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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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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那麼倒黴呢?豺狼才走,又遇虎豹。

客機停下的地方,是一個正戰亂紛紛的區域,劫匪剛一走,客機立馬被當地的武裝部隊包圍,消息迅速被國內捕捉,立即派遣了外人士與當地武裝談判,但涉未果,緊急之下派遣了一支英特種隊悄悄抵達,準備迅速採取救援行動。

乘客被當地勢力困了整整三天,小美人驚恐之下引發了高燒,在缺少及時的‮物藥‬治療情況下病情加劇,小臉燒得通紅,縮在方平懷裏,蔫巴巴的一小隻,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只有些許微不可聞的呼聲。

命都快沒了。

那個黑沉的夜裏,黑幕好似離地面格外地近,黑暗也就顯得尤其地濃厚,正值方平出門尋藥時,小美人終於艱難地睜開眼,眼前無邊的黑暗,好似世上只留了他孤零零一人,而天上的月亮也被黑雲遮住了,與故夢裏的家鄉再無一絲相似,他心想他大概快死了,心裏正憂愁着回顧着他這一點也沒意思的人生時,秦嗔提着槍從黑夜裏闖出來,忽而就有那麼一抹最亮的月光恰好落在他身上,恍如天神再臨。

芳信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秦嗔的手落在他肩上時,驚得小美人尖叫,可全身無力,聲音細細地像是小貓虛弱的叫聲,秦嗔一把將小美人抱起來,低聲道:“我們是x國派來的救援,別怕。”秦嗔在夜裏執行過許多任務,訓練出一雙夜能明目的好眼睛,本以為是個弱幼年紀的,摟在懷裏受到那軟軟的肥子和肥的大股才知是個怕是被透的小婦男,雖病得嚴重,但一身騷甜的香氣,能膩到心尖裏去,卻再也出不來了。

小美人豎起耳朵一聽,果然聽見了其他乘客傳來的細碎聲響,趕緊攥緊秦嗔的衣服,急急道:“我還有一個同伴,要是不在這,一定是去找藥去了。”聲音還是小,卻有力了許多。就是事兒多,這可是突擊救援,費每一秒都是在冒險啊,可秦嗔子好,聽見他這小貓似的聲音,便藉着月光看了一眼,小美人兩頰被燒得通紅,眼睛裏糊糊的,卻噙着淚,從眼眶落到秦嗔的手上,一片灼熱。

就因這幾句話、這一眼以及那該死的從雲朵裏漏下的月光,秦嗔那光芒萬丈的人生生生便落下了心魔,以後他在這小美人身上做了多少孽,犯了多少錯,怎麼不得拿一生來償還?

芳信又暈過去了,那手卻依舊緊緊攥住秦嗔額衣服,生怕被這救命的英雄給落下,也不想想,人是來救你一人的嗎,被你這一攥,耽誤了多少人救命的時機?要是清醒的時候,芳信可能會想到這些,可他病了啊,只曉得這個英雄是來救他的,不能放開,其他人也自有其他的英雄去救。

這人是他的,死也不放開。

是有點兒自私,不過是沒有想錯,你一個病人也不能給丟下,不用你攥,秦嗔也不會放下你的,再説解決了你這個大麻煩,旁人哪比得上你那麼費勁。這一攥,可讓秦嗔覺得有些心累了,怎麼偏偏就他伸手去抱了那麼一個禍害,還丟不了了。秦嗔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瞧見這小騷貨的本質了,心裏也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可就這一時看走了眼,一輩子都離不了了。

方平還沒有被找到,只能先安排人員一批一批地坐上飛機走了,秦嗔是隊長留守最後一線,暈厥過去的小美人卻仍好好呆在他懷裏。芳信病得厲害,肯定得早點安排走,可只要隨行的醫務人員去碰他,小美人那眼淚急急地就從眼眶地滑出來,緊閉着眼瑟瑟顫抖,用力地攥緊秦嗔,硬要將他跟秦嗔分開,小美人嘴裏就會喃喃道:別丟下我,別丟下我。”這小模樣,多依賴秦嗔啊,多招人憐啊,別人可沒有秦嗔那麼毒的眼,見小美人這樣,也不忍心了,領頭的女軍醫便跟秦嗔説:“他這是受了大驚,現下只認你了,要是硬把他走,怕神上會出什麼問題,且勞你費點心,先帶他跟我們一起走吧。”秦嗔可有一顆光明的軍人心,責任比命都重要,為了這貨丟了他的責任?嗤“最後一個救援對象已經有消息,這是關鍵時刻,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機,你們還是先走,”瞥見芳信那慘白的臉,接着道:“你們不是已經給這位病人降温了嗎,留點藥,回程路上餵給他就行了。”軍醫嘆了口氣,秦嗔有他的任務,他這邊也還有其他的病人急需治療,也想着他們也應該很快可以出發,點了點頭,迅速給芳信配好了藥讓秦嗔裝好。

而漸漸的,天已漸亮了,尋人小隊終於帶回了方平,還帶回來幾位身負重傷的x國志願者,正準備上飛機撤離時,發現當地武裝正持着搶追趕過來。病員先上飛機,秦嗔硬生生將芳信從他身上扯下來給方平,他將自己安排在最後一個,可到他時已經來不及了,秦嗔放棄了登機,正準備轉身向草叢深處跑,正在這關頭,害人醒了,腦子還糊着,一睜眼竟沒有把方平認出來,沒看見秦嗔,掙扎着就要往下走,這可是在半空中的登機梯上!方平沒有抱住,芳信就這樣生生從離地三四米的登機梯上掉下去了。

多麼驚心,秦嗔正提步準備跑,下意識抬頭就見那害人生生從飛機上落下來,秦嗔後退了兩步,猛地上前接住芳信,順勢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滾下了小山坡,秦嗔又摟着小美人的起身往山溝裏跑。

等到那批人趕到時,最後一個人恰好登上飛機,他們集中開火,只打到了那人鞋子的後跟上。

煙火消散後,秦嗔已抱着小美人鑽進了一處山裏,他們白天就是駐紮在這個山裏,以免萬一,裏面還藏着一些物資,這下用得上了。芳信抱着秦嗔的脖子,眼睛瞪大,呆頭呆腦的模樣,還沒回過神來。

等秦嗔將他放在裏的一張充氣牀墊上,芳信才委屈極了地掉眼淚,還攥緊了秦嗔的衣服“怎麼我一睜眼你就不在了?”秦嗔氣笑了“要是我不去接你,你直接就從飛機上掉下來,砸不死,也要斷手斷腳,到時候真死在這裏。”芳信卻抹眼淚,不哭了,擦乾淨淚後雙手都攥緊秦嗔,這下他更是有理由攥緊秦嗔不放了。秦嗔扯了一下,居然沒有扯開,但火氣到底是消了,芳信終究是為了他才掉下來的,可心裏還防備着這害人

可小美人哪是害人吶?病得多造孽的,還一心想着他。秦嗔這時哪裏瞭解這命裏的無常,自己竟十足十地成了一個禽獸,對生病的小美人造了多大的孽喲。

秦嗔用通訊器同隊友的一下,約好今天晚上在山後頭匯合,隨行的軍醫立馬搶過通訊器,代着一定要好好照顧小美人,千萬不能讓小美人的病情再惡化了,再燒下去,得燒傻了。秦嗔瞅了一眼睡的小美人,很誠懇地答應了,掛了通訊之後,卻拍拍褲子,起身出去了。

秦嗔也沒有走遠,半個小時也就回來,還捉回來兩隻胖兔子,一隻手拎着四隻兔耳朵剛走到口,就聽見小美人嗚嗚嗚地哭聲,震得秦嗔耳朵疼,立即想轉身走了。可哪裏走得了啊,這是他的“責任”了,人要真死在這兒,他得愧疚一輩子,一輩子都牢牢地記住這害人

芳信眼睛哭腫了,眯着眼看見秦嗔站在口,哭聲立馬就下去了,可還在傷心呢,小臉躲在被子裏,不停地哽咽着。

秦嗔走過去將兔子遞到小美人眼前,嚇得小美人直往後退,嗚嗚地又要哭起來,秦嗔簡直無力,惱道:“連兔子你都怕,怎麼長那麼大的?”長這麼大怎麼沒被嚇死,這話有點毒了,以秦嗔的素質自然説不出來,可心裏實打實地瞧不起小美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寶貝疙瘩,又嫁了個能寵老婆的,嬌氣得不像話。

這秦嗔就猜錯了,後來知道芳信那樣的身世,寵小美人最是寵的厲害了,偏偏他自己還覺得管教小美人甚嚴,很是自豪呢。

芳信就怕長的活物,特別是兩圓滾滾的眼睛瞅着他,要嚇死人了,也沒什麼同情心,秦嗔就把兩隻兔子宰了給中午加餐,當然是揹着小美人的,他要看見得嚇暈過去。若是沒有芳信,他就當度假來着,這下可好,都忙着伺候小美人呢,按照醫師的要求準時喂藥,可不爭氣的小美人還是又燒起來了,秦嗔沒有法子找了個土方法,從包裹裏找出點酒,準備給小美來點物理降温。

光了來吧,秦嗔閉着眼,找不到棉籤,只能把酒直接倒在手上,手一貼在小美人的皮膚上,秦嗔就後悔慘了,那嬌的皮膚就像是會咬人一樣,手被咬得緊緊的,再也移不開了,警惕警惕,可小美人都又糊過去了,秦嗔只能繼續,可摸着摸着,秦嗔那手就輕柔起來了,尤其他還閉着眼,更是受到小美人是多麼的細啊,最離奇的是,他骨子裏好像燒了了一把更盛更旺的火焰,當他睜開眼時,兩眼裏也燒起了火焰。

小美人臉紅紅的,濕潤的長睫垂在眼下,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他頭疼,也睡不着,伸手去拉秦嗔,小貓兒似的呢喃道:“繼續啊。”小美人那紅豔豔的嘴微動啊,在秦嗔眼裏越發可口了。

肯定很甜,秦嗔可惱地想着他今天到底是從哪兒招來的一身火,想到那兩隻兔子身上,也不知那兔子在山裏吃了什麼招情的東西連累到他身上來了。

慾火燒的秦嗔眼前都朦朧起來了,秦嗔跪在芳信‮腿雙‬間,細細地順着小美人的細足寸寸吻上去,多麼嬌啊,輕輕咬一下就留下了好看的吻痕,就像是在雪地裏盛開的紅梅,多招人愛啊,不由地將小美人抱起來,又沿着的鎖骨往下吻,漸漸用力地着,舌頭碰到那騷硬的肥子時,秦嗔多麼着魔地又,完全不受控制地用他的雙手、尖,一寸一寸地膜拜者赤身縮在他懷裏的小美人。

秦嗔用舌含住小美人的尖時,不由氣憤了,他憑什麼就這樣屈服在這慾下了,憑什麼要受了這妖孽的引誘,可芳信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叫了:“癢——”這一聲、這一字足足掏光秦嗔的所有的理智。

小美人可慘了,平時要應付一個燃了情慾的男人小美人都要被得暈死過去,現下芳信可在生病啊,渾身燒得紅通通的,眼眶裏含着淚、鼻尖上掛着晶瑩的汗珠,身體嬌瑩剔透,就像是用天地靈氣在紅玉上雕琢的極品美人,易碎嬌弱、緻剔透,被髮情的秦嗔壓在身下,可不得真被玩死過去,那火熱的命子使勁地往小裏鑽,不爭氣的小也是緊緊用壁纏住那要芳信命的大子。

小美人起初還哼一哼,能掉幾滴眼淚,被秦嗔破了皮膚,腫了兩處之後,渾身燙得冒熱氣,生生暈死過去了。秦嗔那可怕的東西還在裏鑽,一個勁地往最深最的地方

芳信真要被玩死了。秦嗔了那股子,清醒過來,看見被他得只剩一口氣的小美人時,小妖臉慘白着,心裏是多驚駭、多愧疚啊,都是他的錯,小美人還生着那麼重的病,他怎麼像個禽獸似的,做出這樣的混事。

給芳信清了身子,把兩裏的熱乎乎的出來,小美人貼在秦嗔身上,真真是嬌軟無力的極致佳人了。這以後啊,無論是愧疚還是點什麼,秦嗔的心裏可全是這個被他當作“害人”的小妖孽,被他緊緊攥緊到心裏,當作最易碎的寶貝一樣哄着。

這夜,秦嗔抱住芳信登上飛機,離開這害了他一生的情地時,秦嗔的全身都是小美人身上那股子味道,從骨血到皮全緊緊與小美人相連,微風拂過他兩的衣角,秦嗔低頭看了小美人一眼,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逃不掉,逃不掉啊,還生生欠了這妖孽多大一筆血賬,倒讓秦嗔心甘情願去起來。

得了,都是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