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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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正在煮飯時，發現家裏沒有醬油，於是就叫兒子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而情正濃的小倆口，原本親密地手牽着手一起出去，可是過了好久還沒回來。我心急之下打電話催促他們，卻發現電話居然無人接聽。在家裏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看到老公帶着小倆口狼狽地進門，而且兒子的身上還幾處明顯的傷痕。

心急之下詢問原由，才知道他們出去買完醬油回來時，不小心遇到了一羣不良少年。他們看到既清純又散發風騷氣質的恩恩後，便對她又吹口哨又是言語騷擾。

兒子原本不想理會他們，急着拉恩恩回來，沒想到他們看到兩人似乎很好欺負似地，眾人就在一陣鬨笑聲中圍了上去。

於是乎，兒子就這麼和他們起了衝突，直接打了起來，而恩恩則被幾個人拉到旁邊的巷子裏…還好這時遇到了剛下班回家的老公，然後就在他憤怒地咆哮聲中，不但揮拳打跑了圍住恩恩的不良少年們，而且還解救了正被羣起圍毆的狼狽兒子。

還好兒子的傷勢大都是皮外擦傷，經過清洗上藥包紮後，沒什麼大礙，不過自從這次事件後，恩恩看待老公的目光，忽然多了些詭異的光采，而且對他的態度，似乎親近了不少。

我原本還沒察覺這個變化，直到有一天我從廚房端着菜餚來到飯廳，恰好瞥見依偎在兒子懷裏的恩恩，偷瞄正全神貫注看電視的老公時，我才察覺到她的異狀。

當晚，我找了個藉口支開女孩，偷偷問兒子知不知道這件事，沒想到他居然也沒察覺；後來經由他“愛的拷問。”後才知道，原來老公那天『大發神威』的英勇行徑，讓女孩對成男人有了不一樣的觀。

“嗯…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後來在兒子循循善誘地開導下，她終於答應，願意試着和老公進行更親密的接觸。

這個決定，樂壞了憋屈已久的老公。問題是，當我把主卧室讓出來，充當他和恩恩『成婚』的新房，而我和兒子在他房間，享受難得的兩人世界沒多久，我就聽到隔壁傳來哭天喊地的哀號聲。

急急忙忙走出房門一看，只見老公像鬥敗的公雞似地，一個人沮喪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起了悶煙。

“老公，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欸…恩恩的心理障礙，還是沒有完全消失呀。”

“喔？怎麼説？”

“嗯…一開始的氣氛還不錯，而她也願意讓我親親抱抱，可是當我的手剛握住她的咪咪時，她就像被人強姦似地大吼大叫，嚇得我只好停下來囉。”我輕拍老公的手錶示安，同時對兒子説:“欸…小彥，你進去好好安恩恩吧。”老公和恩恩第一次的親密接觸雖然不順利，但起碼她已經能接受老公的愛撫與親吻。

為了幫助恩恩走出心靈創傷的陰影，我們一家人不止一次和她深入溝通，而她雖然有心走出這層障礙，無奈每當老公一觸碰她的私密部位，她就彷彿遇到什麼令她恐懼不已的事情般，又是抵死掙扎，又是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搞得我們束手無策。

最後不得已，我只好求助尚綾涵。由於她已經知道了我家的新倫理關係，加上彼此又是同一個圈子的人，所以説起這類超越忌的辛辣八卦，也不用拐彎抹角，遮遮掩掩。

於是我趁着午休時間，藉着約她出來吃午餐的時候，把恩恩目前的狀況説給她聽；説完之後，便開門見山地問她:“涵姐，你可不可以找機會，幫我問問你家的啓樺主人，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嗯…主人曾跟我説過類似的案例，不過你媳婦到底適不適用，那我就不曉得了。”她回答問題時，還不忘調侃我一番。

不過，由於我和老公，都己經視恩恩為周家的媳婦了，所以即便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我非但也不以為意，反而語出驚人地對她説:“只要能幫助我家的小‮狗母‬走出陰影，不管什麼方法，我想她都願意試試看。”

“哇！原來你的小主人，已經把她調教得這麼成功了呀！唔…既然她和我的奴屬一樣，那麼這個方法或許有用。”

“什麼方法？涵姐，你就別再賣關子了，快點説啦。”

“嘻嘻，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家小‮狗母‬的情形，説起來和我也有些類似。我當初會答應當啓樺主人的小‮狗母‬，一方面是深愛着他，不過另一方面，我其實存在着想要報復前夫的心態。

“我當時就想，既然他這麼不珍惜我，那我又何必為他守什麼名節呢。假如他知道我變得這麼賤，甚至有失他的名譽，那麼我就覺得已經達到目的。其實説到底，這都是因為心靈受到創傷，而產生自暴自棄的墮落心態。

“假如你能讓你家的小‮狗母‬，抱着這種心態來面對她爸爸，説不定會有驚人的效果喔。”我沉了片刻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利用『物極必反』的極端策略，把她變得更加墮落賤，然後就像『浴火鳳凰』般重塑人格及思想，讓她產生面對親生父親的勇氣，藉此消除她那恐懼的陰影？”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要用這個方法，當事人雙方都要願意配合才行，否則容易產生反效果。”雖然不曉得這個方法有沒有用，不過在『有招用到沒招』下，我只好姑且一試了。

回家之後，我把這個方法告訴了老公和兒子，討論了許久，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案後，便由我出面，向恩恩説出我們制定的計劃內容。

説出計劃之前，我先試探地問她，願不願意和父親和好，恢復以往的良好親子關係，而她竟回答:“媽咪，在這裏住了這麼久，我其實已經原諒爹地當初對我做的事，現在反而是我不曉得該怎麼面對他。”

“哦？怎麼説？”

“因為以前我在爹地的印象裏，是一個品學兼優，第一個害羞保守的女孩；自從爹地對我做出那件事，又知道媽咪車禍的真相後，我當時的確有『一死百了』的念頭，要不是你和乾爹，以及彥彥主人疼惜我，開導我，説不定我就會找機會自我了斷。

“後來，我願意接受主人調教，其實就是想報復爹地，讓他覺得，我會變得這麼蕩下賤，都是因為他的關係，而讓他產生愧疚。不過，自從接受主人調教之後，我已經慢慢放下了對爹地的恨意。現在，我反而怕他知道，我像媽咪一樣賤之後，就不要我這個女兒了，所以…唔…我想，就像你和主人跟我説的，sm是一條不歸路，當我已經習慣被主人調教後，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愛憐地摟着她，輕撫她的秀髮，以温柔慈祥的語氣説:“傻孩子，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也無不是的孩子。不管你的格及外表有什麼改變，但你始終是他的親生女兒；況且在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孩子，就是上天賜給他們的最好禮物。”

“如今，既然你媽咪不在了，那你爹地更不想再失去一個，這麼漂亮可愛又乖巧的女兒。你與其一直在意或害怕他的看法，倒不如像淑奴媽咪當初一樣，想辦法讓你乾爹接受──他其實娶了一個生蕩子的事實。”

“啊！”女孩詫異地看着我，隨後追問這段八卦秘辛，而我也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她聽完之後，默不作聲地看着地板許久之後才抬起頭:“媽咪，你的意思是，想讓爹地知道我現在的狀況，讓他接受我現在的模樣？”

“嗯哼。你真聰明，一點就通。”

“唔…那我該怎麼做呢？”

“你就當以前那個──保守害羞的方苡恩已經到天堂，尋找在那裏重新生活的媽咪，然後，你就以苡奴小‮狗母‬的形象，出現在你爹地的面前，讓他接受全新的方苡恩…他的犬奴女兒。”女孩驚愕地緊盯着我許久之後，忽然出了開心的笑容，同時蹲在地上，擺出一個標準的犬蹲姿，對我喊了一聲:“汪！”説服了最重要的當事人之後，另一個關鍵人物──恩恩的爸爸，在得知我們的計劃後，當然是舉雙手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