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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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過落跑的前科,我不留你在這裏,萬一你又跑了怎麼辦?”再找徵信社找她嗎?那他可虧大了。
她一臉難堪。
“我不會…”
“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的保證嗎?”白她一眼,他挑明瞭對她的不信任。
“還有,你還欠對方連本帶利三百萬左右,這個債務我會幫你處理。”
“等等!我並沒有要求你幫我清償債務。”她差點沒從沙發上跌下來。
“而且我為什麼要去見你?”
“我不可能讓你繼續背那個爛攤子。”他瞪她一眼,令她難堪地脹紅了臉。
“至於見我…醜媳婦總得要見公婆,而是全家族的核心人物,自然必須在婚禮舉行前讓你見她一面。”
“什麼婚禮?誰的婚禮?”韻如越聽越糊塗,不是在談她的債務嗎,怎會突然跳出風馬牛不相及的婚禮?她全然不解。
“我救了你,負責幫你還債,而我需要一個新娘,你正好來頂這個位置,公平。”像蓄意挑釁似的,他冷冷地公佈易內容。
從救了她那一剎那開始,她好似一點都沒把當年的情及不告而別當一回事,她越是顯得不在乎,他就越惱火地想讓她難堪。
她不會知道自己這些年是怎麼度過的,尤其是她離開後的前兩年,他沒命似地找她,把自己搞得跟鬼差不多。
直至大學畢業,他將全部心神投入工作,那段身心飽受折磨的恐怖子才慢慢結束。
那是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不過老天爺還算公平,給了他一個平衡心理並將當年難耐的煎熬如數奉還的機會——向他要個女人,他就給一個女人,而為了讓她體驗被背叛的滋味,最好的方式就是將她綁在身邊,直到他認為報復夠了,失衡的心態平衡了,自然會放她自由。
“新、新娘?”她兩顆眼差點瞪凸出來,一顆心控制不住的狂跳。
“沒錯,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別期待我當個好丈夫。”他冷冷地覷她一眼,指了指左手邊的房間。
“你先住那間客房,我累了,要去休息,明天管家會來打掃家裏,就先這樣,其他的事明天再説。”語畢,他兀自走進右手邊的房間,獨留她一人在偌大的客廳裏發呆。
他的意思是,他要跟她結婚?
天啊!早知事情會變成如此,當年她幹麼含淚逃離?
而他這麼做讓她又該如何向家人代?
這整個事件的演變實在太荒謬、太可笑了!
韻如疲憊地站起身,往客房走去。
梳洗完畢後,她呆坐在牀上,靜靜地想着自己和嚴鑫的一切,直到天邊已呈現一片魚肚白了,才沉沉睡去…
“人貴自知,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才對。”黑暗中的人影用尖鋭的聲音不停重複着同一句話,讓張韻如從睡夢中驚醒,額上、身上滿布濕淋淋的汗水。
瞪着眼前不甚悉卻華麗的房間,昨晚的一切霎時回到她紊亂驚慌的腦袋裏,她伸手撫着額,閉着眼用力氣。
好些年不再夢到的情境,卻在和嚴鑫重逢之際又夢見了,就像個無形的詛咒般再度纏上她…
韻如坐在牀上好半晌,待呼變得平順,才走到浴室衝個冷水澡,穿上昨天的衣服走出房間,不意竟在房門口撞到一名十幾歲的少女。
“哇!你是誰啊?”女孩眨巴着骨碌的大眼,好奇地盯着張韻如。
“呃…我是屋主的…的…”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嚴鑫家遇到別人,張韻如霎時支吾了起來,不曉得該如何解釋兩人的關係。
“女朋友?還是伴侶?”女孩勾起嘴角,顯然對她的反應很興趣。
“你…你又是誰?”她不爭氣地小臉脹紅,沒料到女孩説話如此犀利,她不答反問。
“你好,我叫小樺。”女孩伸出手,邊掛着大大的笑容。
“是這裏的管家。”韻如愣了下,突然想到昨晚嚴鑫確實有代管家要來整理一事,她握了下小樺的手,輕聲道:“我是…”
“我知道,你是嚴老大的朋友嘛~~”小樺善良地為她解套。
“不然他怎麼會帶你回來咧,對吧?”
“欸…對。”她尷尬地點點頭,沒忽略小樺對嚴鑫的稱呼。
“你叫他‘嚴老大’?”不是吧!聽起來好像黑道大哥,害她有點想笑。
“對啊,我爸在嚴伯伯家當管家快二十年了,所以我從懂事開始就認識嚴老大了,我一向那樣叫他。”小樺揮揮手,發現自己手上還拿着雞撣子,這才想到自己的工作還沒完成。
“啊!完了!扁顧着跟你聊,我都忘了要工作啦!先去忙了,下次再跟你聊~~”見小樺火燒**般的一溜煙不見人影,張韻如輕嘆了口氣,抬頭覷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突然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嚴鑫去上班,家裏只剩張韻如和小樺兩個人,小樺算是懂待客之道,每隔一段時間就來詢問她需要什麼,然後才去忙自己的事。
張韻如雖然想到户外透透氣,但又怕昨晚的事再度上演——萬一遇到窮兇惡極的討債人,她可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像昨天那般幸運獲救,所以嘍,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她索一個人在偌大的屋子裏閒晃。
吃過小樺準備的午餐後,她走到書房,發現裏頭有許多翻譯小説,韻如歪着頭,心想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乾脆找個位子坐下來翻閲。
有事做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她看小説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注意到時間的逝,直到小樺的聲音傳入耳裏——“原來你躲到這裏來了。”小樺一見到她便綻開笑容。
“我要下班了耶,你一個人在這裏沒關係吧?”
“你不是住在這裏喔?”張韻如眨眨眼,小樺既然是嚴家的管家,應該住在這兒才對啊?
“哪有啊!我一個禮拜才來兩天,負責打掃環境,跟鐘點女傭的意思差不多啦!”小樺哈哈大笑,她還是個夜間部的高職生,到嚴老大家工作純粹打工質。
“而且我還在唸夜校,等等還得趕到學校上課呢!”
“那還真辛苦呢!”也是,小樺的年紀約莫十七、八歲,該是還在求學的階段,她揚淺笑,貼心地代了句。
“路上小心喔!”
“沒問題,改天見。”小樺對她揮揮手後,像只小蝴蝶般翩然離開。