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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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把詠棋打發走,保住詠善的平安,也就是保住你自己。明白嗎?”
“是是,小的就是個聽使喚的,娘娘怎麼使喚…”
“閉嘴。我可沒有使喚你什麼,別把教唆的罪名往我頭上推。”淑妃把話説完了,緩緩地往後靠去,坐直了“起轎,我要回去休息了。”常得富退到一邊,垂手恭等淑妃他們一隊離去,遠遠看着去遠了,才長長吐了一口氣,抹着額頭的冷汗走回來,對等在暖轎裏的詠棋道:“殿下,我們回去吧。”轉身跺了跺腳,惡狠狠地罵了幾個手忙腳亂抬轎的內侍“起轎!笨手笨腳的!走快點,懶東西,也不看看這雪,越來越大了!”轎子回了太子殿,詠善果然在等着。
不知他是剛剛親自送淑妃和詠臨出門,還沒有進去,或是真的專程在等詠棋,反正詠棋一下轎,抬眼就瞅見詠善玉樹臨風地站在階上,居高臨下,雍容自在,不怒自威的皇子氣度,被漫天雪景徹底襯了出來。
詠棋看得心裏一跳,情不自嘆,明明一個模樣的孿生兄弟,但詠善這英氣傲然,詠臨這輩子拍馬也別想比得上。
炎帝的得寵妃嬪姿不凡,生下的兒子也個個長得不錯,詠棋自己就是極俊秀的一個。因此他這個大哥,對兄弟們的相貌從不看重,就只喜歡脾氣温和好相處的,例如詠臨。
這一次倒真是平生僅見,抬眼之間,竟一時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青少女一般,亂想到極荒誕的地方去了,暗中拿詠善的眉眼和詠臨比較。
詠善和詠臨有着微妙的不同的,是從前都是陰險嚇人的;而現在,卻下知怎麼變成了英氣,一點一滴都透着他的沉着明。
真比起來,自己連他十之一二也沒有。
詠棋正無端羞愧,等了多時的詠善已經步下台階,攜了詠棋的手問:“哥哥凍住了嗎?怎麼站在台階下不肯挪步子?”又好看地皺了皺眉“手好冰,常得富還敢説自己辦事周到,怎麼連個手爐都不會預備?”
“是是,小的辦得不好。”常得富在一旁連聲責罵自己。
詠善不理會他,帶着詠棋往裏面走。
詠棋心裏七上八下,一下子想到麗妃的吩咐,一下子想到淑妃和自己母親的爭鬥,一下子還想到那個壓不認識的恭無悔,他是不會撒謊的人,等一下面對詠善,以詠善的厲害,不知道會不會一下子餡。
他忐忑不安地被詠善帶着過了廊子,沒話找話地道:“剛才過來,見到了淑妃和詠臨的轎子。”詠善步子忽然滯了滯,瞬間又恢復了笑臉,繼續往前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是嗎?母親有沒有説什麼?”
“沒見到淑妃娘娘,轎子停下來避了避,請長輩先過,常得富請個安就過去了。我心了,自己應該下轎,也過去請個安才是。”詠善笑斥了一句“大雪天的,請安也不急在一時。哥哥你這人,就是喜歡自找苦吃。”到了門前,親自掀了門上的厚掛毯,讓詠棋先行。
房中和走的時候一樣,地龍還是燒得旺旺的,暖烘烘舒服極了。
詠棋一進門,下意識地舒了口氣,出一絲愜意。詠善在他身後停下,抄手把他後摟在雙臂問“我看偌大的王宮,只有這裏最合哥哥的意了。這裏夠暖和,穿得多了反而不舒服,哥哥一兩件吧。”繞到前面,指尖摸索着,去幫詠棋拉下巴處系披風的鮮紅緞繩。
大概是房裏實在太熱,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差太多了,詠善也沒怎麼動作,詠棋無端的就覺得身子發軟,連膝蓋也軟了大半似的,要站直都很吃力。
史書中種種紅顏禍水,亂後宮的事,一幕幕活靈活現地從眼前掠過,大皇子狼狽地發現自己比那些歷史中臭名昭著的女人們還要不堪。
“別…”詠棋抬起手輕輕阻止。
瞬間,他又發現自己的五指就貼在太子弟弟的手背上,這阻止的動作,活像不要臉的勾引,冰冷的指尖觸到詠善熱熱的肌膚,宛如寒冬和夏驟然極不融合地撞到了一處。
他被燙到似的把手一縮。
詠善見他把手撤開,在他耳邊低沉地笑起來“哥哥這會怎麼知趣了?我都忍不住要你每去見一旦麗妃了,只求你回來時都這麼聽話。”拉松繫帶,厚披風無聲無息滑到地上。
詠善慢條斯理地把詠棋外面的裘衣也解了,再慢慢地鬆開紮在上繡工緻的長帶。
詠棋知道了衣服後將會怎樣,亂不堪的醜事歷歷在目,他甚至連從前那種不甘願的抵抗都沒有了。
想象到自己會變得無比污濁,他連魂魄都顫慄起來,壓抑着息,忍不住又抓住在自己上的手,輕輕求道:“詠善,這…這是不對的…”
“嗯,是不對。”詠善咬着他的耳垂,喃喃道:“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哥哥做的,後誰怪罪起來,你就説是太子好了。呵,這也是實情。”詠棋心裏大不是滋味,一個勁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説,詠善…這事我們再不能做了…”
“我不聽,我只想做。”詠善調笑般的和他對答,動作卻透出他本的斬釘截鐵。
温柔堅定地推開詠棋顫抖着要阻止的手,輕易就把帶解開了。他把站都站不穩的詠棋打橫抱起來,放到牀上,自己也了外衣。
壯結實,修長強韌的年輕身軀,對已經心煩意亂的詠棋,仍有強烈的視覺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