,窗外的風雪劈頭蓋臉的打進來,讓他不住打了個冷顫。白鴿很是老實,站在窗台上一步不動。

只是小巧的腦袋機械般的搖來晃去,似乎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很是好奇。離着宮下北不過五六米的地方,擺放着一個緻的木質茶几,洋式的,邊上圍着一圈皮質沙發,而在正對茶几的方向,靠牆的位置,擺放了一台三洋電視,此時,電視機還開着。

屏幕上是一個滿頭白髮、面紅潤的老頭,就在兩天前,宮下北才和這個老頭見過面。電視的音量沒有開,也聽不到在説什麼。

但在屏幕的下方,有這段新聞的簡單註解:前東京特搜部檢察總長佈施健認為,對國正武重一案,檢察廳應全力展開偵查。

本的檢察系統內,佈施鍵這個人的威望是很高的,1976年,正是他舉起“檢察一體”的大旗,召集最高檢察廳、東京高等檢察廳、東京地檢、法務省等眾多部分共19位官員。舉行了“檢察首腦會議”針對前任首相田中角榮展開大型偵查行動,並最終將已經退休的田中角榮送進了監獄。也正因為這一事件,佈施鍵本人不僅在檢察系統內。

在整個本民間,都收穫了巨大的聲望,也正是從他開始,本檢察系統內開始實行“檢察首腦會議”決策制,放棄了過去“多數決”的原則。而是按照“檢察一體”的原則,由全體與會成員共同商討,直到拿出一個能夠獲得所有人贊成的方案為止。這種決策方式,一方面可以起到集思廣益和團結慎重的效果,另一方面也能避免少數檢察首長受政客擺佈喪失原則,並最終影響案件偵查。

不過話説回來,這種措施不過是檢察系統本身的一種內控措施罷了,當真正面對外部強大政治壓力的時候,它能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就像這次的事情,宮下北已經將可以拿到的證據提給東京地檢兩天了,可東京地方檢察院卻仍舊沒有半點動靜,相反。

他在東京幾處公開的寓所,倒是被東京地檢的人搜查了好幾次。幸虧宮下北提前就有了思想準備,所以從前天晚上與河內善來到這處舞蹈學校之後。

他就是始終沒有離開過,與外界的所有聯繫,都是依靠河內善的人去安排的。這是一場政治角力,到目前為止,想要扳倒金丸信的政治勢力,與支持金丸信的政治勢力還在抗衡,不過,這種抗衡還潛在水面下,沒有全面爆發。其中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