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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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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顏曉晨盯着電視,好似壓兒沒在意這個問題。

沈侯從另一邊上了牀,蹭到被子裏,靠躺在另一側牀頭。兩個人已經“同居”半年,有不少時候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可是剛同居的那兩三個月,沈侯剛被學校開除,顏曉晨丟了學位和工作,沈侯面對顏曉晨時,總是有負疚,壓兒沒心情胡思亂想。到後來,隨着兩人的工作步入正軌,籠罩在心頭的陰影漸漸散去,但一個頻頻出差,一個工作強度很大,就算耳鬢廝磨時偶有衝動,也很快就被理智控制。

沈侯往顏曉晨身邊挪了挪,把她摟在懷裏,告訴自己這其實和在沙發上看電視沒什麼不一樣。兩人目不斜視,一本正經地看着電視,表情專注嚴肅,像是要寫一份電視劇的分析研究報告。

剛剛洗完澡的肌膚觸格外好,滑膩中有一絲微微的冰涼,沈侯忍不住輕輕地撫着顏曉晨的胳膊,撫着撫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手就探進了顏曉晨的衣服裏。他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時,沈侯也不是沒有這麼幹過,可那時衣服套衣服,總有許多阻隔,不像這次,寬鬆的睡裙下連衣都沒有,他的手好像哧溜一下就握住了那個柔軟的小山峯。

就像一火柴丟進了汽油裏,看似只一點點螢火,卻立即燃燒起了熊熊大火。沈侯只覺整個身體都沸騰了,再裝不了在看電視,一個翻身就壓到了顏曉晨身上,開始親吻她。一隻手緊緊地握着柔軟的山峯,又捏又,一隻手早亂了方寸,只是隨着本能,在柔軟的身體上亂摸。

顏曉晨的睡裙被推到脖子下,前的起伏半隱半,沈侯覺得礙事,雙手幾下就把睡裙掉了。當赤的身體被他用力壓進懷裏時,他一邊情難自地用下身蹭着她的身體,一邊卻着自己微微抬起上半身,着氣説:“小小,我想做壞事了!”顏曉晨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聲説:“我也想做壞事呢!”沈侯再控制不了,順着年輕身體的強烈渴望,笨拙地嘗試,把顏曉晨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初嘗果,沈侯十分亢奮,折騰到凌晨兩點多才睡。早上剛六點,沈侯就醒了,不想打擾顏曉晨睡覺,可心裏的愛意太滿太滿,無法剋制地外溢,讓他忍不住,時不時地悄悄摸下她的身體,偷偷吻一下她的鬢角。顏曉晨本就睡得不沉,很快就醒了。

沈侯輕聲問:“累嗎?”顏曉晨用手摩挲着他的臉頰,微笑着沒有説話,兩人的目光猶如糖絲,膠黏在一起,捨不得離開對方一秒。都不是賴牀的人,但年輕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最美妙的遊樂園,一個撫摸、一個親吻,都是天堂,讓人沉溺其中,捨不得離開。

一直耳鬢廝磨到九點多,要去陪客人時,沈侯才不得不起了牀。

沈侯去沖澡,顏曉晨躺在牀上假寐。

突然,沈侯大叫一聲,渾身濕淋淋地就衝到了浴室門口“小小,我們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了!”顏曉晨剛睜開眼睛,又趕忙捂住了眼睛,雖然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可這樣看到他的身體,還是很羞窘“什麼事?”沈侯也很不好意思,立即縮回了浴室“我們忘記…用避孕套了。”顏曉晨以前也曾想到過如果兩人發生關係,一定要記得讓沈侯去買避孕套,但昨天晚上,一切都是計劃之外,卻又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她也忘記了。

沈侯喃喃説:“應該不會中獎吧?”顏曉晨説:“可以吃藥,我陪劉欣暉去買過,有一年五一她男朋友來看她,她男朋友走後,她就拉着我陪她去買藥。”

“安全嗎?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劉欣暉説老吃不好,但偶爾吃一次沒有關係。”

“叫什麼?”

“我不知道。”沈侯想着待會兒打個電話給狐朋狗友就什麼都知道了“我待會兒出去買。”他放下心來,繼續去沖澡。

穿戴整齊,都要出門了,沈侯忍不住又湊到牀邊,吻着顏曉晨。顏曉晨推他“要遲到了!”沈侯依依不捨地説:“你要累就多睡睡,餓了可以讓服務生把食物送到房間吃,反正公司報銷,千萬別幫公司省錢。”

“好的,快點,快點!”

“晚上我會盡早趕回來,等我。”沈侯一步三回頭,終於離開了。顏曉晨也是真累了,翻了幾個身,暈暈乎乎就又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顏曉晨慢悠悠地起了牀,衝了個澡,看看時間已經三點多,給沈侯發了條微信“你在哪裏?”沈侯發來了一張高爾夫球場的照片,顏曉晨問:“陪客人打球?累不累?”

“不累!人逢喜事!”文字後,沈侯還配了一張叼着煙、志得意滿的無賴表情。

顏曉晨哭笑不得,扔了他一個地雷,沈侯卻回了她無數個親吻。顏曉晨問:“你晚上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沈侯不開心了,扁着嘴的表情“吃過晚飯才能回來,大概要八點左右。”

“我在酒店等你。”剛點擊了發送,顏曉晨就覺得這句話太有歧義,但已經晚了。果然,沈侯那個潑猴子立即貫徹發揚了不要臉的神,竟然發了一張避孕套的照片過來“剛買好的,一定不會辜負你的等待。”

“不理你了,我去吃飯。”顏曉晨對手機做了個惡狠狠地鬼臉,準備去覓食。

她拿出特意買的美麗長裙穿上,照照鏡子,還算滿意,帶上披肩,去了餐廳。

顏曉晨昨天就發現酒店餐廳的位置特別好,正對着大海,木地板的大台延伸到沙灘上,坐在那裏吃飯,有幾分古人天席地的天然野趣。她決定奢侈一把,點了一份飯、一杯果汁,坐在台上,一邊吃飯,一邊欣賞着碧海藍天。

因為是假期,沙灘上戀人很多,一對對要麼在玩水,要麼躲在太陽傘下情話綿綿,顏曉晨這樣孤身一人的,很是罕見。顏曉晨看看自己的裝扮,看似隨意,實際是特意,只可惜女為悦己者容,那個悦己者卻忙着建功立業,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但現在不是古代了,沒有人會“悔教夫婿覓封侯”因為不要説男人,女人都需要一份事業才能立足,沒有經濟基礎,什麼都不可能。

顏曉晨吃完飯,懶得動,一直坐在台上,面朝大海,曬着太陽,吹着海風。看似一直對着一個景緻,可景緻一直在變幻,雲聚雲散、伏。過了五點,天開始有點涼了,顏曉晨拿出包裏的大披肩,裹到身上。

夕陽漸漸西墜,猶如有人打翻了水彩盒,天空和大海的彩變幻莫測,緋紅、胭脂、櫨黃、金橙、靛藍、艾青…錯輝映,光溢彩。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是輕描淡寫,於世間的凡夫俗子已是驚心動魄的美麗。

很多人在拍照,顏曉晨也拿起手機,對着天空和大海拍了好多照片。

正低着頭挑照片,打算髮兩張給沈侯看,覺一個人走到她的座椅旁,顏曉晨以為是服務生,沒理會,可來人竟然拉開了她身旁的椅子。

顏曉晨抬起了頭,居然是沈侯,她驚訝地問:“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找了個藉口,沒和他們一起吃晚飯。”沈侯居高臨下,仔細地看着她“你今天很漂亮,剛才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你了。”顏曉晨不好意思地笑笑,指了下椅子,示意他坐“點些東西吃吧!”沈侯卻沒有坐,而是站得筆,看着顏曉晨,好似醖釀着什麼。顏曉晨這才發現,他的手一直背在背後。她笑問:“你給我帶了禮物?”沈侯突然蹲下,單膝跪在了她面前,顏曉晨驚得去扶他,沈侯趁勢抓住了她的一隻手“小小,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另一隻手,拿着一枚小小的指環,遞到顏曉晨面前。

顏曉晨目瞪口呆。

“本來我想再存一年錢,買個鑽戒向你求婚,但我等不及了,錢不夠買鑽戒,只能買一個鉑金指環,以後一定再給你補一個大鑽戒。你現在願意接受這個指環嗎?”雖然在心裏默默演練了多次,雖然他一遍遍告訴自己曉晨肯定會答應,可沈侯依舊非常緊張,最後一句話已經帶了破音。顏曉晨不知道是被嚇住了,還是沒反應過來,她身子前傾,怔怔地看着沈侯,像是凝固成了一座雕塑。

遊客和服務生都被求婚的一幕引,聚會神地看着,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那一刻,海天寂靜,四野無聲,好似整個世界都為他們停止了轉動。

“小小?”沈侯突然害怕了,一個念頭竟然飛了出來,難道小小不願意嫁給他?!他抓着她的手一下子很用力,就像是生怕她會忽然消失。

顏曉晨眼中浮動着隱隱淚光,仍舊沒有説話,沈侯的霸道脾氣發作,他抓起她的手,就要把戒指往她手上戴“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他的口氣十分決然,他的手卻在輕顫,戴了幾次,都沒把指環戴到顏曉晨的手指上。

顏曉晨握住了沈侯的手,和他一起把銀白的指環戴到了自己的中指上,動作比語言更能説明問題,沈侯覺得一下子云開霧散晴天來,猛地抱起顏曉晨,得意揚揚地對全世界宣佈:“她答應嫁給我了!”圍觀的眾人善意地鼓掌鬨笑“恭喜!”顏曉晨摟着沈侯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聲説:“傻猴子,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