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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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警告相威脅。
其實,詠棋本不用理會這樣的警告和威脅。論血緣,詠善和詠臨更為接近,同父異母和一母同胞,誰應該更愛護詠臨一些?
詠棋習慣地垂下眼簾。
詠善篤定地等着,他會聽話的。
果然,一會兒後,詠棋極小心地挪動腳步,連呼都壓抑住似的,沒有聲息地,被迫地,靠了過來。
果然!就為了詠臨…
瞧着詠棋慷慨赴義般的表情,難以形容的嫉恨在詠善心裏騰地燃燒起來,燒得他差點在牀上翻滾,燒得連他自己也差點壓抑不住。
剎那間,他幾乎要從牀上跳起來,親手把身邊睡的詠臨掐死。
也許把詠棋也一同掐死。
但那樣無法控制的狂怒電光石火間就過去了,一瞬間,詠善用自己冷硬的心腸把這股怒氣狠狠地壓了下去,咽在喉嚨裏。
有什麼好恨?
詠棋?詠棋從來不是他的。
詠善瞪着已經站在牀邊的詠棋。他最喜歡的人近在咫尺,薄薄的單衣擋不住詠棋的體温,他可以在冰冷的空氣中覺到一縷一縷屬於詠棋的温度,害他既想把面前這個人撕碎,
掉,狠狠的折磨,又想跪下來,向面前這個人懺悔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一切都可以挽回。
“別把他吵醒了。”詠善又重複了一次。連他也很驚訝自己的聲音如此從容不迫,彷彿他真的只是一個無情的惡。他用惡狠狠的,稱得上歹毒的陰騺眼神盯着詠棋,同時,伸向詠棋的手,卻無以復加的温柔“他睡得真香,對嗎?”詠棋是深信他的狠辣無情的,怕他連自己的親弟弟詠臨都下毒手,不得不乖乖順從他的意思,在牀邊坐下。
但很明顯,坐下還不是這位太子弟弟的目的。詠善温柔但是強硬的手把他身不由己地拽到了牀上,為了不驚醒天真如白紙的弟弟,詠棋心驚膽跳地順應着詠善的霸道,終於在屬於太子的尊貴無比的大牀上側躺下來。
詠棋、目光炯炯地打量他的詠善,和呼呼大睡的詠臨,佔了同一牀大被。
世上恐怕沒有比這更讓人尷尬畏懼的兄弟同眼。
詠善睡在中間,背對着一無所知的詠臨,把詠棋用雙臂錮在懷裏。他發覺詠棋在發抖,也許是剛才穿着單衣站久了,但很高興,自己能夠用體温温暖他。並且當他這樣做的時候,詠棋最喜歡的詠臨,就在他們身邊
睡。
有趣。
“冷嗎?”鼻子和鼻子隔了不到一個指甲的距離,他把熱氣噴在詠棋臉上。
看見詠棋聽天由命地閉上眼睛後,他得寸進尺地伸出舌頭,在詠棋直完美的鼻樑上由上往下滑。
“你,和他,”詠善用舌頭着充滿彈
的肌膚,從鼻尖,又滑到
上,壓低着聲音“究竟怎樣了?”怎樣了?詠棋疑惑地睜開眼睛,他不清楚詠善的意思。
“他抱過你嗎?”詠善咬着他的間,似乎漫不經心的。
詠棋卻微震了一下。他清楚記得眼前的新太子曾經用這個問題拷問過他,拷問的方式,殘忍而靡,讓他羞愧痛苦不能自拔。他也很清楚,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説,無疑是一條能引發大難的導火線。
在詠善雙臂間試探着掙扎了一下,發覺詠善的肌果然繃緊了,那漫不經心的語調確實只是虛有其表,他只能嘗試着放鬆一點,垂下漂亮濃密的睫
,低聲回答“沒有。”詠善終於饒過他被咬得發紅的
:“真的沒有?”詠棋搖搖頭,驀然發現自己的示意似乎會讓他誤會,又連忙點了點頭。
點頭之後,更加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來。
接着,詠善呵呵的笑聲鑽進耳膜。
笑了一會兒,詠善把手臂往外張了張,把緊張得臉發白的哥哥抱緊了一圈,附在他耳邊“説你喜歡我。”詭異的要求,讓詠棋驚詫地抬起眼簾偷瞥詠善一下,隨即放下。
詠善不喜歡他的沉默。
“快説,你喜歡我。”詠善用令人骨悚然的撒嬌語氣下令,並且開始把手臂收緊,詠棋不敢用手抵着他,漸漸地被強攏到
膛貼着
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