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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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吃飯-！”楚楚抬眼看她。

“我不吃。”

“不吃？！想要成仙？”慈嬤嬤揶揄。

“給我藥。”楚楚面無表情的説。

“你沒病沒痛的，吃什麼藥？”

“我爹跟我娘…”為人子女者，眼睜睜看着父母受苦，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真可説是全天下最悲哀的事。

“他們『沒事』的。”

“這樣叫做沒事？”楚楚大叫。

“大小姐，你要不要我跟你説實話？”慈嬤嬤極為難得的説。

楚楚反倒愣住了。

“什麼意思？”

“我想跟你説兩句實話，你反倒不習慣？唉！所以我説嘛！好人難做，誰喜歡做好人？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楚楚靜默不語，和慈嬤嬤相處的時間也許不長，卻深諳她的脾氣。

果然她不、不問，慈嬤嬤自己已經先忍不住開口了。

“就像你們，都是所謂的好人，都太會為別人想，才會落得今的下場。”

“我們是誰？”

“你、你母親，還有那個死老太婆。”楚楚的眼光往父親瞥去。

“至於他嘛！”慈嬤嬤倒也明白她的心思。

“你就不必奢望，他老早就忘了你們母女。”

“不！”

“不相信？”慈嬤嬤索坐下來説:“這些話我只説一遍，所以你最好不要打岔，給我乖乖的、仔細的聽。當年你們逃跑離去，你以為你爹會難過嗎？他有我們家夫人，又有兩個兒子，少掉你們母女倆，本只是少掉兩個累贅，少掉兩個包袱，我可從來沒有見他為這件事難過。”楚楚在心中大叫:我不相信，但嘴巴卻抿得緊緊的，由着她暢所言。

“你以為我們夫人真的喜歡這個糟老頭？”她輕蔑的説:“頭幾年也許是的，但很快她就倦了、厭了，偏偏這軟腳蝦還不知好歹，死纏着她不肯放，所以…”

“所以你們就給他下藥，害他癱瘓？”好狠呀！怎麼會有人心腸這麼狠毒？

“不。”慈嬤嬤否認。

“不？”

“他是服用了大量‮物藥‬沒錯，可是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叫江湖郎中配的，跟我們夫人無關。”

“你明知道若非是為了討好她，我爹本毋需、也不必服那此一藥。”

“也許吧！”慈嬤嬤難得贊同她。

“但是爭這些有意義嗎？一切畢竟都是他心甘情願的。”是啊！必於上一代的**、恩怨，她有何置喙的餘地？

“那我兩位哥哥呢？”

“你懷疑他們的死因？”楚楚沒有多説話，只瞪着她看，看得慈嬤嬤首度不安起來，只好找話説:“他們的死，恐怕你得問龍嘯天，當然，這還得他肯跟你説實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